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慕凌兮懶腰抱起,問:你不後悔?【加更】
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急於想了解的。
可慕凌兮卻偏偏不提。
慕凌兮是個什麼意思?
她這個做姑姑的,有些猜不透了……
這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那邊唐沁下來了。
唐沁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頭髮是鬆散的,並沒有打理過,臉上也沒化妝戒。
直到這一刻慕凌兮才發現,去掉雕飾的唐沁,長的還真是一般,有點像她姑姑慕成英了。
說實話,慕家人長的好看的不多,慕凌兮算最出眾的一個。
因為她的長相完全繼承了母親。
從小就是美人胚子。
唐沁的臉色很蒼白。
在看到慕凌兮時,她下意識的轉身就想往回走。
「沁沁……」
慕成英喊住了她。
慕成英三步兩步走過去,對著唐沁笑著說道:「沁沁,你表姐來了,你怎麼連招呼也不打?」
唐沁一臉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面上表情糾結的很。
慕成英用眼色警告她,她沒法不開口。
猶豫了片刻后,才開口叫了一聲:「表姐。」
慕凌兮嗤的一聲笑了,卻挪開目光,根本不看她,把臉轉過去了。
慕成英見是這樣,輕輕的按了按唐沁的胳膊。
唐沁即使再不甘心,也不能退了,只能上前。
沙發前,唐沁距離慕凌兮遠遠的坐了。
慕成英笑著對慕凌兮說道:「你們小姐倆到底是因為什麼擰巴成這樣?畢竟是姐妹,血管里流的都是慕家人的血,血濃於水啊。」
慕凌兮心底里冷笑,血濃於水?
恐怕這樣的血親還不如朋友來的實在,她不想回答。
慕成英現在這是想打親情牌了,早幹什麼去了?
見慕凌兮不回答,慕成英從沙發上起身,說道:「你們姐倆好好聊聊,有什麼話說開了也就得了,姑姑去廚房看看,叫傭人給你做點好吃的。」
說著,慕成英看了唐沁一眼后,轉身朝著廚房去了。
客廳里,安靜的很。
慕凌兮別著臉,根本不想看到唐沁。
唐沁的臉色白的嚇人,幾次咬唇欲語,都被慕凌兮的表情給止住了。
許久之後,唐沁才開了口,說道:「慕凌兮,我知道你恨我,不過,之前我是一時衝動,沒真的想要殺你。」
慕凌兮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唐沁繼續說道:「我當時太害怕了,事後,我聯繫那幾個人,讓他們去看一眼你到底死沒死,如果沒死,叫他們趕快救你回來,可是他們說你死了……」
「我死了,你很開心吧?」慕凌兮冷冷的盯著她。
唐沁的表情很失落,說道:「我起初也那麼認為,可後來,就不是那樣了,我每天夢裡見到你,都是小時候冤枉你的事情,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過,夢裡,外公還活著,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小小年紀心如蛇蠍,他說慕家沒有我這樣的孩子。」
慕凌兮不語。
「小時候我們爭到大,你從不會讓著我,是因為我曾經冤枉你,你被外公毒打了一頓,你恨我。可長大了,你落魄了,為什麼還要一次次的和我爭?我受夠了……」唐沁捂著臉說。
慕凌兮冷笑著,她說:「唐沁,從小,爺爺給你的紅包,從來都是你多我少,買來的衣服,玩具,從來都是你先挑。爺爺總是對我說,我是姐姐,要讓著你。可你只比我小不到3個月。我聽爺爺的話,讓了。可換來的卻是你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唐沁不說話了。
慕凌兮繼續說道:「因為爺爺知道,你從小心思重又好強,縱然有點委屈都會讓我受,可自從你在爺爺面前誣陷我,害我被爺爺打了那一頓以後,我不想再讓了,我的大腿上至今還留有一塊疤,是拜你所賜。」
唐沁哭了,大聲喊道:「憑什麼你總比我優秀,憑什麼你長的比我漂亮?!憑什麼我喜歡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
慕凌兮真的想笑,卻笑不出來,唐沁的話讓她無從笑起。
