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記憶中的世界

你終究只是我的犧牲品啊。

來自前世的記憶始終沖刷著寧次的夢境。猛地一驚醒，起身，才發現渾身都是冷汗。但是他已經沒有睡覺的心情了。現在是半夜，木葉的居民們大都睡著了。由於剛才的夢，寧次心情煩躁，索性爬到屋頂。

涼風習習，剛才夢所引起的燥熱，終於舒坦了些。

你便是我的載體么，呵呵，多麼渺小的人啊。

詭異的祭壇上，一團黑雲如是說。他驚恐地望著這未知的生物，不知所措。

「你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將要成為天下統治的存在啊。

雖然回答可笑，但是他知道它回答的內容絕不可笑。這時，一旁的黑袍怪人嘰里呱啦念起了奇怪的話，現在仔細想想，那就是所謂的咒語吧。黑雲漸漸盤繞在身體周圍，沒有眼睛，沒有身體，但是他卻感覺到它的存在，還沒待他反應，腦中神經刺痛，便暈了過去。

醒來時，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綠幽幽的眼睛注視著他。

我們的王啊，請你來帶領我們走向傳說中的世界吧。

而體內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子，先讓你活一段時間吧，讓你見識一下新的世界啊。雖然可惡，但是口中卻不由自主的發出聲音。

「我的子民啊，萬年的沉睡已經太久了，去消滅人類亦是不該存在的統治，跟隨我的步伐吧，來共同創造我們理想中的世界啊，新紀元即將開始！」

群情皆動。

他是存在的，他還是活著的，可是他的身體卻不屬於他。當有一群似乎是救世主的存在來的時候，他心中激動不已。當他們商量要摧毀它的時候，他惶惑不已，因為它對他說，我們是一體的啊，如果我死，你也不會存在啊。

是消失啊，他還沒享受盡活著的快樂，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如此輕率的就被定下未來了呢。不管是它，還是他們，都沒問過他的意見啊。這是我的身體啊，怎能讓你們如此亂來。曾經平凡的他終於是被它的邪惡影響了。

積鬱的爆發的威力不可小覷，就連身為惡魔的它都顫抖了。

這是何等的力量啊。在身體所有權爭鬥中，心有不甘的它也被這種無畏的力量給打敗了。

他笑了，舒暢而瘋狂。我要創建我所認知的世界，這就是原來平凡的他現在所持有的理想。

在戰爭中，他所向披靡，因為他是按照它的原來意志來發展的，而它的臣民們並未發現主子的異常。在半夜，他甚至都會被自己理想的來臨笑醒。

但是啊，作為高位者，就有高位者的悲哀，俗話說，高處不勝寒。連連征戰之後，他那屬於人類的心漸漸變冷，有時候他想，在完成了理想的同時，他是否還屬於人類，面對那人間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已經無動於衷。被湮沒許久的心，終於出現了猶豫。

這是一個處於風口浪尖的城市，戰爭早已把它摧毀的不成模樣。他一個人出來了，因為心的猶豫。王的行蹤是不能被人發現的，所以他也沒帶隨從。

「咦，這裡怎麼有人？」一個濃眉少年發現了他，少年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喂，這裡很危險哦。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少年笑著對他說。是的，看起來，他比他小一些，戰亂的出現，讓少年為他擔心。

他笑了笑：「你……有過迷茫嗎？」

少年奇怪的望著他，應該是認為他為何問這種深奧的問題吧。

「哈哈，迷茫嘛，人人都有，但是只要按照自己心中所認為正確的路走，不傷天害理就行了。」

是嗎？他微笑，心中似乎自問。

「好了，如果你沒地方去，就跟隨政府軍返回安全區吧。」但是回過頭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回去的路上，他似乎看到了少年看他無緣無故消失而驚訝的面孔。

是啊，按照自己的意志，不要被蒙蔽了雙目。

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是你？！」少年帶頭，吃驚的看著他。

「呵呵，怎麼不能是我？」

「嘁，我還以為是個中年大叔呢，不過既然是你的話，應該會好商量一點吧。」

確實。但是還沒等他說出這句話，腦中頭痛欲裂。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傳來。

嘎嘎，少年喲，創造的感覺如何啊。

是啊，陌生，那是因為已經很久沒看到它，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它已經被自己打敗了。

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有未泯滅的良心啊，人類始終是人類，我不能將我的理想付諸於你等啊。

