172 心境通明
莫非，百文師兄對她也有。。。？
思至於此，空空果斷的將這假象猜測的思緒迅速斬斷；
昨夜，她已將此事想了個透徹也做出了決定。男女情竇初開這種事兒，她並非沒有經歷過；只是沒想到她會在這一世這麼快又遇見心動之人，情愛之事乃自然情緒滋生，她並不刻意規避；但化形之時她便決心淺心修鍊進階，儘可能快速的做到最大全力的自保。也就是儘可能的快速修鍊，而現在在去永德那五年多中她已經浪費了許久時間，若再被兒女□□纏繞，那她的修真之路怕是岌岌可危了。
她還有許多路要走，也有許多事要做，這份心動來的並不是時候。更何況她對百文的這些心動的情緒到底是恩情還是愛慕之情，她也尚未明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空空努力的剋制下沉穩的道:「師兄，你與彤兒之間昨夜做了什麼是你們之間的私事，無需告訴我，我只是想確定她並非人類的靈獸罷了。」
這話夜確為空空心中所想，只是避開少說了她發現自己怦然心動，情竇初開的那一部分罷了。
空空話語一出，百文不由的嘴角微微一勾，仔細打量起空空的雙眸。那黑眸明亮清澈，黝黑而又深邃。雙眸因為他的直視微微有些閃爍轉動。
但這細微隱蔽的閃爍沒有躲過百文的直視，這讓讓百文心中有一絲欣喜。
「空空，那你能告訴我為何一夜之間你忽然提出要離開么。」眼見空空因他緩緩靠近的身子而後退，原本直視與他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這更加劇了百文心中那股莫名的激動。
對於百文慢慢靠近的身體，空空不得不跌坐在床榻之上，微微向後而仰，下顎微微收攏。儘可能的保持著距離。
『這般下去可不好。』空空暗暗告誡自己
雖百文師兄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亦是對他頗有好感，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將心裡之話全數脫出。
只是，此時此刻緩緩靠近的百文師兄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行，這動作太過曖昧了，她可不是那種嬌嗔的女修。』
可是，一時之間空空也不知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只得邊盡量的保持距離邊思考應對之策。
百文見空空有意避閃，嘴唇微微一抿低聲緩道：「昨夜，彤兒來問過我是否能留在此地與我一道修鍊，我未答應，所以，她便纏了我一夜想與我學煉丹之術。」
說完這話，百文盯視了空空一會兒，見空空並不相問，又道：「現在，我想我或許要做與她相同之事了；你可願與我一道修行。」
空空手一顫，驀地睜大了眼睛；她何等通透之人，此話之意再明顯不過。心中雖然有一股暖意劃過，但更多的卻是驚訝。
修真之人若非特殊之事大多獨來獨往，其中以人修最為明顯；若真有一男一女相伴而行，若非道侶也多為心儀之人。靈族亦是相同，只要你我相願便可一道修行，姑且不去想驂鸞侶之事，百文這樣話語難道是對她也有心動之意.....？
原曾想只是她獨自萌生了這情誼，卻沒想到百文師兄也.....
