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動人】40:他該放手!(6000)
【伍媚動人】40:他該放手!(6000)玄關處,因霍司爵高大身軀的出現而顯得擁擠,玫瑰的淡淡芬芳襲來,伍媚敏感地打了個噴嚏。
她捂著鼻子,視線和霍司爵的相對,小貝爾識相地走開了,落下兩個大人。
「霍先生,請你帶著你的玫瑰從外面把門關上!不好意思,我對玫瑰花過敏!」伍媚捂著鼻子,嫌惡地說道。
她花粉過敏?
霍司爵狐疑地看著伍媚,從沒聽說過這個,想必是裝的。
「伍媚,我是特意來解決問題的!」霍司爵嚴肅而認真地說,朝著她走了過來,伍媚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玫瑰花,朝著門口走去。
她開了門,好像出去了,很快回來,懷裡空空的。
「花被我丟了,我不喜歡玫瑰,對玫瑰花過敏!」她雙臂環胸,冷淡地說,越過他,朝客廳走去。
霍司爵長臂一伸,將她拽了回來,她的身子被他按在了鞋柜上,單手撐著鞋櫃,一手扣著她的下巴。
比起上次,她看起來健康多了,面頰泛紅,如三月桃花粉.嫩。
皮膚結實,看起來就彈.性十足,天然的,不是打了玻尿酸那種。
「你是獨獨對玫瑰花過敏,還是對所有花都過敏?對我,也過敏了?」多日不見,他眼裡全是她,無暇去看兩孩子,只想好好看看她。
伍媚一臉淡然,他還是老樣子,一副把她完全掌控在自己手心裡的自大。
伍媚淡然一笑,「你來幹嘛?如果是看兩孩子的,我還是很歡迎的。如果還有其它目的,希望你三思,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臉。」她說完,推開霍司爵的胸膛,平靜地走了。
酒酒還坐在沙發里生悶氣,貝爾坐在一旁看電視,伍媚走了過去,「酒酒,你爹地來看你了,跟他玩吧!」
霍司爵在客廳里出現,酒酒獃獃地看著他,貝爾的注意力還在電視上,伍媚說完后,就朝主卧走。
「兩孩子交給你了,最好別帶他們出去。」伍媚看了眼霍司爵,交代了句,很快就進主卧了。
面對兩個孩子,霍司爵有些局促,酒酒眨巴著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他,沒有立即撲進他懷裡,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那。
客廳里只有電視機發出的聲音。
「貝爾……」霍司爵叫著貝爾,貝爾關掉電視機,站起身,小.臉表情很嚴肅,一旁的酒酒偷偷地看著哥哥。
想很久的爸爸就在不遠處,她很想去抱抱他,可是,哥哥應該不喜歡她那麼做。
酒酒心裡十分矛盾,不知該怎辦。
「酒酒……過來……」霍司爵看著女兒,輕聲地喊,酒酒皺著眉,心裡在猶豫。
貝爾轉過頭看著酒酒,小丫頭立即別開頭,不看霍司爵,「酒酒!你剛剛不是還想爹地的?」貝爾大聲地說,酒酒看向他。
「快點跟他玩啊!」貝爾催促道,酒酒還怯怯的樣子。
霍司爵朝她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將小丫頭抱進了懷裡。
「爹地你不喜歡我……嗚嗚……」酒酒撲在霍司爵懷裡,忍不住哭出了聲兒,霍司爵身子微僵硬。
「愛哭鬼!」貝爾沒好氣地說了句,去了自己卧室。
客廳里只剩下父女倆,霍司爵沒想到,這個家裡,最喜歡他,最想他的是,女兒。
「爹地是忙,對不起……」他啞聲道,眉心糾結,小酒酒的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西裝,不停地哭著。
酒酒還在抽泣,霍司爵僵硬地說著一些安慰她的話。
伍媚在自己房間已經洗了澡,吹乾了頭髮,擦了保養品,沒去管兩個孩子和他。房門已經被她反鎖了。
她覺得霍司爵肯定還沒想通,他肯定還不甘心,也許是因為還沒遇到他認為的可以聯姻的女人,所以,對她還抱有希冀。
她睡下了,很久后,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假裝沒聽見。
敲門聲響了很久,最後消失,她也得以清靜地睡去。
***
伍媚一早起來,忙著給兩孩子做早餐,剛出卧室,就見著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覺的霍司爵!
