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chapter.10
夕陽灑下金色的餘暉,落在金色的向日葵上,燦爛盛開的向日葵。
洛希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美得像畫的女孩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一株向日葵黃燦燦的花瓣,嘴角卻掛著看似清淺的微笑。
女孩緋紅色的眼眸上在夕陽下彷彿掩蓋上了一層亮橙色的薄膜,彷彿透明的橘黃色。
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
為什麼……明明那麼像向日葵的一個女孩子,會喜歡彼岸花——惡魔的溫柔?血紅色凄美的花瓣,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指引人通向幽冥之路。
彼岸開得凄美,女孩笑得凄美。
你能想象到那種畫面嗎……
洛希站在原地,眼前彷彿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覺得有一股從腳底升起的冷意,擴散到全身,令他的身體漸漸僵硬到冰涼。
是夜,黑色的夜空中點綴點點繁星,海邊,浪花拍打著礁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令人聽起來,彷彿是一種呼喚。「嘩嘩——」
十點,秒針走動著,發出「滴答」的聲音。
房間里,黑漆漆的一片,床上的少女雙眸微閉,彷彿已經睡著了。
就在下一刻,女孩猛地睜開眼睛,那雙眼眸中詭異的血紅色,彷彿容器里盛著會流動的血液一般,在幽靜的房間里顯得極為可怕。
少女從床上坐起來,嘴角彎起,一片詭異。讓人後背一陣發涼。
她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掀開窗帘,看著外面。海藍色的長直發垂到臀部,有一絲凌亂,穿著純白色的弔帶睡裙,明明已經顯得單薄的身體,她卻打開窗戶,任夜晚的涼風吹進來,吹動著她的長發,打在她裸露著的肩膀處。
明顯的看到女孩的身體瑟縮了一下,那張臉上卻眉頭皺起,紅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著夜空,嘴角微微上揚,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這場遊戲,到底由誰主導……誰深陷誰的圈套中……一切都還未知呢。
沒有人能預知未來,但是每當我們小心翼翼的在這場棋盤上踏出每一步,每一步都是註定,能夠鑄就最終的結局!
夜空中,皎潔的明月漸漸被迷霧遮擋住,然後在這片夜空中消失不見。窗邊,女孩已經消失不見。
午夜十二點。
客廳里亮堂堂的,沐城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整個客廳靜悄悄的,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
「吱——」突然一絲聲音打斷了沐城敲打鍵盤的聲音,抬頭看著二樓上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女孩,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弔帶睡裙,髮絲凌亂,雙眸微閉,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一隻手抬起來揉著眼睛。
沐城看著那個人,他剛剛看見她,還以為夏花回來了,因為末葬在亞特蘭蒂斯的時候從未在他面前做過這樣的動作,畢竟兩個女孩的習慣是幾乎相同的,以前一起的時候也總會穿一樣的衣服,唯一能分辨出她們的,只有兩雙不一樣的眼眸。
站在二樓的末葬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費力的睜開緋紅色的眼眸,一面緩緩的踩著樓梯走下去,一邊問著沐城,「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沐城收回看著末葬的目光,低頭重新看回自己的電腦屏幕,快速的敲打著鍵盤,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公司的一些事,身為沐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總該開始歷練歷練了,所以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彷彿絲毫不在意。
末葬坐在他身旁,把頭靠在沐城的肩上,微閉雙眸,聲音中有一絲睏倦,「誰讓你非要什麼沐大少爺的身份,其實我也並不是很在意的……」
沐城打字的手忽然一頓,轉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他眼眸中有一絲波動,又轉頭敲打著鍵盤,只是動作明顯比剛剛輕了許多。
「用沐氏集團大少爺的身份,在亞蒂學院總好立足,而且沐氏集團和洛氏集團在亞洲都是很有名的,地位相當,這樣我們和夏花她們對峙起來在別人眼裡也不好說什麼……」
沒有得到女孩的回答,他並沒有在意,也不再說話。客廳里彷彿在經歷了一段簡單的對話之後又靜了下來。
過了半晌,靠在沐城肩上閉著眼眸的末葬突然低聲的喃喃著,「我真的不是很在意的,哪怕我們在這裡什麼身份都沒有,我也一定會把夏花……」彷彿囈語一般,然而卻突然停了下來。
沐城的手停了下來,「……」
「我知道。」
沐城低頭嘆了一口氣,「已經很晚了,小末你還是自己先去睡吧。」
沒有得到回答,沐城轉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末葬,伸出手搖了搖她的身體,「……小末?」
睡著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沐城的嘴角有一絲笑意和寵溺,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腦輕輕放在茶几上,然後把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孩轉過來,輕柔的放在自己懷裡,十分的小心翼翼,唯恐吵醒了懷裡的女孩。
站起身來,抱著懷裡的女孩,輕輕的踩在地板上,只有輕微到幾乎不見的響聲。抱著女孩走上樓梯,走進末葬的房間里。
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拿起一側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看著女孩恬靜的睡顏,沐城的臉上是幸福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側身在女孩的額頭輕輕印上淺淺的一個吻。
嘴唇微張,輕柔的呢喃,「晚安。」
燈滅,門被輕輕關上,房間里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化作寂靜。
夜色下,向日葵地里。
一眼看到的,便是明顯就能看出來被人毀壞掉的向日葵,就像一幅破碎的畫。
一片片花瓣掉落在泥土表面,彷彿記憶里零碎的片段。沒有一株向日葵是完好的,彷彿經歷了一場沒有血色的殺戮,白天還充滿著活力,盛開著生命的希望的這片土地,轉眼間,再無任何生機可言。
如墓地一般凄涼。
沒有人目睹這場殺戮,這場殺戮卻真正存在,無法被抹滅,也沒有人抹滅。在沒有人的夜晚,向日葵無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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