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動人】42:最後一次機會!(6000)
【伍媚動人】42:最後一次機會!(6000)溫馨的vip病房,像家裡一樣。兩人面對面,僵持著,心情都是傷感的,沉重的。
明明都愛著,還這麼計較。
或許是,越愛,才越會計較吧。
男人穿著一身單薄的病服,像平常的居家服。
伍媚從沒見過這樣的霍司爵。
不再意氣風發、冷酷、高高在上。頭髮亂糟糟,皮膚蒼白,面容瘦削,臉頰上還掛著晶亮的淚滴。
不過是個脆弱的病人,一個正在傷感的男人。
她的重點在於,他為什麼要哭?
他是不可一世的霍司爵呵,居然會掉眼淚。一般普通男人,有淚都不輕彈的。
能夠讓霍司爵流淚的事情,一定是太讓他難過了。
顯然,是因為她。
他的狼狽被她盡收眼底,心刺痛著,想到以後再也不可能,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就涌了過來。
「你哭什麼?捨不得我嗎?」像貝爾說的那樣,女人總是容易心軟。伍媚看著霍司爵這極為珍貴的眼淚,當然心軟。這樣驕傲的男人,自小到大可能就沒掉過眼淚。
他以為眼淚已經幹了,居然被她看到了。
很丟臉。
「對!我是捨不得你!」不講究什麼面子了,他恨恨地瞪著她,冷硬地說,鼻頭泛酸。
她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為她落淚了。
他這人一向冷酷,更不會因為任何事感動而矯情地落淚。卻因為這個女人,兩次三番地落淚。
伍媚的心為之一震,他居然承認了。
霍司爵是冷血無情的男人,絕不會花言巧語,能夠聽他承認捨不得自己,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你捨不得我,其實你更捨不得工作吧!」她反駁,也恨恨地瞪著他,還有愛,所以才有怨。
愛一個人,總希望他能更關心自己一點,而不是嘴上說愛,行動上是另一回事。
「你總是喜歡拿你跟我的事業比!ok,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你去找你心中的最適合你的男人吧!」霍司爵懊惱地說,從她跟前離開,走向床邊。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就是不愛他了,才會找這樣的理由!
霍司爵拿起銀色的纖薄的筆記本,在床邊坐下,打開電腦,打算繼續看文件。
「沒有最適合我的男人!我一直想跟你在一起,希望那個人就是你!是你一直不把我當一回事!」伍媚走上前,一臉氣憤,霸道地將筆記本拿起!
「伍媚!」擔心她把電腦摔了,他連忙喝,她只是將筆記本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在乎我!當初我懷著兩個孩子,從懷~孕到生產,你陪過幾天?生完孩子,你又陪過幾天?沒錯,那時候你是誤會我,所以恨我。後來誤會解除了,你有愧疚過嗎?!」不肯放過他,伍媚激動地又吼道。
霍司爵怔忪,她幹嘛還要提那些往事,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回憶過去!