眸珠微凝，頃時的擰眉糾結漸漸化為淡淡一笑，不消片刻空空的眉目便舒展開來。
待空空再抬眉之時一眼的清澈。
修仙之人，懼便是怕，迷便是茫，一件事若不看透，總是懵懵懂懂縈繞於心，反倒怕生出心魔。倒是靈族子弟少了這份困擾，喜便喜，恨便恨。少了幾分人修的隱忍於壓抑，多了幾份瀟洒與率真。
想想彤兒昨夜的舉動再看了看百文師兄；彤兒與百文師兄在這□□之上形事都這般豪爽洒脫，當真是靈族的子弟。倒是她骨子裡還放不下那幾分為人之時的習性。反倒險些害了自己。
若她此刻也不作答，百文師兄會不會也如彤兒一般糾纏不休？
沉思熟慮一番，空空才迎著百文雙眸道：「師兄翩翩風度，性情溫文儒雅，自是深得女子愛慕，空空亦是感慕纏懷，只是...。」
「只是什麼？」聽到最後二字，百文神情一頓，稍後便立刻吐出疑惑。
聽著空空的前半句話，特別是說她對自己也是有情之時，百文心中那份欣喜幾乎是成倍數的在放大，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那是一種何等奇妙的體會。勝似進階又大不相同。若非後面那句只是，生生的讓他定住身形，就差一點他欲將她擁入懷中。
「師兄定知一點情根，便能種出那歡苗愛葉來。」看著一臉疑惑的百文，空空緩緩道。
他們二人同為箜靈谷出來的弟子，自然是同修習過人類的詩詞。對於空空所言立時瞭然，百文當即額首。
「你我均為三界修行子弟，三界弟子深知渡劫之時最忌貪嗔痴成障；空空自問並非無情之人，雖修為淺薄卻豪情壯志；若無自保能力之時不願依附任何人垂憐也無心兒女□□；如若真有幸與師兄繾綣羨愛之時，空空希望能是你我傲視蒼瓊之時。而如今空空自鑒，自己還無那傲視之力，應當是情竇欲開先自窒，心裡已凈弗須鋤。」
一口氣將心中所想一併吐出后，空空頓覺卸去千金重擔一般，渾身輕鬆。
是啊，這便是她心中的話。雖然這話看似說的有些孤傲清高，但確實是為她心中話語。她不想推衍搪塞百文，也不想捏造一些花言巧語哄騙與他，只能將心中所想一股腦的吐了出來，祈他能明犀她的想法。
空空的話語真實而又誠懇，沒有虛偽與造作，倒是憑添了更多百文對她的喜愛。
而此時，百文雖心緒依舊起伏跌宕，但他亦是一心境明亮之人，空空之話他當即也是能心領神會的。只是他全然沒有想到的空空的心境是這般通透，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再次好生仔細的端詳了眼前之人，沒有想過那白色面具后的絕色容顏會是如此心境。
百文久久不語，思索之後才抿唇而言：「不曾想過你有如此心境，到是我落與你之後了。」
「論說心境高低，空空愧不敢當；只曾想我們修道不就是為了脫離世俗的輪迴，免於受制於生死么；空空無外亦是欲求更多更迫切罷了。」對於百文如此高看之語，空空微微搖頭，說什麼心境之高那都太過於清高飄渺，她想要的只是為了更好的活這一世罷了。
百文靜默的潛神默思起來。原本以為空空是為了修鍊進階更高等級而刻意的清心寡欲，卻沒曾想後面這句話讓他對她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百文緩緩仰身，自覺與空空拉開了些距離。
「即是如此，那我也要努力了，望能早日與你共修同階之好。只望那時你我緣分淺薄不減反增。」百文話語道貌凜然的沉聲到道。
和性情直率，品行高潔之人話語，自由清涼爽快之意。你越是扭扭捏捏越是無法說清。倒不如直接了當的說明自己的心意，反倒是通透舒心。
空空的一番暢談，讓百文也明白了她並非是對他無情，只是比起男女之情她現在更為在意的在於修為自保能力之上。這也讓百文更進一步的了解了空空的內心之想。
「空空信緣深縱是萬水千山終會再聚，若有緣無分即便伴隨左右亦是枉然。」對於百文之話，空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緣分這東西多少年後誰又能說的好了，但她也不敢將話也說的太滿，只是大約而談；可她知道，就是為了還百文這次的救命之恩他們夜還是會相見的。
幾近寵溺的眼神慢慢充斥著百文的雙眸，他柔情的看著空空不發一語，心中暗道：『雖然她與自己同為一個山谷出來的弟子，也稱的上知根知底，可她身上總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這感覺總引得他更想去了解她。』
「恩，真是不想讓你走。」話語帶著幾分曖昧，又帶著幾分依依惜別。他所見所遇的女修形形□□，其中不乏一些想與他同修的女修。可唯獨她是唯一一個他想要同修的女修。
「師兄，□□啊！」雖然百文話語之中依然認同了空空所言，但看著他話語之中越發柔情，空空實是難以馬上適應，當即玩笑道。
「呵呵呵，也罷也罷。」百文被空空這話說的當即搖頭淺笑。衣袖一揮，將空空吸入懷中重重一抱，他剛剛就想這樣做了。
雖然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的抵觸，但百文並沒有即可鬆手，想著她即將離去，還不知多久能見。他更是緊了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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