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風蜜蘇醒
125風蜜蘇醒焦急的顏敏在陸千秋chuang前來回踱步,自從被接回家裡,千秋就一直發燒,醫生來看過,也開了安神葯和退燒藥,可她昏睡了一/夜后,第二天早晨竟沒有醒來。
顏敏這一/夜和尚楚一樣,都沒有睡好,此刻不免有些急,脾氣煩躁。
「是不是安神葯吃多了?我看還是把康醫生再叫來吧,就這麼一直昏睡,真不讓人放心。」
如今顏敏也能為陸千秋說出這種話來,尚楚不但意外,同時也感覺到很欣慰,他立刻安排人去請康醫生,回頭又對顏敏道:「媽,早餐準備好了,您去吃點,之後回房先睡一覺,我自己守著她就好。」
畢竟顏敏也是個病人,才下了病chuang沒多久,又堅持照顧了陸千秋一/夜,上了年紀的人難免會吃不消。
顏敏卻抿嘴,顯然是不大高興,「知道你疼媳婦,可她也是我兒媳婦,我孫子的媽,哎——」她搖頭嘆了口氣,「昨天的事,既然江家人還不知道,就別告訴他們了,省得他們傷心為女兒惦記,做父母的心情我理解。」
尚楚指腹碰著鼻樑,納悶端詳了母親許久,才後知後覺點頭,而後坐向chuang邊,為昏睡中的千秋拉了拉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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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琪流產,以及她和陸千秋被梁叔綁架的事情,暫時沒有人通知風建柏,因為風建柏一直在醫院忙碌照顧風蜜,本已心情抑鬱,尚楚便要求所有人隱瞞下來,特地叮囑他身邊的助理。
同時,也安排了人盡心照顧丁琪,丁琪的吃穿用度,比以前有增無減。
陸千秋在第二天中午時醒來,也許是被梁叔那把刀嚇壞了,不大愛講話,除了定時到嬰兒房看看兒女外,其他時間都是悶在房裡。
顏敏覺得這樣也不妥,便尷尬的親自到她房裡勸了幾次,顏敏從來倨傲慣了,基本上不會哄人,也不管陸千秋樂不樂意,就要她陪著去花房摘些花來,要和她一起插幾隻花瓶,好給醫院的風蜜送去。
千秋原本不想去,和顏敏還是有距離感,可想到風蜜,想到尚楚夾在中間,自己已為人母,又有什麼說不過去的怨和恨?
對於過去,誰都知道存在著不可磨滅的痕迹,也許需要好長時間的沖刷才能淡化,也許它就永遠留在那成為歷史,可是為了身自己愛著的和愛自己的人,也要在此刻儘力說服自己,相互退讓,方能保持平衡。
「胸還痛嗎?需不需要去醫院做個b超檢查?」
那天回來后陸千秋之所以發燒,是因長時間脹奶而得了乳/腺炎,這兩天寶寶們喝的都是奶粉,有點不適應,顏敏既心疼孫子們喝不到奶,也希望陸千秋身體儘快好起來。
她剪下一支玫瑰花,剔掉花刺,一邊問她,一邊小心插進花瓶中。
千秋搖頭,「還有些痛,再等兩天吧,也許慢慢就好了。」
顏敏放下剪刀,「那可不行,女人的病最不能耽誤了,明天我讓阿楚抽出時間,陪你去醫院一趟。」
千秋還真的不能適應顏敏的過度關心,小聲說了句「謝謝媽。」便再無聲音了。
顏敏重新拿起剪刀,又道:「那天梁伯慶真把你嚇到了嗎?聽說他拿一把屠刀...」又剪下一支玫瑰,卻不小心扎到了手,顏敏很快把扎出血的手指藏起來,又掩飾內心的慌。
千秋自然是能看出顏敏慌亂的,不過她不想刺激她,只淡淡道:「忘了。」
「哦。」顏敏也沒再問下去,兩人尷尬了一陣。
這時候,一名傭人匆匆跑進來花房,焦急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平靜,「少奶奶,少奶奶您快去接電話吧!醫院,醫院...」
傭人喘著,一時沒倒上來氣,千秋急問:「怎麼了?」
「醫院那邊來消息,風小姐醒來了!」
「真的?」
千秋和顏敏幾乎同時發聲,意外之下,均面露出不同的欣喜,陸千秋自然是喜不勝收,和顏敏對視后,趕忙脫掉套在身上的圍裙,不顧少奶奶的形象,一邊抹眼淚,一邊像孩子一樣奔出了花房。
顏敏深深吸氣,彎開的唇角漸漸平復,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只聽見她不知是與誰在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你,聽見了嗎?你的女兒醒了,她和她的父親相認了,那麼,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走了?可不可以把建柏還給我?讓他的心裡把你放下,不要再纏著他?」
