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青芷臉上嚴肅的表情令花澤類也不禁認真起來:「什麼事?」

「還是夏寒山的事,」青芷握著花澤類的手臂,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有些不安……」

「夏寒山的事?」花澤類疑惑的問道:「他不是已經逃跑了嘛,能有什麼事啊?」

「夏寒山是跑了,」青芷撇撇嘴,不屑的說:「可是他卻留下了一大堆的爛攤子事啊——可別忘了,他除了警方那邊的事以外,還欠著一大筆的債呢……」

「夏寒山的債務問題,」花澤類不解的問道:「不是有杜幕裳在呢嗎?杜幕裳已經被賣到非洲去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憑就杜幕裳那種殘花敗柳、欲語淚先流的倒霉德行,」青芷不屑的說道:「能賣幾個錢啊?恐怕連一顆煙的錢都賣不來吧;況且,那個精神病杜雨婷還剛剛因為謀殺沈隨心和梁致中而被抓到了警察局,估計就算是不在牢里住一輩子,也得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了……」

「你的意思是……」花澤類有些明白了青芷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啊,」青芷點了點頭:「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說夏寒山的債主,要是實在找不到夏寒山的話,會不會去打擾初蕾啊?」

「這個嘛……」花澤類想了想,說道:「我想可能不會的——畢竟如果他要是想找初蕾的麻煩的話,早就找了;況且,他現在畢竟還得想辦法不讓這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呢——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谷玉農啊?不過,你要是實太擔心的話,不如給谷玉農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這個事——不要直接打給初蕾,畢竟她現在也不是太方便!然後,我再跟玲說一聲,讓他多注意一些……」

「還是算了吧,」青芷想了想,說道:「先不要跟玲說了——萬一那個人本來沒想起初蕾跟夏寒山的關係,然後因為這件事,再想起來了怎麼樣?我還是先打給谷玉農吧,讓他來注意這件事,會更好一些的……」

「這回安心了?」花澤類笑著問道。

「嗯!」青芷點了點頭:「今天時間有些晚了,我明天一早就給谷玉農打電話。這麼晚了,免得再因為我冒冒失失的電話而嚇到初蕾。」

「好。」花澤類點了點頭,接著想了想,又說道:「青芷,今天……」

這時,花澤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花澤類未說完的話。花澤類詫異的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靜字,微微的皺了皺眉,輕輕的對青芷說道:「是靜打來的……」

青芷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接電話吧;我先去洗澡了!」

看著青芷轉身走向浴室的背影,花澤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浴室里,青芷向臉上潑了幾捧冷水,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才算是冷靜下來,而不是讓自己衝出去,搶下花澤類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倒不是青芷怕花澤類會被藤堂靜動搖,只是藤堂靜的做法,讓青芷的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其實,白天在醫院裡的時候,藤堂靜在遇到紫菱糾纏的時候,不向張雅芙求助,或是直接以英文或者法文與楚濂、紫菱交談,而是向花澤類求助的眼神青芷並非沒有察覺,只是青芷選擇了一笑了之;然而,在青芷內心中,她卻實在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藤堂靜是真的為了看望費雲帆,而不是因為聽說了花澤類也在台北、想見到花澤類才找個借口飛到台北來的……

甚至,當初青芷陪著花澤類再次回到日本看望生病的花澤老先生的時候,青芷就能夠感覺到藤堂靜對她隱隱的敵意,以及隱藏在她內心深處、恐怕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失去了花澤類的悔意……

然而,對青芷來說,無論當時藤堂靜的處境有多麼的難堪,青芷都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同情之心——她一直對藤堂靜對花澤類的曖昧態度感到厭惡;只是現在,青芷實在是搞不清楚藤堂靜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此,青芷的心裡也十分的想弄清楚:美作信明明知道花澤類就在台北,卻還是打電話告訴藤堂靜關於費雲帆的現狀,令藤堂靜特意從東京飛來台北,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做為從小看著花澤類等人長大的長輩,說美作信不知道花澤類當年與藤堂靜之間的曖昧,青芷根本就不可能會相信……

「看來,」青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輕輕的低喃道:「得找個機會問一問爸爸了,他給藤堂靜打那個電話,到底是想做什麼?」

等到青芷洗過了澡,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花澤類正坐在青芷房間的陽台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還不回房休息?」青芷抿抿嘴,走到了花澤類的身邊,輕輕的問道。

