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開始
只見那人就要走上台去,忽地又躥出一人,正是那輕功絕頂的雲中破。伸手攔住那人,說道:「兄台且慢!」接著轉身對段正南說道:「段老爺子,要是這人趁機奪走這寶劍可就不妙了。」
段正南尚未說話,先前上台那人卻是一甩衣袖,說道:「哼!雖然我不如你名滿天下,卻也不是這等小人。不看了,不看了!」說著,就向下走去。
那段宗生眼見那人就要走下台去,急忙拉住了他,說道:「閣下名號一袖清,您的大名段某可是早就如雷貫耳啊!又怎麼會不相信閣下了,這位雲兄不知者不怪,就算了吧。」
那人道:「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白影的威名,沖著段家的面子,就算了。」雲中破則是吃了一驚,看著白影道:「沒想到閣下就是綽號一袖清的白大俠,失敬失敬。小弟剛才誤會了,請白大俠恕罪。」心裡卻道『沒想到這人就是一袖清白影,江湖人皆知他隨時袖中暗器之王,但從不錯傷一人,既是此人,就真的大可不必擔心了』
只聽下面又有人道:「一袖清大俠袖裡飛鏢無敵天下,從未錯傷一人,今日由白大俠驗證此劍,自是最好不過了。」眾人聞言,皆點頭稱是。
雲中破下了台來,那白影也走到了那輪迴劍之旁。只見他大袖一擺,只聽『叮』地一聲,眾人還未看清怎麼回事,竟發現一柄飛刀插在了放置輪迴劍的鐵架子之上。所觀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飛刀竟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發射出去,還插入金屬之中,袖裡工夫當真高深莫測。
只見白影用手拔出那飛刀,說道:「這是我的飛刀,無鋼不破,今日我就用這飛刀檢驗一下這個輪迴劍!」說完。向段正南看了一下,段正南點了點頭。
白影將這飛刀向天上一拋,接著迅速拿起那輪迴劍,橫放在胸前。只見那飛刀直直地落在了劍刃之上。
接著,只聽到兩聲『叮噹』的響聲,卻是已經斷成兩截的飛刀,落在地上。而那輪迴劍切斷飛刀之時,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出了段正南父子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是驚得何不攏嘴。而那白影更是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飛刀是什麼材料所制,那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輪迴劍竟然無聲間就切斷了自己的利刃,不可謂之不可思議。
過了片刻,待白影回到座位之中,段正南走到台前,對著眾人道:「相信大家輕眼目睹之下,心中定是明白我們段家這輪迴劍的厲害了。在比試之前,我想說的就是,如果比試中大家發現有大惡之人,前來奪劍,定要及時阻攔,要不然此劍在惡人手中,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的。」
眾人皆點頭稱是,而那胡大彪更是站了起來,道:「我們胡家三俠,使的是刀,自然不會爭奪者劍,但若發現居心叵測之徒,我們三兄弟定當不饒他。」
「對!決不饒他!」另外兩兄弟跟著喝道。
那胡大彪揮揮手,接著道:「這段家給了我等莫大好處,以後段家要是有難,希望各位兄台能夠鼎力相助!」
「對,鼎力相助!」「保護段家」眾人紛紛應允。
接著段正南退了下去,段宗生走上前去,道:「承蒙諸位的厚待,大恩不言謝。廢話就不多說了,哪位英雄欲得此劍,請上台來吧。」說完,便退了下去。
台下一下子熱鬧起來,眾人議論不斷,就是不見上台來的。不是自覺本領不夠,就是不願意第一個上台,耗了力氣。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輕身躍到台上,哈哈笑了幾聲:「俺是洛陽任大富,外號快刀手。無意奪取這輪迴神劍,只是有心會會天下豪傑。若是讓俺無意中拿了這把劍,就更好啦。哈哈哈……想要寶劍的,就先過了我老任這一關!」
只見下方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飛身到了台上,拱手道:「在下清虛觀馬士友,特來領教閣下高招,請賜教吧!」
那任大富哈哈一笑,道:「沒想到引來一個牛鼻子,恩,你的輕功不錯,清虛觀天下第一大觀之名早有耳聞。今天就讓我來會會你。」言畢,拿著傢伙沖了上去。
這任大富使的是一柄單刀,甚是寬厚,倒很配他的身材。揮刀便劈了上去,那馬士友則是輕身閃避開來,右手持劍用力一挑,卻是沒挑開來,右臂上的衣袖被劃開一道口子。心道『沒想到這傢伙這般大的力氣』,腳下卻是加快腳步,左右閃避。
「你這道士恁地不經打,這幾下就累成這樣了。」任大富笑道。那馬士友卻是有苦說不出,師傅平日只教劍法,卻是從未提到過這般用蠻力比斗的。這人來回硬攻,自己才抵得幾下,這胳膊就吃不消了,而且這漢子的刀法奇特,竟似亂揮一般,卻又招招有後手。
終於,馬士友躲避不及,眼見著對方的刀口子就要加在自己身上之時,急忙將長劍橫在胸前。任大富卻是改揮為拍,一下子將馬士友砸出台去。
