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真的會是那種可能嗎
「什……什麼意思?」顧柏寧愣住,幾乎是驚愕地看著顧展鵬,心裡更是浮起大大的疑團。
「呵……」顧展鵬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搖著頭,目光晦澀,半晌才說出一句話,「逆子……逆子啊!是我……教子無方,才教出這樣的逆子!」
「爸……」顧琬儀扶著他,聽到父親的話,也不禁為之一怔,卻不敢多說話,只能靜靜地站在一邊,等著顧展鵬開口。
「您……您到底什麼意思?您……把話說清楚。」顧柏寧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可是……卻又覺得眼前彷彿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他試圖撥開迷霧,去尋找真相,卻又發現,真相離他那樣遠,他永遠也看到真相的本質。
「……」顧展鵬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沖顧琬儀說道:「走吧!扶我回去!」
顧琬儀愣了一下,卻不得不按照父親的意思,扶著他往門口走。
看到顧展鵬是這樣的態度,顧柏寧一個箭步上前,「爸,您不能走,您要說清楚,剛剛你……」
「滾開!」顧展鵬怒吼著,「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說著,他因為激動,而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來。
「爸……爸……」一看以顧展鵬這個樣子,顧琬儀嚇到了,「哥,別說了!別惹爸生氣了!爸的身體受不了的!」
「我……」顧柏寧還想說什麼,卻被顧琬儀的眼神制止了,「哥……求你了!」
「……」顧柏寧只覺得胸口堵著什麼,吐不出來,塞不進去,那種感覺痛苦的要死,可是……他卻不敢再說了,父親的樣子的確很糟糕,只怕他再說下去,真會鑄成大錯。
「哥,我先扶爸回房休息,你幫我到餐廳把他的葯拿來!」顧琬儀扶著顧展鵬向外面走,卻不忘回頭叮囑他。
「呃……好,我馬上去。」顧柏寧連連應著,目前顧琬儀扶著顧展鵬離,便立刻跑下樓。
這一刻,他的心裡也有些慌亂,看到桌上的藥瓶,趕忙抓起,轉身就又往樓上跑。
「水……水呢?」顧琬儀提醒?
「呃……我去倒!」顧柏寧又折返到小客廳,從飲水機里接了溫水,再次跑回顧展鵬的房間。
顧琬儀扶著顧展鵬將葯吃了下去,又幫他順了順氣,這才放他躺下,然後替他蓋好被子。
房間里靜悄悄的,顧柏寧就站在門口,一瞬不瞬地看著*上的父親,而顧琬儀則一直守在*邊,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確認顧展鵬的氣息變得平穩了,顧琬儀才站起來,示意顧柏寧一下,兩人才一前一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兄妹倆沉默著下了樓,來到客廳,彼此誰也沒有說話,而是默契地坐在了沙發上。
「哥,別怪我!爸剛才那個樣子……」
「別說了,我知道!」顧柏寧打斷她,「儘管我對他很有承見,我更怨他為了那個女人而傷害我們的母親,可是……他終究是我們的父親,我不想看到他有什麼事!照片……我先不拿了,等他康復再說。」
看到顧柏寧濃眉緊鎖,顧琬儀動了動唇,終於忍不住,「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什麼?」顧柏寧凝視著她。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意不想跟我多說?」顧琬儀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哥,我不是傻瓜,剛剛爸的那番話……我也能聽出一些端倪,絕對話裡有話,不是那麼簡單的!」
「……」顧柏寧看著她,只等下文。
顧琬儀躊躇了一下,「哥……會不會,你其實是……」
「夠了!」不等她說完,顧柏寧便打斷她,不許她再說,「我不希望你胡思亂想,爸隨口一說,我們拿來聯想顯然不合適。關於爸的沉年往事,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有猜測的權利,與其在這裡胡亂猜,還不如去弄個清楚。」
「……」顧琬儀可以感覺到,他顯然是在逃避著什麼,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轉而問道:「那你準備去哪裡弄清楚?看爸的樣子……他似乎並不想說,那你……」
「爸的確不會說,可是……我相信,總還有人是知情者,除了爸,一定可以從別的地方尋找到答案。」顧柏寧說著,微微眯起眼睛,他現在拿不到照片,但是……不代表他就會放棄和沈傾顏的交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從她那裡了解一些線索,這隻怕是解開那個女人之謎的唯一的途徑。而剛剛顧展鵬那番話,就像是一記炸彈在他的心頭炸開,正如顧琬儀所言,誰都不傻瓜,顧展鵬那樣說,顯然令人懷疑。
「哥,你……準備去哪裡尋找答案?」顧琬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之前,你要跟爸要照片,難道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這個……」顧柏寧遲疑了一下,「我還不能確定。所以……要把求證。」
顧柏寧蹙眉,神色有些冷然,半晌才站起來,「琬儀,爸就拜託你照顧了!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他說完,站起身,準備向上面走去。他其實並不打算和顧琬儀多說,最重要的是,他暫且不想顧琬儀知道,這件事與傾顏有關。
「哥……」眼看著顧柏寧就要離開,顧琬儀猛地叫住他。
顧柏寧停下腳步,緩緩回頭,只是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我……」顧琬儀猶豫了一下,才咬了咬嘴唇道:「我們……如果真的不是一個母親……」
「不會!」不等顧琬儀說完後面的話,顧柏寧就打斷她,「不是那樣的!你想多了,琬儀!」顧柏寧臉色冷然,眯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也許……你沒有什麼印象,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懂事了,記憶里,母親對我是極好的,她很愛我,所以……絕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種可能。我們……一定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我的感覺告訴我,不會錯。」
「……」
「我之所以要查清楚,就是為了要還母親一個公道,我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父親和母親的關係漸漸變得惡劣,而最終母親含恨而去。這是我要了解,也是必須要知道的。琬儀……你不想我們的母親不明不白地死是不是?」他邊說邊握著大掌,「不管是誰,如果讓我查到,我們的母親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顧柏寧的話讓琬儀聽得心驚肉跳,她不由地吸了口氣,「哥,如果……如果真的跟爸有關……」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饒過他。」顧柏寧毫不猶豫地打斷,表明心跡。
顧柏寧再次抽了口冷氣,「可是……他是我們的父親啊!」
「……」顧柏寧的臉色越發危險,「希望……不是這樣的結果,否則……我不會因為他是我們的父親就手下留情!正因為他是我們的父親,就更應該珍惜我們的母親,母親生下我們,為他養育兒女,而且……如果不是母親的家族,父親也不會有今天,更不會有顧氏!」
「……」顧琬儀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好了,琬儀,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照顧好爸,我先走了!」
看著顧柏寧匆匆離去的身影,顧琬儀只覺得心裡慌慌的,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手中流失,即使她努力想要握緊雙手,卻仍然如流沙一般,飛快地滑落,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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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江郗城都似乎跟傾顏在堵氣。
原因自然是那個牛皮信封,那天早上,他因為有事急匆匆地離開了,可晚上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忘記,隨向傾顏逼問。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當時都沒有說,過後,他沒有任何證據,她幹嗎主動向他坦白呢。
他問起牛皮信封的時候,傾顏自然早就想好了借口,說已經還給了朋友,裡面的東西,她也不是很清楚,並且也不想知道。
江郗城明知道,她是在瞞著他什麼,可又苦於沒有依據,只能生悶氣,因此,幾天來,他都黑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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