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是在威脅嗎
宴爾岊翻身站了起來,看著她,下意識的輕喚了一聲,「老婆。」
聞言,她的身子明顯是僵了一下,爾後什麼也沒說,快速的將床邊的床頭柜上堆著的衣服一把抓起,竟然連再看他一眼都沒有,加快了步子往浴室走去!
宴爾岊又喚了一聲,朝著她追了上去,在她還未關上浴室房門的同時,堵住了她要關上浴室門,的動作,不過這次,隨心倒是沒有再來硬的了,既然他不然她關上門,她的力氣哪裡有他大,也就鬆手索性站住了,只是頓了幾秒后,她才抬頭看著她,淡淡一笑,「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說話間,她臉上的表情全是陌生和不屑,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猛的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肩膀,但被她一下子退開了,男人也不強求,只是有些挫敗地看著她,「心兒,不要這樣好嗎?以前是我錯了,我們談談好嗎!」
「呵呵。。。。。。」,聞言,路隨心仰著頭,好似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笑了一會兒后才低頭看他,「這位先生,你弄錯了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對和錯了,離了婚了,再談這些不是很可笑嗎?」
宴爾岊盯著她的眼,想在她的眼裡找到一絲掙扎或是遲疑,但是,沒有,一點都沒有,真的沒有,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嘴裡說著的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自然。
沒想到,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她已經將他拋之腦後了,不愛,也不恨了嗎?不,他不相信,他都能時常想起她,都能不自覺的去關注她的一切,哪怕是恨也好,可是,她這樣算什麼,不愛亦不恨,當他是陌生人了嗎?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呢?
男人猛地上前,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路隨心驚了一下,想要掙扎,但一隻手要抓緊胸前的被單,一隻手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他的力道大得驚人,她掙不動分毫。
宴爾岊的頭一低,就覆上了她的唇,幾乎是有些渴切地親吻著她冰冷的唇瓣,他不喜歡她眼中的他就只是一個路人般,他真的不喜歡。
路隨心扭著頭,想要躲開他的吻,卻被他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後腦牢牢地按住,他吻得有些粗魯,也有些失控,讓她「唔唔。。。。。。」地發出聲音,不肯張嘴讓他得逞,他的手迅速地移到她的下巴處用力一捏,她被迫地張開嘴,而他趁機將自己熱燙的舌尖探進她的嘴裡。
男人的吻,在她的嘴裡放縱地糾纏著,狂猛地纏繞著她的唇舌,讓她一點逃開的餘地都沒有。
路隨心開始還是躲著的,但後來躲也沒有用了,她索性站直著,任他吻著她,不作任何反應,宴爾岊自然感覺到了她的軟抵抗,他不甘心地一次次吻著她,大手還扯下了她一邊隨意裹著的床單,抓住那一方柔軟,狠狠的揉捏著。
他多想將她身上這件礙眼床單一把扯掉,讓她的身體來記起他在她身上落下的印記,想到這裡,男人的身體就熱了起來,他不禁擁緊了她,而她的小肚子也抵著一個硬硬的東西,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子被他撩撥著,整個人卻越發地冷了起來。
所以,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死心的時候,是不是對他的一切都十分厭惡了呢,她動也不動地感受著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他的表情慢慢變得沉醉,在她的眼裡卻是十分厭惡的,她像是看著一個很討厭的東西在她身上一般,只有忍受,只有厭惡。
十分鐘后,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的放開了她,在她面前站直,大手顫抖著撫上她冰冷的小臉,閉了閉眼,「路隨心,你現在,真的就這麼恨我嗎?」
聞言,她卻是冷笑一聲,「我說過,不恨了,但也已經沒有感覺了,宴爾岊,你走吧,但願此後你我為路人!」
說完,她便平靜的彎下身,將剛剛被他扯落在地的床單撿起來,重新裹在身上,然後從他身邊走出去,轉身就走,男人的黑眸眯緊,忽然從後面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最裡面的大床走去,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相信你對我無動於衷,路隨心,我們看看你可以堅持多久。」
「你——混蛋!」,隨心驚呼了一下,罵著便立即掙扎了起來,但她哪裡能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再次放倒在了床上,而他整個人也再次覆了上去,讓她根本就動不了。
路隨心想起身,他卻冷哼道,「來,讓我們來看看,是你的嘴巴誠實,心誠實,還是你的身體誠實呢?」
無奈,她只能瞪著他,冷諷道,「宴爾岊,你不覺得噁心嗎?堂堂同濟集團的大總裁,這麼逼迫一個女人,有意思么?」
