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表面上青鱗遮內里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迷宮一般的漆黑甬道好像略微亮堂了些。慕雪歌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個不大的半透明卵形物,其內隱隱有白色粘稠的液體在輕輕浮蕩,外面包裹的卵殼宛如瑩白美玉,在黑暗下散著溫暖而舒適的蒙光。
駱青鸞自然認識玉卵天髓,慕雪歌得到這東西不久,就將其中一顆轉送給了他。玉卵天髓是孕養魂魄修習魂魄之力的無上寶物,給他的時候慕雪歌還千叮嚀萬叮囑過一定不能讓外人看到這東西,否則必將引來殺身之禍。駱青鸞從慕雪歌嚴肅鄭重的表情就知道玉卵天髓必定十分稀有,自然聽話的不敢泄露給外人。雖然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能吸收玉卵天髓,但是一直貼身放在儲物戒指里,便是重熙也未曾告訴過。
隨著玉卵天髓被慕雪歌取出,整個青鱗遮內的空間都跟著微微顫動起來。慕雪歌抬手讓玉卵天髓漂浮於身前,指尖不斷的結出印結,一縷灰暗的魂魄之力被慕雪歌從自己身體中抽出。這道魂魄之力正是當初空躍塵遺留下的,有了這道魂魄之力作為引線,他便能藉由法術搜集青鱗遮內空躍塵的殘魂。
空躍塵冒險用自己傷損的魂魄封印饕餮殘魂,為慕雪歌爭取修鍊時間來對抗饕餮殘魂。可他又怎麼可能想到慕雪歌一個尚未築基的小娃娃竟然會與古神遺族的高手遭遇,就連慕雪歌自己都沒想到竟有古神遺族的高手耍陰招,將一道魂魄之力化為符籙潛入混沌大界。更加沒想到對方竟會潛伏在一堆天魔里,靠著符籙輕易闖入他的意識海。
正是這諸多巧合讓饕餮殘魂看到了希望,拼力吸收了那古神遺族老傢伙帶入的部分魂魄之力。有了新力量的注入,饕餮殘魂實力自然大增,空躍塵以魂魄所化的封印被饕餮殘魂最終破碎。不過空躍塵身為仙道,自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他在那最後一道封印上還做了一番手腳。故而饕餮殘魂雖然震散了他的殘魂封印,卻仍舊沒能立刻就逃出青鱗遮。
慕雪歌想著心中忍不住一酸,他師傅說的話只有一半是真的。十八年的確是空躍塵的極限,自己也的確築基后才能進入青鱗遮激發它的部分功能,可空躍塵卻絕對不可能復生。別說他魂魄本就不全,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就是他魂魄完整之下要封印饕餮殘魂,也絕是件及其危險的事情。
其實對空躍塵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在慕雪歌招惹上饕餮殘魂時,放棄與饕餮殘魂的爭鬥遁走,那樣絕對比留下來要更加安全。少了饕餮殘魂這個對手,如果空躍塵再狠心奪舍一具根骨好的身體,那以他的本事也不是沒可能重回巔峰。可這位洒脫睿智的仙道卻偏偏做了件最傻的決定,不但收這個被饕餮纏上的小傢伙當徒弟,最後還為了給小徒弟爭取時間,生生用自己依然殘缺不全的魂魄勉勵封印了饕餮。
當時慕雪歌懵懵懂懂,空躍塵說什麼他便信什麼。慕九才雖然看的分明,可無力阻止之最終也沒有拆穿空躍塵的謊言。他知道空躍塵這麼做既能讓年幼的雪歌努力奮進,又免得小孩子過於悲痛。知道對方苦心,除了心存感激之外,也只能配合著演下去。
