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回魂草
在大陸的盡頭有著一片森林,這裡面常年凶獸出沒,兇險異常,如果誤闖入進去,就算不葬身於獸腹,也會死在奇怪的瘴氣之中。這裡被人成為死神禁區,在世俗之中這裡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谷,可是在這萬分兇險的外圍,卻有著一番奇特的景象,一個破敗的小村莊,人煙稀少,此時他們卻積聚在一片廣場上面,好像迎來了什麼大人物一樣。
而在不遠處,一個十五六的小孩子,和一個面色蒼白的頹廢中年人,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那個中年人的懷中,卻抱著一個死人,這個死人臉色蒼白,但是那傾國傾城的容貌,確實讓人忍不住感到惋惜。
「楚將軍,龍皇陛下已經交代過了,我們一定會全部聽從你的號令。」
這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蹣跚著腳步,走到楚雲面前,恭敬地說道。
此時的楚雲已經是神志模糊,一定都聽不進去,只是深情地望著懷中妻子,聽到老人的話之後,迷茫的抬起頭,然後又毫無反應又默默地低下頭。楚子風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暗自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母親變成這個樣子,讓他的父親心生絕望。
自從得知藥王可以救治自己的母親,龍皇就帶領他們來到了這裡,可是卻始終不見藥王行蹤。龍皇夜觀星象,得知長惠命不該絕,於是就暗自告訴楚子風道:「子風,此行關鍵在於你,能不能夠救助長惠,只有聽天由命。我已經用畢生修為封住了你母親的筋脈,使她有一線生機,剩下的就看你了。」說完,龍皇就離開了,此時的他已經修為大減,只能回到皇宮之內修養,此時正是各方勢力,風起雲湧的時候,沒有龍皇坐鎮,恐怕天下將會大亂。
楚子風看了一樣自己的母親,壓下內心的悲傷,向老人說道:「老人家,我們此行只是為了尋找藥王,不知老人家是否知道藥王所在何處?」
「楚公子,老夫已經說過了,藥王早已經駕鶴西去了,只是留下了一句警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切不可強求』?我也無能為力。」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楚子風依然有些不甘心,自己母親生死未卜,父親意志消沉,好好地一個家,在一夕之間竟變成這個樣子,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辦法倒不是沒有?」
此話一出,楚子風立刻跳起來,拉著老人的手,激動的道:「有什麼辦法?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咳咳咳」
老人被楚子風拉的一時間有些受不了,頓時咳嗽起來,嚇得楚子風立刻鬆了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麼事情,那楚子風非撞牆不可。
老人平復一下自己,然後無奈的說道:「夫人,筋脈盡斷,五臟破裂,已經回天乏術,可是在這大山深處卻有一顆回魂草可以起死回生,也許能夠救得夫人性命。但是此山深處兇險異常,從來沒有人能夠得到回魂草,我看小哥如此年輕,何必冒此危險。」
楚雲和楚子風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幾乎同時出聲道:「怎樣才能夠找到回魂草?」
「回魂草在**穀穀底,哪裡有著無數的凶獸,甚至還有傳說中的神獸,各種危險接連不斷,就算是一個軍隊進去,也是有去無回。」
楚雲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楚子風忽然一手刀,劈在了楚雲的後頸,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一擊立刻讓楚雲昏迷過去,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楚子風立刻扶著楚雲,不讓他倒下來。
「楚公子,你這是?」
楚雲把長惠和楚雲交到老人手中,眼神複雜的說道:「我父親已經經受了太多的磨難,我一直都沒機會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現在我該報答他們的時候,老人家,照顧他們。我一定會找到回魂草,救回自己的母親。」說完楚子風看向大山深處,那裡就像是一個猛獸張開的血紅的大嘴,彷彿等待著吞噬一切。
老人表情一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彷彿想得到了什麼,然後點點頭,表示知道。
楚子風身後的魔翼一展,身形立刻變成一道殘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老人本來佝僂的身體,忽然在這一刻挺直了一般,若有所思的看著昏迷的楚雲,然後大手一揮,身後的眾人抱起楚雲和長惠,像一個茅屋之中走去。
楚子風回頭看了一樣村莊,可是此刻已經跑出去很遠了,已經看不到村莊的影子。他忽然轉過身,對著村莊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此番進入山中,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出來,但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此行在所難免,只望自己的父母能夠團聚。
此時從不遠處傳來陣陣野獸的嘶叫聲,楚子風整頓一下心情,收回了魔翼,然後慢慢地向大山深處闖去,等待著他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楚天寶,你可知罪?」
龍皇穩坐在龍椅上面,看著下面的跪著的楚家人。周圍的文武百官,有惋惜、有同情、也有嘲笑,這個時候早已經不是楚天寶所顧忌的了。
楚天寶此時已經彷彿老了很多了,雖曾想到華夏軍神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豈能讓人不惋惜,他緩緩抬起頭,沒有求饒,也沒有憤怒,而是異常平靜的看著台上的龍皇。