對於她的話,他只是冷笑一聲,有些無恥地說,「等你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惡不噁心了。」
只是,他的話才一說完,臉上就被甩了一個巴掌,為他的話付出代價,但宴爾岊卻不以為意地抹了一下唇角,再次一把扯開那礙眼的被單。
路隨心躺在那裡,知道自己絕非他的對手,再說他現在的怒氣明顯不低,她約是反抗,他怕於是想要挑戰征服她,索性也就不掙扎了,雙手猛地護住胸口,表情帶著一抹深深的厭惡,譏諷道,「如果你想在這裡強殲我的話,那麼請你動作快點,完事就給我滾出去。」,說完,她別開臉去,倔強地抿緊了唇瓣。
宴爾岊瞪著她,良久,才沙啞著說道,「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消我的決定,那麼你錯了。」,說完,大手飛快的攀上她的身子,她和記憶里一樣美,不,更美了。
路隨心卻一下子捉住他的手,瞪向他,「你不要碰我,別讓我再恨你。」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深吸一口子,無所謂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路隨心,又不是第一次碰你,你覺得現在我還會在乎因為這樣你恨不恨我嗎?」
她卻別著臉,有些不自然地說,「反正我們離婚了,我與你無關了,你這樣做,不是太可笑了嗎。」
「是嗎?」,他冷冷地笑著,「我會讓你答應復婚的,就算恨,那你也要給我恨著。」
路隨心被他自大的話所激怒,他有沒有搞錯,造成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是他,何況,他不是早已有佳人在懷了嗎?現在這麼做還有什麼意思?他以為,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對他無愛無恨,現在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讓過去的一切都抹殺了嗎?
豈不也太可笑了吧,她冷冷地看著他,「你可以試試!」
宴爾岊也有些火大,他不太溫柔地吻上她的唇,並且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那讓他生氣的話,不過雖然氣憤,但是他仍是沒有再粗魯了,反而溫柔至極。
路隨心沒有再反抗,任著他挑弄著她的身子,她一直緊咬著唇瓣,頭偏在一旁不去看他,只在他碰到了她最為敏感的地方時,才會發出一聲低低的聲音,像是隱忍,又像是歡愉!
宴爾岊不斷地吻著她,大手也往下探去,過去這時候,她早已經濕潤著期待他的佔有了,可是現在他伸手可及,是一片乾澀。
「我不信你沒有感覺!」,他的大手沒有移開,下了重手,試圖調起她的動情,再烈性的女人也禁不想這般對待,一會兒,隨心的額頭終於開始冒著細細的汗珠,唇咬得更緊了些,幾乎咬出血來。
「心兒,你想要我的是不是?」,他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一邊開始試探著她的身子。
路隨心驀地一僵,在他要衝破她的身體時,外面突然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接著就響起了嚴肅的聲音,「路小姐,請開門,我們是警察!」
「你打的電話?」,他一手捂住她的嘴,驚訝的看著她。
路隨心只是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宴爾岊猜得沒錯,只是,難道他沒看到她在抓衣服的時候,也同樣拿了手機嗎,否則,他以為在她追上來的時候,她怎麼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無非就是她快速的打了個110,晚了一兩分鐘而已。
「路小姐,在家嗎?請開門,我們是警局的!」,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再急切的渴望也會被打斷,宴爾岊低咒一聲,飛快地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而隨心也已經快速的拿出了一套家居服套在了身上后,在他還沒有來和及反應時,她已經走出去打開了門。
宴爾岊也只得跟著走了出去,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路隨心正對著門口的兩個警察說道,「警察先生,他就是那個闖進我房裡的男人,還意圖非禮我,你們是不是該把他帶回去喝喝咖啡呢。」
兩個警察怔了一下,而後宴爾岊也才意識到她說了些什麼,又打算做些什麼,一雙黑眸危險的眯起,緊緊地盯著她,對著她沒好氣的吼道,「路隨心,你在說什麼!收回你剛剛的話。」
路隨心卻沒有理他,繼續對著那兩個有些傻掉的警察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他在你們面前還要威脅我,還說不會放過我,請您將他帶走吧!」
兩個警察看了看路隨心,再看了看宴爾岊敞開的襯衣,聳了聳肩,一切都很明白了不是嗎?這就是一起單純的侵犯案子,幸虧他們及時趕到,否則,這個打電話報案,說家裡有人闖入的女當事人才沒有受到迫害。
於是掏出證件展示了一下,對著宴爾岊說道,「這位先生,路隨心女士報案說你私闖民宅,意圖不軌,所以,請和我們去一趟警局吧!」
宴爾岊看著那兩個義正言辭的警察,對面的鄰居聽到聲音,已經打開門在偷偷的看了,他並不想她住在這裡有所不寧,再不願也只能去一趟了。
隨心抿了抿唇,下意識的退開到一邊,正想他出去了就好把門關上,就聽著那警察再次說道,「路小姐,你也得和我們一起去錄個口供!」
「啊???」,隨心驚訝的抬頭看著他,這麼麻煩?她其實很累了,臉上有著疲憊,原本是想著借他們的手,把這個男人帶走,免得他在她家裡煩人,那知道,卻給她自己找麻煩了!