唐沁說:「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隔閡早已經深不可破,我也知道,以你的個性,是不會原諒我的。是,我叫那幾個男人強.暴了你,現在左承宴也來替你出氣了,你還不滿意嗎?」
慕凌兮不懂她話里的意思,擰起了眉角:「左承宴?」
她知道,唐沁裸.照的事的確是左承宴動了手腳。
可她的裸.照並沒有真正的外泄,不過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而已,並沒有見報,或者上媒體。
唐沁恨恨的看著她,說道:「現在左承宴和發我裸.照郝斌串通一氣,來威脅我媽,不都是因為你嗎?左承宴疼你,喜歡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慕凌兮愣住了,這些她並不知道。
慕成英從廚房裡走出來,吩咐傭人開飯。
她笑著看向姐妹兩個,說道:「好啦,好啦,有話說開了,事就都過去了,你們倆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快過來吃飯吧,來,吃飯……」
「……」
整整一頓飯的時間,慕成英都在挑姐妹兩個人小時候一起玩的事情說。
慕凌兮聽進去的很少,吃的卻很多。
她一直埋頭吃東西,就是不想多說話。
可慕成英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她反倒聽不進去了。
慕成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兩個人化干戈為玉帛。
可慕凌兮知道,她不過是想堵住自己的嘴而已,糖衣炮彈。
慕成英見慕凌兮全程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終於笑著說道:「兮兮啊,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左承宴那裡也不方便,畢竟你還年輕,他又是單身的男人,這傳出去,對你將來也不好。不如這樣,你搬過來和姑姑住吧,也方便我照顧你……」
多可笑,當初自己住在一間不到50平米的單間里時,她怎麼沒這麼說?
慕凌兮嘴邊帶著笑意,淡淡說道:「我爸爸臨出國之前,把我託付給了左承宴,我住在他那挺好的。」
慕成英的臉色白了白,像是還要再說什麼。
慕凌兮抬頭朝著牆上的歐式掛鐘看了一眼,說道:「沒想到都這麼晚了,左承宴說,如果10點之前我不回去,他就過來接我……」
現在時鐘指著的是9點一刻。
聽了慕凌兮的話,慕成英的臉到底是僵住了。
左承宴已經不放心她留在這裡了,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
10點整,左承宴出現在了唐家的客廳里。
慕凌兮從沙發上起身,沖著門口處的他微笑。
左承宴在看到慕凌兮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鬆懈了,和她對視一眼后,才和慕成英打了聲招呼。
慕成英親自送了二人出去。
左承宴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扶著慕凌兮坐上去后,這才回頭和慕成英說再見。
慕凌兮攔住了他即將離去的腳步,說道:「承宴,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左承宴回頭看了慕凌兮一眼,終是對著慕成英點了點頭。
他對慕凌兮說道:「我和唐夫人有幾句話要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很快……」
慕凌兮點了點頭,看著左承宴幫她從外面關上了車門。
距離五十米遠的地方,慕成英停住了腳步。
左承宴隨著她站定后,開口問道:「唐夫人想和我說什麼?」
慕成英的臉色很不好,卻也維持著面上的微笑。
她說:「兮兮年紀還小,我認為她不太適合和你生活在一起。」
這個「生活」用的意思很隱晦,聽的左承宴眉頭一挑。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左承宴明知故問的說道。
