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婚禮
【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婚禮「其實,不管什麼禮物,只要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完全不用理會。」
曾司城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張曉低著頭,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安靜地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怦,怦,怦……」
張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昨天向月琴約她見面的事情告訴他,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不想隱瞞他什麼。
「我昨天見到你媽了,她約我在咖啡廳見的面,跟我說了很多話,還跟我道歉。其實,過去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再提起,我好不容易才將過去放下……」
如果不能放下過去,她根本就沒有勇氣回到這個城市,更沒有勇氣回到他的身邊。
曾司城莫名地一陣心慌,生怕她會再一次離開,抱著她的雙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張曉沒有作聲,任由他緊緊地抱著自己。
「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會用剩餘的所有時間來證明自己。」
「我相信你。」
……
對於老曾的承諾,張曉什麼也沒有說,她已經三十了,早已經過了聽說愛情的年紀了,她更相信時間帶來的結果。
忽然又想起什麼,張曉仰起頭,雙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頰,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她說:「老曾,你不是說想要我給你生一個孩子嗎?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得戒煙戒酒……」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曾司城已經是一臉的興奮,眼眸中透著一絲不敢置信,她竟然會答應他?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願意給他生一個孩子。
「你,真的願意?」
「我為什麼不願意?不過,有條件的,你得戒煙戒酒。」
張曉反問他一句。
從答應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想過關於他們的未來,他們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他們還會有很幸福的未來……
「曉曉,謝謝你!」
她微笑。
他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在這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擔心都化為烏有,他知道,除非生死,她一定不會再離開他。
「對了,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起chuang吧!要是遲到的話……」
不等她把話說完,曾司城立刻打趣地說道:「你想給你婆婆留個好印象?」
張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也是很多年前的想法了,現在根本就不用著,你媽對我什麼印象,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我做再多的事情也改變不了什麼,再說,我也不想改變什麼。」
似是察覺到她的異樣,老曾的心裡莫名地有些酸楚。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對了,我今天去見你家裡人,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去見院長媽媽呀?你是知道的,院長媽媽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如果當初不是她將我收留,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當然要去見,只不過,最近幾天還有點忙,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們出國度假之前先去看院長媽媽和那些孩子們。」
「嗯,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
這是張曉第一次來曾家,一棟別具風情的歐式別墅,從大門口走進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向月琴親手種植的一片花花草草,有假山,還有流水。張曉一路沉默著沒有作聲,她可不想被人看成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不過,曾司城卻是一番熱情,不時給她介紹家裡的情況。
他們剛走了沒多久,一個跟老曾長得有點相似,卻又比他年輕的男子跑了出來,朝著張曉露出一臉傻兮兮的笑容。
不用曾司城介紹張曉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應該就是曾司宇了。
曾司宇似乎有些懼怕老曾,雙手糾結地絞在一起,只是用一雙烏黑的毫無靈氣的眼睛瞅著他。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咧嘴一笑,慢吞吞地說道:「哥哥,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嗯。」
曾司城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緊緊地握著張曉的手朝著大廳走去,曾司宇連忙跟在他們身後,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
他們走進大廳的時候,向月琴正坐在真皮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她立刻將報紙放下,又把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取了下來,朝著曾司城和張曉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
「你們來了!」
向月琴強壓下心裡的喜色,又連忙吩咐傭人去倒茶,「坐!快坐!」
張曉有些拘謹,卻還是依言坐了下來,「謝謝!」
向月琴微微一笑,說道:「曉曉,你現在已經跟上次結婚了,那就是曾家的媳婦兒,在我這個婆婆的面前你用不著太拘謹,我也不會為難你。」
她已經想通了,與其跟司城徹底鬧翻,還不如真心接納她,也只有這樣,她跟自己的兒子才有機會和好如初。
「媽,曉曉只是有些不習慣。對了,我帶她去我房間參觀一下。」
生怕張曉會有不適應的地方,曾司城連忙提出這個意見。向月琴何等的聰明,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的目的,只得苦澀地笑了笑,讓他們兩個一起上了樓。
哎!自作孽不可活!
向月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早知現在,有何必當初呢?
