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醍醐灌頂得功力

李凡除了練功外，在『皇太醫』指教之下，自己也選讀了許多的中醫學書籍。過去一看書本就範困，什麼也記不清楚，沒有什麼興趣。現在好像混沌初開，頭腦清醒，求知**特強烈。

特別是與武功相關聯的知識，更是觸類旁通，一看就能琢磨的**不離十，還能記得很清楚。心想可能是長期練功得到的回報，腦際也得到開發，變的眼明耳尖六識超靈，人越來越俊朗沉穩了。

特別對針灸非常感興趣，奇經八脈，三百六十一個穴位熟記心中。他看過不少小說都講到，針灸能治病也能當暗器使用，讓人防不勝防。

於是買回幾十包大號縫衣針，開始飛針練習。雖然不懂得手法，但堅信『拙能生巧』。一把把鋼針，打出去又拔會來，先近后遠，先少后多，終於練到熟能生巧，收發自如。

剛開始只是傻乎乎的用勁發力，後來琢磨著用內力打的更准，打得更狠。久而久之練出意念加內力，打出去的鋼針，**不離十，每日沉迷於此，樂於練此武技。

當時整個國內形勢是開展特殊時期，整個社會停工，停學，停商鬧革命。大字報、小傳單鋪天蓋地，批鬥當權派，打到『封建主義、資本主義、修正主義』的口號聲一浪高過一浪。

由於觀點的分歧，形成了造反派和保皇派的群眾組織。兩派都自詡為革命左派，先是利用大喇叭廣播車宣傳自己的綱領，攻擊對方弱點。後用打擂台的方式進行公開辯論，兩派辯論晝夜不停、愈演愈烈。於是就組織群眾遊行示威，隊伍連綿不斷。造反派戴著袖標，拉著金黃色的大字橫幅，揮舞著造反大軍的紅旗，喊叫的喇叭，一聲高過一聲。兩派爭相三天兩頭舉行批鬥大會和把特殊時期進行到底的誓師大會，那是人山人海，波瀾壯闊。

一天李凡剛在家吃完晚飯，同學小賀就找上門來說：「現在市裡紅衛造反派把公安局圍的水泄不通，要攻進去抓兇手吶！」

李凡問到是怎麼回事？小賀說：「公安造反系統保皇派，利用勞教犯人，參加武鬥。把對方打傷了不少人，對立派後來知道打人的是『勞改犯』，氣急敗壞，組織了上千人，把公安局給圍住了，要求交出兇手，反之就攻破大樓，把兇手抓出來，現在正攻樓吶！」

倆人急忙趕到現場，放眼一看，造反派的隊伍手持棍棒，把公安局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而公安局裡的保皇派也是戴著頭盔，全副武裝，手持棍棒，守在圍牆上，堅守不退。兩方打鬥的喧囂聲，震耳欲聾。圍觀的上萬群眾也跟著起鬨，看到精彩的場面也是大聲叫好。

紅衛造反派的廣播車的廣播員，正在聲嘶力竭的聲討：「堅決打倒走資派張鎮江，砸爛舊公檢法機關，揪出保皇派打人兇手！」

公安局大樓里的廣播也在高喊著：「『張震江』是公安系統的好乾部，我們堅決支持他！廣大市民們不要上當，勞改犯打人是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的造謠和挑唆！」

這一邊廣播車繼續鼓動：「監獄里的勞改犯是『大叛徒，頑固的走資派，反革命分子『張震江』的御用工具，我們一定要打到他！勇士們沖啊！」之後圍攻者一陣磚頭瓦塊和汽水瓶子，扔向了圍牆裡。

樓里的廣播頓時高亢起來：「堅決擋住一小撮壞分子衝擊政法機關，我們要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粉碎階級敵人的進攻！打呀！」又是一陣石頭從院里飛了出來，不少圍攻的造反派和觀看的群眾，被砸的頭破血流，受傷的人不少。這時醫院裡的救護車紛紛鳴笛馳來，進行緊急救治。

這場大規模的武鬥一直延續到深夜，兩派受傷的人員不斷增加。廣播車從一輛增加到幾輛，從各個角度鼓動圍攻者的士氣，在上萬人的助威下，進攻的造反派越戰越勇，有少數人攻破防守，越牆而入與防守者針鋒相對。兩派打鬥者擁擠在一起，呈膠著狀態。

守樓派就在快挺不住時，從街道的四面八方開進來數只駐軍部隊，他們整齊劃一築起了人牆，高呼著：「要文斗不要武鬥」的口號，從中間隔斷了兩個派別的衝突。不少幹部摸樣的解放軍，紛紛走出來規勸群眾離開現場。大部分群眾見事態已趨於平穩，也就逐漸散去了。