慕成英笑了笑,說道:「兮兮是我侄女,我不願意她名聲不好,你是離過婚的男人,況且,你們年齡上也不般配,她比你小太多了……」
聽了這樣的話,左承宴笑了,他說:「既然您這麼想,我倒是想問問,那當初唐沁和我在一起交往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考慮我是離過婚的男人,我也比唐沁大很多?」
慕成英的臉色青了,震驚的看著左承宴。
左承宴笑的雲淡風輕,說道:「如果唐夫人真是關心侄女,那麼您就不該早些時候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面居住,您或許不知道,慕凌兮怕貓,而她居住的樓道里,長年有一隻大黑貓盤踞。也許您也不知道,她為了想幫母親減刑,曾經想過去做江城養在外面的情.人。也許您還不知道,她因為母親的緣故,連份工作也找不到,幾乎沒有收入……」
「我是給了她錢花的!」慕成英突然說道。
左承宴笑了,反問道:「3個月5000塊的生活費嗎?」
慕成英的臉色白了,聲音小了很多:「她長大了,不能總靠著別人生活,我是想鍛煉她早些自立……」
這樣的理由聽著可笑,5000塊的生活費,在景城裡,恐怕連個像樣的房子都租不到,更不要說,還沒有工作的她……
見左承宴面帶嘲諷,慕成英的話終是說不下去了。
左承宴笑笑,說道:「慕律師去紐西蘭之前,將她託付給我。你放心,我答應過他的,不會碰兮兮一根手指頭。所以,如果你是真的關心她,就拿出點誠意來,如果兮兮真的願意和你們住在一起,我是不會阻攔的……」
左承宴說完,也不等慕成英再說什麼,轉身朝著他的車走去。
黑色的奧迪Q7平穩的調轉了車頭,漸漸駛出唐家的別墅區,消失在慕成英的視線里。
慕成英怔怔的看著離開的車影,過了許久,腳步都挪不起。
……
左承宴送慕凌兮回家后,轉身又出門了。
慕凌兮知道他是應酬中間抽出空來接她的,知道他最近很忙,也沒敢開口阻攔。
慕凌兮吃的太飽,坐在電視前又突然沒了睡意。
電視里的綜藝節目演的花里胡哨,主持人站在中間,被嘉賓的話逗的笑的人仰馬翻,不顧形象。
慕凌兮覺得無聊。
她找了一瓶紅酒出來,取了個乾淨的被子,自己坐在客廳里,淺淺的喝了些。
頭有些沉。中途,她給蘇子衿打了電話,給左若琳打了電話,都被告知,她們在忙。
蘇子衿為夏氏公司里的事,忙的焦頭爛額。而左若琳倒是忙著約會,據說認識了一個不錯的男人,雙方都有好感,曖昧期,至關緊要。
慕凌兮覺得寂寞,長吁短嘆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有了睡意,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
左承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兩點的事了。
他喝的挺多,慕凌兮從沙發上起來時,他已經衝去了洗手間,跪在馬桶前嘔吐起來。
慕凌兮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心底有怒意躥升。
她站在左承宴的身後,說道:「明明感冒還沒有好,出去還喝這麼多的酒?!」
左承宴吐夠了,起身去盥洗盆前漱口,回頭笑著看她,說道:「沒辦法,應酬不都是這樣?」
慕凌兮無話可說。
左承宴有7分的醉意,但意識還算清楚。
他在沙發里坐了一會兒,起身就要往二樓走。
慕凌兮攔住他,說:「你先別上去,我去泡點濃茶給你解解酒,否則你明早起來了一準會頭疼。」
左承宴疲憊的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也趕快回房睡吧,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慕凌兮想攔也攔不住,由著他一個人上樓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盡頭,慕凌兮的目光一直收不回來。
這個時候,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慕凌兮將手機拿起來,一看上面的號碼是左若琳打過來的。
電話里的左若琳似乎喝的也有點高,舌頭打結的問道:「兮兮,你剛剛找我什麼事啊?」
剛剛?!