「跟我分開的三年,你從沒來洛城看過我們母女,沒錯,沒有你,我帶著女兒過得好好的,因為你給了我一大筆錢,你覺得,我有那筆錢,過得應該不會差,對吧?可是你從不關心我內心是否痛苦!」
到底是沒能放下,就因為他救了她,就因為這個男人和正常人的思維不一樣。
「上次我生病,宮~外~孕,在你眼裡,只要不危急生命的,都沒什麼,我不該那麼矯情。對,是沒什麼,有醫生有護士,又不會死。可是,為什麼每次在我脆弱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哪個女人不想要男人的疼愛和關心?我再強悍,骨子裡還是脆弱的!」伍媚說著說著,流下眼淚。
霍司爵看著她哭了,一股心疼迫使他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
伍媚擦了擦眼淚,「你有你的驕傲,我也有,上次在美國,我其實已經在給你機會了,看著你帶兩個孩子玩耍,看著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讓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幸福的。你們兄弟倆又開始爭了,讓我感動的是,霍司皇居然主動放棄了霍氏……」
說著,她笑了。
「你們兄弟倆,為了得到霍氏,不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寧願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別人都說,還是愛得不夠深。」伍媚若有所思地,笑著說。
霍司爵也想到了霍司皇。
「讓人感動的是,黃埔聖為了霍司皇,出面澄清他們的關係,承認自己是個gay。而霍司皇,也付出了自己的誠意,放棄霍氏,選擇黃埔聖。」
「難道,你對這件事,一直無動於衷嗎?不覺得很感人嗎?」伍媚仰著頭,看著他,啞聲地問。
霍司爵垂眸,認真地看著她。
「這是霍司皇的正確選擇而已!除此之外,他沒得選擇!霍家不會接受繼承者是一名gay!他永遠不可能兩全其美!但是,我可以!但是!你認為我是選擇了事業,放棄了你!我一直想兩全其美!我不繼承霍氏,誰繼承?讓我那個堂~妹?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霍氏幾十年的經營毀於一旦?那樣,你就感動了?」
霍司爵笑著說,「我好不容易熬到這一天,你讓我放棄霍氏,成為一個loser,還不如讓我死了!」他冷哼,轉了身。
「那你告訴我,假如你娶了我,將來有一天霍氏面臨困境,你會跟我離婚,再娶別的女人嗎?!」
「不可能!以前我和別的女人訂婚,是被我父母逼~迫,那是權宜之計!我沒你想得那麼慫!」霍司爵轉身,雙手緊扣著她的雙肩,瞪著她,咬著牙說道。
伍媚怔然,霍司爵篤定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還會給我機會?」這次他聰明了,感覺她動搖了,笑著問。
她搖頭,「不給。因為你現在還很不合格!你要是想娶我,除非,讓我看到希望!」她沉聲說。
希望這一次,他不要再讓她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霍司爵傻傻地問。
「我是說,除非你肯聽我的,我才可能再給你機會!」她大聲說。
霍司爵狐疑地看著她,有點不敢相信,她之前可是很篤定,再也不給他機會了。
「你之前……」
「我之前也從沒想過,你會為了我,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伍媚知道他要說什麼,她大聲地反駁。
霍司爵鬆了口氣,她可能是因為自己救了她,被感動了。
「好,我聽你的。」他僵硬地說。
「那麼,霍先生,你現在該去睡了!」伍媚雙臂環胸,一臉嚴肅,沉聲命令。
「可是我的工作……ok,那份文件也不是太急……!」他剛要反駁,看著她的眼神,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你非要馬上回紐約嗎?」她又問。
「也不是,這裡讓我感覺更孤獨、難過,因為,你不來看我。」霍司爵僵硬地說,語氣里夾雜著撒嬌。
他提起這個,伍媚十分生氣。
「是你一聲不吭地轉院了!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唔……」反駁的話還沒說完,雙~唇被他突然堵住!
他一條鐵臂緊圈著她的腰,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深吻著她,愈發地用力,啃噬她的唇~舌,在她的嘴裡翻~攪……
伍媚沒有反抗,也沒太主動,感受他的氣息,心悸著,反手擁著他。
「嘶——」她的手碰到了他背後的傷,疼得鬆開她。
伍媚氣喘吁吁,看著他,「傷還很疼嗎?」
「還好!」他笑著說,在床邊坐下,將她拉進懷裡,雙臂牢牢地圈著她的上身。
「轉院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坐在他懷裡,眼神酸楚,染著怨艾。
霍司爵心裡也酸酸的,「以為你無所謂……伍兒……不愛我就別勉強……」他啞聲地說,很不自信她還愛著自己。
「我不愛你,可憐你還不行么?」這混蛋,他活該傷心難過!
