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給你開點補腎的葯啊?
到了太醫署,鳶兒把厲影嫣的情況大致和路棣說了一下。
鳶兒的話剛剛說完,路棣就怒氣十足的把手攥緊成了拳頭。
在心底里不禁暗咒了一句:「蕭渣男,出息了,小雞變雄鷹了!」
路棣匆匆的開了幾副葯,又吩咐鳶兒一些話,就讓她回了掖庭。
回到了掖庭的鳶兒,一進門就再次看見了蕭容燁倚在榻邊,摟緊厲影嫣的虛弱的身子。
沒有了最初的震驚,鳶兒斂著眸子上前,輕聲道:「宸王殿下,奴婢回來了!」
聽到鳶兒的聲音,蕭容燁並沒有抬頭,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長指繼續眷戀的撫著厲影嫣蒼白如槁灰的小臉。
「路太醫怎麼說?」
「回稟王爺,路太醫只是給奴婢開了幾副葯,吩咐了奴婢一些注意事項,而關於狗蛋的病情,沒有和奴婢說任何一句話!」
鳶兒的話一經說出口,蕭容燁的指尖一怔,黑眸也冷然一縮緊。
「鳶兒,你來照顧狗蛋,本王有事出去一趟!」
說著,便動作緩慢的將厲影嫣的身子平躺的放在榻上。
轉身便要出門,剛到門口,忽的,便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眸中驟然騰起冰冷。
「鳶兒,有些事……」
「王爺不說,鳶兒也懂!」
作為奴婢必然要學會猜測主子的心思,這樣才會深得主子讚賞。鳶兒不傻,一早便料到了蕭容燁要和自己說什麼。
這麼睿智聰慧的宸王爺,自然是怕自己的嘴巴不嚴實,走漏了風聲。
鳶兒正了正身子,低首,聲音輕柔的說道——
「狗蛋救過奴婢的命,奴婢不會出賣狗蛋,王爺大可以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聽到鳶兒一字一句說話的樣子,蕭容燁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這個小宮女有良心。
「替本王好好照顧她,本王不會虧待了你!」
匆匆忙忙說完話,蕭容燁便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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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宮人起疑,蕭容燁派奴才把路棣叫到了御花園後山的涼亭。
路棣剛入涼亭里,蕭容燁便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脖領。
「不和鳶兒說她的病情,你是打算把話親自和我說?還是打算把我從她身邊引開?」
蕭容燁一雙怒氣十足的星眸中,都是無法掩蓋的烈焰,腥紅的鷹眸如火,而深邃的瞳孔中,都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該死的,你就那麼不希望我和她有瓜葛?」
不禁,蕭容燁將攥緊路棣脖領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鐵青色的俊顏,儘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說你發什麼神經!」
路棣也急了,攥住蕭容燁的手腕,力道兇猛的一拉扯。
抽離了蕭容燁的桎梏,路棣伸手,指著蕭容燁,暴怒的吼道——
「蕭容燁,你不是這樣容易暴露情緒的人,今天,你卻為了那個女子暴露了你的一切,該死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成為其他人牽制你的致命弱點!」
路棣如是的說著,蕭容燁的鷹軀一顫。
路棣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現在有多人想要看自己和懿妃的笑話,可這些年以來,都沒有讓他們握住把柄,可是,現在自己居然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如果讓皇后一族抓住把柄,他和自己母妃還拿什麼和別人斗。
但畢竟蕭容燁是理智的,他不會允許有人拿厲影嫣來威脅自己。就算是死,也絕不允許。
蕭容燁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心氣平復下來。俄而,一本正經的和路棣說著——
「那你不肯告訴鳶兒,關於狗蛋的病情,有是怎麼回事?」
「蕭容燁,我說你腦袋是灌鉛了嗎?那個鳶兒是敵是友,我們都分不清,我可能把病情告訴她嗎?」
路棣沒好氣的白了蕭容燁一眼,這個渣男還真是遇到了對的人,就會神經大條的少根筋。
「我……我……」
「我什麼我啊,不是我說你啊,容燁,你這個渣男,昨晚做的太狠了吧,人家姑娘家下.面都有撕裂的跡象了!都滲出了血絲!不管怎樣,七日之內,不能再發生房.事,你就剋制點吧!」
醫者父母心,作為一代神醫,不僅要學會殺富濟貧,更要學會袒護病者,所以,路棣必然會偏袒弱勢的一方,何況,厲影嫣還是女的,這讓路棣這個花花公子哥,更會心生愛憐的。
「啊?這麼……」
聽到路棣的話,蕭容燁皺了皺眉頭,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我……不是,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她而已……所以就……」
蕭容燁的話還未說完,路棣便硬生生的打斷了他。
「媽蛋的,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拿她當**害啊?蕭容燁,你個男人,有沒有點常識,有沒有想過這麼做,對人家姑娘有多大的傷害,你還真是個衣冠禽.獸啊!」
路棣狂噴蕭容燁的話語更加犀利起來。
而恰巧這時,蕭婉婧和霍少儀親.昵的挽在一起,入了涼亭。
「皇兄、路太醫,你們都在啊?今天真是好熱鬧啊!」
「微臣拜見婉婧公主、准駙馬!」
看見公主和駙馬爺來了,路棣作揖行禮。
「路太醫不必多禮,本公主和駙馬也是先逛逛而已,剛剛見皇兄和路太醫聊得甚歡,不知你們在說些什麼?」
蕭婉婧不合時宜的一問,弄得蕭容燁和路棣面部一僵。
她剛剛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吧?