「陛下,罪臣本家不姓楚,而是姓項,是楚霸王項羽的後代。」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朝野震驚了,議論紛紛,但是也讓所有人明白,其中的原因。楚天寶並不理會其他人,而是緩緩說道:「當年先祖兵敗自殺,正所謂成王敗寇,我理解,可是整個江東父老,卻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不應該被無辜殘殺,也不應該淪為奴隸。罪臣並不是要造反,而是想為那些死去的江東父老討一個說法。」
「狡辯,陛下,此人巧舌如簧,竟敢行刺陛下,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微臣請求陛下立刻處死楚家上下,以儆效尤。」
頓時一個官員站了出來,然後跪倒在地上,然後看似痛心疾首的樣子,狠狠地給了楚天寶一擊。此話一出,頓時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頓時跪倒在地,請求龍皇擊殺楚家。
「住口,楚家乃皇家外戚,如果株連九族,難道你要造反不成?」
忽然在這個時候,站在前排的太子劉武站了出來,指著那個帶頭的官員。他沒想到太子竟然站出來指責自己,而且給自己帶了一個大帽子,頓時嚇得高呼「冤枉」,兩腿發顫,再也站不起來了,那些牆頭草的官員,頓時嚇得不輕,再也不敢說話。
「楚天寶,休要妖言惑眾,朕早已經下令解除奴隸制度,而且寬恕了所有的項家人,這難道還不夠嗎?」龍皇一貫平靜的語氣說道,頓時讓下方的官員鬆了一口氣。
「陛下,這個孩子是項飛,是個孤兒,他的父親項家的人,才華橫溢,但是就是因為他姓項,連考取功名的資格都沒有,心灰意冷之下,回到了江東,認識了一個財主的女兒,也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兩人一見鍾情,決定私定終身。但是卻遭到財主的反對。」
「這個孩子的一家人被殺光,孩子的母親為了保下這個孩子,離家出走,最終找到了我,把孩子交給我了之後,投井自殺。我當時十分的憤怒,於是就去帶著小孩去告官,可是官府不受理,並說道項家人就算是死光,官府也不受理,我一怒之下就殺了狗官和財主,然後隱姓埋名,投靠軍隊。」
楚天寶指著一個中年人,那個人已經泣不成聲,接著楚天寶又指向另一個小孩,這個小孩就是項天問,說道:「這個小孩,一出生就沒有見過他的父親,當年他父親是一個商人,因為不肯勾結貪官,被抄家問斬,罪名就是他姓項,想要謀反。一個普通商人,如何謀反,一個孩子有什麼罪過,要被趕盡殺絕,一個婦人就因為自己的丈夫姓項,就要淪為官妓。他們有什麼錯,就因為他們姓項。」
「陛下,微臣侍奉陛下多年,我無心爭奪皇位,我只求我們項家能夠得到公平的對待。」
楚天寶滿臉熱淚,看著身後的項家人,他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項天問想起自己的身世,頓時憤怒異常,猛地站起來,沖著龍皇喊道:「你還我父親,你還我父親。」他的母親立刻抱著她,母子倆開始痛苦的哭泣起來。
「陛下,我身後的每一個人,都背著一個個血一般身世,他們沒有錯。罪臣只求項家能夠得到公平對待,就算粉身碎骨,我一會報答陛下之恩。」
「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可輕饒,不然國將不國。」柳丞相終於在這一刻說話了,但是每一句話,都將楚天寶*到死路上。
「哎」
龍皇深深嘆了一口氣,一臉悲哀的看著下面的楚天寶等人,道:「楚愛卿,我一直都當你是知己,雖然朕早已經這件事,可是朕依然願意等,等你想通。對於你們項家遭遇的事情,朕深感同情。朕一直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天下太平,可是在朕的統治之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自己太悲哀。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來以沉穩著稱的龍皇,此刻竟然大方雷霆,頓時嚇得所有人立刻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臣有罪,臣有罪,除了這句話,你們還能說什麼?太子劉武聽旨。」
太子劉武一聽,頓時跪倒在龍皇道:「兒臣在。」
「下令下去,任何有關項家的律令,都撤除,下令徹查全國大小官員,清除這些毒瘤。楚家大小全部關押在楚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長安。從今天起,全國大小事務,全部交於你處置。」
此話說完,所有人都震驚了。龍皇這是要交出自己的權利,一些聰明的人感到京城即將有大的變動,看來這次龍皇是下定決心整頓全國。說完之後,龍皇慢慢地向大殿外走去。
「恭送陛下。」
「報。」
忽然一個士兵衝進大廳之中,看到太子在,立刻跪倒在地,道:「邊疆八百里急報,天美聖國,集聚大軍進攻黃埔港,而守城陸嘯天竟棄城投降。」
「報」
另一個士兵也衝進來,道:「邊疆八百里急報,日河島**艦出現在我國邊境,意圖攻佔我國領土。」
兩份急報,頓時讓大殿之中炸開鍋,兩大國家竟一起攻擊華夏。劉武眼神一愣,頓時看向楚天寶,道:「老侯爺如何看?」
楚天寶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道:「太子殿下,他們竟然在同一時間進攻,可見已經預謀已久。不可小視,罪臣願帶領一家老小,拼上全家性命,也要報答陛下之恩。」
「太子不可,一旦他們掌握兵權,恐怕就是養虎為患。」楚天寶話一出口,頓時又跳出來反對。
太子冷冷的看著了一眼那個人,頓時嚇得那個人再也不敢吭聲,劉武緩緩走到龍椅前面,一揮手制止下面的議論,道:「如今國家危難之際,楚天寶聽令。」
「罪臣在。」
「你可願意戴罪立功,一擊破碎敵軍。」
「敵軍不破,誓不歸還。」
「好,你帶精兵三十萬,去往黃埔港。楚狂聽令,你帶領季朗等五人,率兵三十萬擊退敵人軍艦。」
此時劉武竟然讓魔人帶兵,這一舉震驚所有人。楚狂緩緩走向前,沒有絲毫的恭敬的意思,而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不過劉武並不在意,如今楚雲不在,只能夠寄希望於楚狂,更何況有季朗等在,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亂世已經來臨,戰爭一觸即發,楚子風現在又在何方,如今華夏大亂,何人能夠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