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水之國任務

「所以說，那只是仿九尾？嘁，難得我還有點得意忘形呢！」

「你就這麼想跟九尾戰鬥啊？說起來，聽他們說你把脫離那個少年的查克拉收集起來了，是要做什麼嗎？」綱手抿了一口香茶，看了這個少年老成的摯友一眼。真想不到他會用最直接的方法解決問題，把人打的半死不活還不說，差點連鳴人一起教訓。真不懷疑他以前說的很關心鳴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藏人揮揮手：「嘛，一點小想法，你不用介意啦，還不相信我嗎？」

「我是不介意，可有人會找你討要說法的啊。哼！」

藏人笑笑：「長老團的人嗎？那群老傢伙也是閑著沒事做，不用理會。」

「你說的倒好聽，哪次的爛攤子不都是我跟他們打交道嗎？看見他們心裡就煩……」

你是心有戚戚吧！只能想，不能說。「呵呵，五代目，一起出去轉轉吧！」綱手眼睛一亮，藏人說的「轉轉」自然就是「那個」意思，但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她還是要委婉一下。「最近村子也沒那麼忙，我就稍微出去散一下心吧。」

木葉沒有賭坊，他們就在鄰近的村子找。這可是藏人早就發現的地下暗庄呀，自帶綱手來了一次之後，她常常拋下手頭的工作，偷偷跑來。兩人說是來賭博，不如說是來給莊家送錢來了。被稱為傳說中的「肥羊」和「百賭不勝」光顧，老闆開心不已，他管你是火影還是迅影，只要是上門生意，他就歡迎！

輸了個精光之後，兩人坐在小酒館里。現在他們賭博已經到了一個境界，可以做到處變不驚。賭博賭博，不就是來博個樂子嗎？幹嗎要跟人生過不去。和藏人不同，火影的那點工資完全不能滿足綱手的那點**，以賭友之名義向藏人借貸，那是常有的事。可綱手是什麼人，借出去的錢，有能及時還得嗎？不僅如此，外債還越來越多。藏人又不好找他討要，自然是有苦說不出。所以……

「綱手大人，這次有什麼稍微棘手一點的任務沒有？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閑下來，全身就癢的慌，只有高強度的任務才能讓我興奮起來……」藏人精神矍鑠的試探問道。俗話說的好，拿人手軟，吃人最短。由於近期「生計緊迫」，她欠了藏人不少債了，人又比以前的那些高利貸好得多，從不迫還，她也就拉不下臉。「早知道你另有所圖……可是，執行難度太高，那就沒有意義了，你名下的幾名新人都只是新手而已。不要太過為難他們呀。」

「啊哈哈……怎麼會，我只是想正好能調度的任務……戰鬥中成長，這也是我的教學方式呢！」對著藏人的假笑，綱手嘴一撇。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這傢伙最近的性格比原來變化大了許多。惡劣不說，說話總是撿三挑四，讓人摸不清他的意圖。這次向她又主動討要任務，那三個可有的受了。

「即便是要操練你的族人，也要有個限度……這樣吧，水之國那邊有個B級要人保護任務，正好適合你們。」

「水之國？不找本國忍者，來木葉委託任務？」

「啊，似乎是對霧隱村不信任，所以才拜託我們的。」

水之國現在應該是那個女人在當政了吧？難道她的治下比四代時候還不如？確實，把保護一個村子的重任交給一個女人，這太強人所難了……綱手不算……但她應該有那個能力吧。放下心中的疑惑，藏人又問：「對方有提什麼要求，或者時限嗎？再怎麼說，這個任務也是跨國的，若是引起了外交糾紛，對誰都不好。」

「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到了。要人所在的位置並不引人注意，也不是水之國的重要藩鎮，沒什麼大問題……至於時限嘛，他沒說，我們也就按時取佣，他想被保護到何時都行，只要有錢！」

「假的吧，讓我們一直保護他？讓那個人去死吧！」藏人大叫，他要的是任務，不是去做保鏢！

這下輪到綱手不滿了：「喂喂，是你說要適合的任務的。當下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何況不是還沒和他談好么？你們這次去的另一個目的也就是傭金的問題了，談妥之後也不是老要你們去保護他，我們也可以提出諸如『定期換人』的要求嘛……要不然，你就只能等到下一次了。」

「切，沒辦法，我就勉強接受吧。」考慮半晌，藏人還是應承了下來。

……

委託人是一個叫織田羽高的水之國貴族。這個衣衫隨便的青年，嘴角隨時都呷著微微的笑意，可藏人一眼就看出，那只是做作的罷了：眼睛深處的寒意可逃不過他在雇傭場混跡多年而習得的眼力！

「羽高先生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暗殺你？」

「是的。」

「但是據我所知，霧隱村應該有跟木葉差不多的委託能力吧，何況又是本國的人員危險，那樣他們應該會更盡心儘力！」聽到藏人說出「霧隱村」三個字，羽高的眉毛幾不可察的皺了皺，他嘴角的笑意也斂了起來。