「司宇,過來!」
「媽!」
曾司宇說話的聲音軟糯糯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成年男子,他很聽話地坐在向月琴的身邊,又似想起什麼,他呵呵笑了笑,說道:「那個姐姐很漂亮……」
對於這個生理上有殘疾的兒子,向月琴注入了太多的照顧和關心,可是,不管她怎麼做,都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
「司宇,她叫張曉,不是姐姐,她是你的嫂子。」
「嫂子?哦!我以後會叫她嫂子的。」
「司宇乖!」
……
曾司城直接將張曉帶去了他的房間,然後兩個人並肩躺在寬大柔軟的chuang上,什麼也沒有做,只安靜地躺在那裡。
「是不是有些不習慣?」
曾司城笑著問。
張曉撇撇嘴,對於這樣陌生的環境,她的確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向月琴說「曾家的媳婦兒」的時候,她心裡莫名地覺得彆扭,不管是她的愛情,還是她的婚姻,她想跟他一個人有關,至於其他的人,她一點都不想去想。
想到這裡,她悶悶地應了一聲:「嗯,是有些不習慣!」
「這才是一個開始呢!再等一會兒,我二叔和三叔他們肯定都會來的,到時候才熱鬧呢!不過,你儘管放心,沒有人敢給你難堪的,曾家的企業如今一日不如一日,他們都盼著我能回去重新接管他們的爛攤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晚餐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提到這個問題。」
曾司城微微勾唇,嘴角掠過一抹嘲諷笑意。
張曉愣了愣,有些詫異地望向他。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曉曉,我不會回去的,我現在很自由,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我能給你想要的生活。」
他翻了個身,伸手,將她輕輕地拉進了懷裡,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描著她的眉眼,如墨般的鳳眸中波光流轉一般。
張曉微抿著唇,覆上他的手背。
「我都知道,老曾,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慶幸,她那麼早就遇到了他。
她也慶幸,三年後她鼓起勇氣再一次回來了。
在她的心裡,她依舊忘不了他們最初的相見,她也忘不了自己的奮不顧身。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堵住她的紅唇,下一刻的時候,已經翻身將她壓在了身體下,微涼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
「傻瓜,我很慶幸你回來了。」
……
如曾司城所料的那樣,快到用晚餐的時候,他的兩個叔叔就登門了,一開始還是很婉轉地勸曾司城回來,後來,見曾司城只是敷衍他們,心裡頓時怎麼都壓不住的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一旁的張曉除了跟這兩個叔叔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一直都沒有作聲。
最終,曾司城只說了一句話——
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會回去的,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吧!
或許是看到他決心已定,那兩個叔叔氣得直搖頭,連晚飯都沒有吃,就氣鼓鼓地離開了。
向月琴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司城不願意回來幫忙,就算是把他綁回來,那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更何況,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兒子不想回來的原因。
婚禮前的幾天,張曉還被蒙在鼓裡,而曾司城一直都在忙,偶爾也會很晚回來。一直到婚禮的那一天早上,曾司城早早地離開,家裡只剩下張曉一個人,沒多一會兒,她就聽到門鈴的聲音,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涼帶著幾個大學好友一起走了進來,還有幾個不認識的。
「曉曉,長話短說,今天是你跟老曾舉辦婚禮的日子,這一位是新娘化妝師,這幾位是攝影師。好了!別一臉驚訝的樣子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房間換婚紗……」
張曉一臉的詫異,一時有些消化不了蘇涼帶給她的消息。
忽然又想起什麼,鼻子頓時酸酸的,她努力地微笑著,怪不得最近一段時間老曾會這麼忙,原來他是在給她準備一個驚喜,一個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婚禮。
「對了,院長媽媽也來了,還有,你們今天婚禮上的花童全都是院長媽媽帶來的。曉曉,你就偷著樂吧!老曾為了給你這個驚喜,可把他給忙壞了!」
……
在眾人的擁簇下,張曉回卧室換了婚紗,緊接著就是化妝盤發。
婚禮現場。
喜慶的音樂飄蕩在每一個角落。
在所有親朋好友的注視下,張曉挽著老曾的手臂一步一步朝著司儀走去,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穩。
張曉似是有些緊張,一旁的曾司城不由得一笑,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害怕,一切有我在!」
她抿唇一笑。
……
當天下午,曾司城和張曉一直陪著遠道而來的院長媽媽和那幾個孩子,不僅是婚禮是他給張曉的驚喜,院長媽媽和這幾個孩子,也是他送給她的驚喜……
他知道她心裡在意什麼,他會幫她記著。
為了不給他們鬧洞房的機會,當天晚上,他們兩口子就坐上了去西雅圖的航班。
老曾說,他想看看張曉生活了三年的城市。
張曉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和老曾都兩鬢斑白了,然後有幾個孩子圍在他們的身邊,稚嫩的聲音不時響起:
「奶奶(外婆),爺爺(外公),就給我們講一講你們年輕時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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