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不風流枉少年
一番下來,天色已黑。有些飢腸轆轆被放在床上,我睜著眼,然後閉上,然後睜開……身邊的男人出聲了,「你先睡一會?我叫外賣。」
「……」明明是你出力,為啥累的是我呢?
被子一蓋,翻個身,心情算是有些鬱悶,情感上卻很舒暢,身體饜足而酸軟。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外頭仍是一片漆黑,屋裡很安靜。起了床,抓了抓頭,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毛毯上行走,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推開卧室門,客廳的光線昏暗,飄著清雅悠遠的鋼琴曲,曲子很陌生,何晉鵬不在。
眨了眨眼,很是疑惑。
主廳沒人,燈也沒開;次廳落地大窗前的玻璃桌面,擺了些東西,桌子中間撐起了盞蠟燭……難道是沒電,所以屋裡沒辦法開燈,點起了蠟燭?
我走了過去,桌上擺的都是精緻的食物,桌面的邊上擺了個小架子,架子上斜躺著一支寫著外文的……紅酒。原諒我不懂得品位,這紅酒我是看不出年份的,也不知道它的價值到哪兒。
「醒了?」身後一重,被人圈在了懷裡,背貼著結實而暖如火爐的胸膛,我側首,「這是……」做什麼?
「有沒有很浪漫的感覺?」男人咬了一口我的耳,笑語裡帶著一絲絲邀功的嫌疑。雖然很不想打擊他,我還是實話實說了,「我以為,是家裡停點了……」原來是搞浪漫氣氛啊?難怪我看這蠟燭一點都不亮,還帶點兒彩色的,用來照明就顯得太過昏暗了。
耳朵再次被咬了,這次用了點力,「疼。」我呻吟了一聲,本能地拍了一掌過去,正好打在了何某人的臉上,某人卻一臉的無語,「你這人真是一點浪漫細胞也沒有。」
也不知是他的表情取樂了我,還是本能的,我揚起了笑容,轉著頭親了親那性感的唇,「雖然我沒幾顆浪漫細胞,但還是很開心的。」開心你為我的每一次舉動。
「這還差不多,來吧,運動了這麼久,該吃點東西了。」這男人很好哄的,終於又咧嘴笑了,開心地笑著,跟個傻子似的,可我卻覺得他特別的帥,比平時冷冷酷酷的樣子都帥,
我享受著這個男人的拉椅請座,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是有被當作女性對待,懂得他的紳士風格,所以誠心而享受。兩人都坐下之後,何晉鵬給我倒了紅酒,桌面上的卻是中餐,我倒是無所謂的,只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不住說了:「搞得西方浪漫,為啥擺的卻是中餐?」而且我前面就是一大碗粥,還冒著熱氣,大概是剛盛上來不久的。
不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嚼著,牛扒也不是那麼貴得食用不起吧?
拿起一邊的小瓶子,往我的粥面灑了些粉末的東西,聞那味道應該是胡椒粉,何晉鵬接我的疑惑,「你確定你要吃那些油膩的,甚至很難消化的食物?」
「呃……」聞言,居然情不自禁地菊花一緊,識時務地閉上嘴。
何晉鵬很滿意地吃著晚餐,到一半時還會捏著高腳玻璃杯很優雅地飲酒,彷彿那紅酒多美味似的,我也喝了兩口,除了澀澀的,我還真品不出什麼美味了。儘管我不懂得品嘗酒的美味,卻不防礙我美滋滋地享用著一桌子的美食,果然最愛中華料理!