慕雪歌心揪著痛,彷彿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涌了上來。什麼自己築基了師傅就能慢慢蘇醒,只要有了那些孕養魂魄的草藥就能復原個七七八八。那些話也只有他這個懵懂的孩子能信。修補魂魄的奇葯何其難尋,更何況這是在靈氣稀薄的下三界,便是有那麼一株兩株奇花異草靈寶靈藥能對修復魂魄有益助,他一個小小孩童又有什麼本事去跟著一堆金丹高手爭搶。再說就是把那些草藥都給他,青鱗遮被鎖進了他的意識海,他修為不夠根本進不了意識海,打不開青鱗遮就找不到他師傅的殘損魂魄,有那些靈草靈藥也無用。可等他能打開青鱗遮的時候,空躍塵已經耗盡了殘存的魂魄。縱觀三界,能修補孕養靈魂的奇葯都十分罕見,更何況是復原一個已然魂飛魄散的殘魂。別說是他還在下三界,就是他有本事縱橫三界,也不見得能收集到那些東西。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救不了他的師傅,從他師傅用最後的殘魂再次封印饕餮的時候,就已經抱著跟饕餮殘魂同歸於盡的想法。若非如此,又怎麼會一口氣留下那麼多的玉簡,甚至連金丹其修習的功法都為他準備好了。
手指帶著華光結出一個個印結,慕雪歌喃喃:「師傅……雪歌一定會讓您醒過來的……」道道灰色的絲線從青鱗遮迷宮般的各處角落飛來,順著慕雪歌的印結紛紛竄入玉卵天髓之內。
駱青鸞微微蹙眉,不知為何,眼下慕雪歌施展的法訣竟然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隨著越來越多的灰色絲線灌入玉卵天髓,慕雪歌結印的手指越發的飛快,他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駱青鸞忍不住心下一嘆,即便是想要收集剛死之人被打散的魂魄都不是件容易的是,何況慕雪歌的師傅本就是一抹殘魂。加之這麼多年的消耗又被饕餮擊散,想要收集他的殘魂散魄,恐怕已經不是困難能說明的了。眼下慕雪歌所施展的指訣即便不是什麼禁咒,也一定是異常高深的無上法訣。不必猜測駱青鸞也知道,這種法訣一旦施展起來肯定十分危險,弄不好還有可能反噬。不過以慕雪歌對他師傅的感情,自己就算勸阻也沒用,更何況現下也不可能阻止,只能等他完成這個法訣。
汗水順著慕雪歌白皙的臉頰滑落,他的臉越發的嚴肅。玉卵天髓之內隨著絲線的沒入慢慢呈現出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蜷縮在粘稠的髓液之內,僅能看到一點點的側臉,不過因為太過模糊甚至都看不出男女。可即便如此,駱青鸞卻還是能隱約感到那人身上帶著股洒脫氣度,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有些熟悉。眯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駱青鸞啃定自己的確不認識這人。他把這個歸類到因為此人對慕雪歌疼愛有加,所以自己也就對他保有了好感才會覺得熟悉。
直到再也沒有感應到青鱗遮內空躍塵殘留的魂魄,慕雪歌才散開指印。懸浮中的玉卵天髓輕輕轉動,空躍塵的身影已經清晰了很多。慕雪歌抬手拿出一個小玉盒,玉盒開啟后一股清甜幽香立刻縈繞鼻端。僅是呼吸到那股香氣,似乎都能讓人有種魂魄都受到了洗滌的清爽。
駱青鸞忍不住咋舌,盒子竟然是半顆雲仙果。這東西就是雲仙宗的鎮宗之寶,慕雪歌加入雲仙宗的最終目的所在。也虧雲霄長老捨得,竟將這種別人都視若珍寶的雲仙果相贈。
慕雪歌取出那半顆雲仙果,指尖一抬雲仙果覆上玉卵天髓,滴滴的果汁被擠壓出來融入玉卵天髓之內,隨著果汁一起被融入的還有一縷縷被慕雪歌分離出來的魂魄之力。玉卵天髓內原本灰色的魂魄漸漸瑩潤起來,慕雪歌的臉色也越發的慘白。雖然直接獲取果汁的辦法簡直粗暴的暴殄天物,不過與玉卵天髓配合加之慕雪歌捨棄的魂魄之力卻是對其內包裹的魂魄有大益處。
駱青鸞幾次想要阻止,卻知道慕雪歌絕對不會放手。雖然早知道這個師傅在慕雪歌心裡的分量,也因為此人對慕雪歌的愛護而心生感激,但是慕雪歌為他傷害身體如斯,還是讓駱青鸞有些不快。
