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完全不成器的對手
基德被松田打發去尋找一個陌生人之後,松田拍拍自己的走出房間,準備和及川武賴進行第二個回合的交鋒。
「你們還要在我這裡耗多久!到底能不能抓到基德為我的岳父報仇!?」松田剛剛來到一樓,就聽到及川的怒吼:「我任著你們的隨便檢直我的家,結果你們似乎是要把我當做犯人來對待了?我會殺死自己的父親嗎?」
「呦,這可不好說啊。」松田走過來陰陽怪氣的反駁:「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我們也只是為了事實真相。」
「事實真相?事實真相就是他們都看到了基德偷走我的畫,殺害我的岳父,而你這有名的刑警卻把矛頭指向我,最後灰溜溜的跑到二樓。」及川惱怒的看著松田:「我沒有罪,我會向你的上司舉報你這個惡毒的傢伙。」
「有沒有罪不是由你我兩個人來裁定。」松田毫不示弱的說:「那是法官的工作,而我的工作就是送你到法官面前.」
「松田!?」目暮想上來拉住松田,就算是真的懷疑,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也不能亂說話啊。一向老練的松田怎麼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尤其是對當事人當面說,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對方臉上了。
「你不用說了,警部,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及川打斷目暮,看著松田:「你是說我殺死了自己的岳父嗎?」如果你膽敢說是我一定告到你生活不能自理,順便刷一波熱點新聞讓名氣更上一層樓,豈不是美滋滋。
「關於兇手是誰,我認為你和基德都有嫌疑,而且你的嫌疑更大些。」松田雖然直接跟他硬剛,但是不跟他在語言上糾纏,而是快速的發問:「你說你在黑暗中聽到被害人呻吟才走過去的,那麼為什麼兇器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那是因為我在黑暗中無意間碰到了那把刀,才不小心沾到指紋的。」及川說:「你不會想就憑這個認定我有罪吧。誰都知道基德犯下那麼多次盜竊案卻從沒有聽說他在哪個盜竊現場留下指紋的,這次兇器上沒有他的指紋也是正常的啊。」
「不、不正常。」松田說:「黑暗中我們摸索東西時,很容易被划傷,上面就算是留有你的血液我也不會驚訝。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把兇器上面只有你四根手指的指紋。」說到這裡松田伸手做出一個提拳的動作:「不錯,就是你右手除去拇指外的四個指紋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上面。及川先生,請問你是在黑暗中直接摸到了兇器並且順利的握住了嗎?」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松田的話如同鞭子一樣打在及川心頭,他看到別人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讓他不由慌張起來:「怎麼?不行嗎?就憑這一點你認定不了我是兇手的。」
「又沒人說你是兇手,你慌什麼。」松田好沒氣的說,看到及川臉色稍微恢復一點后,補了一刀:「你只是這次殺人事件的第一嫌疑人罷了。」
「就憑兇器上的指紋?」及川知道自己被耍,拉下臉說:「我就是那麼巧在黑暗中摸到了刀,怎麼樣?」
「不怎麼樣。」松田說:「我已經猜到你是怎麼在黑暗的環境里鎖定被害人了。」
適時的停頓一下看到及川的臉色劇變之後,松田才維續說:「你說你有兩個手機是吧?佔有鮮血的那部白色的手機是你私人專用聯繫親朋的手機?這種只要一查就戳破的謊言你怎麼說得出口?下次記得撒謊之前多買個手機,多買個手機又花不了多少錢的。」
「你怎麼知道那是他的手機!」驚慌之下又被嘲諷的及川頓時智商下線,承認了這是受害人的手機。
「我不知道啊,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松田得了便宜賣個乖。
及川心裡防線朋潰之後,承認了確實是他殺死的岳父。這時柯南也冒出來通過引導的方式把作案手法揭露出來,無非就是擺一個架子假裝畫在上面,然後蒙上面布讓別人看不出來。等到他自己一個人在屋裡而且要求警察切斷攝像頭后,穿了一根魚線一頭綁在門鎖上,一頭綁在窗外的石頭上。
這樣當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石頭的重量把魚線拉動,撞掉窗檯的筆筒,做成一個有人當著他們面逃走的假象。
「我說的沒錯吧?毛利叔叔?」柯南用萌音對毛利總結說。
「啊?對沒錯,就是這樣,我就是這麼想的。」毛利很自然的接過柯南的鍋。
「真的是這樣嗎?松田?」目暮同時沉著臉問松田。該死,又被這群偵探搶了風頭,現在上頭明明想樹立警察威信的,這次算是和毛利打個平手吧。
「真是厲害的布局啊。」松田看著窗戶嘖嘖有聲:「你們找到那根魚線了嗎?」
「找到了呢,就在這裡。」柯南獻寶似的拿出來。
松田接過手看到一頭的鐵鉤和另外一頭的線圈忍不住驚嘆:「厲害,只靠這麼薄薄的一根線,在頭上纏一圈竟然可以把筆筒撞倒,窗戶撞得大開,了不起了不起啊。」
莫不是這個畫架以前設計過圖紙,所以對力學方面有著很深入的研究?
