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61.彼岸花開,三生緣又起,忘川心魄,刻骨兩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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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出來的?

晏紫汐感覺著手掌麻麻中有股莫名的溫熱,覺得有些奇怪。

頓了頓,牟足力氣朝另外一側拍去,「嗙」的巨響后,晏紫汐看著自己快折掉的手,雙眼迸出激動的淚花驁。

艾瑪!自己果然是該傻.逼的時候從沒猶豫過歧!

這特么是自己的爪子吶!親生的啊!

無語起身,甩著手腕,感受著手心震麻中那火燒火燎的痛感,終於明白趙本山小品里可勁讓范偉跺腳是什麼意思了!

尼瑪!你拍你也麻!

可晏紫汐沒看到的是,她走出屋子后,第二掌拍出的地方慢慢龜裂出許多細紋,如海浪般擴散開,慢慢,整個榻的木紋都出現了細微裂痕,瀕臨碎裂……

……

順著感覺找到廚房,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卻發現將軍一把鎖!

媽拉個巴子的!飯不給自己留,還鎖門?

與將軍鎖怒視一分鐘,發覺它沒有自己離開的意思后,她只能嘆息一口氣,轉身離開……

一刻鐘后,廚房門口,一個容貌傾美的,顧盼間流轉清澈溫婉模樣的女子手持板磚,嘴叼牙籤的「梆梆」砸鎖。

她先禮後兵了,是它自己不識抬舉!

只是鎖是金銅所制,晏紫汐手都震麻了也只發覺它扭曲了一點點,將板磚放下,又用牙籤捅了捅,依舊紋絲不動。

晏紫汐鬱悶了,電視里不都這麼演的嗎?鎖要麼砸開,要麼兩三下就挑開了,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成老大難?

不行!自己的智商怎麼也不能被一把銅鎖侮.辱了!今兒怎麼也得討個說法!

一刻鐘后,晏紫汐手舉鵝暖石,砸的滿頭大汗,本來就沒多少體力,這一折騰,算是徹底軟癱。

熱淚盈眶的看著銅鎖,心中百感交集。

鎖君吶!你為何如此堅.挺?咱能別學君凕,學學林漢子,嬌弱alittle嗎?

「……」鎖君沒有回答。

晏紫汐嘆息一口氣,將鵝暖石往後一拋,扔掉,決定順應天命,餓一晚上算了。

「嗷!」一聲痛呼從身後響起。

晏紫汐回頭,「啊!」的尖叫一聲坐在地上。

身後,烏壓壓的一群人,滿滿當當立了一院子,全部都穿著睡覺的中衣,跟烏龜一樣伸著腦袋,手中舉著棍棒等傢伙在看著她,見她一驚,也都嚇了一跳,將棍棒一扔,跪倒下來。

「你!你們怎麼都起來了!」

為首的廚房管事舉著鑰匙,哆嗦著淚眼。

公主啊!想餓你的不是老奴們吶!咱不用這麼惡狠狠的報復群眾吧?

大半夜的,這麼大響動誰聽不見?更別說山澗還如此大的迴音,老奴們也想當聾子,可也得睡得著才行吧?心臟病都快震出來了你知道嗎?

這時候,魍魎捂著冒血的額頭被菊.花扶了起來,看到確實是晏紫汐后,瞬間兩眼一黑。

本來都以為進賊了,可想著賊也不至於這麼大膽,他才想起身來看看,而且也是他看到一群人拿著棍棒輕聲輕腳上前的時候,他看著像她,才攔住的。

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恩將仇報!

這讓魍魎瞬間就想起自己那夜再次被砸暈后,又再次被扒光的腿毛。

心淚顫顫,他跟這死丫頭八字不合還是怎麼地?

對視著晏紫汐無辜中絲毫沒有歉意的眸光,魍魎怒火中燒。

啊啊啊啊~!他不管這死丫頭是天樞巫湼也好,君上的女人也好,他以前誤會過她也好,他他他,他這輩子都跟她沒完!

晏紫汐實際上哪有在看魍魎,她只是盯著人影最末端一個一身墨袍的男人,感覺屁股又隱隱要作痛了!

眾人被夜魅驅散回去后,院子里就剩下空撂撂的兩人,君凕唇角忍不住勾了勾,負手走上前,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笑道:「餓了?」

熠熠的黑瞳噙著笑,晏紫汐臉不由自主浮上兩片雲霞。「嗯~」

聲音很小,像一隻犯

錯的貓兒。

君凕眼眸彎成了兩道淺淺月牙兒,瞟了眼她的作案現場,唇角梨渦忍不住勾了勾,沒有用武功,而且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撿起板磚,對著鎖扣的地方砸下去。