李凡和小賀也隨著人群，邊走邊聊，往家裡方向行去。剛拐了一個彎，穿過一條小衚衕，見幾個打扮的流了流氣的社會青年，握著短棒迎了過來。

李凡心裡一驚，尋思著，難道是上次打鬥救人的那幫人，跟蹤找到了我？眼光向後撇去，發現後面也有幾個小子，露胳膊挽袖子堵在後面。小賀那見過這個場面，腿腳微微發抖的靠近李凡。李凡趁機掐了小賀胳膊一下，暗示他一會兒隨機應變。

這時一個瘦高挑子陰測測的說：「這小子就是『賀文東的小兒子，他哥仗著他老子是公安局的一個處長，沒少欺負我，我的馬子也被他哥撬走了，這口氣，我得沖著他弟弟出！」

「是啊，老大，他爹弄進去好幾個咱們弟兄！這仇一個個報！來呀，先打斷他倆的腿再說！」

小賀這時倒挺仗義，喊道：「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找我哥去，再說我家的事跟我同學有什麼關係，放了他，我和你們單挑！」

「小子，這就叫『殺雞給猴看』，給你陪綁了，弟兄們上！先把他們的腿打斷再說！」「好咧，看我們的，老大！」

說完，前面的幾個小子拎棒子就奔了過來。李凡早就捏起了一撮鋼針，見他們毫不講理，心火就燒了起來。沒等他們揚起棒子，一用力，鋼針就劈頭蓋臉打了出去。就聽『媽呀！哎呦！』幾聲慘叫，一群人連加上那個『老大』，都捂著臉捂著手，狂喊起來。

李凡一拉小賀，倆人拔腿就往前跑去。

後面的幾個嘍啰一看，前面幾個大哥捂著臉和手腕『嗚哇』大叫，又一看截住的倆個學生已經跑了，拔腿就追了上去。李凡頭都沒回，聽聲辨位，又是一把鋼針打出，後面傳來「啊呀！疼死我了！」等喊叫聲。

倆人跑出很遠，快到小賀家門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賀忙說：「李凡兄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這條腿就交代了！明天我也參加學校的紅衛兵組織，找個大靠山。看這幫社會渣滓還囂張不！」

「好！那我也去參加學校的紅衛兵組織，積极參与無產階級特殊時期！」

派系鬥爭不是參加這派就是參加那派，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當時的歷史寫照。這樣的局面也給李凡提供了好機會，參加了學校紅衛兵組織，名為八三一紅衛兵造反兵團。平時寫個傳單，刷個標語，參加派系遊行什麼的，基本就沒什麼事了。沒人打擾，沒人注意。乘此機會，李凡在家抓緊時間練功、苦練飛針之術及冥想武功之法。

數日後同班哥們『鐵頭』打來電話說：「聽鄰居『附中』紅衛兵頭頭說，護國般若寺大殿內，『如來佛』座像後身，發現了暗道。造反派搜查結果，原來是日本鬼子的特務機關。裡面藏有電台，槍支，日本旗等。最奇的是在鐵櫃里發現八個，姿態各異的小金佛。正在展覽批判，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李凡聽后心裡一動，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連忙說：「去，你叫上小賀一起去，九點到護國般若寺大廟門前會合，不見不散。」

來到了大廟門前，見到了鐵頭和小賀，匯合后三人一起進到了大殿中。各學校的造反派和紅衛兵，絡繹不絕的觀看台上的物品。桌上堆滿『三八大蓋』步槍，歪把子機關槍，王八盒子槍，手雷，望遠鏡，地圖，小日本膏藥旗，電台，舊報紙刊物，日偽幣，銀元，金條和日本指揮刀等。

滿大殿里到處都是驚訝和謾罵的聲音，都是愛國的憤青，對小日本都恨到了骨子裡。鐵頭和小賀看著裡面的東洋刀也嘀咕著：「要是老子生在抗戰，也他媽的砍幾個鬼子，報報國讎。。。」

李凡卻感覺到有股力量牽引著他，不由自主地來到八個小金佛前。看著金光閃閃的八種不同姿態，胸前也印有卍字標記圖形時，腦子裡一激靈。這不是我那本古八式里的圖型嗎？怎麼這裡又出現此金佛造像。

正在納悶時候，一絲冥冥之聲傳進腦際：「小施主！爾得到的古八式圖譜，乃是吾等收復魔界凶靈的無上功法，所收服的凶魔，有的已成為眾菩薩的坐騎和腳力，修到善果。看過西遊記里的文殊，普賢騎得白象，瑞獅嗎?如來頭上大鵬嗎?那是玄天界發生的真事。

吾等乃是西天如來佛祖三界殿外，八大護法般若金剛羅漢，化為三十二分身，尋找三十二世界有緣人傳此功法，練成者方能有機會成為玄天空間交易使者。吾等與爾已有兩次結緣，你所得『古八式』武功圖譜，是約見緣，考察你的悟性和毅力。此次結緣是考察你的靈頓，還好吾等很是滿意。結此善緣后吾等功德圓滿，哈！哈！小子緊鎖六識，吾等八大羅漢集功力『醍醐灌頂，助你通大周天得靈能之氣，入『修真』初門擇快捷門徑，得大道行！哇！。。。」