馬士友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多謝手下留情。」任大富道:「沒什麼,小道士還要勤加修鍊啊,可不能弱了你們清虛觀的名聲。」接著又對下方道:「還有那位願意賜教!」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躍上台來,手裡拿著劍,道:「在下徐刃,請賜教。」說著左手向上一揮,劍鞘中竟然飛出兩柄劍來。只見這徐刃將劍鞘往台邊一扔,直直插在木板之中,雙手則各持一把劍,齊齊刺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條通往景州城的官道上,無匹馬兒快速地賓士著,掀起陣陣灰霧。馬上皆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只有一人相對大一點,也還是三十不到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個女子。這些人除了最前面的一人,其餘都是腰間配著長劍。那最先前之人道:「諸位哥哥,快點吧,已經過了晌午了。」說著,狠抽了一下馬鞭子「架,架!」那馬長嘶一聲,快速向前衝去。後面的幾人見狀,也是加速跟了上來。
段家大院之中,那大漢任大富早就在第四人上台後,體力不支,就自己認輸走了下去。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台上之人,正是那雲中破。只見他閃電般到了對手的身後,那人不見他的蹤影,自知不妙,轉身就是一掌。那隻雲中破竟伸出了腳,直踢過去。俗話說胳臂拗不過大腿,那人自是一下子被踢下台去。
「還有那位願意上台切磋?」雲中破拱手問道。
「這麼長時間,你雲中破可是出盡了風頭,就讓我大力手來跟你過兩招。」正是那最先說哈的曹野,此人也真是生得野性十足,滿臉的大鬍子,看不到嘴巴,身材更是矮小。但是光看他那粗壯的雙腿,就沒有人膽敢小看了他。上了台去,竟從身後取出一截鋼鞭來,揮了幾下,虎虎生威。
這時台下的楊天雲嘟著嘴,對楊獨錦說道:「爹!你什麼時候給我拿劍啊,我困了。老是看這些人打架,又沒有爹爹你厲害,真沒意思!」
楊獨錦喝道:「小小年紀,你懂什麼!這些大多都是名門之後,還不夠你看的?!還不給我坐好!」
「哦」楊天雲聞言說道,並直了直身子。接著又道:「爹爹你什麼時候上台啊,大得他們落花流水。哈哈」
這次楊獨錦再沒有說了,只是旁邊的人納悶了:『難道這父子是絕世高手?!可看著打扮,怎麼說也不像啊!一定是耳朵聽錯了,對!』
這時台上已經抖了一段時間,任然不分勝負。台下還有諸位較好的,絲毫未覺得天將黑下來,看不清事物。
而這時,那段宗生對著管家輕聲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院子四周,擂台四周,便點起了點點火苗。直到這時,那些人才發覺天竟然已經黑了。
再看台上,那雲中破連都數場,也是體力大減,身子也慢了下來。大力手曹野揮著鋼鞭向前一砸,雲中破躲閃不及,用長劍一陣格擋,握著劍的右手一陣酸麻,竟有握不住的傾向。眼見就要退到台邊,急忙道:「曹兄住手吧,雲某認輸了。曹兄這一手力氣,當真是我雲某人所見之中,最為驚人的。佩服,佩服。」說完,自己下了台去。
這時曹野道:「還有誰上台賜教?曹某我可不想改換兵器,重新再從劍法連起啊。」
台下一陣鬨笑,但也不乏眉頭緊鎖之人。可就在此時,院中的明火全都忽然熄滅,整個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情形甚是詭異。
過了片刻,仍不見有什麼動靜。這時段正南道:「請問是哪路高手,想要奪劍,就請現身吧。」仍是沒有動靜。無奈之下,段家之人只得重新把火點上,一時間,又明亮起來。
這時台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輕身上台,道:「既然沒事,小女子願意上台領教曹大哥高招。」
這時台下眾人都笑了起來,那曹野也道:「大妹子,你還是回家去吧。」話剛說完,那女子就已經攻了過來。曹野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人身法詭異之極,眨眼間就到了身前。急忙揮鞭擊去,卻被這人輕鬆化於一旁。
鬥了片刻,便自知大不如眼前的女子,卻又不好意思叫停。正苦惱著,卻聽耳邊道:「就這點本事就想讓我回家么?不自量力!」只覺得胸前被人輕輕一推,身子就已經向後飛去。
只聽得院中悶哼一聲,眾人自然以為是曹野被擊敗在地時,發出的聲響。可靠近院子牆邊一處的幾人卻發現,身邊竟然落下一個黑衣人,此人也是同時悶哼一聲。
殊不知,那楊天雲正在捂著嘴笑。原來那黑衣人潛伏在牆上。正是楊獨錦打出一個石子,擊中那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也是心裡憋屈,怎麼會腳下突然感覺多了個小石頭,接著一下子便滑了下來。
那落下的黑衣人,很快就驚動了院中眾人。就在眾人都看向這邊的時候,院子里又多出來六個黑衣人,而那燈火,再次滅了下去。
段宗生喝道:「何方鼠輩,鬼鬼祟祟!」
只聽其中一個黑衣人道:「不是比武么?我們也來比試比試。」說完,沖旁邊最近一個黑衣人點點頭,那黑衣人馬上躍到擂台之上。這些來人著實奇怪,在眾人都看不清只是,他們竟像白日一般,很快聚在一處。
那端正南見狀,叫道:「這位姑娘小心了,這些人有古怪!」
就在此時,台上兩人鬥了起來。台上那女子心裡總覺得很是奇怪,明明看到了對方,可眨眼間,那人又消失了。感覺身後有風聲,便一劍刺了過去,竟然落了個空!
忽地感覺頭上有人,剛一抬頭,便見一片閃亮,向自己頭部落來,心知躲避不開,急忙用劍擋了過去。兩兵相交,這女子一下子看到了那閃亮的竟然是一把細長的窄刀。
忽地,那女子就像見了鬼似地,虛晃向那人一刺,急忙趁機退下台來。
台上只留下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