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追討血債,王者歸來(2)
「連華,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你殺死我也報不了仇。」安幕瞳惡狠狠的怒視著眼前的她,要是現在有力氣的話,一定拚命到底。
宇文皇爵有些不知所措,「說清楚,什麼叫你會死,瞳瞳說清楚點。」
他急了起來,表情裡帶著擔憂的神色。
連站在一旁的陳雅言都跟著急了起來,要知道死這個字是相當敏感的,他們經歷了這麼多的曲折和磨難,最不想見到的結局就是「死」。
「沒用的,小爵,她給我打了針,一個月後就會病發,就算沒有那支針,也一樣活不過一個月。」安幕瞳決定坦白,「六年前做的移植手術,在離開香港之前就已經複發。」
天,到底還是公平的。
誰做過壞事,誰做了好事,看的一清二楚。等到了一定時候,會讓人還,只是這過程有些漫長而已。
「怎麼會,當時沒聽醫生說起。」宇文皇爵想上前一步。
連華看了一眼一旁架著安幕瞳的手下,只見那人握在手上的刀尖又逼近了脖子一分距離。
危險在逼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廢話少說,宇文皇爵,你要是想救她,就快點簽字。」
有些不耐煩的連華聲音忍不住變得比剛才大了些,雙眼鄙視站在眼前的他,似乎不肯讓步。
就在氣氛僵持之際,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聲音節奏有序,步伐從容。
勞倫斯讓開,陳雅言也是,等到來人走上前的時候,連華見到站在眼前的宇文榮耀,雙眼裡滿是不敢置信。
過去了這麼多年,眼前的人依舊是意氣風發,神采奕奕。似乎,歲月在這人身上並未留下多少痕迹。
「簽什麼字?我宇文榮耀素來不喜歡受人擺布。」他的唇角浮現淺淺的冷笑,「小爵,你可要看清楚了。安幕瞳可不是你妹妹,換句話說,從前你所見到的,關於她身份的資料是爸做了手腳。唯有如此,我還能斬斷你們之間的情愫,就連一點點萌芽狀態都不能允許發生。」
被架著的安幕瞳聽完宇文榮耀的話之後,痛苦的閉上雙眼,她以為不能愛,不該愛。豈料,這背後另有真相。
宇文皇爵與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一點點都沒。
「你胡說什麼?」連華似乎急了起來。
她打聽的很清楚,安幕瞳分明就是宇文皇爵同母異父的妹妹,就是那個賤女人所生的野種。
仿若料中了什麼,宇文皇爵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父親。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他都開始混亂的理不清那些複雜的關係了。
「在場的所有股東和高層先出去,剩下的是我們的家事。」宇文榮耀開口下令。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妻子已死,就該保留該有的聲譽。
此時,偌大的會議室內只剩下他們一干人。
分別是連華和陸銘,宇文皇爵兩父子,還有陳雅言,勞倫斯和楊毅臣。
站的有些累,宇文榮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面朝依舊站在眼前的連華,坐在椅子上的他無損氣場。
「當年,你們倆在同一家醫院一起生下孩子,你暗中命人將孩子偷龍轉鳳,而我就在你行動之後,把孩子的順序再次調換。於是,被拋棄在外的那個是我的妻子生的,而安幕瞳的確是你的親生女兒。」
宇文榮耀說出了知曉的秘密,當年她使用計謀,想將兩個孩子掉包,好在成長的過程進行非人虐待,然而過了這麼久,有人站出來告知關於安幕瞳的真正身世,當秘密真相大白的這一刻,連華徹底驚呆。
連安幕瞳都有些不敢相信,宇文皇爵沒想到,在背後還留了一招的居然是父親。
「不會的,不可能,不是的。」連華不相信他公布的真相,直接否認。
對於眼前的狀況,宇文榮耀好似早就了解到了,把準備好的nda報告丟在了長形的會議桌上,桌面很滑溜,文件就這樣順直滑向了連華面前。
挑起眼角,「看完這份報告你就會知道了。」宇文榮耀說完後人從椅子上起身。
走到兒子面前,「希望接下來你不會讓爸失望,交給你了,我回家去找焱焱。」他想念孫子,想著趕緊回去才行。
就在連華看完nda報告之後,馬上開口。「慢著,為什麼當年你能夠接受安幕瞳,並且把她撫養的這麼好。」
背對著她而立的宇文榮耀不緊不慢的回答,「一條狗在被殺之前做出來的垂死掙扎是令人感到痛快的情形,抱著這樣的心態,我把你的女兒撫養成人,並且給她最好的待遇,可惜,最後被你自己親手殺死。」
