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端木殘廢上次打架輸給了我,心裡怨氣!
翌日,瞳歌並羽卿華抵達張士衡的住所。悄無聲息的翻牆而入,預備低調的對其進行拷問時,卻沒想撲了個空。
礙著昨晚羽卿華的威脅,御林軍統領唐謙今日特意放了其一天的假。這會子人卻不在,兩人臉色稍稍轉為凝重。
「早知道這下作東西這麼能蹦噠,小爺昨晚就應該弄死他的!」
羽卿華有些惱火,一腳踢翻了屋裡長凳泄憤。
瞳歌沉著臉,環顧了下四周,一語不發的走進了內室。
淡淡的掃了眼屋裡布置,走向被子未疊的chuang鋪。
跟著進來的羽卿華看著屋子過於簡陋的擺設,蹙著眉嫌棄道:「這麼寒磣,這下作東西是一個人住的罷?」
「也不見得。」
瞳歌翻出壓在枕頭底下的一支珠釵,粗粗看了下,扔給羽卿華。
羽卿華盯著手裡的珠釵,疑惑道:「這是女人的東西,這屋裡並沒有女人居住。張士衡怎會藏有這玩意?」
「興許是他心上人的也說不定。」瞳歌淡聲說到。
沒在屋裡搜到甚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瞳歌取回羽卿華手裡的珠釵放入袖袋,出了張士衡屋子。
「瞳瞳,要不要我派人去查張士衡那下作東西去了哪裡?」
羽卿華心裡忿忿,想著若是找到了張士衡,定要活活折騰死他,教他領教一番小爺他的手段!
瞳歌正要應聲,瞧見隔壁屋子有人推門走出,是一上了年紀的農婦。
瞳歌眼神一閃,輕步過去。緩了先前沉沉面色,遲疑的問道:「請問大嬸……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張公子去了何處?」
乍然聽到她詢問,農婦有些吃驚,頓了半晌才懷疑著試探的問道:「姑娘你是?」
瞳歌嫣然微笑,有些羞澀的解釋道:「前些時候我在街上遭人糾纏,張公子與我素未相識,卻仗義相救,所以……那個……」說到此處,臉色微微泛了可人的紅暈。
農婦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曾年輕過,哪會瞧不明白這小姑娘愛慕的心思?
心裡感嘆隔壁相公的好福氣,能有這般俏生的姑娘心儀。
卻又忍不住為這姑娘惋惜,好心的勸道:「小姑娘,張相公人雖不錯,卻已經有了心上人兒。大嬸瞧你也是個ding好的姑娘,自會有更好的姻緣與你匹配。所以,姑娘你還是莫要花心思在張相公身上了。」
瞳歌作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眼裡凝了眼淚,不敢置通道:「大嬸你是騙我的罷?張公子他怎麼,怎麼——」
「大嬸沒騙你。」
農婦不忍的搖頭嘆氣,「雖然不知道張相公歡喜的究竟是哪家的姑娘,但大嬸卻聽張相公提起過,那姑娘的名字叫甚『詩霞』來的……」
……
「貓眼狐狸,查到了沒?」
等了許久,瞧見羽卿華進了屋子,瞳歌迎上去問道。
羽卿華微笑著頷首,拉著她坐下。
將打聽到的消息說與她聽道:「莫詩霞,城西第一鹽商莫員外的掌上明珠。自幼體弱多病,患有哮症。……至於莫詩霞同張士衡的關係,我派出去打聽的人暫時還沒有查到。」
「瞳瞳,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瞳歌沉吟了須臾,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很是認真的看她,不答反問道:「貓眼狐狸,你對偷雞mo狗的事拿手不?」
羽卿華一愣,稍稍一想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
扶額嘆氣,說:「殺雞焉用宰牛刀?瞳瞳要的東西,我派人給你去取便是。」
瞳歌不置可否的別開眼睛,「等東西到手,我們且去會一會御凌墨罷。」
事實證明,貓眼狐狸派下去的人,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瞳歌要的東西,很快便到了貓眼狐狸手上。
