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腹黑的男人
他早就覺得要錢沒什麼意思了,他手上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生沒帶來了,拚命攢下來的又帶不走,那麼,留那麼多幹嗎,都說難得糊塗,其實應該說是難得想得開。
他是真的想得開了。
有什麼比薇薇和強強還更重要的呢?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那他,便也什麼都不會太在意了。
可是這女人,他非得讓她是他的不可,就是認定了的,也許等過一陣子元潤青好了出了院,他就可以與元潤辦離婚手續了,到時候,他就會給她一個名份,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有希望了,元潤青已經同意離婚了,是呀,沒有愛的婚姻再綁著兩個人也是無趣了,她放自己一馬,卻是可以幸福兩個人。
只是,莫曉竹還是恨自己,這件事,真的有些難辦。
可是,他真的答應了那件事不能說的,就只好讓時間來慢慢的消蝕她心底里的恨吧,她媽媽許雲,終不是他親手殺的而是自己跳樓的。
自殺的人最可悲,甚至,還有點可恨,死了就死了,還讓她的女兒恨上自己。
可是,幸福從來都是要靠自己來爭取的,他已經不幸福了很多年,如今已經奔四了,真的再也傷不起了。
感受著她的小手在他背上的抓撓,就象是貓爪子一樣,那樣如水的肌膚,軟軟嫩嫩的,還有她的臉也是,明明那是植過皮整過容的,卻依然給他完美的感覺。
其實這世上的男人女人,誰先愛了就註定了誰會萬劫不復的總是處於被動,而他就是窠。
說不得,罵不得,偏又不想放棄。
那就唯有智取。
他水君御可在縱橫t市的黑白兩道,就從沒有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
男人的動作終於停下,隨即輕輕抱起了她,「曉曉,我們去樓下,不然,你會感冒。」那樣一身的汗,一旦被風連續的吹襲,一定會感冒的。
「嗯。」她累極了,再加上酒精還在身體里橫衝直撞,真的是喝得太多了,她已經不會思考,只是軟軟的貼在他的胸口上,由他抱著她緩步步下了天台。
那道門合上,也合上了天台的世界,那上面依然還殘留著兩個人一起的味道,只他不許,便沒人敢上去。
突然就想要紀念這一夜,也許就是一個轉折,他會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
莫曉竹睡著了,酒醉讓她根本不知道她睡在哪裡,只是安靜的睡著,睡著了的夜也過得尤其的快。
莫曉竹是被吵醒的,確切的說是被一片嘈雜聲吵醒的。
「裡面有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大家快來看。」
那聲音驚得莫曉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頭正枕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而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水君御,天,她看看自己,她的頭是對面窗子的方向的,所以,剛剛那些人應該看不到她的臉吧,他們看到的應該只是她的長發,還有,水君御的臉。
「出去。」水君御也醒了,伸手一拉被子,及時的把莫曉竹的臉與身體蓋了一個嚴嚴實實,隨即,男人坐了起來,一聲厲喝,讓那些開門正要進來的人嚇得猛的一個激欞,「水……水少,對不住呀,我們只是要來找洗手間,我們,這就退出去。」
「刷啦」,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門也隨即關上了。
水君御的花名誰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明明說今天一早要繼續拍賣他那些資產的,卻不想他們起大早趕來看到的就是本人還在睡大覺,而且,還摟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應該是這樣的吧,反正,看到的部位是絕對沒穿衣服的,這個情況屬實。
莫曉竹慌了,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就坐了起來,可,四下環望,她的衣服沒有半點的影子,意識漸漸回籠,她終於想起了昨晚,好象她去天台找他,看到他要跳樓,然後……然後好象她喝了酒,後面的,就有些模模糊糊的,依稀感覺他好象是對她……
她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彷彿還殘留著那份歡愛過後的氣息,喝醉了的兩個人似乎是把什麼都做了。
而且再細想想,他還勸過她不要喝,偏她渴了就把那酒當成飲料般的喝了,現在在想要怨他,也沒道理了吧。
酒,真的害人不淺。