沒什麼比至親的傷害更為痛苦,顯然,宇文榮耀比任何人都懂這方面的造成的影響。
等到他徹底離開后,站著的連華一手攥著nda報告,另外一手牢牢的托在了會議桌的邊沿,免得一時情不自禁就倒下來。
做夢都沒想過,安幕瞳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宇文榮耀從來都不是善類,這會兒後悔莫及,她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
陸銘自然是不甘心,推開連華,大步上前。
「我不會認識,這些文件一樣管用,皇朝集團的主人只能是我。」他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興奮。
陳雅言嗤鼻冷笑,「這文件是假的,我行的簽字方式名字簽字必須要在印章上面,怎麼,你沒聽說過嗎?」
做這麼大的事之前,不是該好好調查一番嗎?這麼愚蠢的行為,也配做大事,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不相信的陸銘,將所有文件全部翻遍,發現果然和陳雅言說的差不多。拿在手中的文件,此時掉在了地上,紙張飄飄揚揚,如一般雪花隨意飄落在地。
一下子整個人都懵了,沒想到陸老爺子會出賣自己。
這些年來,為了陸家,他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背叛。
「逸琛,警察還不來嗎?」
楊毅臣正要回話,一大堆人馬及時趕到。
他們涉嫌股票暗箱操控,綁架安幕瞳,連華再次犯罪,以後想出來怕是難了。礙於陸銘身份特殊,工作人員決定另外羈押。
終於,雨過天晴。
陳雅言暗自捏了一把汗,剛才可算沒有嚇出一身冷汗來。
宇文皇爵把善後的事交給了楊毅臣來處理,勞倫斯先安排安幕瞳住院,他和陳雅言則是去宇文集團處理剩下的瑣碎事務。
陸宅,正在看電視的安怡,拿在手上的遙控器摔在了地上。
聞聲而來的陸振軒剛要詢問發生了,聽見電視里正在報道的新聞,可算是了解了事情,彎腰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別想了,身體要緊。」他坐在了安怡身邊,將她緊緊摟住。
靠在陸振軒懷裡,她的淚止不住掉下來。
本來有想過去接連華出獄,在那天安怡有接到過電話,她說過不想見到她們姐妹倆,所以才沒去接。
說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難怪當時就不要自己去接,擺明了是想報仇。
貴婦見安怡在哭,不由分說走上前來,舉起手,重重一掌拍在了兒子的背脊。
「臭小子,是不是又欺負人了。安怡,你別擔心,天大的事有媽給你撐腰。」貴婦見狀一巴掌有要落下,手腕反被陸振軒扣住。「媽,很痛的。」他皺眉抱怨。
見兒子哭喪著臉,貴婦訕訕的放下手。
安怡擦掉眼角的淚,「不關振軒的事,是我自己。」
生怕貴婦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陸振軒起身,拉著母親走出了客廳。
母子倆來到餐廳,她坐著,他站著。
「媽,不要再問了,安怡現在難過的是她媽媽的事。」他有些無奈的解釋。
把連華和陸銘之間的關係交代了一遍,希望貴婦能夠消化一下,免得到時候又在安怡面前說錯了話,惹得大家都不開心就麻煩了。
聽完兒子的詳細解釋后,貴婦不得不感嘆,這準兒媳的命運還真是坎坷啊。
握住陸振軒的雙手,「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你媳婦兒,要是做的不好,小心老娘請你吃大巴掌。」
虎媽本色盡現,他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從前還擔心她們會相處不來,現在是完全不需要憂慮了,只不過,自己的親耳地位不保,算了,念在親媽疼愛媳婦兒的份上,其他的就不那麼重要了。
當陸老爺子知曉陸銘被抓走了后,倒是沒太大的反應,他一整天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望著窗外的天,想起了那一年帶著年幼的小兒子回家。
雖然是養子,但也傾注了不少父愛,和陸厲相比較起來,可以說陸老爺子對兩個兒子是一視同仁的。
可惜,他們的反差卻極大。
「爺爺……」陸振軒推門而進。
見到陸老爺子閉著眼睛,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身邊。
