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再不是無可取代的了
「松田警官和佐藤警官為什麼不去看電影呢?」元太一邊扒拉著米飯,嘴裡還停不下來問松田。
「那種電影有什麼好看的,第一部我都沒看。」松田擺擺手:「美和子也是這個意思,我們是來約會的又不是看電影的。」
「是在躲我嗎?」小哀優雅的喝口咖啡,倚在玻璃上看著外面:「如果是直接說啊,我可以離開的。」
離開什麼啊離開。松田還沒有說話,元太又發聲了:「小哀要去哪裡啊?我們一起玩的不開心嗎?還是說電影不好看。那個,松田警官還能再來一份鰻魚飯嗎?」
「喂,我卡上的錢還夠嗎?」松田底氣不足的問小哀。
「吃一頓飯的錢還是有的。」小哀頭沒有轉過來。
「點點,再要三份,你閉嘴吃飯,不要說話了。」松田不耐煩的對元太揮手:「去去去。」
我不能叫服務員過來嗎?元太看到松田拉下臉來,決定還是小小的給他一個面子。
「小哀怎麼生氣了?」佐藤關心的把小哀摟在懷裡,一臉責備的看著松田:「你又對小哀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松田也開始叫屈。
「拖著一群小孩子我就已經很頭大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孩子氣。」佐藤埋怨的說。
「我?孩子氣?有嗎?」松田伸手在小哀頭上戳一下:「是她孩子氣好不好。」
「她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啊。」佐藤理所當然的說:「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喝小哀一起鬧脾氣我都想到的是你和由美。如果不是小哀太小,我都要嫉妒了。」
你不生你的閨蜜由美的氣,生小哀的氣幹什麼,我就不能有個女閨蜜了?松田當然不會作死的說出這種話來,只是心裡想想,嘴上卻說:「小哀就是個孩子啊,是不是哀醬。」說完還手賤的去摸小哀的頭:「哎呀!你咬我幹什麼!」
把手縮回去的松田正在對著手指吹起,看到一旁傻笑的柯南,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
打我幹什麼!正在看好戲的柯南強忍著不把小哀的真正屬性告訴佐藤,抱著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而嘲笑松田。沒成想直接挨了一記來自松田的黑手。
「看什麼看!」松田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把柯南頂的一陣氣悶,說不上話來。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除了餐廳,天都黑了。警察歇個假容易嗎?怎麼感覺這一天沒怎麼過就這麼過去了?松田也是無語。
就這麼抱著小哀和阿笠他們告別。阿笠博士苦笑的對這對沒有責任心的警察揮手告別。他則要分別送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小傢伙回家之後才能回到自己家裡。
第二天松田一天都沒有精神,還好沒發生什麼。然後放學的時候,還要自己去買菜。早上送小哀上學的時候,小哀黑著臉告訴他今天下午放學要和柯南他們去打棒球,所以買菜做飯的事情自己辦吧。
又是一個人孤獨的買菜、擇菜、做飯。等的飯菜都涼了,小哀才回來。
「你幹什麼去了?」松田板著臉問:「別告訴我天都黑了還在打棒球。」
「要你管啊。」小哀的臉板的比他還要直。
不管就不管。等到小哀越過他進屋之後,松田一臉猥瑣的說:「和柯南去約會了?呦,有一手啊。」
小哀聽到松田的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地板上,回頭把手中的東西丟向松田:「有你妹啊呦!」
害什麼羞啊。松田搖搖頭,決定不和小哀一般見識。
第二天松田大搖大擺的來到警視廳,發現氣氛有點不對了。認識松田的人看他表情都變了,好像在等著看什麼好戲。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人啊?不用上班嗎?又看到一個這麼看他的人,松田心裡吐槽著日本的警察。在日本真是什麼人都能當警察啊。
殊不知,這是整個警視廳人們在背後對他最大的吐槽了。真是什麼人都能來警視廳做警察啊,你看看那個搜查一課的松田陣平。這樣的話說的是最多的。
一到搜查一課迎面遇到了白鳥。白鳥沉著臉對松田說:「你如果再這麼不服管教,那就會機動隊去,我們搜查一課不需要這樣的人。」
我去?這又是怎麼了?松田不知道為什麼白鳥突然這麼硬氣了。以前目暮在的時候他可是連什麼強硬的話都不敢說,就怕是自己這塊搜查一課最後的遮羞布給走了。
難道他不知道嗎?警備部已經要過多少次人了,全是松本管理官壓下來的。
沒有搭理白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一拉椅子坐下眼角的餘光發現那群大叔們都在三三兩兩說笑著,還不時的看向松田。
有病吧他們?白鳥傳染的?松田還不懂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有嘴,會自己問。
「高木,過來!」作為搜查一課的年輕一代,高木和千葉算是目暮警部面前的紅人,但是松田不但是大前輩,而且還是上級,讓高木不能不伏低做小。
「松田警官怎麼了?」無辜路過的高木賠笑著說。明明我和千葉一起走過來的,為什麼要單單叫住我呢?