路棣倒吸了一口氣,繼而,神態淡然的說道——
「宸王殿下身體有些不適,微臣在詢問病情!」
「哦?那為何不在太醫署詢問啊,偏偏跑到了這麼偏遠的後山?」
其實蕭婉婧本打算和霍少儀來這涼亭里坐坐,卻不巧讓蕭容燁和路棣攪了雅興
被蕭婉婧這麼一問,路棣脊背頓時感覺綳得緊緊的,身體的僵硬度似乎又上了一個檔次。
「是這樣的,公主殿下,宸王殿下的病情不適合在太醫署診斷,因為宸王殿下得了肛.裂!」
果然,路棣的話一經說出來,蕭婉婧就大笑到肚子疼,而平時不苟言笑的霍少儀也難得露出了笑紋。
殊不知,某個渣男此刻正在額際冒著黑線,鐵青色的俊顏已經轉黑。
「路棣,你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專註抹黑本王一百年!」
「哈哈,蕭四爺,莫怪莫怪!其實我更想說你是腎.虛!」
說著,路棣便壞壞的湊到蕭容燁的耳邊,用著細如蚊蠅的聲音說著——
「昨晚做的那麼激烈,用不用我給你開點補腎的葯啊?」
說完,路棣更是咧著大嘴,笑了出聲!
路棣的話,讓蕭容燁直感覺自己的人格尊嚴受到了挑戰,不禁,將拳頭握在了一起。
而就當蕭容燁打算暴扁路棣之際,蕭婉婧的聲音清幽的揚起——
「皇兄,蘭瑾姐來了宮裡,在母妃那邊,你不過去看看你的准王妃嗎?」
說完,蕭婉婧掩唇一笑。
卻沒發現,蕭容燁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而那嬉皮笑臉的路棣再度湊到了蕭容燁的耳邊,催捧著——
「喲,容燁,吃著碗里的,霸著鍋里的,不錯哦!」
此刻的蕭容燁感覺自己是腹背受敵啊,前有路棣這個死不要臉的渣男,後有蕭婉婧那戲.謔的眼光。
不得已,蕭容燁還是趕緊選擇開溜吧!
「我才想起來,父皇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
說完,蕭容燁便起身欲走,卻恰巧霍少儀開口叫住了他。
「容燁,等一下,我找你有事!」
見霍少儀喊住自己,蕭容燁直感覺像是情敵到臨般,不禁,直了直身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什麼事?」
「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瞧見霍少儀盛情邀請,蕭容燁也覺得他們之間確實有話要好好談談了。
遂,應允。
「好,我想我們也該好好的談一談了!」
說著,兩個男人便起身,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向著後山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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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深處,寂寥無人,樹木成蔭下,兩抹頎長的身子洒脫的出現在那裡,猶如神祗般降臨。
霍少儀畢竟長了蕭容燁一歲,而是還是他叫蕭容燁過來,所以,便由他率先開口說話。
「容燁,今日我叫你過來,只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和嫣兒是怎麼回事?」
「嫣兒?呵,你說的是哪個嫣兒啊?」
「容燁,你別和我裝傻,我說的是誰,你心知肚明!」
霍少儀波瀾不驚的口音中,沒有一絲起伏的情緒,好像在和他說著家常。
「呵,那既然這樣,你先來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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