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你在緊張(3000+)
「現在禮成了,下一步該洞房了吧?」
夜嵐笙向來或溫潤或淡漠的臉,瞬間……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隨後面無表情的看了同樣面無表情的邵輕半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兩人就這般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夜嵐笙已然想好要說什麼的時候,邵輕卻先他一步開口了,「唔你覺得男上女下好,還是女上男下好呢?」
夜嵐笙愣住,沒反應過來,只見邵輕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本子,饒有興緻的翻閱起來,隨後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將小本子反過來面向夜嵐笙,問道:「這個看起來不錯。窠」
「……」夜嵐笙雙目圓睜,兩頰飛上兩抹紅暈,盈光流轉的眼底除了羞澀還有無奈,「你,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邵輕笑意盈盈的眼中促狹一閃即逝,伸手捏上夜嵐笙的臉頰,「若讓人知道我夫人這麼純情,那該怎麼辦才好?」
瞧眼前的男子,面泛桃花眸若秋水,真真是越開越招人喜愛呀。
夜嵐笙自然是看見了邵輕眼底的促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掩住眼底的羞意。
邵輕眼底的笑意卻漸漸的消散了,看著的眼前男子,唇邊的弧度都變得悲涼不已。
血劍啊血劍,若是我能多活幾年多好。
血劍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沉睡。白日夜嵐笙的那一招,可讓它沒少吃苦頭。
良久,邵輕輕聲道:「背我回去吧。」
夜嵐笙緩緩的睜開眼睛,淺淺的笑著,應道:「好。」
夜已經深了,祈福大典已經完成,大街上此時空無一人,那高台上鼎爐的香火不知何時已經燃燒到了盡頭,空氣中早已聞不到一絲味道。
夜嵐笙背著邵輕走在大街上,腳步如來時一般,放得很慢,很慢,似乎再一次想要將這段路延長。
迎面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略微疑惑的看著對面那位走得極慢的男子,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驚艷之色。
然而這一抹驚艷,逐漸變得苦澀。
那樣溫柔的神情,那人面對她時從未有過。
夜嵐笙感覺到背上的人身子僵住,圈在自己頸間的手臂倏地收緊。眉目微動,目光淡然的看了前面那行人一眼,依舊用他極慢的步子繼續前進。
邵輕將半張臉埋在手臂間,雙眸直勾勾的看著那女子,沉冷之下恨意翻湧,胸腔似有什麼東西噴涌而出,膨脹並尖銳的疼痛著。
兩方即將擦肩而過之時,蕭重燕突然蹙起了眉頭,轉身看著那趴在男子背上的女子,揚聲道:「公子,請等一下。」
夜嵐笙停下了腳步,卻並未回頭,隱藏在黑霧之下的瞳孔森寒淡漠。
蕭重燕走到夜嵐笙面前,目光緊盯著邵輕,笑道:「公子,你可知恆西湖往哪個方向走?」
夜嵐笙沒有開口,也沒有去看蕭重燕。蕭重燕面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陰狠之色自眸中劃過。跟在蕭重燕身後的人見此,立即上前來將夜嵐笙和邵輕團團圍住,霎時間氣氛凝結,劍拔弩張。
風聲不知何時停了,大街上靜得一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出來。誰也沒有動,但誰也沒有後退。
邵輕像只慵懶的貓咪般蹭了蹭夜嵐笙的側臉,扭頭看向蕭重燕,笑意未達眼底,「這位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蕭重燕緊緊的盯著邵輕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面上也重新揚起了笑,卻是道:「姑娘,你與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哦?」邵輕挑了挑眉梢,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
蕭重燕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卻已經有了一絲猙獰,「她是我的已故多年的妹妹。」
邵輕蹙眉,「你們將我二人攔住,就是想與我說這個的?」
蕭重燕抿唇不語。
「恆西湖就在西南方向,現在,可以讓路了嗎?」