「渡邊先生是吧……」

「您可以稱呼我藏人。」

「好的，藏人先生……先不說國家立場之類的，你們這些大國，不是有任務就會儘力完成的嗎？探究僱主的**，這好像不歸其範疇吧。跟你們再多嘴一句，要不是『修羅』四人眾現在不接任務了，我也用不著勞你們大駕！」說罷，霍的一聲站起來出去了。

「態度真惡劣！」等人走遠，牙抱怨道。

「那是沒辦法的事情，作為忍者，接觸到的人就會有多種多樣，忍一下吧。」藏人雖然不爽，但作為老師，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們。

雛田問道：「藏人老師，『修羅』四人眾是誰呀？」

一直酷酷的志乃回道：「他們是享有雇傭界最高榮譽的受理組織，任務的完成率極度接近於百分之百，除了一次不是完成的完成。據說那次任務跟卡卡西老師他們班有關，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總之，只要是B級以上，符合他們要求的任務，一定會完成，絕不可能會失誤！」

藏人笑著點點頭，示意志乃說的對。從別人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讚美之詞，感受良多呀！

「為什麼是B級以上？還有要符合要求？」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人氣高傲所致吧，若是CDE的任務亂接的話，名人也會受不了啊……」

牙插嘴道：「也就是說，他們是對事不對人，這完完全全是任性的傢伙嗎。切，什麼名人，說不定也是跟『曉』那幫傢伙一樣，表面光榮，背地裡做些讓人不爽的事！」雛田、志乃聽到他的一番話沒什麼，藏人忙問道：「你是從哪裡聽到『曉』的情報的？」

「還不是從別人那偷聽到的。以前就有注意啦，那個宇智波家的傢伙，回木葉大鬧了一場呢，後來我就稍微留心了點。聽說最近卡卡西老師他們有負國境邊防的殺人事件，好像是『曉』的二人組做的。」

藏人眼神一正，一直懶散的笑容消失，口氣森冷嚴肅的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他也是最近才從本體那得知的，消息再怎麼傳的快，也不會被他們這一代知道吧！牙嚇了一跳，弱弱的回答：「是……是我傍晚跟赤丸散步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這也不關我的事，我是不知不覺都走到一片樹林，裡面有人這樣說話，我看好像是暗部的人，也就沒有在意……」

暗部？應該是團藏安插在綱手身邊的探子吧，在木葉也就只有他敢這麼做了。接頭被人看見了都沒發覺，他太過投入了么？還是說要有所行動了？這老頭，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本體不在，也只能讓他逍遙一陣了。

「藏……藏人老師？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藏人一笑，剛才窒悶的氣氛冰釋，牙都有點懷疑似乎看錯了，「剛才還沒問，是誰要暗殺他，你們自由活動，我去跟他談談。」

織田羽高生活的小島，處於水之國的西南方，毗鄰火之國。民風淳樸，若是講究隱居的話，這裡倒是個好去處。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這裡雖無木葉繁華，卻也頗具小村風情。

走下水之國特有的竹樓，藏人走到村子的盡頭，才找到在一片竹林里的羽高。此時的他，一手拿著翠竹削制的竹管，一手竹杯——這人學著小孩子一般，在吹泡泡。或大或小的水泡從竹管的一端冒出，沒有因為重力掉在地上，清風微拂，水泡乘風而上，竹影蔥鬱間泄露的點點陽光，在水泡上折射而過，造就了一片七彩的世界！

「羽高先生也有童心呀！」

羽高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去自顧自的吹他的泡泡，幾分鐘后說道：「你是來問我，殺我的人是誰的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有很多人都要殺我……你們的任務只是保護好我就行了，不管是誰，只要是我的敵人就幫我剷除！」

藏人沒有應話，反而問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羽高先生以前是忍者嗎？對我們很配合，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般來說，這是業內人士或者受過專人訓練的人才能應對自如的。」

羽高哂笑一聲：「渡邊先生，我認為你做偵探比忍者更有發展前途。」

「啊哈哈，不知不覺就……」

「……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本就是個霧忍。這個月以來，憑我的多年經驗感知，至少有兩個人在跟蹤觀察我。未動手的理由……想活捉我，這應該很充足吧。」

「你說的對，我們就是想活捉你。沒想到，這次連木葉都驚動了。尾獸中有一個你這麼膽小的人，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交談中二人，竟然都沒感覺有人靠近。兩人同時朝一個方向望去，藏人揚手一片苦無，咄咄咄咄，或釘在地上，或削掉翠竹。兩步之外的一窩筍叢當中，地面微微凸起，從中間裂開，形成了兩片鋸齒狀肉葉，裡面是一顆半黑半白的陰陽頭。