慕雪歌感覺到自己分裂的魂魄之力已是極限,才停止了魂魄之力的分離灌入。雲仙果雖然乾癟了不少,不過其內還余著不少果液。他將雲仙果遞給駱青鸞:「你把這剩下的部分吸收了吧,這東西對你的魂魄之力修習也有很大幫助。」
說著他又取出一枚符籙小心的將那枚藏有空躍塵魂魄的玉卵天髓包裹好,然後才納入儲物空間。
駱青鸞見他結束了手上的動作,又將那乾癟的半顆雲仙果遞迴道:「這東西就這麼點兒,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你的魂魄之力損耗太過,留著還能對你回復有些幫助。再說,我不是還有一顆玉卵天髓嗎。」
慕雪歌搖頭:「玉卵天髓你現在還無法吸收使用,再說我現在消耗的靈力和魂魄之力都很多,哪兒還有那個精力去吸收煉化它。我剛剛採用的辦法太過粗暴,雲仙果內被我破壞的厲害,如果現下你不吸收,這剩下的部分也沒辦法存放了,那豈不是要白白浪費掉。」
駱青鸞無奈只能就地打坐,開始吸收剩下的雲仙果。他心裡卻明白,慕雪歌是故意這麼做的,否則他完全可以分割雲仙果,不用一次都拿出來。想必是慕雪歌看出他也有修鍊魂魄之力的潛質,想用雲仙果替他洗伐魂魄之力,讓他的魂魄之力更加精純。才用了這種自己無法拒絕的辦法,半強迫著自己去吸收雲仙果。
「你叫我進來,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駱青鸞話說道一半就不再說,若非慕雪歌早就想好了讓自己吸收著果子,又用這樣的辦法讓自己不能拒絕,他大可以用多少去多少,自然可以繼續存放雲仙果。
慕雪歌強撐著笑了笑沒說話,駱青鸞只能乖乖的閉眼打坐,開始聽話的吸收雲仙果剩餘的果汁。
眼見他閉眼慕雪歌才緩緩滑坐下來,嘴角慢慢溢出一絲血痕,不過卻帶著笑意。師傅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得到玉卵天髓這種罕世奇珍,更想不到自己會遇到妖族先輩得到妖族無上的魂修功法。要知道玉卵天髓的形成少說也要數萬年,而且形成的條件還是極為苛刻的,能達到將魂魄孕養其中的大小,更是舉世罕見。至於人類修士修習妖族的魂修功法,慕雪歌覺得他就算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也絕對是鳳毛菱角的存在。想著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擴大,雖然不知道要等多久,可是他還是很想看到師傅醒來時的驚訝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臂從側旁將他摟入懷中,慕雪歌順從對方的力道,靠入那人懷中:「逞強很開心嗎?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之後,你還笑成這樣?」駱青鸞聲音悶悶的,用手背輕輕擦去駱青鸞嘴角的血跡。
慕雪歌扯了扯唇角聰明的轉移話題道:「我的炎靈九闕還停留在鍊氣八層的水準,接下來必須要將築基中期能修習的都修習了,否則咱們兩個出去遇到麻煩出手的時候可就丟人了。」
駱青鸞雖然知道他的那點兒小心機,卻只能嘆了一聲無奈的接道:「只要你別老是這樣逞能,別把自己搞成這樣,你說怎樣就怎樣。」
慕雪歌笑了笑道:「你看沒看那個門派試練任務到底是什麼?」
駱青鸞搖頭:「還沒來得及……」