他和衣而睡,上身蓋著西服外套。
沒想到他還在,伍媚蹙眉,沒叫他,徑自去了廚房。
沒多久,霍司爵就醒了,找來了廚房,看著站在灶台邊忙碌的伍媚,忍不住走了過去。
伍媚防備地轉身,看著睡眼惺忪,邋遢、頹靡的霍司爵。
她穿著破洞牛仔褲、素色緊身t,夾趾涼拖,頭髮盤起,一副帥氣的休閑打扮。
「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伍媚,我從沒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也從沒這麼有耐心過!你是第一個,唯一的一個!你為什麼——」
「stop!」伍媚連忙打住,喊停!
「霍先生,你現在說再多的情話,也是對牛彈琴。我從沒懷疑過你對我有愛,我知道你喜歡我,我在你心裡是特別的。這些我一直懂,我也沒怪你什麼。」
她到底要說多少次他才能明白?
霍司爵無言以對,他不懂,自己究竟該怎麼做,她才能跟他在一起。
伍媚嘆了口氣,轉了身,他上前要抱她,她立即躲開,「別跟我靠近,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你是兩個孩子的爸爸,我是他們的媽媽,其它,沒任何關係!」
霍司爵拿這樣的伍媚沒一點辦法。
他以為她是一時賭氣,過了這麼久,她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出差都不去紐約了。
他也以為,時間長了,她看不見他會跟他一樣想念她。沒想到,她一點沒想他,這段時間帶著兩個孩子過得很好,很充實!
他什麼也沒說,出了廚房。
伍媚做好早餐出去時,霍司爵已經走了,貝爾已經起床了,她叫他去喊妹妹起床。
酒酒的自理能力沒哥哥強。
母子三人吃了早飯後,伍媚送倆孩子去上學。
酒酒沒看到霍司爵,還以為昨晚做夢了,爹地來了……
小丫頭心情不太好,一路上,一言不發,平時都嘰嘰喳喳的。
伍媚戴著墨鏡,開著車,發現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著他們,覺得是霍司爵。
先送酒酒去了幼兒園,又送貝爾去學校,「貝爾,跟同學們關係還好嗎?」她最近沒收到老師的「投訴」,感覺小傢伙應該適應新環境了。
「不好,也不壞。媽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跟別人打架的。」貝爾大聲說。
「那就好!貝爾,學習好,只是一個方面,在學校,你還得團結同學,尊重老師,明白嗎?」伍媚邊開車,邊說道。
「你在開車,不要說太多話,危險!」貝爾顯然不喜歡聽媽媽說這些讓他很煩的事,立即說道,伍媚.笑笑,這小子!
和以往一個時間到了學校門口,貝爾看到其他同學家長,都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今天小雨怎麼還沒來?」伍媚疑惑地問,貝爾也在逡巡。
「可能早就到了吧,貝爾,不早了,你快去上課吧!」伍媚沒打算再等,對貝爾說道。
「媽咪再見。你還是理理爹地吧,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貝爾大聲說。
伍媚.笑笑,她把兒子當朋友,小傢伙早熟,說話做事,都像個大孩子。
揮了揮手,兒子很快跑進了學校大門,伍媚見兒子的身影消失,才轉身。
霍司爵坐在車裡,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下車。
隨後,伍媚去了公司,忙了一上午。
中午約了朋友吃飯,然後又去了公司。
下午兩三.點就下班了,跟女性朋友喝了下午茶,後來去了spa會所。
霍司爵一直無聊地跟蹤她,她的生活顯然很悠閑、輕鬆、自在。
她從會所出來后,就去了超市,悠閑地,精挑細選地買菜。
霍司爵的突然出現,她並不意外。
「你不忙嗎?」她挑著蔬菜,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輕聲地問。
霍司爵挑眉,「忙。」
「那你還不走!」
「……」
他無言。
伍媚走到哪,他跟到哪,從沒跟她一起逛過超市,別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
她心想,霍司爵恐怕從出生到現在,都是頭一次來超市這種地方。
到了生鮮區,她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覺得挺有趣。