無論是馮靜柔,還是丁琪,在顏敏心裡,她們都是沒有離開的風心語帶來的,與其說風建柏留她們在身邊,不如說風心語在他心中一直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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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蜜的蘇醒,成為讓陸千秋走出陰影的一記良藥,可在千秋出門前,還是先接到了尚楚的電話。
尚楚也聽說了醫院那邊的消息,正要趕回尚宅來接她,陪她一同前往醫院。
千秋知道他是再也不放心她獨自出門了,就算有保鏢跟在身邊,他也是放心不下。
忽然覺得天是那麼的藍,陽光是那麼的明媚,而自己又是那麼的幸福。
坐上車子,千秋主動偎進尚楚懷裡,開車前,和他親親昵昵了一陣,他chong溺地摸摸她的頭,知道她開心,谷欠言又止地打量她,最後親親她額頭,才發動了車子。
直到尚楚側過身來,陸千秋才發現他側頸上的瘡疤——一道刀刃或者類似刀刃的鋒利器具划傷的瘡疤,傷口不深,滲出點血絲。
「這是怎麼了?」千秋冷靜下來,心疼的伸手輕輕觸摸。
尚楚臉色黯淡下來,目視前方開車,一時沒有答話。
「到底怎麼了?你和人打架了?」
她急了,早晨出門時他的脖子是好好的,他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和人打架?就算是打架,以他的身手,一般人又怎麼動得了他?
尚楚點了支煙給自己,尼古丁的刺激讓他黯淡的臉色轉為幽冷,他面無表情地噴出一口煙霧,俊臉緊繃,「梁伯慶與尚誠有勾結,你這次被綁架,也有他一份。」
千秋眯了眼,冷靜思考了一會兒,「尚誠是綁架的幕後主使?梁伯慶拍照是發給尚誠的,收到了尚誠要殺我的指令,所以才...?」她攥緊拳頭,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才看向尚楚:「你脖子上的傷,難道是尚誠打的?」
不太可能,別說尚誠沒這個本事,他連靠近尚楚的膽量都沒有,他一向只在暗地裡做壞事,只敢在背地裡報復尚楚,就像她這次被綁架,就像風蜜被撞。
尚楚搖頭,只抽了幾口煙,便把煙頭扔掉了,「是紀光,當時尚誠來公司挑釁,故意在紀光面前提起我暗地收購他股份的事情,我也正好查到他有參與綁架你,在停車場,我給了他一拳,紀光為了保護他,派他身邊的幾個保鏢攔住我。」
「紀光敢動你?」千秋更驚訝了,可是看到尚楚的表情,又覺得不對勁。
「你是故意被他們划傷?或者是,你自己傷的你自己?」千秋的嘴張成了o型,正好對上尚楚向她投來「你可不可以不這麼聰明?」的眼神。
可千秋還是很心疼,不禁想問他,這樣是否值得?
再過十幾分鐘,車開到了醫院,就會看見風建柏,風建柏見到他頸上這道疤,必定會問,尚楚也必定不會承認,那麼過後風建柏就會派人調查,然後......
「現在有紀光保駕,我很難動得了尚誠,而紀光是盛世大股東,要動他,需要父親的點頭才行。」
千秋又摸了摸他頸上的傷,臉頰上浮現了一片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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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鵬下巴上長滿胡碴,頭髮又好久都沒有修剪,千秋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就差一點沒有認出來他。
千秋和尚楚趕到醫院時,他正矗立在病房門外鬱悶的抽煙,護士走過來對他搖搖手,他這才搓了搓臉,將煙蒂扔進垃圾桶,只在門口扒開點門縫,聽著裡面的動靜。
「怎麼不進去?」
千秋突然在他身後問,他回頭,面無表情看著她和尚楚,搖搖頭,對千秋道:「你進去吧,她不想見任何人,也許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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