陰陽頭見到藏人頭上的護額略微詫異了一下：「有趣。你看起來很強嘛，影，他與你也頗有淵源，就交給你了吧！」

「啊呀啊呀，前輩你很會使喚人呀，每次都要我動手，這樣我會心懷不滿的喲。」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施施然的顯身出來，面具上一個篆體「影」字特別顯眼。

「啰啰嗦嗦，你沒看到這裡有兩個人么？要不然把六尾交給你？」

面具人明顯是個好鬥份子，語帶興奮的說道：「好啊好啊……可是，絕前輩，你這樣光看著也不好吧……」白絕臉上陰晴不定，他不知道，斑為什麼要讓他多「關注」這小子，懶散、好勇鬥狠、不懂禮貌、自大，這些缺點，在他身上都一一表現出來了，若不是佩恩和斑特別關照，他早就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了。

藏人擋在羽高的身前，轉頭對他道：「你先回去，這裡由我頂著……」

誰知羽高只盯著他的身後，大聲叫道：「小心！」從羽高的瞳孔中反射出來的紅光，讓藏人沒有多餘的時間在說話。攻擊已經燒到屁股了！

「通靈之術！」伴隨著轟咚一聲大響，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大片的竹林被對方的火遁燒焦、燒化。因為刺目，反射性遮住眼睛的羽高，並沒有感覺到烈焰襲身，睜眼一看，一隻五米高下，右眼被印著「勇」字的眼罩罩住的大鱷魚印入眼帘，在它面向敵人的半邊身體，鱗化的甲片冒著絲絲白氣，高溫的灼燒，沒對它產生任何影響，金屬的光澤反而讓人產生了一種「那是真正的鎧甲」的感覺！

「我當你口氣這麼大，原來是有這麼厲害的寵物……絕前輩，這下你不得不出手了喲。」

白絕眼一瞥：「為什麼？難道這隻四腳爬蟲比六尾還厲害？我看你是想偷懶才是真！」意圖被識破，影訕笑幾聲，撓撓頭道：「切，沒辦法了，就反正這次……火遁——豪火球之術！」直徑約五米的巨大火球攜帶著炙熱的能量，被吹了出來。有鱗甲固然是不怕，但反覆被攻擊的話，高溫的熱量還是會對鼉龍的身體造成損傷。

「勇」字鼉龍四腳一曲，巨大笨重的身體竟然跳了起來。在早就帶著羽高站在通靈獸頭上的藏人的命令之下，大嘴一張，滿嘴寒光閃閃的尖牙，卻吐出一大團水球。「通靈水遁——原水鐵炮！」日向體制不能施展遁術，但可以間接藉助通靈獸的力量，其威力不下於自身。水火兩球相撞，所產生的衝擊波，把竹林紛紛掠倒。高溫蒸發的水蒸氣，瀰漫在林間不散，這除了擾亂敵人的視線之外，也讓己方不利防守。

嘭——

鱷魚落地，砸壞了大片的竹林。還沒等他們回過神，霧氣朦朦的竹林中，又是一抹紅光，盪開白霧，又是火遁！不得已，「勇」字鼉龍吐出水球和它正面硬碰硬。不料對方的火球一個接著一個，沒完沒了，遁術當中還夾雜著陣陣大風。

「火遁——火龍炎彈！」

「風遁——大神風之術！」

再次跳起來的藏人大呼糟糕，火借風勢，越燒越大，因為持續不斷的火遁攻擊，竹林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當中。而且鼉龍的查克拉有限，連連發動忍術之後，座下「勇」字鱷魚已然氣喘吁吁，鱗甲化快支持不住了！

「藏人老師！」

聞聲趕來的十班三人，驚訝於戰鬥的激烈程度，都不約而同擔心起老師的安慰起來。在火焰中的藏人大喝：「你們不要過來。」回頭又對羽高囑咐道：「等下我把你送出去，讓我的學生帶你遠離這裡，他們就讓我來對付！」

「勇太！」座下鼉龍應了一聲，勇太是全太的兒子，也不知道那隻浪人鼉龍多大年紀了，竟然有這麼大的兒子。這隻鼉龍倒也符合他的名字，作戰勇猛，那隻瞎了的眼睛就是在以前一次跟隨藏人的雇傭任務中喪失掉的。

「你打開一個缺口，任務就完成了！」

「是！通靈水遁——有水風亂！」勇太的嘴變成了高壓水龍頭，將圍困著他們的火圈打出一個大大的口子，藏人也由此看到了外面的學生，雙臂用力把羽高拋了出去。「起！」勇太也伴隨著嘭的一聲，回去了。

「老師！我來幫你！」

藏人大怒，就知道這個牙會沉不住氣。阻攔已經來不及，化成鑽頭的一人一狗，從空中卷了下來。落在藏人身邊的牙和赤丸不停的拍著身上的火焰，藏人諷刺道：「小心把你燒成癩皮狗！」

「用不了這樣損人吧……」

「當務之急是拖住這兩個人……切，火太大了……通靈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