「沒什麼!」花澤類笑著接過青芷手中的毛巾,笨手笨腳的給青芷擦著頭髮。

花澤類沉默了一會兒,才溫柔的說道:「剛剛靜給我打電話,只是想問問我們兩個,明天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帶著她到處的轉一轉……」

「我們兩個?」青芷抬起頭看著花澤類,挑了挑眉毛:「其實她問的是你一個吧?不過,也無所謂啦!那要不然這樣吧,明天你去陪著藤堂小姐到處轉一轉好了,我自己去接爺爺他們也是可以的……」

「口是心非!」花澤類點了點青芷的鼻子,笑道:「我已經拒絕了靜,我跟她說了,我們明天有事情,所以不能陪她了,讓她乾脆自己找個導遊……」

青芷挑著眉,滿臉笑容的說道:「咦,花澤少爺這麼說的嗎?說真的,我沒關係的哦!」

「是我有關係,」花澤類無奈的說道:「行了嗎?」

青芷因為花澤類的體貼,而開心的靠在花澤類的懷裡,靜靜的數著花澤類的心跳聲,不再說話。

「青芷,」過了一會兒,花澤類才開口溫柔的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曾經說過:如果你結婚的話,就要去馬爾地夫舉行婚禮……」

「是啊,」青芷抬起頭,看著花澤類。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花澤類會突然提起這件很久以前的事,但還是輕輕的開口說道:「據說,馬爾地夫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海水所淹沒,而成為人們心中永遠無法替代的美麗,所以我才會想在那裡記錄下我一生里最珍貴的啊……」

「那麼,」花澤類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我們就去馬爾地夫舉行婚禮,怎麼樣?」

「怎麼可能啊?」青芷仰起頭,不解的看著花澤類:「我們已經答應外公了,要跟姐姐和准姐夫、依萍和汪子默一起舉行婚禮的;現在,又怎麼能夠甩開他們去馬爾地夫啊?」

「為什麼不可能呢?」花澤類笑著說道:「他們也和我們一起去馬爾地夫舉行婚禮不就好了嗎?」

「一起去馬爾地夫舉行婚禮?」青芷詫異的看著花澤類,心中則在不停的思索著花澤類的建議的可行性。

「是啊,」花澤類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可以用私人飛機,把賓客們都接到馬爾地夫去……」

「嗯……」青芷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行,我明天跟姐姐、依萍商量一下——只要她們兩個同意的話,無論是媽媽那裡,還是准姐夫或者汪子默那裡,都不會有意見的……」

「那就這樣定了。」花澤類開心的笑道:「到時候,我們直接在馬爾地夫的海灘舉行婚禮,好不好?」

「我當然沒有意見啊!」青芷笑著說道:「可是,不會很麻煩嗎?」

「當然不會了,」花澤類笑著捏了捏青芷的鼻子:「一生一次的婚禮,當然得你滿意、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好啊,」青芷點了點頭,又站起來把花澤類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我會儘力說服姐姐和依萍的;不過,這會兒已經晚了,你還是趕緊回房睡去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接爺爺和爸爸、媽媽呢!你要是睡得太晚的話,明天早上就會起不來的。」

花澤類笑著被青芷推出了房間,回到了位於青芷房間隔壁的、自己的房間。

想到青芷已經同意嫁給自己、並且在下個月就會與自己舉行婚禮、一同返回東京的事,躺在床上的花澤類嘴角就無法抑制的向上微微翹起;而這種開心竟然讓睡眠一向十分好的花澤類,意外的失眠了……

失眠的花澤類索性一邊頭枕著雙臂躺在床上,一邊在心中思索著他跟青芷舉行婚禮時要請什麼人去馬爾地夫觀禮……

然而,在想到藤堂靜的時候,花澤類卻躊躇了:以他和藤堂靜從小就累積起來的感情來說,他結婚是應該要請藤堂靜的——無論藤堂靜還是不是藤堂企業的繼承人……

可是,花澤類的心中卻也十分的清楚,青芷並不喜歡藤堂靜——無論這種不喜歡,是因為他的原因還是純粹是因為藤堂靜這個人的原因——青芷不喜歡藤堂靜,卻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甚至青芷從來都不會在自己面前掩飾這件事;而且,藤堂靜今天的做法,令花澤類的心裡也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花澤類就在這種複雜的心境中,看著天邊露出了曙光,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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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 猛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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