李凡趕緊找到沒人看見的角落，盤膝落座意守上、中、下三處丹田。頓時感到全身如電擊來，酥麻腫脹，渾身如八個打氣筒往『八脈』里注氣一般，頓覺靈力充滿經絡，胸口充塞脹滿。

一股股氣由腳下湧泉穴到頭上百匯穴，運轉不息。初時如細絲，後來如小溪，一時冷熱並加，開始疼痛難忍，逐漸又感覺舒適無比。原來連通的網狀經脈，被靈氣充盈的擴寬不少，流量加大，流速加快，內力和靈力空前高漲。

這時突然從廟門外吵吵嚷嚷的，下來一卡車戴著紅袖標大漢，手拎著刀槍棍棒，各個橫眉冷眼。闖入大殿後窮凶極惡地大聲喊道：「老子是體校紅色造反大軍，這裡的東西是我們先發現的，現在全都歸我們了，弟兄們收拾好了都給我拉走，做為我造反大軍的戰利品。」

體校造大，凶名外播。都是體育棒子不說，仗著身強體壯又蠻橫無理，打砸搶無惡不做。上頭革委會有人罩著，沒有那個造反派和社會幫派敢惹。一會功夫，展品全被划拉個乾淨，八個小金佛也落入二頭目手中。

李凡正運轉在空明之中，忽然感到靈力一斷，意念正在餛飩時，聽到鐵頭在喊他。抬眼一看大殿里的人走的空空的，桌椅板凳堆得七扭八歪。一問鐵頭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暗恨：「體校造大搶奪我佛靈物，老天能饒了你們這幫混蛋？是可忍孰不可忍！哼，看我怎麼奪回八個小金佛。。。」

漆黑的夜裡如墨染一般，暗地裡出現一個人影，一身黑衣黑褲的李凡，現身在體校造大的基地。站在陰影中，凝神靜氣請輕輕的掏出黑色滑冰帽，套在頭上並遮住了臉，扣出兩個窟窿只露出雙眼。打開神識掃描著小金佛在那。

正面大樓里大約有幾百人，小舞廳里男歡女叫，擁抱一團。餐廳里杯盤羅列，喝酒划拳呼號亂叫。宿舍里打撲克的打撲克，下棋的下棋，押寶的押寶。贏了地興高采烈，輸了地拚命撈本。還有躺在床上吹牛聊天的，三吹六哨的亂七八糟。就是沒有要找的八個小金佛。

旁邊的小三樓，四周都是鐵圍欄，只見燈光閃爍，不見人影，寂靜無聲。但在鐵圍欄中卻守衛深嚴，兩個戴袖標的大漢站在門口，叼著煙頭，忽閃忽閃。院里一夥拿著棍棒的人，走來走去，同時還嘀咕著：「今晚頭頭有樂事，收拾新抓來的小娘們，聽說還是醫大的校花吶，叫咱們看嚴點，事後有賞錢。」

李凡掃過小三樓時，發現金佛就在二樓最左側的房間里。閃身飄到了房后，輕輕一躍就跳上涼台。透過窗戶看裡面是廚房，推開門就進到屋裡，躲在門后就聽見有人說話：「二哥，你惦記的那個醫大造大的校花，我給你弄過來啦，還是個處啊，晚上你好好享受哇，哈哈。。」

「好小子有你的，二哥沒白對你好，這個賞給你啦！」說著隨手扔過去一個金元寶。疤臉瘦子接過金元寶喜笑顏開，說了聲：「謝了二哥！」轉身開門要出去，就覺得脖頸一疼不醒人事了。

李凡轉身進了屋裡，看見一身橫肉的大胖子，坐在桌后的椅子上，一臉驚訝的看著來人。桌子上擺著正是李凡要找的八個小金佛。

胖子愣過神來后，恨聲的道：「什麼人闖到這裡，敢來找死！」

李凡恨聲的道：「哼，到底是誰在找死？我就是收回金佛並懲罰你的人。」

胖子反應到快，嗖，的一下從桌子后跳了過來，攔腰就把李凡抱住。李凡平時練的是高功夫，但實戰經驗少，不懂得先下手為強。緊忙使出（象蹲）千金墜，並運氣全身，重心下移。

胖子心想：我乃全省舉重冠軍，平常練的就是力氣，誰能有我有勁。嗨，我勒斷你的骨頭，嘿、嘿、半天就像抱著鐵人，紋絲不動。剛覺的不妙，就聽『咔，吧』聲響，兩個胳膊就被『嘣』脫臼了。下陰『啪』得一下疼痛萬分，腦袋空空暈暈，昏了過去。

李凡馬上把倆人，拖到衛生間捆綁在一起，並關上門，聽聽外面沒什麼動靜，趕緊回到屋裡。找到結實點的挎包把小金佛裝了進去。又打開桌下的鐵皮櫃，看裡面金銀首飾不少，人民幣，糧票，布票一大疊。反正都是不義之財，全收走。肩上挎好背包，正要出屋，就聽得裡屋還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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