伴隨著聲響,鎖扣從木門上脫落,連同銅鎖一起掉在了地上。

晏紫汐詫異的瞪大眼珠,可勁眨巴了幾下,可算明白怎麼回事!抬眸又對視上他黑瞳里的笑意,「噌!」臉紅更勝。

君凕好笑的看著她,將板磚扔掉,牽起她的手推開了廚房門。

或許雲宅的人性子都隨了雲黔,喜歡乾淨,所以連廚房都乾淨的讓晏紫汐詫異,微微晃神后,感覺到肚子再次抗議,急忙將君凕拉到一旁坐好,準備自己做飯吃。

君凕手抬了抬,看她嫻熟的模樣,便又落下,安穩坐著。

燈火下,晏紫汐撅著屁股忙出忙進,翹挺的弧度正好面對著他的視線……

晏紫汐瞅了一圈,發現確實沒有現成的乾糧后,取來盆與麵粉,想了想,轉頭問道:「你餓嗎?」

君凕抬眸,幽深的眸色正對上她胸前的圓潤,微微黯啞了色澤,身體從丹田之處慢慢升起一股熱流,點點頭,從鼻息中輕擠出一個「嗯!」

好嘞!

晏紫汐得令,將麵粉多倒了一些,摻了水后開始和面。

只是不甚有力氣,沒幾下,就呼吸沉重起來。

突然,光線暗了很多,腰間慢慢環過來一雙胳膊,將她輕輕摟進一具溫熱的胸膛,他將頭墊在她肩膀上,貼著耳垂低喃問道:「還有力氣嗎?」

「有!」晚上丟了大人的晏紫汐此刻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問題。

他輕笑了笑,探手握過她的手,一起伸進了面盆里。「有力氣也省著點用!」

話里飽含深意,但晏紫汐壓根沒聽出來,只感受著他將他圈在懷中,帶著她的手一起和面。

他的力氣很大,有了他,她幾乎不用再費任何體力,兩隻小手都被他緊緊貼著,十指緊扣,他細微的呵護著,動作溫柔,小心的控制著力道。

燭火昏黃,將兩個人人影一起拉長。

慢慢揉著,緩緩護著,就像一對尋常的老夫妻一起做著很瑣碎的日常。

不知道為什麼,晏紫汐紅了眼眶,當一滴眼淚忍不住落在他手背上的時候,君凕手停頓了下來。

慢慢扳過她身子,想抬手給她擦淚,看著兩手沾染的潔白,頓了頓,緩緩湊上了唇瓣。

他吻的輕柔,將她的淚痕一點點吻干,然後輕輕貼著她的唇問道:「哭什麼?」

晏紫汐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探手摟過他的脖子。

感受著她別樣的安分,溫潤如水的模樣,他靜靜掃了眼面盆,試探輕問。「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她埋臉在他肩胛里狠命點點頭。

君凕若有所思的凝視著虛空,良久后,緊緊摟著她的身子淡淡道:「我現在可能還滿足不了你……」

一句「但以後……」還沒說出來。

就被晏紫汐的聲音打斷。「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其實只要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君凕心底一顫,啞了口,而她輕靈的聲音卻如山泉般一點點潤進他的心肺。「君凕,回國后,我還是喊你皇叔吧,你不必急著娶我,名不名分我也不在乎,你父皇不想讓我嫁給你也有他的道理,你為了一個女人幾次三番的違抗皇令,甚至不惜拋棄皇位,作為一心想將江山社稷傳給你的父親來說,他的確無法安心,畢竟交接你的不是過家家的玩具,而是幾代父輩嘔心瀝血共同打拚出來的基業。」

「感情會衝散理智,而你的位置是必須絕對冷靜睿智才行,一旦你成了皇帝,不管你願不願意,三宮六院只是遲早之事,否則朝堂不安,加上如今天下這麼亂,外患連連,這場戰爭剛結束,下一場戰爭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要打響,剛剛收納到版圖的迦南等地帶只怕還有好幾年的打理,你二哥那邊勢力一直是燃而不熄,被他抓到把柄,就算最後不會動搖什麼,可何必徒增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母家勢力,就算你想辦法正了身份娶我,扶我上位,無非是把我擺到眾矢之的的位置罷了。」

「你不能專寵,我不想獨自守著一個沒有你的宮苑,

更不想參與女人間的鬥爭,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你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我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我們就這樣好不好?別給我任何名分,我就這麼陪著你,就像小時候唱的《皇叔去哪兒》一樣,你去哪,我去哪,有你在,我天不怕地不怕……」

君凕的胳膊在慢慢收緊,直到一言不發的堵上了她的唇,狠狠的將她揉到了自己懷中。

他吻的深邃,咬合中帶著狂.野,似乎想將她全部吸納到自己的世界。

晏紫汐感覺氧氣在被他剝奪,他柔軟的唇輾轉著,直到她快窒息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黑夜中,燭火在跳耀,他漆黑的瞳仁里倒影著她面容的全部,晏紫汐扶著自己殷紅的唇瓣喘息著粗氣,靜靜的看向他眼底深處那宛如海洋,擱淺著溫柔海浪的眸光。