慕凌兮頭都大了,都已經過去3個小時了,要不是左承宴回來鬧騰,她早就睡了。
可聽得出左若琳醉的不淺,她還是關心的問道:「若琳,你是一個人在外面嗎?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沒有,我和朋友在一起,有好多人的,你來不來,我介紹給你認識。」左若琳大著舌頭說道。
「不去了,太晚了,外面又那麼冷。」慕凌兮婉拒道。
片刻后,電話里又響起左若琳的聲音。
左若琳問:「對了,你和我二哥發展的怎樣了?把他拿下沒有?」
慕凌兮突然笑了起來:「還發展什麼啊?他這才回來,醉的臉走路都不利索了,一頭扎進房間里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左若琳興奮的一聲尖叫,她激動的說道:「兮兮,你傻啊?等什麼呢?這是機會啊!你給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性.感一點,就那麼忘他面前一站,借著酒勁,我才不信他能控制的住……我跟你說哈,酒後亂.性是最靠譜,最容易辦的了,你趕快收拾收拾,抓緊啊!」
慕凌兮笑的一臉無奈,對著手機說道:「左若琳,你到底是不是左承宴妹妹啊?有你這麼坑哥的嗎?我現在真的很懷疑……」
「這怎麼能是坑他呢?是便宜他了好不好?」左若琳在電話里沒心沒肺的笑。
慕凌兮掛了她的電話,心裡竟然莫名緊張起來。
慕凌兮想了想,自然自語道:「其實,若琳說的沒錯,這酒後亂性還真靠譜,可是,我該怎麼做呢?」
她有些躊躇了。
不過,向來說干就乾的慕凌兮,也沒耽誤多久。
從沙發上起身,就朝著自己卧室的方向去了。
回了房間,她洗了個澡,又站在鏡子前,拿出口紅,給自己塗了塗。
可夜裡看著自己的妖艷紅唇,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鬼魅。
算了,她還是擦掉吧。
將口紅擦掉,她又猶豫了,這樣看著又沒了自信,氣色不好。
想想,她換了個顏色,塗成了淺淺的粉紅色。
這個看著不錯,嬌艷的很吸引人。
塗完了口紅,她又換了一身弔帶的絲綢睡裙。
這條裙子是她前不久在網上買的,情趣內.衣,半掩半露,她還真不好意思去品牌店裡購買。
今天這是她第一次穿,性.感,嫵媚至極。
看著鏡子裡面容姣好,身材玲瓏的自己,她忍不住有些臉紅。
在去左承宴房間之前,她還不忘給自己打氣:慕凌兮,你能行的,不就是一個左承
宴嗎?吃了也就吃了,他若真賴賬,自己也認了,不想那麼多了……
……
左承宴的房間門口,慕凌兮發現門並沒有關,只是虛掩著。
她不禁竊喜,老天都留機會給她。
慕凌兮推開了左承宴房間的門。
黑暗中,窗帘沒有拉,月亮出來了,光線照進來,左承宴整個人斜趴在大床上。
慕凌兮伸手開了暗燈。
他身上的衣服沒有換,被子也被他壓在身下,根本沒有蓋。
醉的不淺。
慕凌兮站在床邊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叫了叫他。
左承宴沒有反應,睡的很沉。
見是這樣,慕凌兮有些退怯。
可想了想,她還是伸出手去,將他翻了過來。
左承宴動了動,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后,又疲憊的閉上,沒什麼反應。
慕凌兮將被子從他身下抽出,給他蓋好。
坐在他床邊看了一會兒。
左承宴長的是那種溫潤美,稜角並不像他弟弟左擎宇那麼分明深刻。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一點也不陰柔。
他的睫毛濃密又很長,臉上有投下的剪影。
慕凌兮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
她關了燈,掀開他的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毫無反應的他睡意依舊很深。
慕凌兮將頭窩在他的臂彎里,鼻息里慢慢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的心跳很快,隔著左承宴身上的襯衫朝著裡面摸去。
左承宴的襯衫扣子系的很規矩,領帶解除后,只有領口的一顆被他解開過。
慕凌兮伸出手,將扣子一顆顆的解開,直到他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
這一刻,慕凌兮才明白什麼叫做緊張。
男性的氣息,讓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慕凌兮鑽進他的被窩裡,去解他的皮帶。
很快,左承宴似乎有了反應。
慕凌兮睜大雙眼看著他的生理現象,簡直傻了一樣。
高中里,她沒少和室友損友坐在寢室里看日本的***,對於男性生理特徵,她再熟悉不過。
可是當真的實踐起來,她才發現,和電腦里的完全不一樣。
左承宴的褲子還沒有被她褪去,她就已經開次怯場了,小手哆嗦著。
要不要摸,成了眼前最大的難題。
糾結了片刻后,慕凌兮將眼睛閉上,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果放棄了這一次,那麼下次就不一定是什麼年月了!