「昨天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松田問。
「那個啊。」高木說:「昨晚下班之後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
「殺人事件?為什麼警部沒有通知我?」松田眉頭一皺,問他:「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的嗎?」昨晚沒有加班真是太好了。
「因為昨晚值班的是白鳥警官和越水警官,所以連目暮警部都沒有通知,當然更沒有通知到你了,松田警官。」高木尷尬的笑著。
「是嗎?那後來呢?」隱約覺察到了什麼,松田接著問。
「後來越水警官乾淨利落的把這個殺人事件解決了,帶回殺人犯,就是那個有名的作家萬田年久。」高木振奮的說。
有名的?有名的多了,我能都認識嗎?還作家?作家我就知道工藤優作,還是因為他兒子才認識的他。松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怎麼?這是覺得我不再是搜查一課不可或缺的人了才這麼囂張的?松田這才抓到了白鳥態度轉變的脈絡。還是太年輕啊。
「前輩,你聽說了嗎?」越水大概是聽說松田來上班了,迫不及待的跑過來邀功:「昨天沒有前輩在場,小生乾淨利落的解決了一起殺人事件。」
「乾的漂亮!」松田笑著挑起大拇指。並沒有告訴越水因為她出色的表現現在自己受到了別人的刁難。
「前輩,你知道嗎?小生可是憋著一肚子的話等著跟前輩說呢,你要是再不來小生就要『嘭』的一聲炸開了。」越水笑的就差跳腳了。一臉的我很棒快來表揚我啊。
「好好。」松田站起來雙手搭在越水肩膀然後強按到自己椅子上才說:「來坐下慢慢說,看把你給高興的。」
「昨晚接到報警之後小生和白鳥警部馬上就趕到了現場。」越水說到這裡才想起來:「對了,前輩,昨晚小生看到了小哀。」
「哈啊?小哀怎麼會在......」松田說到這裡一拍腦門:「不會是和柯、少年偵探團在一起嗎?」
看到越水點頭,松田捂住臉坐到桌子上:「那幾個小鬼,還真會惹事啊。」
「他們最先發現的。」越水說:「被害人是萬田年久的弟子,被人用花瓶擊中後腦導致死亡。因為孩子們打棒球不小心把球打到了被害人家裡才意外發現了屍體。當然也因為他們莽撞的行為導致犯人措手不及露出了馬腳。」
這樣啊。松田問:「他使用的什麼手法?」
「在賓館用服務生的衣服跑出來殺害被害人然後回到賓館和門外的編輯一起回家。」越水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好低級的手段啊。」松田又問:「為什麼殺人呢?還是他的弟子。」
「因為他已經江郎才盡了,最近幾年都是由弟子代寫,而現在弟子想要脫離他的控制。」越水說。
「名利最能動人心啊。」松田搖搖頭。誒?我現在不就是這個問題嗎?徒弟能耐了擠兌的師父日子沒法過。
松田眼珠在越水腦袋上轉一圈,雙手微舉做個下拋的動作:「他是用花瓶打的哪個位置?具體點。」
「是這裡了。」毫無戒備之心的越水還伸手按住自己後腦勺一個位置。
「這樣嗎?」松田雙手放到越水頭上方,然後做一個鬆開的動作:「好簡單啊。」
「人是很脆弱的。」越水突然改用低沉的聲音:「可以輕易的被別人傷害,也可以輕易的放下自己的良善去傷害別人,人就是這樣脆弱的一種生物。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放棄自己之後,呼吸時還能感受到自己活著的意義嗎?」
「啊?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松田心虛的收回雙手。難道我不小心殺氣外露被越水發覺了?明明沒有啊。
是明明沒有殺氣,不是明明沒有被發覺,請不要誤會我這麼陽光善良的五好青年......五好中年大叔。
「這個是前輩跟小生說過的話啊。」越水抬起頭來看著松田笑意盎然猶如陽光下盛開的鮮花,美麗而讓人心暖:「小生好開心,昨晚第一次以警察的身份單獨解決了一起殺人事件。這樣讓小生覺得在追逐前輩的道路上大大的邁出一步,讓小生和前輩的距離更加接近了。一想到這件事情,小生昨晚就睡的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