慕雪歌捏著他衣襟把玩:「要不要現在打開看看?能讓古神遺族和那些天魔都忍不住過來插手的事情,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頓了頓慕雪歌又道:「這些下三界的門派雖然只是中三界一些門派的分支,得不到那些門派的正眼想看,不過古神遺族這麼做終歸是打了那些大勢力的臉。就算古神遺族底蘊雄厚不懼怕這些勢力,可蟻多咬死象,他們終歸還是不安心。何況他們更害怕的是我們發現他們要隱藏的事情,然後把消息帶出去,引來更多的覬覦者。所以……我們接下來在混沌大界的日子肯定會十分精彩。可能現在那些傢伙就在到處翻找我們……所以我們得快點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還得找找那些走散了的師兄弟。咱們那麼努力的破壞法陣,總該能逃出來一些吧。」
駱青鸞點了點頭,慕雪歌說的很對,他們必須提升自己的實力。十年的時間,那些天魔和古神遺族的傢伙想必也會越發的不好對付,何況他們在自己兩人手上吃癟勢必會更加防範兩人。想要再做些取巧的事情來取勝,恐怕也不容易了。
想著駱青鸞從儲物戒指內拿出地圖,慕雪歌側頭看他慢慢將地圖展開。原本只能看出些模糊痕迹的地方現在已經出現了一行小字:紅崖絕地百丈冰火,青岩霧裡千萬輪環。
兩人對看一眼,又看了一遍那兩句話。句子不難理解,『這紅崖絕』一看就是處地名,那百丈冰火可能就是那地方的兇險所在;至於『青岩』肯定也指的也是個地方,『霧裡千萬輪環』就是在霧裡千萬次的輪迴。句子怎麼看都挺好理解,可是這兩句話卻沒交代他們去這兩個地方做什麼事情或是拿什麼東西。
慕雪歌眉頭微蹙,難不成是到了那裡自然就會明白,還是這地圖到了那裡還會有什麼變化。
駱青鸞哼了一聲,將地圖收了起來:「無論是紅崖凶地還是青岩霧裡我們都沒有坐標,這麼盲目的找起來怕是再有個幾百年的時間也找不到。我想這兩句話的提示,或許天魔和古神遺族的那幫傢伙也知道,只是他們同樣還沒找到地方。」見慕雪歌蹙眉,駱青鸞又道:「如果說他們早就找到了地方,那有伏擊我們的時間,也足夠他們進入的了。若是說地方兇險不好進入,那我們這些小菜鳥就更不足畏懼了,他們甚至都用不著伏擊我們,因為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進不去。」
慕雪歌喃喃:「他們為什麼不監視我們,等我們找到了地方再將我們除去。」
駱青鸞道:「不,他們也想過這個辦法,玄詭宗不就是想控制我們幾派的弟子嗎。不過有什麼東西促使他們後來改變了主意……比如,發現這個地方的人就可以進入,而進入后的一切將完全脫離他們的掌控。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如此迅速的決定除掉所有人,然後獨自去尋那兩處地方,又或是一處地方的兩種特殊存在。」
慕雪歌點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不過就憑著兩句話翻找混沌大界,還真是太高看他們這些弟子了。即便兩人因機緣巧合一躍到了築基中期,也不敢在混沌大界里亂闖。
駱青鸞順了順懷裡慕雪歌的頭髮:「先別想這些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你恢復了我,我們再考慮別的事情。這青鱗遮里的靈氣雖然不如外界濃郁,但是隱隱有種氣息好像可以孕養魂魄。而且這種氣息正在逐漸的濃郁……不過為什麼之前完全沒感覺呢?」
慕雪歌看向蹙眉思考的駱青鸞道:「看來你的魂魄之力果然不弱,否則不會這麼敏感。之前青鱗遮里的確沒有這種可以孕養魂魄之力的氣息。你想想看,我師傅把饕餮殘魂封印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放著那些孕養魂魄之力的氣息。」
駱青鸞點頭:「那倒是,誰也不會幹那種傻事。」
慕雪歌笑了笑:「所以之前我師傅在青鱗遮裡布了很多厲害的法陣,其中一道就是唯有饕餮殘魂徹底消亡,這裡才會再次開始醞釀出靈氣和可以孕養魂魄的那種氣息。」