一頓,他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出廚房,對著虛空說了聲。「做頓晚膳一個時辰後送來!」

便紫光一閃,帶著她進了屋子。

陰影中,夜魅轉頭看向衛海,衛海看向魍魎,魍魎一怔,晃晃腦袋。「老子不會!」

夜魅一巴掌拍了出去,魍魎摔了個倒栽蔥。「你跟誰說老子!」

……

放上.床榻,君凕身體壓上的時候,四目相對,晏紫汐感覺心跳在逆流而過,震的彷彿不再屬於自己。

雖然兩人發生了關係,但每一次,她都會被他那種勢在必得的佔有眼神顫的不知道心在哪。

炙.熱就頂在她花徑的盡頭,她害羞著,又一樣渴.望擁有他。

君凕緩緩撫著她的面頰,深邃的眸光帶著無盡的真誠,一字一句道:「滄海顛穹,我亦不負。」

晏紫汐心頭一顫,哪怕滄海桑田,顛覆天穹嗎?

衣衫滑落,兩人真摯對望,吻出對方唇瓣,交織的的人影融合著,緯簾搖曳,將一夜的旖.旎化為夢境,晏紫汐心口的玉佩淡淡發著不易察覺的白光。

彼岸花開,三生緣又起,忘川心魄,刻骨兩牽魂。

奈何橋上,一年邁的帝王站在水晶封棺上,靜靜凝視著水銀深處中靜躺了十八年的女子,跳落銀海,扯去全身氣屏,十指緊扣住了她的手,緩緩閉目。

『下一世,我們一起長大,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雪兒,生生世世,合棺之樽,唯你一人。』

夜深邃的美好,嬌喘的聲音伴隨著床榻的吱扭聲奏出樂章。

一切本該朝著最美幻的天堂演繹,可伴隨著一聲巨響,山莊不少人再度被驚醒。

來送飯的魍魎等人更是嚇得差點把碗賣了。

屋子內,君凕摟著晏紫汐,將頭頂散落蓋上的簾帳扯開,兩人看著散落的床榻,面面相覷,石化當場……

……

第二天早膳的時候,所有伺候的丫鬟都在憋著氣竊笑著。

晏紫汐頂著個紅臉蛋,將頭縮成鵪鶉,君凕雖面無表情,維持著一貫的冷漠,但是在對視上衛海等人憋氣嗤笑的模樣,還是會狠狠的瞪去一眼。

即便如此,衛海他們還是無法憋住笑意。

沒辦法,干那個能將床干塌的,還真沒見過!王爺實在威武的讓他們刮目相看!果然憋了這麼多年,戰鬥力就是不一般!先是讓小郡主起不來榻,接著又是將榻直接弄塌,這真的——身為男人,不服不行吶!

昨夜,魍魎更是興緻一來,婬詩一首。

「單槍匹馬勇闖洞,雙面夾擊生擒龍,英雄掀桿勝歸去,徒留戰場血滄虹。」

標題。「戰神之神!」

笑意越來越大,君凕的臉也漸漸維持不住鎮定,迸出一絲冷郁。

緊蹙眉頭,按道理,那樣的力道不至於,但昨夜在尷尬中,他檢查了下斷痕,的確是力道所致,並非誰刻意惡作劇鋸斷。

鬱悶襲來,雖然不介意,就算真做塌了又怎樣?可衛海他們知道自己這些年沒碰過女人,所以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怪怪的。

一口濁氣堵在心間,憋的難受!

匆匆吃完,他準備去皇宮趕緊將迦南的兵防布局跟君嘯說一遍,早點啟程回國。很多疑惑解不開,想等浮圖打探消息的人回來

,怕是還有月余,不如親自回去的好。

不料剛抬步子,魏林與鬼影就趕了回來,兩人凝重的面色讓周圍人笑意都瞬間收斂。

魏林遲疑了下,稟報道:「君上……昨天我們護送林姑娘回國,收拾完行囊便下午了,想著山高路遠,早啟程早好,便傍晚出發,昨夜夜宿山間,考慮她身體虛弱,不會亂走,就沒太在意,誰料凌晨醒來……人不見了!」

「不見了?」晏紫汐從粥碗里抬頭起來,詫異不已。

山莊本身就在尚陽城邊的鶴鳴山上修建著,順著山路一路南下就能到達浮圖,此處上山頗是容易,下午離開,到夜間最多也就走到山頂。

這林黛玉這不會想不開吧?

君凕輕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是!我們把方圓幾里地都找了,最後……順著腳印跟到了……」魏林咬咬牙,沉默道:「懸崖!」

★這幾天又忘了謝謝大家,謝謝月票,荷包,鮮花,鑽石,么么噠。(づ ̄3 ̄)づ╭?~

文中出現的雪兒是上一本書《涅紅顏,許你一世情深》的女主角,你們可以理解為上一世,看過的就明白,沒看過的也不影響劇情,特此解釋說明一哈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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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辣,黑萌學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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