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憑你是我老婆
注視著她看了許久,宴爾岊終究還是拉不下臉來,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讓他低頭去求她嗎?他做不到,他沒有辦法做到放下自尊去請求她的原諒,可是他也接受不了她成為其它男人的女人,所以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在糾結一直在糾結。
因此,就算她拿著離婚協議書高傲的走了,她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了如指掌,還好從那天之後安錦那個混蛋就沒有再去過她家裡了,看來正如他所猜想的一樣,他們並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之前,當她看到她去吹冷風的時候,他不知道能和她說什麼,可以和她說什麼,但是他就是固執的等著,而在她轉身的那一霎,他的身體幾乎都要僵硬了,他在等著她靠近的那一刻,他想著要不要先開口狀似不經意的相遇,跟她說聲「真巧」。
可是等了半天,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時,她竟也站在原地不理他,她就這麼煩他嗎?煩到有他在的地方她連走都不想走嗎?他深知這是回到她的包廂的唯一一條路,所以,他的自尊受傷了,他受不了她的厭棄,受不了她的不在乎,他更加不想在她的眼中看到那種淡漠的疏離,所以他這輩子第一次逃跑了,是的,他扔掉了手上的煙,從她身邊逃跑了!
可是,在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沒有用的自己,他發現他已經漸漸的變得都不想自己了,以前的宴爾岊何曾這樣焦慮無用過?他一拳將面前的鏡子擊碎,看著上面破碎的自己,他煩躁的走了出去,可是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你給我滾開!」,路隨心沒有想到會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原本心裡就委屈現在就更加的難受了,眼淚簌簌的就流了下來,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心裡難受的想死,她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哭一聲,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可是發現竟然沒有可以給她依靠的人。
「你給我滾開,我就是打算勾引他,我就是覺得他有錢,這樣你滿意了吧,既然我是這樣的人,你還抓著我幹什麼,你放開,放開!」,她大哭著沖他嘶吼,哭聲越來越厲害,她哪裡知道那個人是誰啊?她哪裡去主動勾引他了?他憑什麼這麼說她,憑什麼!
宴爾岊看到她的眼淚一下子慌了,他其實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看到別人碰她,有些氣瘋了而已,他當時就想卸了那個男人的胳膊,可是他想到這裡是那種地方,那個姓劉的也不是個好惹的,他自己到無所謂,可他不想給她惹麻煩,所以,他心裡的憤怒現在一點也發泄不出來,她被人欺負了,竟然看都不看他掉頭就走,他是氣瘋了才會這樣說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反正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嘴裡的話不經大腦的就跳了出來。
聽著她嘴裡那些貶低自己的話,男人懊惱的要命,她臉頰上的淚水滾燙滴在他的手背上,一下子灼傷了他的心,他慌亂的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哄著,「對不起。。。。。。你別哭,別哭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隨心此刻才不管他的道歉,只是一味的掙扎著,哭著要甩開他,賭氣的吼道,「你不要碰我,我現在還要去找那個人,我還沒有得逞,還沒有爬上他的床,你抓著我幹什麼,我。。。。。。唔。。。。。。」
他本聽不得那些讓他憤怒的話,她還偏偏要故意說來刺激他,他就只能俯身吻住了她那張在他面前越發的囂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柔軟的唇瓣夾雜著香甜的酒香,他像是著了魔一樣,一碰上就迷了心智,大手掌控著她的後腦,側著頭用最契合最深入的姿勢攫取著她的芳唇,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抗拒的掙扎著。
男人一手將她兩隻手掌控在身後,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舌尖霸道的闖進她的口腔里,勾著她的丁香小舌放肆貪戀的吸吮著,久違的甜蜜挑起了他身體里最原始的渴望,這些年,從和她結婚開始,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哪怕後來她不讓他碰,他也沒有過其他女人,不是他刻意去克制些什麼,只是對其他的女人,他沒有絲毫的感覺,佟菲上次大罵他是不是有了什麼毛病,他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有病了,可是現在,他敢肯定,他再正常不過,之前沒有感覺,只是沒有找對人而已。
「唔。。。。。。放開我。。。。。。。放開。。。。。。唔。。。。。。」,路隨心嗚嗚的掙扎著,嘴裡被他吻得密不透風,她想躲腦後的大掌卻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退縮,口腔鼻息之間滿滿都是他的味道,記憶力那些不堪的記憶像是幻燈片一般在眼前閃過,她討厭死他此刻對她的霸道和強迫,最後一狠心,索性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舌頭。
「嘶。。。。。。」,宴爾岊悶哼一聲,麻痛的感覺在舌尖蔓延,他迷醉的鷹眸睜開當看到她恨恨的目光時,身子經不住顫了顫,不舍的放開她的紅唇,她甩手毫不留情的「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憑什麼,宴爾岊,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男人被她一耳光打得歪了頭,但他卻絲毫不介意,薄唇緊抿,嘴角帶著涼薄的弧線看著她,低沉道,「憑什麼?就憑你是我老婆,我想怎麼對你,就能怎麼對你。」
「呵。。。。。。」,聞言,路隨心忍不住冷哼一聲,譏諷道,「宴先生,還用我提醒你嗎?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就是再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沒有權利這麼做,除了強迫,你以為你還有資格碰我?」
她的話,讓一股子怒氣在他的眼中升騰,捲起漫天的風沙接著慢慢的沉浸,是啊,他們離婚了,他就再沒有資格了,是嗎?