「我不需要!」
「好,那我走了!」像兩個賭氣的孩子,伍媚氣惱地說,就要起身,霍司爵的鐵臂緊圈著她的腰,牢牢地,不肯放手。
「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讓你離開我!不讓別的男人佔有你!」他強勢地說,一臉的執著。
伍媚偷笑,喜歡他這樣的霸道。
「既然不急著回去,就留下,現在,你快休息吧!我去給你煮點粥!」
「那你別走!這裡有廚房,你需要什麼食材,叫我司機送來!」霍司爵生怕她跑了似的,認真地說。
伍媚點頭,「嗯,你快休息!」
霍司爵揭開薄被,側躺下,又趴著,伍媚為他蓋被子,「你別走……」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她笑著說,霍司爵這才安心地閉眼。
伍媚出了病房,才想起兩個孩子,酒酒安靜地坐在過道的椅子上,而貝爾卻不見了,保鏢也少了一個。
酒酒說,貝爾下樓了。
黑色的保姆車邊,穿著漂亮裙子的小雨站在車邊,和貝爾面對面。
貝爾滿頭大汗,很不服氣地瞪著小雨,「你要去哪?你現在在哪個學校?你為什麼給班長打電話,不給我打?!」很生氣,其他同學都來問他,她是不是真轉學了,因為同學們以為,他們是好朋友!
貝爾也以為,小雨一直把他當朋友的。
小雨皺眉,「你一直不理我,我以為你不把我當朋友的,所以就沒打給你咯!我也不知道我要轉去哪……」
「我是沒把你當朋友!」貝爾還很生氣,氣呼呼地說,小雨臉色微變。
「那就再見吧!我上車了!你也回阿姨身邊吧,不要亂跑,壞人很多!」小雨說著,就轉身了。
貝爾緊緊地握著拳頭,看著她上車,莫驛程將拉門拉上,睨了貝爾一眼,什麼也沒說,上車了。
保姆車揚長而去。
「爸爸……我會不會死掉……」車上,小雨看著車窗外的貝爾,輕聲地問。
「怎麼可能!」莫驛程心疼,沉聲反駁,將女兒抱~坐在腿上。
伍媚找來時,貝爾還站在原地,車子已經不見了,媽媽問他,他什麼也沒說。
走就走吧,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家就在這,她又不會跑哪去。
***
霍司爵這一覺睡了很久,住院以來,還沒這麼好好地睡一覺。
「伍媚!」醒來后,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大聲地喊,很怕她食言,又丟下他不管了。
「伍媚!」
廚房裡沒人,衛生間也沒有,霍司爵找遍了整個病房,都沒發現伍媚的蹤影。
心,瞬間就塌了。
感覺被她騙了,耍了!
黯然地站在那,緊握雙拳,緊~咬牙關。
她都斬釘截鐵說過不會再跟他好了的,怎麼可能還會回頭。
男人黯然神傷地站在那,一副被人拋棄了的樣子。
病房的門開了,進來的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而是,伍媚。
她穿著平底尖嘴鞋,鞋面上有顆大水鑽,淺藍色牛仔褲,白色中袖上衣,披著波浪捲髮。拎著大包小包,還提著飯盒,出現在門口。
霍司爵看著她,全身僵硬。
伍媚也看著他,視線落在他赤著的雙腳上,「你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進來,揚聲說,他是不是以為她跑了?
霍司爵回神,看著她將飯盒放下,提著大包小包走去衣櫃邊,將裡面的女性衣服一件件取出,掛在衣櫃里。
他失神地看著,心裡的落寞和難過一點點地消失……
「我回家拿了幾套衣服,貝爾和酒酒有姍姍照顧。這幾晚我就留在這陪你吧,我去護士站問過了,他們說你很不配合他們的工作!護士給你換藥,你都不肯。怎麼,你是想傷口潰爛死了嗎?」
伍媚邊收拾邊揚聲說,語帶責備,態度強勢。
轉過身看著他,他還傻傻地愣在那,「你不穿鞋子,赤著腳就走來走去,確定,不怕被你的員工看到?」
霍司爵低著頭,看著自己赤著的雙腳,頓時覺得很沒面子,臉色漲紅,一直燒到了耳根。
他連忙去穿拖鞋,「你還說我,我不是說了,這裡有廚房!」他冷硬地說。
「霍先生,你對我的態度好像有點問題,是不是不歡迎我啊?」她雙臂環胸,看著他,幽幽地問。
「不是!」他連忙反駁,一臉篤定。
伍媚~笑了,「這還差不多!快去衛生間洗手,準備吃飯!」
霍司爵立即聽話地去了衛生間,在衛生間里,他才反應過來,她沒有食言,她還要留下照顧他的。
這一次,一定不能再把她氣跑了。
從衛生間出來,伍媚已經將飯菜擺上桌,有粥,有炒的素菜,也有肉,還有湯。
兩人坐下一起吃。
霍司爵狼吞虎咽,差點噎著,「你慢點吃,怎麼跟餓死鬼似的。」
「醫院裡的食物比豬食還不如!」他抱怨地說,挑著眉。
「那你怎麼不叫司機去飯店打包?」
「沒胃口,將就著吃。」他老實地回答,挺像個小孩。
在家裡的時候,打了電話給喬冉,在電話里聊了很久。
她為自己出爾反爾感到氣憤,為什麼非要跟霍司爵在一起不可?