吃得七八分飽時,身體也恢復了些力氣,精神也好了些,手裡撰著勺子,不經意問:「今天的事,你預謀已久了?」先是把小傢伙支走,然後讓我先好好休息個夠……
眼角看到何某人的神色有一閃而過的慌,馬上就恢復過來了,他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你……生氣?」畢竟,他知道我最討厭被欺瞞和算計的,雖然這件事出發點很美好,但過程的確有些欺瞞算計的手段。
然而,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算計,這會兒完全沒有計較的心思,大概是太過高興和幸福的緣故,而且也知道這人的性格本就有些狡狠的,對我好歹也只是使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計謀,根本上算是為我好,不曾傷過我。
這麼理解,於是我揚起了個知足的微笑,「還好,挺浪漫的,畢生難忘。」儘管那求婚過程真他馬的……有被戲弄的感覺。但,爛漫還是有的,而且另類特別,我估計過幾十年後,回想起來都會禁不住笑出來吧。
「你笑了。」何晉鵬木然地看著我,一臉的詫異。我嗔他一眼,「我笑了有什麼奇怪的?」剛才就一直在微笑。
何某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一支紅酒,大部份進了何晉鵬的胃裡,我雖然沒喝多少,不過晚飯過後不久酒勁就上來了,雖然還沒到醉的地步,但臉熱熱的,整個人輕飄飄的,那種感覺很舒服。
九點多了,小傢伙不在家裡忽然就顯得有些清冷。收拾好東西,何晉鵬來到沙發邊,直接抱我坐在他大腿上,還大義凜然,「這樣靠著看,舒服點。」正好股間就在他的兩腿之間,坐著倒不會刺疼。
我臉有些發熱,也能感受得到他高漲的體溫,儘管如此我也不害怕。把頭往後頂著,靠了個舒服的位置,「雖然冷清了些,但偶爾兩個人,也好。」我輕聲說,帶著暖暖的心意。
何晉鵬把雙臂圈在我的腰上,話頭卻變了,「昨天我就想說了,你是不是又瘦了?」聲音有點兒不高興,手比劃了下我的腰,然後勒緊。
「……沒稱過。」其實,自己多少能感覺得出來,褲頭有些鬆了就很是顯。不過,最近這麼忙,瘦一點也很正常,我不以為然,
「不如,你辭掉工作算了。」身後的男人把下巴搭我肩上,聲音有點兒悶悶的,「你最近比我這總經理還要忙。」話里多少有些不滿。
我輕笑,「我倒是很喜歡自己這樣忙著,充實。」儘管我跟他這種關係,但是他從來沒在工作上對我公私不分過,也不曾給王胖子部長暗示過什麼,這點讓我很滿意,也對他另眼相看了。
「……可是,我不滿。」說著不滿的人,有點孩子氣,「平時你把時間都放工作上,難得回來又被那死小子佔了去。」那意思是,我把他冷落了。
於是,我又笑了,這會兒笑出了聲,轉過頭來與他對視,「你今天跟我求婚了。」我說。而聽的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給露了一片茫然,我繼續說,「我們今後都會在一起。」
何晉鵬趕緊點頭。
「所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佔有我,我的全部,從今往後,都是你的,你一個人的。」即便是我那麼寵愛的小傢伙,也不能分了一絲一毫我對你的愛意。
後腦勺被扣著,不帶用強吻來表達高興的。
連續數吻,感覺坐著的屁股後面被硬物頂著,本因缺氧而漲紅的臉這時更熱了,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位置,「那什麼……不行。」那裡還酸麻有點兒疼,雖然沒有受傷,但再繼續做下去,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真的脫=肛。
何某人也不管,小腹上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進我的睡衣里,兩邊捏著那處小豆子,揉兩下又捏兩下。聽到我帶著拒絕的話,他伸過頭來象徵性親了親我的唇,「那不進去。」
「……」意思是,還是要做?
想起之前腿……交,心頭一顫,這會兒連耳根都發熱了,不禁推了他一把,「你流氓!」哪來的那麼多高漲的熱情,沒跟他交往以前,難道他都偷偷在外頭找人做?
咬一口我的脖子,「要流氓也只流氓你一個。」他倒坦然。
「唔……少來哄我,你怎麼老發=情?」被咬得有些疼,我扭著脖子,估計明天那裡又要留下痕迹了。
「對著自己的情人,不發=情才更奇怪吧。」何某人理直氣壯,換我一個白眼,「那也不能這麼頻繁吧?」就是最近忙得死去活來的,他晚上還會拉著我做上一回,如果不忙的,一次根本就滿足不了他。
我嚼著,一周三四次的愛愛,是比較正常的,也比較科學。有必要跟這男人好好商量商量,我真不要因脫=肛而去醫院,丟不起那個人。
「我們打個商量……唔嗯,你……幹什麼?」話都還沒說完,那手已經換了地方,握上了我那其實也半醒的第二命,這一隻子弄,馬上就全蘇醒了……
羞愧難當啊,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商量得下去!
於是,何某人笑得那叫一個**,「你看,你自己不也很精神?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了,如果我是那種無能的,一月也不能跟你來一次的,你不寂寞?」
聲音低低沉沉有力的,手上的活兒也沒停下,大腦滋滋地響,如果一個月就一次……唔,的確不可能的,我也是個年輕而氣盛又健全的男人,那種事怎麼可能忍得了?
一見我態度轉軟,某人直接化身為狼,就沙發把我壓倒,臉上還掛著那勝利而得意極了的笑容,好吧,人不風流枉少年。厥起來,主動親了親這男人,「好歹……你溫柔點。」
「是!」
真是的,居然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