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染月懷孕
不等冷凌痕開口,慕容染月就先說了「今日此行有勞痕了。」
「嫣兒不在山莊,他就來白吃白喝,也從不見他掏出一分銀子來,只是讓他來把個脈。可是有勞他了?」從冷凌痕進門的一刻起獨孤夜浠就低首翻著桌案上的書冊,目光不遺漏半分在冷凌痕身上。
慕容染月示意冷凌痕進屋后,門便沒有關上,想著只是替她把個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除了門口的離,任誰也聽不見他們在屋裡的談話。
聽了獨孤夜浠的話,冷凌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辰王府自身經營的生意,賺的銀子便是子孫幾十代不勞作都足以揮霍的。更何況浠的手中還有好幾座金礦呢。何時瞧得的上他的那些『碎銀子』了。可憐的他也不過是在辰王府里吃了幾頓飯,就無休止的被奴役成醫工了,怎麼說他也算是一代神醫吧,別人想請他都要奉上金銀,他還未必點頭一下。到了獨孤夜浠這,他一個銅板不收,還敢把他大半夜的拉起來給他的王妃診脈。哎~
「嫣兒他們在忙婚禮要準備的事,我也幫不上忙,出來逛逛,省的給他們添亂了。」
等冷凌痕說完,慕容染月的笑容僵了下。就算獨孤夜浠話中有威脅他的意思,他也不至於把自己貶的如此無用啊「綰卿公主來了,你卻是能省事許多了。」
說道軒轅綰卿,冷凌痕整個人一陣驚顫。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粘人的人,走到哪都跟著他。就連到辰王府還跟著,幸好他讓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才能清靜一會兒。「來了才沒幾日,就把我整個碧麓山莊鬧騰的雞飛狗跳。確實讓我夠省心的。難道公主都是這麼刁蠻嗎?」
給冷凌痕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看著冷凌痕幾乎要抓狂的表情,慕容染月抿唇笑而未語。
「額!染月...我不是說你啊...」此時冷凌痕真恨不得一棍子打暈自己算了。都是軒轅綰卿惹得,害他口誤。偷偷瞧了眼獨孤夜浠的神色,卻只見低著眉,看不清有沒有發怒。倒是慕容染月笑容淡然,似乎不在意什麼。
「痕確實以偏概全了。」邊說走到獨孤夜浠身邊,給他也斟了一杯茶。放下茶壺坐回到冷凌痕的旁邊一眼笑意「在我的記憶里,我的姐姐就是個溫柔似水,賢良淑德的女子。而我...」說到這停頓了片刻,反倒惹得獨孤夜浠也放下了書,等她的下文了「十一年前若不是因我貪玩和表姐在御河邊嬉鬧,也不會失足落水,好在有人路過救了我,否則就無今日的我了。只可惜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誰救了我。」當初年幼不覺得不妥,現在才發現,苗雲是故意支開侍女,使她落水后無人看到。幸好她命不該絕,有人相救。只是那次落水后,她也因此大病了一場,等病好了再詢問是誰救得她,初兒卻說是有人傳了消息給她去御河找她,並不知道是何人。怪只怪當時溺水太久,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聽完慕容染月說的往事,冷凌痕微微一愣,公主落水已是不可思議之事,居然還無人相陪身旁去救她,要等人路過得救?豈不怪哉!
桌案旁的獨孤夜浠也不禁有些蹙眉。她的表姐?是苗雲?
唯獨守在門口的離,在慕容染月的話音落下后,他整個人都顫了顫,眼底先是一抹欣喜,片刻又是無盡黯然悲傷。她不知道是誰救了她,幸好?幸好!
見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凝重了,冷凌痕這才想起他來的目的是為了給慕容染月診脈的。
「先診脈。」是獨孤夜浠先打破了無聲,聲音有些低沉,似有意壓制怒氣。
慕容染月揚唇淺笑,不憂不急的把左手伸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冷凌痕開口,獨孤夜浠走至慕容染月身旁有些緊張的問冷凌痕「到底如何?」
又等了片刻,冷凌痕一臉濃濃的笑意,朝獨孤夜浠說道「不必緊張,染月是有身孕了。」
她有身孕了!
