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排斥雪寶
看到身旁老伴一臉擔心的樣子,那咳嗽的老頭略微尷尬的對老婦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抬頭面帶微笑的說道:
「咳咳,是這樣的,你們看啊!這天都快黑了,我這馬也和我們一樣上了年紀了,如果再不趕緊上路的話,我怕天黑都到不了雪松鎮,那到時就真的麻煩了!我知道姑娘剛醒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要不這樣,我和老婆子趕車,你們就在馬車後面慢慢聊,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
聽到老頭說的話,玉林墨兒和寒天的臉上都是一陣尷尬。
馬車上,因為空間不大,兩人都選擇對立而坐,雖然身體沒有靠在一起,但兩人的膝蓋還是時不時的相碰。對此,兩人都默不作聲。
發現後面的沉默,前面趕車的老婦人低聲責怪老頭說道:
「都怪你,你看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人家姑娘剛醒來,說說話有什麼打緊的?」
聽到老婦人的責怪,老頭子頗為委屈的答道:
「我這不也是為了大家好嘛!要是真的天黑了,那我們都得凍死,凍死我們兩個還好,畢竟我們兩個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可是他們還年紀輕輕的凍死了,你說這不是短命嗎?」
「呸呸呸!你這老不死的,說些什麼混賬話!」
顯然老婦人對老頭子的話很是不滿。
「我說的是事實啊!」
老頭子有些不平的據理抗爭。
「你還說?」
老婦人顯然很生氣,似乎再說下去兩人就快要打起來了。
聽到前面兩人的談話,寒天趕緊解圍道:
「大娘,你千萬不要怪大叔,要不是大叔提醒,恐怕還真的後果很嚴重,墨兒姑娘剛醒來,一時太多的事情她有些接受不了,現在正在理清思路,只要她想問,她自然會問的!大叔、大娘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寒天的話,前面兩個老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可當寒天看到對面墨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僵硬,因為女人根本就沒有看他,彷彿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在墨兒醒來的時候,寒天就想過她會詢問自己的傷勢,畢竟,自己分明是一個重傷之人,沒有半個月以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樣隨意行動的,雖然自己的確是服用了雪寶,可是當時的情況卻也是由不得他啊!
他很想解釋,可是對面的女人卻沒有給他這個解釋的機會。
不過說來也很奇怪,寒天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不能服用雪寶的人。
是的,當時見墨兒昏倒,寒天想盡辦法最後終於趴到了玉林墨兒的面前,然後拿出白色小瓶,甚至都沒有思考墨兒是否需要雪寶,就打算將雪寶給墨兒喂下。
畢竟,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如果不是墨兒拼盡全力,又怎麼可能逃脫,她應該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是寒天當時的第一反應。
可是當寒天將雪寶放在墨兒嘴邊的時候,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雪寶排斥出來,因為相隔距離很近,那雪寶就這樣直直的落入了寒天的嘴裡。
很快,寒天身上的傷就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痊癒了,雖然寒天受傷很重,但那畢竟都是皮外傷,而且只是被同級的劍王所傷。
就算不用雪寶,只要個把月也能慢慢恢復,可南瑾就不同,除了呼吸心跳還沒有停止以外,其他幾乎等同於死人。
幾個時辰過後,寒天終於有了力氣,但因為天黑,寒天並沒有就此離開。
他首先檢查了墨兒的傷勢,讓寒天覺得奇怪的是,墨兒身上並沒有受傷,除了有些虛弱以外,看她此時的狀態就如同睡著一般。
既然如此,寒天也放心了很多,寒天的師傅是個神醫,他從小跟著師傅學藝,雖然不一定比得上他師傅,但其他一般的大夫還是要落他一大截的。
寒天沒有打擾墨兒,而是將馬車上的被褥給墨兒蓋上,然後便開始察看了周圍的情況。
這時他才知道,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竟然發生了如此嚴重的廝殺,兩個蒙面人都死了,而餘波也死了。
看到他們都是被刺穿了心臟,寒天心中大為疑惑,等他察看過後,更是大為驚訝,那蒙面人的胸口竟然都是被餘波手中的長劍所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波不是和蒙面人一夥的嗎?他們怎麼又開始自相殘殺了?而且,餘波一個劍王竟然還能對付兩個劍尊,這又是怎麼回事?
寒天想了很久,直到天亮,寒天仍然想不通,雖然寒天恢復了很多,但他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搬動地上的三個人,於是也只能讓他們暴屍荒野。
天亮后,寒天再次為墨兒檢查了一遍,還是一樣的結果,然後對墨兒呼喊了幾聲,可是她仍然沒有反應。
想到昨晚墨兒背走南瑾的場景,想到南瑾可能就在附近,於是便背著墨兒開始尋找南瑾。
可是找了很久,就是不見南瑾的身影,本想回滿城,可是這裡只有兩個蒙面人,顯然他們還有同夥,不想自投羅網,再加上已經一天一夜了,可是墨兒還是沒有醒來,見此,如果墨兒一直醒不過來,那也只有去找自己的師傅了!
寒天決定帶著墨兒直接向雪國的方向走去。
幸好後來在路上遇到了這對好心的夫婦。
看到墨兒一直沉默,寒天想了想問道:
「墨兒姑娘,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
玉林墨兒一直都在思考自己身上所出現的怪事,她在反覆推敲,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她當時用眼神控制了對方,甚至還拋出了一滴血。
想到這裡,玉林墨兒有些不自然的抬起自己的手臂,然後獃獃的看著那幾根雪白的手指。
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其他的話。
見到墨兒發獃也不回答自己,寒天探出身子,將五根手指在墨兒眼前晃了晃,然後頗為擔心的問道:
「墨兒姑娘,你沒事吧?」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乾的!不是我!那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