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風波漸起
「還行啦,玲姐。」花木晴臉上的表情不是很高興,但還是強顏歡笑的望向廚房裡的兩人,在她的視線觸及到張建輝的時候,卻見他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厭惡之意,不悅的神情明顯的表現在他的臉上,從椅子上下來,拿著整理的包包,不屑的離開了廚房廳。
花木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隨即轉過身來,詢問道,「玲姐,建輝哥怎麼了?」
曾玲不言不語,卻也是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去,似乎有難言之隱。
待回到卧室,花木晴把自己的行李詫異的往桌子上一丟,驚呼道,「什麼?張渝欣那麼跟芳嬸說的嗎?」
曾玲點了點頭。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什麼飛車黨的頭頭啊?」花木晴蹙緊眉頭,生氣的反駁道。
「對嘛,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和那些人扯上關係,換了是張渝欣那還差不多。」曾玲說完,立馬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兒,腦海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呢喃著,「難道是……」
「難道什麼?」花木晴迫不及待的坐在床上,等待著曾玲的下文。
「在那傢伙來之前,張渝欣曾經偷偷摸摸的進過我們的房間,幸好被我發現她藏在床底下。」曾玲一口氣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簡述概括。
「床底下?」花木晴聞言,雙瞳孔放大,不可置通道,反應過來之後,立馬下床。蹲下身子,試圖從床底下知曉自己包包的存在。
「木晴,你在找什麼東西?」曾玲見她如此反應。疑惑道。
花木晴從床沿邊起身,眼神閃爍,辯解道,「沒什麼,」而後轉移話題,試探問,「話說張渝欣進來幹什麼?她有拿走什麼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她為了什麼。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沒有拿走什麼,因為她走時兩手空空。」曾玲搖了搖頭。當初的情況有些緊急,她卻是是注意到了她離開時,不帶走任何的東西,而之後的事情她也沒參與。具體的她也便不清楚了。
花木晴聞言,悄悄地暗鬆了一口氣,而後呆坐在床上,心裡有些發愣,也不知道自己平板怎麼樣了。但望見曾玲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只好將擔心的情緒掩藏在心裡。
落地窗前的左辰安坐在椅子上閉嘴不語,緊抿的雙唇與無情冷冽的黑眸寫明了他有多憤怒,卻也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他一點一點的再次回想起兩人當初的對話:
「那個時候我正好沒錢。碰巧遇見何夫人,也就是府長夫人啦,他們夫妻菩薩心腸。很是可憐我,所以就幫我嘛。」
為什麼她要這麼騙自己呢?難道是因為不想他們的關係被他知曉嗎?還是另有隱情?
「辰安……」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啊?」左辰安下意識的反應。
「啊什麼啊你。」坐在對面同左辰安一起用餐的張朗抗議道,「你來了之後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我都以為你要石化了呢。」而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左辰安聞言,卻也是不辯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鬱悶的心情也是難以言說。
「是不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吧?有的話可以跟我請教啊。」張朗見狀挑眉。立馬不放過機會調侃他一下。
左辰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但也知道自己此時不得不求助於他,可是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很難開口,這讓他有些為難。終是下了決定般的深呼吸,而後娓娓道來,「是沈木晴……」
「沈木晴。」張朗皺緊眉頭,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竟然讓他好友如此這般挂念。
「沈木晴……」左辰安有些難以啟口,支支唔唔道,「沈木晴是……」
「是……」張朗等待他的下文。
「是……」
「是……」
「沈木晴她是……」
「是……」
兩人表情漸漸地顯得糾結起來,一個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一個則是被急得。
張朗頗為憤怒的拍了下桌子,而後怒吼道,「辰安,沈木晴是什麼你就乾脆點嘛,我都快被你憋死了。」分貝高八度,顯然是被氣急了,而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
左辰安知道自己也是瞞不過去了,索性也就坦白了,「沈木晴她是府長大人的情*婦。」
張朗還沒完全咽下去的水,直接往旁邊全數噴了出來,眼睛眨巴眨巴,不可置信的望向左辰安,「你丫的可別亂說啊。」