「自然。」蕭重燕皺著眉頭,退後了一步,那些圍著夜嵐笙和邵輕的人也立即回到了她的身後,依舊警惕的看著夜嵐笙和邵輕。
夜嵐笙若無其事的背著邵輕繼續往前走,走了有一段距離,夜嵐笙沉聲問:「為何不動手?」
方才加上蕭重燕,一共就只有六個人,不說蕭重燕是個孕婦,即便她不是,邵輕一人出手,怕是也能輕易要了他們的命。
邵輕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不碰老孕病殘,她如今在這範圍內。」
夜嵐笙有些無奈,這般善良,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啊,「我記得恆西湖是在東北方向。」
「……你記錯了。」
夜嵐笙輕聲道:「你想讓她救出蕭叢月。」
「呀,被你發現了啊,這算不算心有靈犀?」邵輕埋首在夜嵐笙頸窩蹭啊蹭,像是在討好,「不過你也別吃醋,我與他現在沒半個銅錢的關係,只是覺得,人更多可能會熱鬧一些。」
夜嵐笙笑著,眸光漸漸冷了下去,「確實,一起收拾了,總比獨個來的省事。」
邵輕板過夜嵐笙的臉,對上他的眼睛,一本正經道:「嫁給我了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動手。」
這般損陰德的事情,她怎麼捨得讓他做呢。
夜嵐笙眸色漸暖,順勢啄了邵輕的唇一下,「遵命,夫人。」
兩人回到客棧,魏月零已經睡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肚子上蓋著一半被子,另一半則掉到了地上。
邵輕忍不住問夜嵐笙,「你們家的孩子白日看起來人模人樣……咳,尊貴優雅,怎的晚上卻是這番模樣?」
夜嵐笙沉吟了半響,道:「這約莫是與心情有關。」
替魏月零蓋好了被子,又將趴在魏月零腳丫子上呼呼大睡的豌豆兒放回床榻,兩人這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出去。
回到房中,邵輕眼珠輕轉,拴上門閂時不著痕迹的設了一個禁忌,隨後咧著嘴笑得一臉淫.盪的跑向床榻。
利落甩掉鞋子,脫外衣,再tuo,tuo。
夜嵐笙站在榻邊,看著邵輕的動作,愣住。
最後只剩下裡衣了,邵輕鑽進被子里,在夜嵐笙以為她要消停的時候,只見她在被中一番摸索,然後將裡衣也丟了出來。
夜嵐笙尚保持著脫外袍的動作,見此,不由自主的,就想將tuo了一半的外袍穿起。邵輕識破夜嵐笙的意圖,當即秀眉一挑,不由分說的就將夜嵐笙扯了上榻,手腕輕轉,一道無色的氣勁飛出,那桌上的蠟燭立即熄滅,房中一瞬暗了下來。
「阿輕……」夜嵐笙喉結滾動了一下,僵著身子不敢動。
不動好啊,不動更加方面了邵輕,三下兩下就將夜嵐笙拆剩一條褲子,扯進了被窩,翻身壓住。
邵輕眼中閃著狼光,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小手不停的蹭著夜嵐笙的臉,然後脖子,然後結實的胸膛,然後……夜嵐笙驀地抓住了邵輕打算繼續往下的手,邵輕抬起頭,滿臉被打斷的不悅。
夜嵐笙瞳孔的黑霧漸散,好看的紫眸逐漸暗沉,沙啞得不行得聲音依舊溫柔好聽,「阿輕,有件事沒做。」
啊咧?邵輕眨巴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夜嵐笙,夜嵐笙卻笑,將邵輕的手拿出來后,雙手合起,纖細的手中翻飛,點點的紫光聚攏,逐漸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球。
只見夜嵐笙曲指輕輕一彈,那光球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散開,星星點點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房間,像極了夏夜裡林中閃閃發光的螢火蟲。
邵輕瞪大了眼睛,只是她可不認為夜嵐笙是在製造浪漫的,同身為使用靈力的人怎會不知,待那些光點散去后,便會形成一張結界。而且是將外邊完全隔絕,除非結界破,不然裡面就算是電閃龍鳴外面也不會聽到一絲動靜的那種高級結界。
邵輕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突然發現,她倒是小瞧了夜嵐笙這個看起來溫溫潤潤十分無害的男子。
邵輕用力的在夜嵐笙的臉上吧唧了幾下之後,坐了起來,按住夜嵐笙的雙肩,輕.挑的吹了聲口哨,「嵐兄大人啊,今夜之事千萬不要怪我奔放,實在是你生得太可口,自京淮府茶館見你我便忍不住了,現下為了避免我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
夜嵐笙淺笑不語,只是眸光漸深,雙手不動聲色的扶上了邵輕的腰肢,掌下的觸感,光滑細膩,如若凝脂。
邵輕身子僵住,瞪他,「不許動。」
夜嵐笙挑眉,眼角有光華流轉,「阿輕,你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