理智上不想的,心理上還是放不下。
喬冉說,這就是感情,哪有理智可言!
遵從內心的感受吧。
如果霍司爵還沒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著,那就努力改造他!
他這種男人情商低,一根筋,更容易對女人死心塌地。
「霍司爵,你是個人,不是機器。現在,你已經成功了,該放鬆的時候,應該放鬆一些。」她說著,為他夾了塊牛腩。
「嗯。」他答應,很聽話的樣子。
「這麼聽話?」她看著他,面帶微笑。
「孤家寡人一個,當然將精力全部集中在工作上。如果你肯跟我在一起,我以後每年都會抽~出兩個月的時間休息。」霍司爵誠懇地說。
「兩個月太少了!」伍媚平靜反駁。
「那四個月!」霍司爵生怕她生氣,連忙回答。
「這還差不多。」
「你也多吃點!」他夾了一塊肉給她,沉聲說。
伍媚呆愣,微笑著看著他,他現在挺好的,以後會不會再變了,她也沒信心。
吃過飯,護士過來,說要幫他換藥,霍司爵躲在伍媚身後,「你幫我換,我不喜歡她們靠近我……」他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伍媚蹙眉,這混蛋。
「我哪有護士專業?聽話,別任性!」當著護士的面,她轉身對他嚴肅地說。
天啊!
這冷麵酷男竟然這麼依賴這位美女,而且,很聽她的話!
「你在這陪我!」霍司爵低聲地說,伍媚點頭,他才答應。
伍媚幫他脫了病服,他健碩的胸肌和性~感的腹肌暴露出來,意識到護士也在看,她突然有些吃味。
對他的佔有慾在作祟!
連忙讓霍司爵趴在床~上,護士過來,她站在一旁看著。
紗布被一點點地揭下,露出他後背猙獰的斜長的疤痕,伍媚的心揪緊,想到驚魂的那一晚,全身緊繃。
眼眶漸漸地泛紅,濕~潤,再上藥水的時候,霍司爵吃痛地抓緊了床單,嘴裡發出抽氣聲,很疼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這一刀可能砍在她身上,也許,她已經死了。
如果那些歹徒不顧著跑,或許霍司爵已經被捅死了。都是因為救她。
在他的傷口被處理后,她眼眶已經濕~潤了,護士走了,留下消炎藥,叮囑他吃了。
伍媚在病床邊蹲下,看著躺在那,側著頭,臉色煞白的他,他額上染著汗珠。
「你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疼?」他輕聲地問,看著她的臉,「跟著我,你也吃了不少苦……」
伍媚轉動眼珠,深呼吸,對他翻白眼,「你怎麼也矯情了?!」
「我是心裡話……」霍司爵說完,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他實在不適合矯情,背對著她。
「我去打水幫你擦身!你再不洗,就臭了!」她說完,站起身,護士說,他從不讓護工碰他,男護工也不行,這人倔強得很。
伍媚去打了水,不一會兒回來,霍司爵還趴在那,她從他後背開始,避開紗布的位置,一點點地幫他擦洗。
到了下~半~身,霍司爵主動褪~下褲子,還趴在那,伍媚紅著臉,幫他擦洗。
換水回來,他已經坐起了,她幫他擦胸和腹部。
「還有這裡!快點幫我擦!」他指著內~褲,沉聲說,眯著眼,看著她放低的領口,從他的角度,可以將她上衣領口裡的惷光盡收眼底!
而內~褲已經支起了高高的zhang篷……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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