「我左辰安這個人從來不亂說,」而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椅子上,「之前我就懷疑過她,但她矢口否認說那不是事實,我就相信了。知道我在t市親眼看見……」左辰安義憤填膺,欲言又止,「我不想相信,真的不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左辰安把自己這兩天一直鬱悶的心情全數說了出來。
「辰安,人與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她可能覺得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何況沈木晴這種人,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足為奇啊。」張朗完全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分析整件事情,他對沈木晴沒感覺,也就不覺得她的選擇有什麼對與錯。
「但你很清楚這樣不對。」左辰安立即反應劇烈的反駁道。
「那你能怎麼樣,辰安?」張朗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這是她的人生,我們不能呢個操控他人的人生。」
左辰安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力反駁,只得沉默不語。
「相信我吧。」張朗最後在一次勸說道。
左辰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不語,只是心裡卻像是長了根刺一般,怎麼也無法消除掉,只能任由它漸行漸長。
「來了,」張渝欣端著大鍋飯從廚房裡走出來,一臉的興奮愉悅,看起來格外不一般,「大嬸,餓了嗎?」獻媚似的將晚飯端到芳嬸面前,笑嘻嘻的看著她。
「來,吃飯吧。」張建輝從廚房裡端出小菜,「不用再等那兩隻了。」而後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花木晴捂著挨餓的肚子跟曾玲一起邁入廚房,看見椅子上坐著的張渝欣,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張渝欣輕佻的挽著自己的頭髮,狀似漫不經心道,「芳嬸,我跟建輝哥去外面吃,這裡沒胃口,我們走。」隨即,拍著桌子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先別走,」花木晴及時叫住她,待張渝欣轉身,花木晴鎮定自若的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撒謊說我認識那個什麼飛車黨的頭頭?」
張渝欣立馬心裡暗叫不好,見張建輝站在自己旁邊,怒瞪向花木晴,立馬委屈似的靠向他的肩膀;而後者則是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掩護之意再明顯不過。
張渝欣狀似痛心疾首的回頭望著她,「你就別說了,這樣幫你圓謊,我也不好受。」
花木晴立即反駁道,「你才在撒謊呢,別無賴我了。」
張渝欣憤恨似的跺著腳,悲傷的喊著,「沈木晴,就坦白承認你跟傑克哥相好啦。」
花木晴見她如此誣賴她,立即為自己辯解,「什麼傑克哥啊,我壓根就不認識。」
「沈木晴,夠了。」芳嬸不想再聽兩人繼續吵下去,立馬站起身來阻止她,可是卻是走向花木晴,一臉明顯不相信她說的話,狐疑的望向她,雙手叉腰,怒瞪她,「別撒謊了,你知道是罪孽,是要下地獄的嗎?」
「大嬸……」花木晴不可置信的看著芳嬸,沒想到她竟然也不相信自己么?
「說得對,」張建輝在一旁附和道,「拆散兩情相悅之人也是罪孽,沈木晴。」
「建輝哥……」花木晴想為自己別接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建輝反問道;而一旁的芳嬸也是在她身上直來直去,一時之間場面有些許的混亂。
花木晴蹙緊眉頭,再也忍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大喊道,「閉嘴。」一下子,大廳便安靜了下來,她看著眾人,開口道,「能不能都別再指責我了。」而後下定決心,信誓旦旦的宣布,「好,我會向你們證明我沒有撒謊。」
「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就證明給我們看,拿出證據來,但不許你再撒謊。」芳嬸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宣告,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為止作為一個管家,不能沒有證據就亂說話,但是有張渝欣的口供指向她,這讓他們不得不信,既然本尊都說了,會找出證據來,那麼他們便試目以待。
張建輝一把攬過張渝欣的肩膀,宣示自己的主權,但卻被張渝欣揮開,她耷拉個臉,一臉憤恨的望向眼前的花木晴,本來想一舉把她踢出去,沒想到竟然她有翻供的機會,這讓她怎能甘心?
夜色中,樹木好像些猙獰的巨人站著,錯疊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樹葉的隙好像千百雙的小眼睛,神秘地窺視著周圍。
黑暗中,張渝欣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後庭院的走廊里,她心驚膽顫的按下那個她熟悉的號碼,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了,她輕聲細語道,「傑克哥,我是張渝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