他嗤笑，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取代我咯。

它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感覺到身體一震顫抖。驚問，你要做什麼。

呵呵，毀滅呀。

它是魔王，他不會像他能夠打敗它，而且是靈魂上，不受控制的身體有何意義，更何況最後他還會被吞噬。先前沒如此，只是它的惡趣味作祟罷了。

這便是靈魂消逝的感覺么。呵呵，好輕……

等他回過神來時，便已經在這個身體里了。沒死終究是好的，任何正常的人都不會想去自殺的，不過所處的世界確實讓他好笑，或許不該是他，應該說不是原來的他，他現在是日向寧次。

或許是長期和魔王靈魂共存一體的原因，使他的精神力異常強大。附體到寧次這個身體時，估摸著是將寧次的靈魂融合吞噬了。在前世，他是作為魔王的容器而等著被魔王吞噬，而現在他卻吞噬了別人，做起了「魔王」。

嘿，寧次啊寧次，不是我想啊，就讓我作為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看著它的走向吧。

既然要生存，便要有生存的資本，原本世界的魔王所有的能力在他手中也是本能所為，而且沒有魔王那強大的靈魂之力，所以不能施展。作為忍者世界的三大瞳族之一，便要利用這個資源。

反正睡不著，寧次趁黑摸進了訓練地，按照記憶和白天在日向一族的藏書閣所看的書籍，寧次一板一眼的練了起來。說起來日向一族的藏書閣是隱秘的存在，即使是族中，也只能有族長或幾位長老才能隨意進出。而他進去了，卻沒被趕出來，不是沒人發現，以寧次現在強大的精神力，早就發現在他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被監視起來。或許是被人發現了異常，但是沒人阻止，應該是族長的意思，因為日向日足始終覺得對他的弟弟有所虧欠，因此也就將這份虧欠之情放在了唯一的侄子身上。

寧次深吸一口氣，手一抹，五隻手裡劍飛向四面八方。一閉眼，再睜開時，眼角青筋暴漲，瞳孔凝實。

「白眼！」

眼前是兩人合抱粗的木柱，此刻，寧次將它想成一個人體形，雙掌平推，查克拉注入其中。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二掌。」

「四掌。」

「八掌。」

「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木屑紛飛，用於捆綁的拇指粗細的草繩被打的不成形。但是還沒有完。

「後繼——柔拳法——百二十八掌。」

雙臂亂舞，讓人看不見影，但是寧次還是覺得太慢了。難道是精神力太過強大？不過身體不是原來的，終究跟不上啊。

嘭的一聲炸響，木柱終於在不堪重負中四分五裂。

不過也不錯了，寧次嘴角翹起。腰身一扭，以右腳為中心，查克拉注入全身穴道，雙掌跟隨身體舞動。整個人就旋轉起來，正是看過日足演練的「八卦掌——回天」。

叮叮噹噹，先前飛出去的苦無全被擋了下來。

寧次的身體還是過於小了些，根據記憶所知，他現在應該是七歲，而原著里，七歲時的宇智波鼬已經畢業了。雖說寧次是天才，不過也應該不能和那種人比較吧。

穿越到這個身體裡面，除了精神力強大外，並未帶來任何附帶好處。要增長自己的實力，就只能從現在開始修鍊了。日向一族是被忍術拋棄的一族，這就是白眼的詛咒，日向一族的查克拉沒有任何屬性，這就像是和白眼互相照應一樣。但是強大的忍術還是讓寧次眼饞不已，既然說身體查克拉沒任何屬性，那我便創造屬性。

沒有屬性，也就是有所有屬性，不過太過均衡，不能區分。前世所知，五行不全難存於世。雖然轉世沒帶來好處，但是以前的靈氣控制之法還是知道一些的。內視體內，精神力翕動入微。改造的不是原來的身體，但刻骨之痛還是直達靈魂。

寧次額頭冷汗直流，臉上布滿青筋，直想大吼出聲，但最後還只是哇地吐出了口鮮血。果然還是有些託大，血繼的詛咒豈是那麼容易打破的？最終他只能擁有三個屬性，不過總比沒有好。

閉目躺在地上，剛才的一下讓自己渾身酸痛，白眼狀態也消失。

「看夠了吧？」雖然沒有開360度的視角，寧次還是憑藉精神感知力知曉有人看著他。

日向日足緩緩步出，臉上依然是嚴肅，但是眼中的奇異之光始終掩飾不住。

「白眼都運用的這麼熟練了么?」

寧次撇了撇嘴，也不解釋。白眼就是有好處，一出生便會擁有血繼能力，不用像寫輪眼那樣要開眼。

「這是誇獎之詞么？」

日足臉一綳，許久，面部表情才緩和下來。他轉身走了，一句話也隨之傳來。

「哼。還不夠呢！想步入高手境界，就多加練習吧！」

寧次一愣，隨後又一笑。剛才似乎看見了不得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