夕陽將沉的時候,去會御凌墨的瞳歌並羽卿華,卻在園子撞見了出來散步的元姒。
元姒ting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蒙著面紗,很是震驚會在此碰見瞳歌二人。
尤其是在瞟見瞳歌身側的貓眼狐狸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一剎的畏懼閃躲。
「貓眼狐狸,你都做了些甚?那女人居然會怕你成那副德性?」
事隔許久,仇敵相見,瞳歌面上表情卻是比意料中的更為平靜。
只是這平靜,不意味著淡然諒解,而是大舉虐殺前暫時的偃息。
聽得她小聲的發問,羽卿華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瞧著不遠處的元姒。
勾唇冷笑道:「這做賊心虛的學問,豈是我等參祥得透的?」
話罷,不等瞳歌進一步追問,踩著步伐朝轉身要走的元姒走了過去。
陰沉的叫住她,「元夫人,你我許久沒見,適才碰面,你這是要趕著哪裡去?」
元姒停住腳步,銀牙暗咬。
不得不轉回身來,看著羽卿華並瞳歌,笑的勉強道:「卿華夫人,王妃姐姐。姒兒有孕在身,端木公子說不宜在外太久,浸淫涼風。這便回屋了,告辭!」
「急什麼?」羽卿華攔到她前面,挑著精緻的眉黛,似笑非笑道:「你的臉怎麼了?幹嘛遮個面紗?大熱天的,不怕悶得慌?」
……
元姒抬手隔著面紗碰了碰傷到的臉頰,想起之前在山賊手上受的折磨,臉色恨恨。卻不敢在羽卿華面前發作放肆。
只得斂眸敷衍道:「多謝卿華夫人的關心,姒兒的臉沒什麼,只是起了些疹子,不妨事的。」
羽卿華明顯不信,眼眸一閃,「什麼疹子?給我瞅瞅!」伸手要去揭她臉上面紗。
元姒驚叫一聲,花容失色的後退閃躲。卻不料肚子過大行動不便,後跟踩到裙角險些摔倒。
一隻大手自后扶住她,面帶倦色的白衣男子瞪著羽卿華,霜聲道:「卿華夫人,你想做什麼?」
羽卿華咂了下嘴巴,收手沒好氣道:「我能做什麼,不就是許久沒見十分想念,想重溫一下元夫人的花容月貌么?端木殘廢,瞧你這驚慌失措的模樣,莫不是歡喜她了罷?」
端木殘臉色沉了下來,這廝一貫狗嘴吐不出象牙,懶得同他爭辯。
「元夫人,在下送你回房。」扶著驚魂未定的元姒離開,從頭到尾沒有看過瞳歌一眼,儼然沒發現她的存在。
對於端木殘的冷漠無視,瞳歌不以為然。
走到羽卿華身邊,問:「你跟端木殘的關係似乎更惡劣了,發生什麼事了么?」
羽卿華眼瞳微動,爪子扒住她胳膊,撅著嘴道:「端木殘廢上次打架輸給了我,心裡怨氣!」
「馬車上那次?」瞳歌困惑。
羽卿華點頭,「可不就是。那個小氣鬼,記仇得很,瞳瞳甭理他!」
瞳歌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面上若有所思。明知貓眼狐狸這貨有事瞞著她,也不去拆穿,「走罷。」
見著了御凌墨,瞳歌開門見山的問道:「帶走張士衡的人是王爺罷?他還活著么?」
御凌墨自桌案抬頭,不否認張士衡在他手上,皺眉道:「眼下還沒死,不過也快了。你問這作甚?」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王爺,有沒有問出幕後主使。」
瞳歌面色坦蕩,直視著御凌墨審度的目光,淡淡道:「不過看王爺這樣子,想來那廝定還沒有招供。反正他也快死了,王爺介不介意讓我見他一面?畢竟,他那般『關照』於我,我總該有所表示的。」
御凌墨掃了眼她身後的羽卿華,轉目看她,默了半晌,才道:「張士衡牙關太緊,一般的嚴刑拷問起不了作用的。」
「非常之人總有非常法子對付,能不能麻煩王爺帶路?」瞳歌不為所動,堅持道。
御凌墨起身,「你有把握?」
瞳歌點頭。
如此,御凌墨不再多說,越過她出了書房,「你們隨本王來罷。」
瞳歌跟羽卿華交換了個眼神,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