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叮叮叮叮——」
手機突然響起,庄初垂著頭艱難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連帶著錢和鑰匙都從兜里掉了出來。
庄初撿起鑰匙,鼻頭一下子就酸了。
她和白毅離婚的時候把所有白毅的東西全都還給他了,可是……唯獨沒有捨得這個鑰匙圈還給他,因為這是她和白毅那段感情里她最最看重的東西,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這就是白毅當初承諾的把她當作「寶馬」真愛一生?!
已是深夜,路上幾乎已經無行人,只有前方十字路口車流不止。
幾輛從格調地下停車場出來的車,在庄初身邊擦過疾馳而過匯入十字路口的車流中,徒在這寂靜空氣里徒留下濃郁的汽油味……
庄初的長發被淚水黏在白皙的面頰上,面色慘白若紙,她借著酒勁用力哭出了聲:「白毅!你混蛋!你現在你滿意了?!全世界都以為我是可以隨便睡的biao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容謹城和助理一起從格調出來,看到蹲在樹根下哭泣的庄初,助理看向容謹城:「BOSS……」
剛才容謹城就覺得像是庄初,沒想到還真是。
容謹城的助理正要過去扶庄初一把,沒想到卻被容謹城攔住:「去便利店買瓶水和解酒藥,再買一包紙巾。」
助理點頭:「好……」
容謹城走至庄初身旁高大的影子把瘦弱的庄初籠罩其中。
助理買回水和紙巾回來,容謹城讓他去把車開過來之後擰開礦泉水瓶子蹲下身:「庄初……」
庄初側頭看向容謹城,滿是淚水的白皙小臉因為酒氣透著嬌人的紅色。
「喝口水。」容謹城皺眉把水瓶遞到庄初嘴邊。
「容謹城……」庄初的聲音裡帶著濃的化不開的哭腔。
果然是酒壯熊人膽,要是平時庄初哪敢對容謹城直呼其名。
「嗯,是我……」容謹城覺得不容易,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認識自己。
庄初扶著樹起身,頭重腳輕搖晃幾步看著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容謹城,因為哭泣而霧氣朦朧的眸子似乎更加晶瑩。
她想起容謹城那一句「那要看恆遠能給我什麼,你……能給我什麼」,想起容謹城看著自己時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深沉清冽卻略帶細碎光芒的眼神。
庄初強忍著心裡那股翻騰的悲傷和憤恨,原來容謹城……也是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了嗎?為了簽單連身體都可以出賣……他的意思,原來是想要自己陪他上-床嗎?原來……全天下的人都是這樣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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