原本搖晃的搖椅此時停了下來,隨著陸老爺子睜開了雙眼。對於孫子的來意,他相當清楚。
「怎麼,找爺爺有事兒?」明知故問,神情里卻是淡淡地。
陸振軒想了想,最後決定開口。「叔叔的事,你也不太難過了,要是他願意改過自新,陸家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聽著孫子的話,陸老爺子感到欣慰。
「你能這麼想,爺爺真的很感激。」他從搖椅上起身,被陸振軒扶著,隨後坐在了沙發上。「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那樣的折騰,總想著過幾年平淡無水的日子就好,人這一生很多事沒必要掛在心頭,你說呢?」
對於老人語重心長的人生感嘆,陸振軒很認同的點點頭。
處理完公司的事,宇文皇爵和陳雅言都累掛了,兩人回到了半山豪宅,至於今天下機的宇文焱被宇文榮耀帶回了豪宅。
現在兩個大人都這麼忙,哪裡有時間顧的上孩子。
傭人準備了晚餐,他們可算是能放鬆一下了。
「對了,明天我想去看看安幕瞳。」陳雅言提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總該有人去收拾殘局。
宇文皇爵沒想過,她會願意去看安幕瞳。
以前她確實做了很多錯事,只要想起來,就覺得恨,六年前要不是這個女人從中破壞,那麼現在自己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事後想想,她也報復過了,所以,不該再埋怨,剩下的恨意,理該結束。
有時候,原諒也是一種釋懷。
「你不恨嗎?」宇文皇爵說話的聲音輕輕地。
人總該要學著放下,唯有如此,才能在歲月中學著沉澱和睿智。
「恨,怎麼會不恨,只是,已經放下了。」
是的,從得知安幕瞳要死的那一瞬間,她就放下了很多事。
宇文皇爵沒說話,夾起菜放在了陳雅言的碗中。
興許,她是真的放下了。
飯後,住在隔壁的勞倫斯和西門晴走來湊熱鬧。
「學長,想不到你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她笑著開口,語氣里略有所指。
假裝不在意的哼了哼,「你知道就好。」宇文皇爵的神情顯得有些彆扭。
「你們在聊什麼呢?」陳雅言詢問西門晴。
這傢伙,比狐狸還狡猾,不得不防。
西門晴撇撇嘴,「沒什麼。」裝的一臉得意。
相信她的話才有鬼,陳雅言不發問了,從沙發上起身。
「你們慢慢聊,我先去休息了。」假裝不在意,以退為進,想要逼西門晴說出真話。
見當事者起身,果然,西門晴坐不住了。
「可以告訴你,我只是比較好奇,學長和你離婚之後,你們會這麼快又見面了。」她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原來如此……
「那麼,你認為,我們應該什麼時候見面比較適合呢?」陳雅言佔據著上風,霸氣爆棚。
見她一臉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西門晴困難的吞了吞口水,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難不成是生氣了嗎?」她有些心虛的反問。
勞倫斯知道女友這次是玩大了,不過不打算出手相助,坐在一邊的西門晴伸出腳踢了踢他的大長腿。
「怎麼能坐視不理呢?」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嚴肅,說話時故意壓低聲音。
臭男人,在這節骨眼上,怎麼能不幫自己呢?該死的傢伙,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跪搓衣板。
氣氛一下子就凝結了,陳雅言突然又回到沙發上。
「逗你玩的。」說完,她笑了起來。
正緊張不已的西門晴也跟著笑了起來,內心卻遲遲沒得到緩和,眼前的好友變得比六年前更厲害,說話做事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資料確實是真的,不過想要變成他的,需要三個人簽字才能實行,第一個是陸老爺,第二個是宇文榮耀,第三個就是他們認為已經死了的宇文皇爵。
在程序上,死的可以不用簽字,但是還有兩人的簽字要是得不到,那麼那些文件不過是一堆廢紙。
「明天,我們該去找宇文榮耀,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能夠圓滿的結束。」陸銘認為應該加快報仇的腳步了。