想到這兒,慕凌兮動作迅速的褪下了他的褲子,將手探了過去。
突然的滾燙,刺激的她猛的縮回了手。
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處。
左承宴的眉頭緊皺,可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
慕凌兮平息了一會緊張的情緒后,小手再次伸過去。
這次,左承宴有了反應。
他睜開了眼,視線渙散。
可他的喉結卻在滾動著,呼吸也越漸急促。
慕凌兮學著記憶里的動作,雖然笨拙,可她依舊能感覺到左承宴的變化。
終於左承宴的一聲悶哼,從喉嚨里溢出。
他突然從床上坐起,黑暗裡,臉色蒼白的看著慕凌兮。
四目相對間,慕凌兮的手停住了,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左承宴突然的問。
慕凌兮知道他生氣了,可依舊冷靜如常。
她指著他的身下,說道:「你有反應的,不是嗎?」
左承宴一把將她推開,聲音裡帶著怒意,指著門口的方向,說:「出去!」
許是這一聲太重了,傷了慕凌兮的自尊。
慕凌兮的眼圈紅了,坐在床上沒動。
「我叫你出去!」
這次,左承宴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
慕凌兮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左承宴大喘著粗氣,一個人坐在床上,滿臉鐵青。
慕凌兮哭了,他聽到了。
可誰能知道,他心底里比誰都難受呢?
不光心裡難受,身體上也脹的不行。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夢。
夢裡,慕凌兮的手在幫他解決生理需求。
他沒有睜眼,由著她在夢裡任性一回。
可到後來,她的沒輕沒重才讓他發覺,這根本就不是夢。
她是真的坐在自己床上,穿著性.感的睡裙……
左承宴心底里糾結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他更希望慕凌兮能留下來。
他腦子亂了,
可在理智還能夠足以支配他的行動前,他還是將她趕了出去。
因為,下一刻,他就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控制的了。
慕凌兮穿上了大衣外套,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給江城打電話。
她哭著說:「江城,我去你的別墅,你在那裡等我……」
她一邊哭,一邊下樓,大衣的扣子還沒有扣好。
門口處,慕凌兮收了手機,抹掉了臉上的淚水,沖著樓上喊道:「左承宴,你不要我,有人要我,我就不信,我想給,還給不出去了!」
說完,她穿上鞋子,蹲在地上費力的系著鞋帶。
那是之前她穿過的一雙運動鞋。
她沒有選擇去穿冬日裡厚厚的雪地靴,因為那是左承宴買給她的。
他連她都不想要,他的東西,慕凌兮現在也不想要了!
眼淚越流越多,絲線早已經模糊。
她的手在顫抖,鞋帶怎麼系也系不好,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她伸出手推開門的那一刻。
身後一隻長手臂伸過來,還沒等她走出去,門就咣當的一聲,被身後的左承宴給關上了。
慕凌兮憋著一臉的怒意,羞怯也不見了,漲紅著眼瞪著他。
「左承宴,從今天起,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的東西,我全部都還給你,我明天就打電話給我爸,就說,是我自己要走的,與你無關,你滿意了嗎?」慕凌兮憤怒的說。
「你要去哪兒?」左承宴寒著臉色問。
「我去江城那,左不過都是男人,我用得著這麼三番兩次的犯賤嗎?」
左承宴知道她在賭氣,可他卻真的不想慕凌兮去江城那裡。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持著。
最後,還是慕凌兮先收回了目光,伸手去開門。
她打開,左承宴關上。
如此幾次,慕凌兮又哭了,她用力的捶打著左承宴的肩膀和胸膛,哭鬧著吼道:「你讓我走,我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片刻的拉扯過後,慕凌兮的身子猛的跌進了左承宴的懷裡。
慕凌兮愣住了,忘記了要哭,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被左承宴緊緊的抱著。
左承宴的氣息是不穩的,他什麼也沒說。
下一刻,把慕凌兮攔腰抱起,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這麼做,確定不會後悔?」
慕凌兮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點了點頭。
左承宴聞言,二話不說,抱著她上了樓。
左承宴的房間內,慕凌兮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邊,一邊低頭看著他,一邊脫去自己的襯衫。
直到這時,慕凌兮才反應過來,左承宴的那一句後悔指的是什麼。
左承宴脫去了襯衫,西褲也被他兩下三下褪下,踢去了一旁。
慕凌兮的臉色白了。
當左承宴的體溫撲面而來的時候,她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忘了。
她的腦子是空白,身子是僵硬的。