駱青鸞眼睛眯了眯:「所以……我們也可以等你恢復了,再將相應功法修習之後再出去。」
慕雪歌哭笑不得:「這樣做阿囧會生氣的……」
駱青鸞故作大方道:「你也可以讓它一起進來……」
慕雪歌不說話了,目光灼灼的看駱青鸞,駱青鸞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忍不住道:「你幹嘛這麼看我?」
慕雪歌緩緩道:「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能輕易的進入我的意識海,又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青鱗遮。」
駱青鸞微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就是感覺到你有危險,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好像是一種意識,我能明白它傳遞給我的意思,它在向我求助又好像讓我去救你,我感覺那感覺很熟悉……後來等那種感覺消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青鱗遮的內部了。我能看到的路很有限,但是卻能感應到你的位置……就這樣……」
慕雪歌喃喃:「青鱗遮的意識……」
可為什麼青鱗遮的意識會向青鸞求助呢?這讓慕雪歌百思不解。
駱青鸞再次順了順慕雪歌的長發:「別想了……反正青鱗遮對我沒什麼惡意……」
慕雪歌撇嘴,總感覺駱青鸞和這青鱗遮肯定有什麼關聯。就在剛剛他動念頭想放阿囧也進來的時候,青鱗遮居然狠狠排斥了他的這個想法。再看駱青鸞,怎麼瞧都好像知道這個結果。
肥蠶滿眼的蚊香圈兒,額頭處還種了一個大紅包。紅包對比他短小的身體,大的有點不成比例。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阿囧憤怒的呲了呲滿嘴鋒利的小尖牙。剛剛它明明感應到慕雪歌在呼喚它近什麼地方,可偏偏就在它要進入的瞬間,被一道十分不友好的力量彈了回來。
剛剛慕雪歌說的是要進青鱗遮,那這股彈它回來的力量不是那位大神所為,就是青鱗遮內的器靈所為。
阿囧憤憤的咬牙,果然青鱗遮和那位大神一樣的討厭。肥嘟嘟的身子一扭,阿囧惡狠狠的吞了一大塊晶石。它要將這裡所有的靈氣結晶都吃掉,一丁點都不給那兩個傢伙留。
咔吧咔吧的咬著晶石,阿囧又忍不住去想,神器級別的青鱗遮啊,而且怎麼聽也是個帶著儲物空間功能的神器。之前聽說是仙道空躍塵的所有物,那裡面的寶貝仙丹肯定不少。好可惜啊自己沒辦法進去,否則怎麼也能搜刮個十之八\九。再說慕雪歌那小子對它向來也算大方,若是真能進到青鱗遮裡面,那還不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想著阿囧越發的氣悶,肯定是那位大神故意不讓它進去。那個器靈跟大神一樣小氣,抱著那麼多好東西都上萬年了,分它一些又能怎麼樣。不行,它得想個辦法,等慕雪歌出來的時候就算捨棄了這張老臉皮,也要蹭到青鱗遮裡面去。
只是阿囧這次的等待又被延長了,駱青鸞已經打算好,等慕雪歌傷勢有所好轉,就先在青鱗遮之內提升兩人功法修為。阿囧註定被扔在外面,只能孤孤單單的啃晶石。
作者有話要說:萬分感謝細魚親親的手榴彈~么么噠(づ ̄3 ̄)づ╭?~
感謝還沒有拋棄這篇文的親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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