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真正的初芸郡主
藍衣男子說道:「那天你不也是看到了,明明情到深處,卻還是差一點點,我想,那一點點,便是倆人的關係吧,如今名正言順了,自然是要有夫妻之實的!」
紫衣女子冷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是你妹妹,你這般的算計她,若是有朝一日她記得一切,怨恨你,你又當如何?」
藍衣男子目光如電,說道:「我知道,她不會。」頓了頓又說:「只怪那些所謂的神仙太無恥,竟然想出這種下流的手段來抹去一切,孔氏一族的上千條人命,又豈能被這般無端的抹去!」
雲彩飄過,藍衣男子轉身欲走,紫衣女子追上去,問道:「你說過,等你救出你的族人,便帶我一起回東海的。」
藍衣男子眉峰一挑,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是會做到,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何能夠全身而退。」
紫衣女子眼眸轉動,說道:「我同她的宿仇,也不是一天倆天了,若是真到那一天,她定會強大到連你都無法控制,我哪裡還有那個本事去找她的麻煩,見到她唯恐躲著都不及,不過到時候有你這個人質在手,想必我便是不能全身而退,只要你陪著我身邊,我也會同你一起共死,你說是也不是?」說罷,一隻手伸到藍衣男子胸前,貪婪的觸摸著。
藍衣男子仿若那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任由那一隻手在自己胸前來回擺動,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曾經迷戀過。曾經為了她,拋棄了自己的族人,與之生活了三年,也曾經為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小妹傷的那麼重。可是如今,滄海桑田般的巨變,他的家人,他的族人,眼睜睜被殘忍的殺戮,被囚困。而他自己,卻因為躲在了外面三年而活了下來,可是這般的活著,卻比死了還要痛苦,他寧可當初死了的是他。
似是感覺不到眼前人的回應。紫衣女子卻是愈發的憤懣,雙手向上遊走,勾住藍衣男子的脖子,櫻紅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一直在索取,舌瘋狂的進入,勾勾撞撞,希望眼前這個人能夠有一絲的反應。可是沒想到她錯了,眼前這個人如木頭人一般,他的身體。不再是當初那般的溫潤,取而代之的,卻是如寒冰般的冷,突然之間,她齒下用力,向那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咬了下去。
待到一絲的甜腥入喉,她才感覺到眼前的人有一絲的觸動。紫衣女子放開眼前的人,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狂笑道:「孔鐸,我恨你!」
119繁瑣的禮節結束之後,孔唯一個人被送到了王府後院的新房裡,紅色的被褥,紅色的喜幛,連同她身上紅色的喜服,看得她眼暈,轉手把換做了舒舒服服的顏色,身上這一套裝束也覺得太過於繁瑣,索性換去,舒舒服服的在床上一靠,閉目養神。
這一天她裝了太多,收斂自己的喜氣,盡量做的像個凡人一樣,各種禮節,累的腰酸背痛,這時候要是有小七便好了,可以順便使喚一下,可是這傢伙現在跟著連成君,自己也不在北蒙國的營帳內,只得自力更生,自求多福了。
孔唯拍拍打打著自己的後背,以緩解勞累帶來的不適應,心中默念,做凡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生老病死,一樣也會累會痛,只不過是把生命比神仙的要短一些罷了。
孔唯在這裡自我舒展筋骨不提,青緹卻是在前面被灌了許多酒,好在他本身酒量就深,之前在軍營的兄弟們也倒是知趣,替他擋了好多酒,所以一場喜酒下來,他這個新郎官沒有醉,而身邊的一幫鐵哥們卻個個爛醉如泥,青緹無奈,只好吩咐府上好好照顧這幫兄弟,自己一個人向新房走去。
來之前他心中還在忐忑該怎樣與孔唯相對應,一會子是要推心置腹跟她說一說自己的心裡話,還是順了新婚的意,他亦不知,更不知一會兒他能不能把持住自己又做出向上次那番情不自禁的事情,思前想後,在新房外徘徊許久。
待到三更天之後,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王府上上下下諸多雙眼睛,青緹不得不推門而入,只是進門那一刻,他自己便愣住了,他清楚的記得房間的布置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眼前這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像他自己之前的舊居一樣,而床上那新娘早就退去一身的喜服,發散散開,側卧在上面,已經睡著。