生澀的看著他時,眼睛里的水霧撩人至極。
左承宴吻著她,從她的額頭到眼角,再到鼻子下邊的嘴唇。
他毫不保留的吞噬著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理智。
慕凌兮不會迎合,甚至不知道該是種什麼反應。
她的衣服被他褪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直至到她的胸前。
她劇烈的喘息著,大口大口的,依舊覺得氧氣不夠。
左承宴的動作並不溫柔,和他平日的表現截然相反。
他的吻是磨人的,無論落在哪裡,都如同是一簇小火苗,燒的她四肢百骸像是被螞蟻啃噬著,煎熬又難受。
當她的腿被他纏在腰上時,慕凌兮清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問:「左承宴,你喜歡我嗎?」
左承宴動作停滯了一下,漆黑的目光幽深的讓她看不懂。
「你說呢?!」
左承宴在反問的同時,慕凌兮疼的皺了眉……
左承宴無疑是震驚的,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會和慕凌兮做出這種事來。
他更沒想到,思想開放的慕凌兮今天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慕凌兮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她身體上的反應已經說明了這一切。
驚喜過後,便是內心裡的更深的糾結。
左承宴動作很慢,吻著她那雙總像是蓄滿水的大眼睛,他說:「閉上眼,慢慢感受,一會兒不會再疼了……」
慕凌兮聽他的,心跳到快的要爆炸。
這一刻,她終於如願以償了,他是她的了……
……
多年不沾葷腥的男人,一旦沾了便控制不住。
左承宴一直折騰到了天亮,也不肯從慕凌兮的身上下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慕凌兮的身子早就麻木了,連頭腦都是麻木的。
左承宴終於在鬧鐘響起的那一刻,做了最完美的收官。
慕凌兮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白霧繚繞,最後跌落到黑暗中去。
……
慕凌兮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
她累極了,即便是睜開了眼,也不想動一下。
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雙腿酸軟的像不是自己的。
這和她印象中的歡愉不太一樣,早知道這麼折騰,她就不招惹他了。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左承宴已經不在。
慕凌兮從床上坐起,被子滑落,她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迹。
臉上燒的火熱,起床直奔浴室。
左承宴的浴室里,是灰白相間的瓷磚,慕凌兮看的有些發暈。
快速的洗了澡過後,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白天的,衣服總是要穿。
她隨便找了件家居長袖的衣褲穿上后,這才推開門下了樓。
客廳里沒人。
左承宴站在廚房裡準備晚餐。
慕凌兮的腳步頓在客廳前,朝著廚房裡看去。
廚房的油煙機開著,發出輕微的嗡鳴。
左承宴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正在將肉丁放進鍋里。
左承宴的側影很帥氣,筆直的長腿,倍顯修長。
穿上衣服的他,看著有些精瘦。
可表面上是騙人的,昨晚慕凌兮可是見識到了他的力量了。
許是感受到客廳里有人在看他。
左承宴回過頭來。
慕凌兮的臉紅的想煮熟的蝦,而左承宴卻平靜的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對著她說:「進來,幫我把盤子遞過來。」
慕凌兮遲鈍的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廚房。
從消毒櫃里,慕凌兮取了一個盤子送到他面前。
左承宴回過頭來,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說道:「放這兒就行了,馬上可以開飯。」
慕凌兮的小臉更燒的厲害,將盤子放下后,靜靜的看著他。
左承宴見他沒走,轉頭笑著看她,問:「在看什麼?」
慕凌兮摸了摸鼻子,有些窘。
她說道:「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昨晚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怎麼白天和晚上差別這麼大?」
左承宴轉過身來看著她,一臉的戲謔。
「那要不要再驗證一下?」
說著,他就湊了過來。
慕凌兮趕忙躲開了,一臉糾結的說道:「不驗了,不驗了,你太折騰人了……」
左承宴聞言,終是笑了。
……
這頓晚餐,慕凌兮吃的很開心,兩碗飯下肚,才覺得飽。
左承宴一直淺淺的笑看著她,無奈搖頭:「這麼能吃,怎麼就不見胖呢?」
慕凌兮一眼橫了過去:「嫌我能吃?」
左承宴不說話了。
慕凌兮笑的洋洋得意:「嫌我也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想賴也賴不掉了。」