冷凌痕的診斷結果一出,屋裡屋外的人神色各異。
最欣喜的便屬慕容染月,勾唇展露一抹出絢爛的笑容,眉眼彎彎道不盡的激動,手不由撫上自己平坦到不能再平坦的小腹上,暈染絲絲溫柔的光芒。
再抬頭看向獨孤夜浠,卻見他蹙著眉好似在思量著什麼。慕容染月撫摸著小腹的手掌不由微微一縮。
只聽冷凌痕繼而說道「胎兒尚不足月,昨夜雖淋了雨卻也沒影響。先不用安胎藥,多休息多吃些飯倒是真的,瞧你這般瘦,估摸著孩子都餓得慌了要。」有些玩笑,卻也是認真的交代。
「嗯。」眸光里藏著幸福滿溢而出,絲毫不受獨孤夜浠那蹙眉的影響。細細想來,她腹中這個孩子是多麼的堅強!那日獨孤夜浠發怒,失手致她腰際重傷,孩子卻無事,一路策馬狂奔亦沒有見紅,就連昨夜淋雨昏迷,她的孩子也能完好無恙。
「不過...染月,之前我給你把脈時,感覺到你體內有兩股氣在竄,不知什麼原因現在卻少了一股寒氣?」冷凌痕挑了挑眉,一臉好奇樣。
輕然一笑解釋道「或許是璇胥玉佩的作用吧。」體內的寒氣堆聚十八年,皆是因為鍾離霓裳的存在,如今霓裳再也不會出現了,寒氣也就散了。
「可是你體內的一股至陽之氣也散了。染月近日是不是都沒帶璇胥玉佩了?可知這寒氣日積月累在你體內生了根,沒有璇胥玉佩,你的身子根本無法支撐住。」
「原來如此。多謝痕提醒,稍後我便把璇胥玉佩戴起來。」原來璇胥玉佩對她這般重要,不禁眼眶有些濕潤了。辛族的聖物,當初不知道二哥是付出了什麼代價才得到璇胥玉佩的。
「染月客氣了。本來嫣兒那丫頭還要我請你去山莊做客的,這會兒你有了身子,還是讓她來看你吧。」冷凌痕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絲毫么有要走的意思。
心細如她?亦許是先前察覺到的怪異。在冷凌痕說讓林語嫣來看她時,慕容染月就發現獨孤夜浠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厲色。當即說道「嫣兒近來忙於婚禮的籌備,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待到她婚禮時...夜浠與我必會前去道賀,我再告訴她也不遲,省的一來一回白白浪費時間了。」
點的夠清楚了,冷凌痕自然也是領悟到了。還沒來得及開口應她,獨孤夜浠就下逐客令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冷凌痕嘴角抽了抽。就算沒他的事了,可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啊?看看人家染月,委婉些,他也能懂嘛。再想起軒轅綰卿,陣陣就抓狂!好在即刻就要去邊關了,雖然有些棘手,能擺脫軒轅綰卿,還是好的。
「還有,染兒懷孕一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冷言警告!
直到冷凌痕離開,離也把書房的門關上,慕容染月才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獨孤夜浠,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夜浠聽了我有身孕,為何好像不太高興呢?」她是多麼怕聽到那些刺骨的字從他的口中說出。
撫過她的雙肩,把她攬在懷中,下顎輕輕擱在她頭頂,語氣極致溫柔「怎麼會呢。這是本王與染兒的第一個孩子,本王怎會不高興呢?」獨孤夜浠話音剛落,一抹冷意就游上了他的眼眸。
為何?這樣的言詞,她該是聽著舒心的,卻偏偏有種被欺騙的感覺。為何?她的胸口塞塞的?
即使如此,慕容染月依然強逼著自己放鬆下來,告訴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嗯。我想也是呢。想必...夜浠不讓痕將我懷孕的事透露出去,也是為了我和孩子好吧。」
獨孤夜浠摟在她腰間的手不由頓了下。再鬆開眉宇,無奈的笑了笑。染兒,你這般聰穎,可要本王怎麼開口。
隔日清晨。
皇宮,尚宣殿
「吏部尚書,左相右相兩位公子的比武之日定在哪一日?」問這話的正是坐在大殿最高處龍椅之上的獨孤尚宇。一身金黃色的龍袍格顯耀眼。
兩日前李翊城從吏部侍郎晉陞為吏部尚書。這個問題自然是該由李翊城回答的,只見他走出行列,手中拿著笏板,站到大殿中央「回皇上,於昨日比武擂台搭建完工。比武的日期定在本月二十日,也就是三日後。請柬也會在今日陸續送到各位達人的府上。」話閉又退回了原位。
「既然都已經搭建完工,為何又要等到三日之後?我朝百萬將士都等著新上任的大將軍滴血盟誓號令大軍,難道李大人不知這場比試的重要性嗎?」洛深洋說的如此大義,然面部的每一寸表情卻都充滿了尖酸狡詐。
「左相大人說的在理。大將軍是要號令我朝百萬將士的重要職務,其職的重要性自是不必多言,大家都知道。恰因如此,比武場地更改慎重。比武擂台要檢測安全,擂台周圍也要合理安排巡邏以免讓心懷不軌之人做了手腳,或是傷及城中百姓。若是出了任何差池,難道左相大人替微臣承擔?」李翊城的視線對上斜對面的洛深洋,說的毫無畏懼之色。心懷不軌之人,指的自然就是左相一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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