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65.宮大少主啊!你老還能更騒包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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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安漸起,晏紫汐飛快的走到馬車外,喊道:「停車!」
隊伍駐馬,君凕回眸看著她一路小跑到跟前,揚起瑩潤的小臉。「皇叔,前面有埋伏。」
什麼?
周圍幾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夜魅等人卻很快的明白了過來,環顧四周后,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大概十里開外,看到的有幾百上千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埋伏,他們在一處狹窄的山谷,兩邊溪流,中間鐵橋,這個方向。」晏紫汐順著看到的,指了過去。
山谷?魏林想了想,抱拳道:「君上,應該是折回谷!」
折回谷,顧名思義,道路曲折徘徊,而它更出名的是兩岸溪流的兇險。短短兩里地,有水路十八曲之險灘,亂石叢生,更有潮洞,一旦被捲入,必溺水身亡。
衛海掃了眼不過二十幾餘人的隊伍,正想建議君凕換條路走,他卻眉心輕輕蹙挽,思索后問道:「他們是什麼服飾?」
「湖青色衣服,胸前綉著一個¤的符號!」
晏紫汐略微遲疑了下,然後在空氣中比劃出符號。君凕淡掃了眼她的神色,唇角輕輕一勾。「繼續前進吧,無事!」
雍容的姿態盡顯自信與王者之氣。
「可是!皇叔……」但晏紫汐想到前兩夜的字條,就覺得心鼓顫顫。
魏林笑了笑。「公主,君上說無事就一定無事,我們走就是了!」
晏紫汐癟癟嘴,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君凕幾人已經驅馬先行,看著一群敢死隊都信任君凕,不問緣由追隨的模樣,千言萬語都啞在喉嚨,只得強壓住心底的不平靜回到馬車。
山林間,日漸三竿,曬的大地一片焦灼,儘管都還在樹蔭下,不少人都已經熱到汗流浹背。
宮珩躺在吊床上,用兩片葉子擋著眼睛,兩侍衛在給他打著扇子,還有一名在剝著葡萄,他晃晃悠悠,極度愜意。
旁邊,胸口紋著花樣的妖嬈女子怒視著他的散漫,斥道:「宮少主!這不是遊山玩水,勞煩您正經點行嗎?」
宮珩漂亮飽滿的唇瓣砸吧了下,勾出一抹的笑意。「我說朱雀妹妹,爺哪裡對你不正經了?是抱你的一尺六小蠻腰了,還是摸你那對圓潤嬌挺的酥胸了?」
「你……!」朱雀愕言,俏麗的花頰蹭出幾分幽紅,周圍侍衛都不自覺的將眸光瞟向朱雀的胸口,露出不懷好意的嗤嗤低笑。
正在這時,遠處幾道銀光跳耀,很快,一名淡銀色紗裙的女子翩然遠來,輕功之高,出神入化。
星彩走到宮珩身邊,抱拳鞠禮道:「少主!他們不過五里了!」
「還真敢來?」朱雀蹙眉,正想再說點什麼,幽淡的眸光落到也是一身淡銀色衣衫,惑如妖孽般俊美奪目的宮珩身上,又掃了眼星彩的服飾,眸光冷煞了些。
「有什麼不敢來的?我早說了,你就算屯兵一萬,君凕那鳥人照樣敢闖。」宮珩悠悠蕩蕩,口氣雲淡風輕,好似事不關己,埋伏的人壓根不是他一樣。
幸災樂禍的口氣氣的一旁白虎牙根痒痒。
這些年,最煩人的就是跟這個小祖宗一起任務,他從來不聽鈅穹司尊的話,每次都特立獨行,不按常理出牌!無數次,他們辛辛苦苦去圍攻君凕,他卻跑到後院去捧著禮物調.戲小姑娘,大獻殷勤。
等他們戰敗后,回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屍體,還要感嘆一句,君凕好厲害!
更可恨的是,他有數次機會可以將銀狼王崽抓回來的,偏偏每次都玩一玩就送回去了!!!鈅穹司尊急瘋了要找的聖獸,他送……送……送回去!
問及原因,還來一句,小媳婦跟小狼崽在一起萌萌噠,別人養不出這效果。
萌萌噠你大爺!銀狼是養來玩的嗎?
偏偏輕功好到世間巔峰狀態,只要見勢不對,轉身就跑!
如果不是確定他真的是尊主的外甥,他們真的懷疑這是君凕派來的卧底,跑來大義滅親來了!
所以這一次,鈅穹司尊專門派他們三個人來監視,而且特命他的桫欏靈雲宮來執行這次任務!甚至長恆王爺親自下了死令!
殺君凕,截巫湼!
白虎想到這裡,悶悶喘息一口氣別開眼。
他總不至於放任他宮裡的影衛們被殺而欲動於衷吧?總不至於違抗父命吧?