可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手一拉他的手,雪白的手臂暴露在他的眸中,「水水,怎麼辦?我要怎麼出去?」
看著她眼神中的緊張,他知道她是從未應對過這樣的場面吧,突然想起莫鬆開業的那天,還有,絲語開業的那天,原來,不管她表面上看起來多淡定多從容,多女強人,可是骨子裡的女人的味道卻是怎麼了散不去的。
「先不要出去,確定沒有狗仔了,再出去。」他語調平穩,冷靜的對她說道。
「那要多久?」
「我不知道,反正,暫時很不安全,我要先把那些人都趕走,曉曉,你確定你要我正在拍賣的所有?」
「嗯
,我要。」這是一個擴展莫松的大好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不想放過,商人最重要的本事就是能抓住商機,再把握住商機,所以,她連猶豫都沒有,反正,真正接手的時候她還需要再考量的,而且,如果他今天就要開始戒毒,那麼,便什麼都不急了,慢慢來才會不出錯,否則,絕對會忙中出亂子的。
「行,那我讓安風直接把人趕走算了。」他拿起手機,一點也不在意他還裸著全身,就那麼的下了床,然後走到窗前,「刷」的拉開了窗帘,窗外,陽光晴好,很明媚的一天,可她的心情卻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要怎麼出去這房間了,眼睛隨著他的背影到窗前,剛剛他下床的那一刻,她甚至看到了他的身體,只一眼,她就急忙移開了視線,經過了一晚,她真想立刻穿上衣服離他遠遠的,可,這房間里沒有衣服,而門外,正有無數雙眼睛想要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不要,她不要被人看到。
披著被子無奈的坐在床上,明明樓下就是自己的公司,明明離得是那麼的近,可此刻既便是近在咫尺,她卻根本連自己的公司也無法回去。
「安風,打個通知下去,今天不賣了,所有的都有主兒了,讓門外的那些人都離開,包括來要買我資產的,還有狗仔,一定要注意狗仔,一個也不能留,那些人最會捕風捉影了,明白?」
很快的,他掛斷了電話,然後轉身,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莫曉竹急忙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同時,低呼出聲,「水君御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走來走去?」她受不了一直看著全裸的他,真的不習慣,很不習慣。
「曉曉,這房間里沒有衣服,你看見了,不是嗎?」
天台,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就是天台,「我們的衣服都在天台?」她試著把頭露出一點點,看到他已經背對著她坐在床沿上,她才敢露出頭看著他的後背,只給人偉岸的感覺,那次在衚衕里他救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他象天神下凡。
為什麼偏就是他害死了爸爸媽媽呢?
老天,真的太殘忍了,竟讓她根本沒的選擇。
「嗯,是的。」
嘆了一口氣,可她有些不信這房間里一件衣服也沒有,眼睛瞄到一旁的柜子,「柜子里有沒有?也許有一件呢?」
「沒有,這裡才裝修好沒幾天我就進駐進來了,什麼都沒來得及搬過來。」
她還是不信,就是不信,她裹著被子,把自己變成了肉粽,跳下床直奔柜子,只想那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柜子會帶給她驚喜,可當打開,裡面真的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有一瞬間,她真的恨不得劈了這柜子,不敢回頭,她怕瞧見不該看見的,「你,你別全裸著,行不?」
「好。」隨即,她聽到嘶拉一聲響,應該是他扯開床單的聲音吧,隨即是悉率的聲音繼續響過,然後他道,「好了,你轉過來吧。」
莫曉竹這才轉首,眼睛眨了一眨,看了又看,確定沒有看錯,她隨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水君御,你系的那塊布能不能移一下位置?」太搞笑了吧,她知道床單是麥穗床單,床單隔一小段距離就是一片麥穗,其餘的背景都是淺藍,就象是天空的顏色,可他系著的那塊布上正面落在他腿間正中的居然就是一條麥穗。
「啊?什麼?」男人低頭,也才發現狀況,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呵呵,我沒注意」,轉了一轉那塊床單布的位置,可是,那樣的淺藍色裹在他的身上還是看起來特別的好笑,她走過去重新坐在床上,緊裹著被子,向他道:「讓你的手下送衣服過來吧。」不然,就是狗仔走了她也出不去,她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