「既然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們可以動身回去了吧。」目暮說:「準備把及川帶走,大家收隊。」
「等等!」松田這個時候說:「還不能收隊。」
「怎麼了?松田老弟?」目暮心想別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不然一會兒都天亮了。
「這裡所有人都不能撤,至少要裝作還在調查兇手的樣子,不要鬆懈。」松田說著拿出手機來遞給目暮。
你只有最後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如果還不能找出基德來,我就會在門口的記者裡面引爆炸彈。
看到松田的手機簡訊上的信息,目暮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會有炸彈在附近!松田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現在說也不晚啊。」松田看向及川:「喂,現在可以說說嗎?為什麼會有人在你家門口布置炸彈?是你的得罪了什麼人嗎?」
「當然沒有!」及川怎麼說也是個普通人,好吧,普通的殺人兇手,聽到炸彈這種東西在附近也是慌張的很。不過隨即想到什麼臉色大變說:「倒是有這麼一個人!」
「是誰!?」松田和目暮同時問。
「我並不認識他,我和他的交流都是在網上。」及川開始回憶起這件事情:「由於我的妻子需要大筆的治療費用,把我賣畫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我的岳父私自跑去跟買我之前三幅畫的收藏家說我要準備畫第四幅,花鳥風月的風,也就是第四幅畫青嵐。如果他能花大價錢來購買的話,一定會說服我賣給他的。」
「可是,哪來的什麼青嵐,其實那三幅畫才是我一開始設計的一個系列,那就是代表花的紅蓮,代表月的金色,而第三幅純白,我想要表達的並不是丹頂鶴佇立在覆雪草原上的鳥,而是背後純白的雪。我要表達的根本不是花鳥風月,而是體現大自然美的另外一種被稱之為雪月花的意境。」
「岳父意境說出了花鳥風月,一開始我也有想過畫出一幅青嵐出來,可是面對害我妻子的風,我哪裡來的靈感,正在糾結的時候在網路上一個聊天室認識了一個朋友,於是向他傾訴這件事情。正是在他提議和蠱惑下,我們一起商量出了這個計劃。」
雖然及川說是這麼說,但是松田也沒閑功夫去分析這傢伙是甩鍋給那個網友還是真的被鼓動了,趕緊問:「他叫什麼?你們在哪個聊天室交流的?你在裡面又叫什麼?你都是使用哪台電腦和他聯繫。」
「他的網名叫血色天空,而我的網名則是雪月花,電腦就在樓上,我現在可以帶你們去。」及川說。
大家都要上樓時,松田拉住柯南的衣領,把他拎起來說:「現在基德已經去找這個人了,你也去幫忙吧。」把基德和柯南這兩個名偵探世界的小牛人扔到外面找壞蛋之後,松田才放心下來。
不是我偷懶不去,沒辦法啊,作為一個名刑警跑到記者堆里豈不是羊入虎口鶴立雞群,太顯眼的同時啥事兒也做不成。
松田他們在及川提供的電腦上很快找到了他和血色天空的聊天記錄,一邊聯繫警視廳里的技術人員在網路上找這個ID的IP信息,一邊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來分析這個人的性格。
通過聊天記錄很容易發現這個人自大,盲目的自信,在網上經常對名氣大的人進行點評,認識雪月花之後,很快就通過作品知道他就是有名的畫家及川武賴,然後對他熱切起來,各種問候出主意。
這傢伙一定是想出名想瘋了。松田想,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及川的計劃后,想著制定一個更大的計劃來完成自己的目的?所以才把我引過來的。而且冒充基德也是他提出來的,一直要我找出基德來的也是他。這傢伙為什麼要把一個名小偷和我一個名刑警帶到這個名畫家的家裡呢?
就在松田疑惑的時候,外面柯南和基德已經找到這個傢伙,並且用麻醉針把他制服。基德這個傢伙就是冒充電視台的人來的,作為一個魔術師,他選擇目標的時候肯定不會只制定一個計劃,所以一定會調查清楚幾家電視台的人員來備用。這就讓他排除正常身份的記者簡單多了,加上柯南這個腦子通透的人通力合作在人群里找出一個有嫌疑的人來還不簡單。
這倆貨一個是名偵探世界的主角,一個是硬生生從路人成為了專屬自己世界的主角的兩個年輕小夥子啊。
等到柯南來報告松田的時候,他滿意的拍拍柯南的頭,讚揚的問:「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那傢伙從來不離開自己的車,又是電視台的新人,沒有一個人能叫出他的名字來,那還不好認?」柯南反駁說。找出這個人來太簡單了。
隨後警察把這個人帶到警車,從他不肯離開的電視台車上搜出大量的土炸藥。製作工藝很用松田的話來說就是粗糙,業餘,威力並不大。
在回去的路上,技術部門也傳來了他的個人信息。
龜田小俊傑,網名血色天空,是一個互聯網時代新二次元網民,最擅長在網上掀起罵戰的極端行為者。這個人天天在網上叫囂著要一戰成名,讓網友們都大吃一驚。
「真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松田知道后輕聲說,說完在副駕駛一蜷身子開始睡覺。天都快亮了要。
諸位請注意松田說這句話的嘴型:龜田小俊傑、微不足道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