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頭騎士與黑暗祭司
金髮女子的頭顱飛了個老遠,很快便沒入了沒有光線照明的黑暗之中,我也因此得以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什麽能自誇的事情,在總體而言我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大腦對於突發事故的應變能力卻奇差無比,剛才也是想都沒想就把人家的頭當球踢了,雖然有句話叫朋友就是球,不過對於和金髮女子的相遇不到十秒的我來說,這句話應該還無法適用。
視線越過單膝跪地的金髮女子(現在只剩穿鎧甲的身體),繼密室和長廊之後的是一座小型的祭壇,房內的中央部分還有著以四條石柱包圍的火柱,不過火柱上跳動的火焰卻是詭異的紫色。
沒了頭的金髮女子暫無其他動作,因此我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她的身邊,藉著紫色的光源,閱讀起前任魔王所留下來的日記。
密室、長廊、第一位侍從、奇怪的火柱……就是它了。
假使你來到這裡,你的新手教程就等於完成一半了。雖然大多時候侍從都會主動對此設施進行說明,不過我還是在這裡用我們比較能懂的說法描述一次。
有玩過即時戰略遊戲?星海爭霸、魔獸、世紀帝國?說穿了這個紫色的火焰就等於是我們的主堡,當主堡爆了遊戲便宣告結束……當然,我們不會因為這樣就掛掉,火焰消失不過是代表我們的勢力暫時從當地移除,而在這地方所儲存的資源也會直接清零,這時我們可以先選擇離開當地,等待日後捲土重來的機會。
換成這樣的說法確實是很好懂。
我闔上了手上的日記本,就目前而言這本前任魔王留下來的日記的確提供了我不少幫助,那傢伙簡直是佛心來的,基本上不會有什麽人會把日記本當成攻略書來寫。
當我靠近火柱,那裡頭子色火焰的活性似乎也跟著加大,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不時發出了一陣劈啪的爆裂聲,而等我再接近它一段距離,透明的系統面板便跳了出來。
確認接觸重要設施魔王城之心,授權認可通過,已獲得該地域的魔王城控制權。
系統友情提示:您的系統面板更新了、您獲得了一項新的特殊能力。
關掉了跳出來的系統訊息,改為回到系統的主頁面查看,托功於現在的智慧手機和平板電腦,對於系統面板的操作我並沒有感到什麽困難。
一如系統通知所說,系統面板的主頁面大大的更新一番,原本只是空白的面板背景也有了變化,變成了魔王城的平面俯瞰圖,若是有玩過經營型頁游的人應該更能體會我眼睛所看到的畫面。
再看特殊能力部分,裡頭居然多了一個召喚黑暗祭司的技能,我卻是沒想到這會來得如此容易,穿越後還不到一天,我就成了召喚師。
召喚黑暗祭司:每個魔王都擁有的能力,能夠從黑暗領域中召喚一名黑暗祭司為您服務,黑暗祭司是所有魔王城必備的生產兵種,雖然戰鬥力不強,但絕對重要。施展本法術將會消耗少量精神力。
所謂的少量到底是多少?
對於這種模糊的概念我一向是敬而遠之,但穿越自帶的系統面板又沒給紅藍條,想必這些消耗應該是以我的實際身體狀況為準,想來這樣才不致於出現說血量只剩一點,整個人卻還是活蹦亂跳的扯淡情況。
一般而言施展法術的過程大多是心裡默念,或掐個法訣什麽的,雖然說消耗少量精神力的模糊概念令人感到幾許不安,但身為一名廣大的穿越眾,理應要先嘗試看看自己新獲得的超能力。
這就和打線上遊戲一樣,既然是新學到的技能,當然要馬上裝備到技能欄去野外找怪試刀。
在心中默念了下召喚黑暗祭司,隨後便感覺體內突然有股東西被抽了出去,大腦到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一陣眩暈,不過眼前的變化卻更是明顯,一陣突如其來的黑色濃霧瀰漫在眼前,最後聚集在一塊變成了人形的輪廓。
直待多餘的黑霧散去,一名全身籠罩在黑斗篷之下,頗有抄襲魔戒裡頭戒靈造型的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黑暗祭司:魔王城中級別低下的服務人員,生前原為信奉魔王的住民,死後進而投入黑暗為魔王效力。戰鬥力:弱,生命力:弱,速度:普通,能力:建造、修復、詛咒、探索。
能為魔王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一陣嘶啞的聲音從斗篷裡頭傳來,再者他居然效法某金髮女子的動作,朝我單膝跪地。
該怎麽說呢,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身為一名平凡的大學生,我還真沒有這樣被人下跪的體驗,雖然說這種情節在電影裡頭還有前陣子正夯的半澤直樹裡頭看得可多了,但親身感受總和透過螢幕得來的感覺不盡相同。
這就和先前把金髮女子的頭踢飛時一樣,達成了在現實中沒辦法做到的事情,總會有股成就感。
系統提示:因為獲得了感悟,您的加虐值上升了。
喂!
不過因為召喚成功的關係,人物屬性裡頭的領導值也有了變化,從0變為了11,要知道我現在的上限也不過50,以一名低層服務人員的身分居然就吃了我11點的領導力,不得不說這黑暗祭司確實大牌。
不過手下的數量系統卻標記為2,難不成是把我也算在了裡面?
魔王大人,您已經掌握了召喚術了嗎?一陣女聲從我後頭響起,原來是先前那名頭被我踢飛的金髮女子,不過此時她的頭已經安裝回去了,剛才會這麽安靜原來是因為跑去找自己的頭。
剛才的問題一瞬間得到了解答,仔細想想這貨應該也算是我的下屬吧?而且身上還穿著重鎧,一副就是很能打的模樣。
容許我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賽諾?杜拉罕,如您所見是名無頭騎士。賽諾把頭找回來後似乎沒有從先前的動作得到教訓,又是一個低首的單膝下跪。
對於我把她的頭當球踢一事,賽諾只口不提,這不禁讓我帶有幾分惡意的揣測她的頭這次能撐多久才會又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