「……」
……
晚飯吃過後,慕凌兮說想去超市,讓左承宴賠著。
左承宴無奈,推了晚上的應酬,兩個人穿上了外套,就朝著家附近的超市走去。
一路上,慕凌兮不停的說,還時不時的講笑話給左承宴聽。
也不知道左承宴聽進去沒有,總之一路上都是笑容清淺。
可慕凌兮笑話沒講一半,先把自己笑的岔了氣,捂著肚子喊痛。
左承宴一臉無語,搓熱了雙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幫她捂熱。
不遠處,江城的車停在街的對面,這一幕全落入他的眼中。
這期間,還包括慕凌兮主動獻上的一吻。
這個場景刺痛了江城的眼,他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左承宴竟然沒躲,默默接受了慕凌兮的親吻。
……
超市裡,
左承宴推著購物車,任由慕凌兮在前面挑選零食。
慕凌兮買的很多,可每買一樣,都會回頭問左承宴的意見。
左承宴不吃零食,卻每次都點頭說好。
不過15分鐘,購物車就已經滿滿當當。
左承宴提醒著說:「我沒開車出來,一會兒你要想一想,這些東西,我們怎麼拎回去。」
慕凌兮將手裡的一袋腰果放了回去,拍了拍手,說:「那不買了,下次再說。」
話音未落,她的手腕就一把被人牽住。
慕凌兮驚訝的轉過頭去,江城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抓住了
她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另一邊走。
慕凌兮憋紅了臉,對著江城怒道:「江城,你怎麼來了?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大約走出十幾米遠,慕凌兮一把甩開了江城的手,憤怒的看著他。
江城的臉色陰鬱,目光越過慕凌兮看向她身後的左承宴。
左承宴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就那麼靜靜的注視他們兩個。
江城收回了目光,壓制著就要爆發的情緒,對著慕凌兮說道:「慕凌兮,你他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真跟左承宴在一起了?」
慕凌兮煩躁的看著她,說道:「江城,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事你少管,你管我和誰在一塊呢?」
「和誰都行,就左承宴不行!」江城說道。
「憑什麼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喜歡他,就想和他在一起,這關你什麼事?」
江城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慕凌兮脖子上的吻痕還清晰的留在上面,這是種什麼痕迹,過來人都懂,更別說是情場老手的江城。
江城伸出手,剝開她的衣領,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問道:「這是左承宴留下的?」
慕凌兮一把揮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走。
江城一腳踹翻了擺在一旁用啤酒堆出來的促銷展品。
啤酒霹靂嘩啦的散落了一地,弄出的動靜不小。
慕凌兮驚訝的回過頭去,看著他。
她這才發現,江城哭了……
從小到大,即便江城在外面跟人打架,也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可今天他為了慕凌兮,哭了。
江城的拳頭握的很緊,骨節漸漸發白,他壓抑著情緒,卻再也控制不住了。
左承宴平靜的別過臉去,他轉身朝著另一頭走去,不忍心再看。
慕凌兮的腳步終是挪不動了。
她走過去,在江城身邊停下。
兩個人都沉默的看著對方。
江城臉上的眼淚還流著,一滴滴往下落。
慕凌兮問:「江城,你喜歡妮子嗎?」
江城臉色青白:「少他媽明知故問,我要是喜歡她,我站在這裡抽什麼瘋?!」
慕凌兮點頭:「那麼,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喜歡的是左承宴。」
這樣的話無疑的熄滅了江城最後的一點希望。
「我慕凌兮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一點我們很像,但是江城,我之前是對不住你的,我想過要利用你,我想替我媽減輕刑罰,她老了……」
江城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卻不說話。
慕凌兮也哭了。
慕凌兮低著頭說:「我媽不年輕了,我想不出在監獄里20年她一個人要怎麼度過……但是,我想明白了一點,我媽即便在入獄之前,也要拼了命的保住我,我猜她就是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慕凌兮的眼淚也止不住了,和江城都低著頭,誰也不看誰。
慕凌兮繼續說道:「如果我幸福了,圓滿了,我媽知道,她一定會恨開心,我找到了可以照顧我一輩子的人了。可如果我為了她的幾年刑期搭上我的幸福,而我媽媽是不是會在監獄里鬱鬱而終,我更不敢想。江城,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應該看得透的。」