眉目還似那麼的清秀,青緹的意念不知不覺卻出現了另一幅面孔,終於把眼前這個郡主,同他心中那個影子對上了號,青緹緩步走上前,伸手觸摸她若軟的髮絲,那感覺,就像是撫摸小青鳥的羽毛,青緹情難自禁,只見對方緩緩的把眼睛睜開,睡眼朦朧的問:「你回來了。」
青緹哦了一聲,回答:「是我讓你等太久了,這房間的樣子,才是你喜歡的么?」
孔唯的思緒還在方才的睡意之中,說道:「這大紅大黃的晃的我睡不著,所以按照你之前房間的樣子,變化了一下,明天早上收了法術便正常了。」
青緹問道:「你怎知我之前的房間是這個樣子?」
孔唯方才唯一有的一點困意被突然之間驚醒,是阿,這個,要該怎麼和青緹解釋呢,事到如今,該不該同他坦白呢,若是坦白了,此時此刻,又該怎麼去面對他,是能夠把他攬回到懷中,還是讓他離得自己更遠,待一切歸回到原位之後,他還是要回到他的太辰宮,而自己也終究要回到玉山,既然已經忘記了,又何須再舊事重提,一個人痛苦總好過倆個人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糾纏在一起好,忙說道:「我是神仙,自然懂得攝心之術,自然能夠走到你的意念之中,洞察一切。」
這番話青緹似是信了,孔唯現在跟他說法術之事,他自己身體也在變化,他自己也是明白的,但是這攝心之術,他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轉念想,這或許是她自己的獨門法術吧,便未曾多懷疑,說道:「原來如此,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孔唯心虛的跟上一句,「自然是你想多了。」
青緹說道:「今晚……」
孔唯忙打斷他的話,「今晚估計你也累了,便在床上休息吧,我方才已經休息過了,現在肚子有些餓,我去找點吃的。」
青緹抓住孔唯起身的手,把她拉回到自己身邊坐下,說道:「我想到你一天似是沒吃東西,所以回來的時候,帶了些糕點過來。」說著,從袖口拿出一包點心,輕輕打開,拿出一塊,送到孔唯嘴邊。
之前青緹也是這般的喂還是小青鳥的孔唯,這一切太過於溫暖,孔唯輕輕張口嘴巴,糕點入口,卻是在細細的嚼著。
青緹那一刻居然有些在晃神,說道:「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之前養了一隻小青鳥么,剛才你的樣子,有些像它。」說完青緹就後悔了,即便是對方不是郡主,是上仙孔唯,也不能這般把對方比喻成一隻鳥的,接著說道:「郡主不必生氣,我沒有絲毫輕薄不尊的意思,那隻小鳥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今晚我定是喝多了酒,在這裡胡言亂語起來。
孔唯低頭,努力讓眼神之中的淚水不流出來,說道:「無妨,上次看你緊張夜漣漪那老妖婆的樣子,便知道那不是一隻普通的小鳥。」
青緹笑道:「其實也是只是一隻普通的小鳥,只不過它對於我來說卻不普通而已,我是庶子,自幼不被父母所喜,所以只有比別人更加努力母親方能有一絲的地位,好在父親只有我一個孩子,雖然不喜歡我,但是對於課業方面,卻是嚴謹的狠,我沒有同伴,陪伴我的,便只有它而已。」
孔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在失落,青緹對於自己,始終停留在那份相互孤獨的陪伴之上,男女之情,從來都沒有觸及過,之前她看不懂,如今卻是看得透徹了,輕輕說道:「原來如此,只是一個玩伴而已。」
她聲音小的幾乎自己才能夠聽見,青緹緩緩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不談這個,其實,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講,之前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想……」青緹見孔唯嘴角上沾著一絲糕點的殘渣,伸手去觸碰,卻不料對方陡然之間,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匕首。
青緹話到口中卻說不出來,起身按住孔唯的手臂,孔唯未施法術,青緹也未曾用到,單憑男子與女子力量的對比來說,孔唯卻是不及青緹的,被他牢牢的按住手臂,青緹順勢把匕首奪過來,說道:「你把它拿出來作甚,防身還在防我?還是想自我了斷?」匕首雖然未刺到身上,卻是深深的刺到了心上,「你覺得我是會對你用強的人么,若是我真對你用強,一把匕首又能奈何的了我,我只是想幫你把這個拿下來而已。」說完,伸手擦去孔唯嘴角的殘渣,慢慢的鬆開了孔唯的手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