她挑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野生魚,稱重后,叫師傅現場宰殺。
殺魚的時候,霍司爵緊鎖眉頭,伍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無意中看到別的夫妻,朝著霍司爵走近。
「既然大家是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要勉強在一起。你看,別的夫妻,一起來超市買菜,過著平凡簡單的生活。你呢?可以嗎?」她小聲地說。
「為什麼一定要一起來買菜?我們有廚師,有保姆……」
「對,那是你的生活,但是,我想親力親為,和丈夫一起打理生活的瑣碎。」伍媚輕聲回答。
霍司爵也笑了,「你這簡直是在自尋煩惱!」他嘲諷地說。
「你覺得我的想法可笑,我也覺得你的生活方式很傻.帽,所以,大家各過各的咯。」說罷,她從師傅手裡接過剛殺好的魚,放進了手推車。
接著,繼續去選食材,霍司爵還跟著。
伍媚也沒趕他。
買好菜后,去接孩子,先接酒酒,她放學早,霍司爵的車尾隨著她的。
又去接了兒子,然後從市內高架,回到了公寓。
「貝爾,你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伍媚看得齣兒子不高興,蔫蔫的,無精打採的樣子,還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沒有生病,媽咪。」貝爾小聲地說。
「那怎麼了,寶貝?」她擔心地問,貝爾仍搖頭,去了自己房間。
伍媚擔心兒子,立即給小雨打電話,小雨的手機關機了,她又打給裴素素,才知道小雨住院了,今天沒去上學。
可能還要去國外治療,是先天性造血功能上的病。
老師、同學都不知這事,以為小雨轉學了。
伍媚不知道兒子是因為這事悶悶不樂,沒告訴他小雨的事情。
霍司爵很快找來,是酒酒開的門。
他陪女兒玩了一會兒,就去廚房找伍媚。
她正在做魚,忙得熱火朝天,很認真專註的樣子。
他無聲地看著,伍媚也沒理他,一道接著一道,將飯菜做好。
「貝爾、酒酒!準備洗手吃飯!」她大聲地喊,兩孩子從各自的房間出來,一起去洗手間洗手,然後去廚房,酒酒幫忙拿筷子,貝爾幫忙拿碗。
「媽咪,今天拿幾雙筷子?」酒酒問著,看著矗立在一旁,如尊雕塑一樣的霍司爵。
「當然是四雙啊!」伍媚柔聲地回答,一臉慈愛。
貝爾也拿了四隻碗。
「愣著幹嘛,你不打算留下吃晚飯?我沒那麼小氣。」伍媚看著霍司爵,輕聲地問。
他回神,去洗了手,然後去了餐廳。
不一會兒,一家四口坐了下來。
溫暖的橘黃色的燈光下,兩個孩子同時給媽媽夾菜,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
霍司爵很平靜,一句話沒說,像個客人。
他忽然發現,自己確實是個外人。
一天下來,將他們的日常生活看在眼裡,他發現,沒有他,她完全可以把兩個孩子帶得很好,把生活瑣碎處理好。
而且,她確實過得不錯。
她不需要他。
不是沒他不行的。
「爹地,你怎麼不吃?」貝爾看著愣著的爸爸,輕聲問,霍司爵微笑,輕輕搖頭,沒說什麼,開始吃飯。
「不合你胃口的話,就少吃點,這些菜口味比較淡,回頭你回酒店再吃吧。」伍媚輕聲說,為了兩孩子,她現在很少吃口味重的。
「沒有,挺好。」他一直喜歡她做的菜,心情鬱結而已。
吃了兩碗米飯,看著伍媚刷了碗,貝爾還主動拿著拖把,幫媽媽拖地。
小酒酒則在衛生間,自己洗自己的小內.褲。
母子三人過得非常好。
霍司爵去了兒子房間,等了很久,貝爾才進來。
父子倆面對面,霍司爵坐在椅子上,沒把兒子當小孩。
「貝爾,你說,你.媽咪還需要我嗎?」霍司爵輕聲地問。
貝爾搖頭,「我覺得不需要,媽咪是superwoman!」小傢伙篤定地說,誇媽媽是女超人。
「她什麼都會做,換燈管,修水管,通馬桶,洗衣做飯這些,就更是小菜一碟了!」貝爾接著說道,滿心的驕傲和自豪。
「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好,還是以前的好?」霍司爵微笑,心卻是酸澀的。
「當然是現在的!媽咪非常關心我,以前在紐約,你很忙,奶奶他們也不管我,我確實很孤獨!」貝爾說出心裡話。
「ok!」霍司爵心口堵著,呼了口氣。
「你們都不需要我……」他低喃,笑了笑。
「爹地,媽咪其實是需要你的!在她上次生病做手術的時候,可是,你沒有來。」貝爾一陣見血,大聲地說,為眼前的這位愛情loser感到惋惜。