「爾岊,你在這裡幹嘛?我們大家都還在等你呢。」,就在這一瞬間,他們的身後驀地響起一道輕柔的女音,路隨心認得出來,她就是之前摟著他一起來的女人,安錦和安楠的妹妹,安寧,他的青梅竹馬。
聞言,宴爾岊沒有回話,亦沒有回頭去看,他只是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路隨心,一點都不願意放過的打量著她的神情,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他想要看到的情緒。
安寧一步步的走過去,細細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噠噠」的聲音,可是,當她真正靠近的時候,也只是冷冷的看了路隨心一眼,便裝著什麼都沒有的直接很自然的挽上了宴爾岊的手臂,像是在她面前昭示所有權一樣,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將路隨心放在她眼裡而已。
男人始終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因為他真的很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到些什麼,可直到最後,留給他的,終究只是失望。
「你是路小姐嗎?」,當看到男人眼中的失望后,安寧微微的勾起了唇角,這才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隨心,「嗯,肯定是的,你肯定是佟菲姐口中說的那個路隨心小姐,對嗎?」
「嗯。」,路隨心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芯彥和慕子非的朋友,她沒必要鬧得大家不愉快,不是嗎?
安寧揚起一個可愛的笑,「那既然大家都認識,就快點回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說完,她便伸出雙手將宴爾岊的胳膊抱得緊緊的,拽著他就向後走去,男人並沒有掙開,而是順著她的力道轉身離開。
隨心不自覺的抿了抿唇瓣,深吸一口氣,小步跟了上去,雖然不願意,但是她必須要回去拿包,隨便打個招呼再走才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剛剛的錯覺,安寧在轉身之前,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
長長的走廊里,前面的美女將男人的手臂抱在懷裡,輕輕的搖了搖,軟聲呢喃道,「喂!爾岊,你的魂被人勾走了嗎?和我在一起你這樣心不在焉,會讓我覺得很沒有面子的,早知道,我就讓佟菲姐自己陪你來了,哼。」
女人說完,還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巴,黝黑的眼瞳像是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沉淪,有著迷惑人心的力量。
聞言,宴爾岊側頭無奈的笑了笑,將手臂從她的懷裡撤了出來,可女人不依,又攀了上去,這次將他的手臂抱得更緊,有些討好的說道,「喂,我說宴爾岊,好歹我也是你的妹妹,總不會害你吧,聽說你讓佟菲姐從你家裡搬出來了,你這樣可不行哦,還是讓她搬回去吧,不然小貝貝一個人跟你住會傷心的,你捨得啊?」
宴爾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說過來玩的,難道實際上是來做說客的嗎?」
「喂,我可是為了你們好才回國的,你不會讓我無功而返吧?」,安寧不樂意了,很是委屈的看著他。
宴爾岊皺了皺眉,他心裡何嘗不知道讓貝貝離開自己的媽媽跟他這個乾爹住在一起的確不是很好,但是,他得先讓佟菲明白一些事情才行,否則,貝貝跟著她早晚也會出事,於是說道,「你如果真的為了貝貝好,你回國這段時間,就多陪陪她吧。」
「那我能帶著她去佟菲姐哪裡住嗎?」,安寧立馬興奮的說道。
宴爾岊卻是眼眸一沉,「不行,除了帶她去她哪裡住,你怎樣都行!」
「為什麼?」,安寧之前的興奮一掃而光,「難道你不知道佟菲姐才是貝貝的媽咪?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媽咪從你那裡搬出來了?她只是以為她的媽咪在忙,在出差呢,你這樣對孩子是不公平的,我就弄不明白了,佟菲姐對你那麼好,到底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憑什麼不讓她見貝貝?」
耳邊全是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宴爾岊煩躁的甩開了她的手,神色一凜,也懶得和她多做解釋,「安寧,你知道我的脾氣,因為你是安楠的親妹妹,所以,我也一直把你當妹妹,從小寵著你,但是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佟菲的事情你別摻合,有些事你不知道,我這是為了孩子好,也是為了她自己好!」
說完,宴爾岊丟下她自顧自的開門走進了包廂,安寧站在原地,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在國外的時候,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佟菲姐照顧她,而佟菲姐喜歡他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可是,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不行,她一定要幫助佟菲姐,所以她才回國的,何況他都和那個路隨心離婚了,現在那個女人既然都已經不是他老婆了,那麼他身邊的那個位置就該是佟菲姐的,佟菲姐她等了他那麼多年,她都看得心疼了!
這樣想著,安寧的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打開門也走了進去,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坐在宴爾岊的身邊,和周圍的人很快就鬧成了一片,但視線始終注意著跟著他們後面進來的女人。
隨心回到包廂的時候,也沒有多待,只是玩笑了幾句慕子非,讓他以後要好好對待薛芯彥,不準欺負她,否則,她這個閨蜜可是不會客氣的,弄得薛芯彥在旁邊樂「呵呵」的笑個不停,慕子非一臉的無奈,原本他今日還想跟她說一下宴爾岊的事,畢竟他們離婚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可看眼前這個情況,是不行了,也只能改日再約了。
可能是她之前受了點驚嚇,臉色始終不好的關係,所以,隨心這邊剛走出來,薛芯彥就跟了出來,還說是以送她為由,實際上是打算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