連華點點頭,雙眼眯起,她絕對不會輸,因為手上還有一張王牌。很可惜,安怡早被陸振軒接走了,不然,能夠一起利用。
假裝生病,住在醫院的宇文榮耀,聽見有人轉動門把的鎖,黑暗中,他緊繃著神經,被子下的雙手開始出汗,身體發熱,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劇烈。
該來的還是來了。
走進病房的是一名戴著口罩的男子,他手中握著刀,然後對準宇文榮耀的心臟,刀子高高舉起,隨著用力往下刺去。
兩天後,宇文皇爵站在鏡子前,換上白襯衫,陳雅言親自給他扣上紐扣,再是套上西裝外套,繫上領帶,全部準備完畢后,兩人走出了總統套房。
今天之後,所有的事該告一段落段了。
陸銘帶著連華前往皇朝集團,今天召開股東大會,從今往後,皇朝集團和宇文集團將會易主。
會議上連華著一身旗袍,頭髮盤起,戴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碧玉首飾,看上去容光煥發,珠光寶氣,雍容華貴。
「我連華將成為皇朝集團和宇文集團的董事長。」
她自信的抬頭挺胸,目光直視前方,下面是雷鳴般的掌聲,兩集團的所有高層和股東都坐在這間會議室內。
坐在下面的陸銘也跟著鼓掌,總算是幫這個女人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也算是大仇已報。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燈光全部亮起,原本黑壓壓的室內變得亮如白晝,正當他們竊竊私語,不知發生什麼事之際,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被推開。
門外,宇文皇爵一身西裝革履,精神奕奕的站著,猶如王者霸氣歸來,雙眸凌厲,直視站在講台上的連華,緊抿的唇角微勾。
「話別說的太早,皇朝集團總裁的位置除了我宇文皇爵,誰都沒資格坐。」
冷厲的語氣,緩慢的語速,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架勢,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所有高層和股東,此時全部都起立。
似乎有些人在等著他的歸來。
連華和陸銘臉色大變,繼而,她卻像無事一般靜靜地站著,料到了宇文皇爵會留一手。
按下手機,「把人帶上來。」她說完后就掛斷。
站在宇文皇爵身後的是勞倫斯,楊毅臣,身邊站著陳雅言。
「總裁,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有位高層真誠的發出感嘆。
本來聽說宇文皇爵死了,難過了很久,認為失去了一個有能力的領導者,實在可惜。
在場的高層和股東全部都對宇文家的一對言聽計從,他們雖然做事手段特殊,但對身邊有用的有能力者,向來是欣賞,尊重的。
「你活著又如何,宇文榮耀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連華走下講台,說話時表情裡帶著陰謀得逞的勝利喜悅。
對於她的話,宇文皇爵並不在意。「你死了,我爸還沒死。」
聽完眼前人的話,她認為是在做垂死掙扎。
「別想了,現實很殘酷,你必須得接受。」連華勸宇文皇爵死心。
忍無可忍的勞倫斯抓抓頭髮,「小爵,和個老娘們扯這麼多做什麼,你爸現在正在和我女兒玩耍呢?」
走上前,打開了手機視頻,畫面上出現的的確是連華口中,本該死去的宇文榮耀。
她派人去殺他,很可惜,他們都沒搞清楚一件事,那個男人從前就是靠雙手打出一片天。想殺他,恐怕要多下點功夫才行。
「可惡,宇文皇爵,既然我整不死你們父子倆,沒關係,你妹妹在我手上,她很快就會死。」她露出了陰笑,面目猙獰。
當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安幕瞳被人架了進來。
她看上去臉色蠟白,眼窩深陷。
「瞳瞳。」宇文皇爵有些心驚。
許久不見安幕瞳,她居然變得人不似人鬼不像鬼。
看出了他的在乎,連華認為這一次是做對了。
揪住安幕瞳的頭髮,她怒視著宇文皇爵。
「簽字,我要你在文件上簽字,放棄皇朝集團。」惡狠狠的瞪著他,用安幕瞳進行要挾。
陳雅言握住了他的手,「去吧!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就在他想要上前的時候,安幕瞳的嘴裡吐出了血。
ps:對不起了,重複一些字數,明天補上,實在沒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