霍司爵心凜,複雜地看著兒子,心似被扎了一下。
「媽咪現在很努力地鍛煉身體,很健康,不會再生大病了,所以,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貝爾聳聳肩,搖著頭,默哀地看著他。
霍司爵啞口,起了身,沉默地走去了房門口。
伍媚剛好從女兒的房間出來,看到他,點頭。
「我要走了。」霍司爵沉聲說了句,伍媚點頭。
「送送我。」霍司爵開口,伍媚思忖了下,進去兒子房間,交代了句,自己拿了鑰匙和錢包,換了鞋子,和霍司爵一起出去。
一直送霍司爵到大廈樓下,一路上,沒說什麼話。
「你可以隨時來看兩個孩子,我沒把你當仇人,你不必顧忌我!」伍媚很大方地說,是真的看開了,所以才會這麼大方的吧。
霍司爵有點心塞。
「你先走吧!我去後面的夜市買點夜宵!」她說著,就走了,霍司爵連忙跟上。
「伍媚!」
「你還要什麼事?」四下里黑漆漆的,穿過這條巷子,就是夜市大排檔。
「我跟你去!還有話跟你說!」他誠懇地說。
兩人一起走在巷子里,霍司爵走在她的外側。
「我知道你們都不需要我,尤其是你。」霍司爵輕聲地說,「貝爾說得對,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意識到這點,沒及時來你身邊……」
「身體還好嗎?」
「很好!霍司爵,就算那時候你意識到我需要你,你也不會來,因為你選擇了工作。」她釋然地說。
「你覺得在我心裡,利益第一,你第二?」霍司爵反問。
「難道不是嗎?」她笑了,顯而易見的。
「嗯,對。應該是。我不會再求你嫁給我,尊重你!」他沉聲說,也在懷疑對她的愛,既然不配,就放手!
伍媚就知道他不會堅持很久,也不想他一直堅持。
「你早該這樣了,我們壓根不是一路人。」
霍司爵也笑,忍不住牽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伍媚想掙開,他卻扣得很緊,很用力!
他的心在撕扯,很不甘,又不得不放手。
只能在心裡不停地勸自己,伍媚已經不愛他,不需要他了,不要再糾纏她,免得招她煩。
深吸口氣,他驀地鬆開她,大步向前走,朝著黑暗盡頭走去。
伍媚愣了下,邁開小步子,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很想吃一份很辣很辣的涼皮,還想吃一份臭豆腐,咽了咽口水。
霍司爵已經走到了巷子盡頭,各種味道飄來,附近熙熙攘攘,很多人。
什麼鐵板魷魚、麻辣燙、涼皮涼粉……
她就是要來吃這些的?
他笑笑,摸出手機,正要打電話,人群里傳來尖銳的喊叫聲。
「殺人了!」
他心驚,就看到人群朝這邊跑來,人群里,有人赤著上身,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追逐著人群,霍司爵腦子裡晃著伍媚的臉,立即邁開步子,在人群之前跑回了巷子里。
「伍兒!」他大吼,伍媚剛要到巷子口,就聽到了不遠處地動靜,下一瞬,身子被霍司爵抱住,人群還在跑,霍司爵緊抱著伍媚,轉過身,將她的身軀圈緊在懷裡。
「怎麼了?!」伍媚驚慌地喊,就聽到了很多慘叫聲。
三個手裡拿著砍刀的暴徒見人就砍,有的人嚇得蹲下,躲在牆邊,躲過了砍刀,有的被砍刀,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霍司爵緊抱著伍媚,她背對著牆壁,身子被霍司爵高大的身軀圈在懷裡,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了布帛碎裂的聲音,霍司爵悶.哼地抽了口氣,將她抱得更緊。
警笛聲和槍聲響起,哀嚎聲一片,暴徒從巷子里穿梭而去,流下一路鮮血。
過了很久,警察來了,現場安全了,霍司爵才將伍媚鬆開,低下頭檢查懷裡的她是否有事,而他的背上,傳來尖銳的灼痛。
伍媚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也看到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聯想到最近的暴力事件新聞,想到了什麼,緊張地抬起頭,看著霍司爵的臉。
「你有沒有事?!」她沉聲問,就算是路人,在這種時刻,也會關心地問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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