宴爾岊扯了下唇,帶著一抹嘲弄看著她,最後,她也只得回了房間換好衣服,跟著他們一起。
兩個人坐上警車,一路都零交流地到了警局,現在雖然已經是晚間,出乎意料的,警察局裡十分地忙碌,起碼他們坐下來的十分鐘,已經帶了三個犯人過來,那些犯人一個個地被銬著,臉上布滿了怒氣,有的甚至還掛著彩呢。
隨心看著,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唇,心裡哼哼道,這是幹嘛呢,打群架了么???
而此刻,宴爾岊因為她的報警,被銬著帶進了詢問室,她不知道裡面的情況,而且那些人也不讓她看,她面前的是一位女警官,手裡拿著一支筆,用一種用公事化的語氣問,「疑犯是自己闖入你的家裡的,那他有沒有強迫你?」
「有。」,路隨心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他都對你做了什麼?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傷害性的動作?」,可能處理這一類案件久了,那個女警官絲毫沒有什麼困擾。
但她的話,倒是隨心有些不自在起來,其實她只是想讓宴爾岊離她遠一點,並不希望他真的犯罪坐牢什麼的。
「嗯,那個也沒有什麼傷害性的動作,只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闖進了我家裡,而且還不走!」,她小心翼翼地說著,並看著女警官的表情。
那個女警官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漠,接著問道,「那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隨心咽了一下口水,「有。」,聲音有些遲疑。
女警官抬起了頭,直直地望著她,「那你,反抗了嗎?」
隨心的臉紅了一下,抿著唇,「當然是要反抗的了。」
她有些猶豫的樣子,讓女警官有些不悅,「路小姐,我希望你能如實地回答,因為你的證詞,直接關係著那位先生的犯罪成分。」
聞言,路隨心睜大了眼,看著她,疑惑的問道,「這個,只是私闖民宅,意圖未遂也要判刑嗎?」
「當然,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傷害性的動作。」,女警官毫不遲疑地說著,然後拿起筆迅速地記了起來。
一會兒后,她抬頭,十分鄭重地問道,「你們兩人之前有發生過關係嗎?」
她直直地看著水晶,隨心半天也沒有能回過神來,那個女警官又問了一次!
「這個,很重要嗎?」,隨心很困難地問著。
女警官有些不耐地敲著桌面,「我想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很重要,直接。。。。。。」
「我知道,直接決定了性質成分嗎!」,隨心被她的態度也弄得有些火了,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女警官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一會兒才說,「不,這決定他是否是刑事犯罪強殲未遂,還是。。。。。。」
隨心張大了小嘴,她正要說什麼,帶著宴爾岊進去的警員出來了,對著那個女警察說道,「方警官,他們是剛離婚三個月的夫妻!」
姓方的女警官立即嚴厲地看著隨心,「你為什麼不說這一點。」
「這個,很重要嗎?」,隨心忽然覺得很可笑,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嘲弄。
這當然有些激怒了女警官,覺得自己和同事不被尊重了,竟然激動地站了起來,「你知道你這是在防礙公務!」
隨心的臉上出現一抹害怕的神色,「我可以理解你正在威脅我嗎?」,原來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一樣衝動的,包括那種穿著警服的女人。
一邊的男警察語氣倒是挺溫和的,他公事公辦地說,「路小姐,這就不能構成宴爾岊先是私闖民宅意圖不軌的犯罪程序,只能說是你們兩人之間的私人糾紛!」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當然,你如果不希望他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可以向法院申請,讓你的前夫禁止接近你,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聞言,路隨心的眼一下子亮了起來,「可以這樣嗎?」
男警察微笑,「當然可以,如果你確定的話,我這就可以幫你辦理,而且在這段時間內,你的前夫由我們看管。」
「謝謝,我想這正是我需要的。」,路隨心淡淡一笑,爾後辦理了一些手續,她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伸手招了輛車租車回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