「可他那麼老,我還年輕啊,我們在一起,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會求我爸,讓我爸動用所有關係,幫你媽減刑,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江城早已經崩潰,理智完全喪失。
慕凌兮伸出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去。
她說:「江城,我們能在一起嗎?」
江城終於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他不得不承認,他父親是不會同意他娶慕凌兮的。
就算他一意孤行,他父親也一定能找得到辦法給慕凌兮施壓的。
慕凌兮的母親就是個最好的下手目標……
慕凌兮淚中帶笑,說:「沒人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江城,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幫我這個忙的,牽連太大了……」
「……」江城不說話了。
「江城,人在絕境里,往往能尋找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親情,比如友情,幸運的話,還能獲得愛情。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禮,我都得到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財富,多少價值也買不去。我愛左承宴,就想要大膽的愛下去,不為別人,只為我自己……」
江城在顫抖,慕凌兮卻已經轉身。
慕凌兮的身影很快追上了不遠處的左承宴,江城看著她將手臂挎進了他的臂彎……
……
江城喝醉了,跪在妮子家的門前吐的上不來氣。
妮子披著厚披肩跑了出來,北風呼嘯的天氣了,她蹲在他身邊幫她順著背。
江城時哭時
笑的問著妮子:「你說,我江城是不是就是個傻比?」
江城的心裡苦,妮子比他更苦。
江城一遍遍重複著慕凌兮說過的話,將殘穢吐的妮子滿身都是。
妮子抱著他,兩個人哭做一團。
客廳里,江城趴在沙發上,任誰勸說,也不肯回房睡覺。
他拽著妮妮的手,跟妮妮說著他和慕凌兮小時候一起相處過的每一個瞬間。
「她十四歲那年帶著牙套,她媽說她的一顆虎牙長歪了,影響美感,可我當時就是他媽覺得她有那顆小虎牙才好看,妮子你說,慕凌兮拔掉了虎牙,那還是慕凌兮嗎?」江城絮絮叨叨的問。
妮子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江城繼續說道:「十五歲那年,外校有個小流氓看上慕凌兮了,親了慕凌兮的臉蛋一口,被我打瘸了,你知道我爸回家是怎麼收拾我的嗎?用皮帶抽,抽的我4天沒從床上爬起來……」
傭人將醒酒湯送過來,被妮子的手勢給阻止住了。
「你先放下吧,讓他繼續說完。」妮子將傭人遣了回去。
傭人端放下醒酒湯離開了。
江城繼續說道:「我不就6歲的時候尿過一回褲子么?她至於記一輩子?你說她怎麼就不看我點好的方面呢?唉?妮子,你說,我有好的方面嗎?」
說到這兒,就連江城也糊塗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江城又開始哭,說自己當初沒能考上慕凌兮所在的大學,沒能和她一起出國,沒能混出個人樣來,讓慕凌兮看了笑話。
總之,江城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來,聽的妮子心碎了一地。
而江城終是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妮子讓人取了一床被子來,她親手給江城蓋了。
她纖細的手指停在他的臉龐上,將殘留的眼淚替他擦乾。
她說:「城子,無論慕凌兮對你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陪你高興,陪你難過,直到你能看到我……」
管家朝著沙發上看了一眼,對著妮子說道:「這江家少爺也太折磨人了,小姐,您這麼優秀,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呢?」
妮子回頭看向關緊,目光清冷。
管家自知說錯話,閉口不語了。
本以為妮子不會回答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開口了。
她說:「你們看不到他身上的優點,而我能。處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其實是最沒有安全感的,江城一直自卑,可他卻偽裝的永遠高傲。他喜歡一個人,就會堅持喜歡很多年。雖然他身邊的女人從不間斷,其實,他只想用這種最卑微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他想讓慕凌兮知道,他江城是有人要的。這樣的人,你不覺得可悲可憐嗎?」
管家愣住了,她從沒想到,江城會是這樣一種人。
妮子繼續說道:「其實,江城很單純,他為了朋友,什麼都敢幹,包括和自己的父親對立,他是個很好的人,只是表面上很壞,這些……你們都不懂……」
管家終是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自家小姐陷的這樣深,她看了都覺得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