浮圖大軍壓境,佔領迦南,劍指昭歌,他就算再胡來,這一次也該認真了吧?
此處折回谷選的地帶,地勢險要,只要君凕他們來,必定有來無回!但願這祖宗這次能端正態度,不搞什麼幺蛾子!
青龍不斷打量著宮珩的懶散,雙眸深邃。
宮珩透過樹葉縫隙,瞧著幾人難堪的面色,眼中幽魅暗閃,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
君凕一行人若無其事的行進著,衛海等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夜魅趨馬到跟前,小聲道:「君上!為什麼要堅持走這條路?況且是宮世子的人馬,只怕不好過吧?」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晏紫汐天樞巫湼的身份,宮珩都出動,只怕這次是勢在必得了!換其他路應該埋伏更多。」君凕黑瞳幽淡,帶著絲冷煞。
「他們怎麼知道的!我們也不過剛知曉沒多久。」魍魎湊馬到跟前,驚愕。
「不要小瞧鈅穹司尊,畢竟巫幻之術也有不少禁術,別忘了一線天之戰!」君凕薄唇冷吐,冷冽的聲色讓幾人都感覺到后襟滲涼,心有餘悸。
「君上的意思是,他們的真實目的不是想刺殺你,而是想確認公主的身份?」
「應該是!」
將弒殺目標確定為自己,但因為刺殺自己很難,所以將目標瞄準晏紫汐。
利用一個先果后因的推算辦法,讓晏紫汐不顧一切的來報信,而且成功將其演化成現實。
從而確定晏紫汐有超強的第六感知能力。
「可是為什麼宮少主不趁君上受傷期間,將公主直接帶走?」
「因為這點小傷不足以重傷我,只要我無事,遲早會找他算賬。短時間內,他還不想讓浮圖與昭歌開戰!」君凕輕笑,幽魅的模樣宛如帝君魔剎。
幾人頷首明白,如今的昭歌與浮圖一樣,新皇剛剛登基,根基不穩,大國曆來爭儲焦灼,每一次皇位的變遷都是一場動蕩。
萬幸之事是君上有小郡主幫忙如此盡心儘力的安國內,這些年幾乎將所有勢力都斬去了羽翼,這次回去,只需要將殘存頑固勢力解決掉,這便是浮圖唯一一次沒有動蕩的繼位。
可昭歌耗不起,一旦開戰,恐內憂外患!
鈅穹門定然是直撲郡主而來,但是宮珩會有顧忌。
夜魅緊蹙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君上的意思是,宮珩都出馬了?代表他們有萬全的準備?」
不好的陰雲籠罩在他們頭頂,君凕沒有回答,只唇角冷勾,幽深的黑瞳迸出一縷精光。
……
晏紫汐坐在馬車中心情忐忑,尤其看著他們在前方嘀嘀咕咕的模樣。
車馬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折回谷,下方,水流湍急,頭頂,空山悠轉,清脆的雀兒在盈碧的山澗愉快的追逐打鬧。
晏紫汐看著鐵橋的正對面,茂密的樹叢中,綠影斑斑,隱著無數影衛,心又跳了跳。
一身墨袍的君凕卻毫無膽怯的趨踏上鐵索橋,黝黑健美的烈馬,墨色深邃的華袍,儘管頭頂烈烈灼日,但凡他走過的地方,都還是如深夜降臨般,鍍上一層冷霜。
只這一瞬間,晏紫汐心安了。
有種哪怕前方千軍萬馬,都不懼色的感覺。
因為……她老公實在太帥了!
剛花痴完,突然又愣了愣。
咦?她為什麼要用老公這個詞?
木板被馬蹄踏過,響出噠噠的巨大空響,伴隨著腳下水流「嘩嘩」之聲,奏出一片急促之音。
叢林內,白虎等人握緊了武器,只等他們走到鐵索橋正中心的時候,衝上去砍斷鐵橋。
汗珠,順著額頭滴落,手中武器緊了又緊,幾乎攥到肉中。
每個人心裡都在忐忑著,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浮圖百年第一人,如今天下聲勢最浩大的儲君,以及殺了左護法玄武,一個戰無不勝的男人!
尤其那逼人的氣勢,雖然兩方懸殊頗大,可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自傲的有恃無恐。
他們在等待少主的一聲令下!
隱隱的興奮與緊張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隨著對方人馬都過河一多半了,都不見聲響。
直到一聲細微的鼾聲從耳邊響起,白虎等人不置信的回頭,看著呼呼大睡的的宮珩……
手顫了又顫,忍住全部心神,才強忍住沒有一刀捅下去。
眼看著對方人馬要全部過河。
白虎與青龍對視一眼,陰鷙入眸,抬手在唇間一吹。
頓時,浮在河底的近千名黃衣武士衝上水面,他們衣袖上綉著半闕月亮。
冷笑勾出,幸虧尊主早有準備!
一片殺戮即將上演,身邊三道冷風吹出后,星彩看著鈅穹門三大護法沖向浮圖儲君,悠悠別眼看了下也銀光一閃后,徒留晃晃悠悠的吊床,對身後的影衛們揮了揮手。
「上!」
「是!」
千人的湖藍色身影也加入戰鬥,這下,白虎他們才徹底傻眼,後悔沒剛才一刀解決了他!
這死小子!又特么來幺蛾子了!
夜魅等人也詫異不已,完全摸不著頭腦。
因為湖藍色衣衫的桫欏靈雲宮壓根不知道是來幹嘛的!他們會在鈅穹門對他們逼殺最緊的時候,過來幫忙,又會在他們手鬆,想去幫君上的時候上來阻攔。
當下,一片混戰,好不熱鬧。
山林里,更是數處銅鑼金剎擊響,「鏘鏘起鏘起!鏘鏘鏘鏘起鏘起!」
最離譜的是……還從山澗走下來一對舞獅隊,當著他們的面開始表演起來。
這一下,全場人全都醉了,連君凕在同三大護法凌戰中,唇角都忍不住抽了抽,不忍直視的別開眼。
這……哪裡是在廝殺?這特么是來過大年來了吧?
宮大少主啊!你老還能更騒包一點嗎?
你這真是拿這當你家戲園子來了嗎?
……
晏紫汐被一道銀光劫持走後,耳際風聲赫赫,聽著那漸漸遠去的鏘鏘之聲,偏頭看著一身銀縷華袍,翩若妖孽轉世的宮珩。
宮珩興奮的挑挑眉毛,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咋樣?爺這次是不是你說的那種,天空一聲巨響!勞資閃亮登場?」
呵,呵呵!
晏紫汐抖抖唇角,默默豎了個大拇哥,認命的垂下腦袋。
宮珩抱著晏紫汐繼續如光影般飛掠,踏石,點水,輕盈的宛如流風飛雪。
見晏紫汐不說話,問道:「怎麼不掙扎?」
掙扎有用嗎?就她這小胳膊小腿,掙扎也就是讓宮珩這騒包心理暗爽一次罷了,萬一把衣衫掙扎皺了,開了,等下君凕過來看到不生氣死?
晏紫汐白了宮珩一眼,決定當個好人質,繼續保持沉默。
可宮珩卻不滿了,停下腳步,將她放到水流中的巨石上,蹙眉道:「晏紫汐!你這樣讓爺很沒成就感!」
晏紫汐抬眸橫了他一眼,蹲下用溪水洗了洗手臉,緩解了下在馬車憋了一上午的疲乏。「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咱們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
宮珩掃視著她的冷漠,也蹲在了她身邊,拿胳膊兌了兌。「喂!一個多月了,還生氣呢?夫妻哪有隔夜仇?我這麼俊的臉還沒被人打過呢!第一次都給你,你還生氣,太對不起我的痴心一片了!再說,你現在也知道當初是君凕故意為之,爺被冤枉的!」
「……」晏紫汐無語砸吧了下嘴,懶得廢話,直入正題。「你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君凕?」
「自然是爺喜歡你,想娶你,咱們回昭歌成親吶!」宮珩笑的一臉蕩漾,俊美如妖孽般的臉映在山泉中,別樣無害。
但晏紫汐從不認為宮珩無害,如果君凕像冷傲的獅子,宮珩就像陰險的豺狼。還是一隻披著喜羊羊羊皮的狼。
「說人話!」她又掬起水喝了一口,溪水甘甜,透著清涼。
「哦……」宮珩躺靠在巨石上,翹起二郎腿,晃晃悠悠道:「我真喜歡你!」
「嘁!」
聽到從晏紫汐唇角里發出不置可否的聲音后,宮珩凝視著她的纖瘦的背影,漂亮的桃花眼透過絲悠遠,頓了頓,一把將她按到巨石上,翻身壓上。
晏紫汐努力掙扎,可怎麼也抵不過他的力道。
反倒更讓他迫進了距離。
高大的身影擋住陽光,投下一片陰影。
宮珩靠的很近,氣息幾乎縈繞在她唇間,在她十二歲那年來癸水后,他就說作為禮物,而不再以面巾示人的俊顏就坦誠在了她眼中。
他長的絕世,雪瓷般的肌膚吹彈可破,因常笑而彎魅的眼好似無時不刻透著電量,不管誰對視到,都會被那抹迷人心顫。就好像天使與撒旦的結合體,遊離在正與邪之間。
跟君凕那種冷魅不同,是一種妖孽的惑人。
四目相對,宮珩探手摸著她的花頰,一字一句認真道:「晏紫汐,我真的喜歡你,我放過君凕,你跟我回昭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