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進入密室

「這就是密室入口？」

看著黑洞洞的洞口，羅恩咽了口吐沫。

「應該就是了。釋放無人機，然後我們下去。」

幾架小型無人偵察機被釋放了下去，但是緊接著反饋來的圖像讓夏娜不得不釋放更多的無人機，下面到處都是管子，四通八達。監視器屏幕上，一個從上到下貫穿整個城堡的管道系統正逐漸成型。

「這麼多管道，怪不得蛇怪可以神出鬼沒。」

哈莉吃驚整個城堡內居然有這樣一套網路。

「我想我們正在繪製整個城堡的管網圖，它應該也是整個霍格沃茨城堡的排水系統。」

夏娜點點頭，同意哈莉的觀點。

「護盾啟動，我們走。」

上層雖然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繪製完成，但是想來蛇怪也不會把自己的老巢安在城堡上方，而根據無人機的偵查，在對應湖底的區域有著巨大空洞，那裡很可能就是密室的真正所在，從這裡直接下去，可以順利直達，邊上的其他洞口經過檢查可以無視，沒有蛇怪的蹤跡。

確認這段路程沒有危險后，夏娜第一個飛進洞口，然後是雪風和哈莉，羅恩落在最後面，撐開護罩一路滾了下去（羅恩：旁聽生沒人權，為什麼就我不會飛，這麼杯具）。

當曲曲折折，七扭八繞，傾斜的管道開始變得平直，夏娜一行終於離開了鐵管，來到一個應該是地下溶洞的地方。

「媽喲！呃…」

一路滾下來已經蚊香眼的羅恩錯誤地提前關閉了護罩，結果收不住栽進前方的泥塘，來了個狗吃屎。

「別耍寶了，我們要趕快找到密室。」

將羅恩拔出來，清理乾淨，夏娜當先向著溶洞深處走去，雪風端著炮緊跟著，哈莉和羅恩斷後。

「我們肯定到了學校下面好幾英里深的地方。看看這裡…」

哈莉看著周圍黏糊糊、濕噠噠的牆壁，判斷著這裡的位置。

「嘔…大概到了湖底下。」

雖然污泥已經清理乾淨，但羅恩感覺嘴裡還是很噁心。

一行人在漆黑的溶洞中慢慢前進，周圍好像墳墓一樣寂然無聲。

咔嚓！

羅恩的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地上鋪著一層細碎的骨頭。也不知道累計了多久，可能從建成以後就不斷有倒霉的小動物誤入這裡，最終塞了蛇怪的牙縫。

「繼續走吧。」

所有人都沒有吭聲，默默跟著夏娜繼續前進。

不過哈莉能感覺到羅恩的手抖得很厲害，剛才的景色讓人不寒而慄，哈莉告訴自己，絕對不要把這些和金妮聯想起來，那樣太可怕了。

「哈莉，那兒有個什麼東西…」

發現者還是羅恩，他一把抓住哈莉的肩膀，指著前面，聲音嘶啞地說。

「如果你不躲在女生背後，我會更加佩服你的勇氣和眼光的…」

夏娜看著羅恩手指的方向吐槽道（羅恩淚目）。那裡有一個盤繞著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隧道的另一邊，一動不動。

「也許它睡著了？」

羅恩不確定地說。

哈莉瞬間將所有的武器都對準了那個東西，只要夏娜一聲「開火」，就將這條正在做夢的蛇怪變成碳化蛇羹。

「只是個蛇蛻好不好！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個緊張兮兮的傢伙每人收穫爆栗。

「這個做皮包肯定不錯。」

來到蛇蛻前，雪風對著蛇皮雙眼發亮。

這皮明顯褪下沒有多久，還是鮮艷的亮綠色，更重要的是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尺寸也夠大，哪怕現在堆一起也有六七米長，等拉平硝制好，估計能有幾十米，剪了起碼幾百個手提包就出來了。

「那我們包起來，回去分給妹妹們。」

夏娜果斷將蛇皮收進了隨身空間，雪風這個建議真貼心，正好拿回去給妹妹們作禮物。

就在夏娜高興獲得了皮包原料的同時，溶洞另外一邊的某個黑影則對著這邊使勁咬牙切齒，卻然並卵沒轍。

沒錯，這個黑影在夏娜她們下來之前就埋伏在這裡，本來打算等一行人發現蛇蛻被嚇到的時候偷襲。可惜的是他把一切全想好了，唯獨算差了一點，那就是完全沒想到夏娜幾人根本用不著魔杖照明，直接憑藉高科技夜視儀和黑暗視覺的稀有天賦就這麼走過去了。

漆黑的溶洞裡面，沒有光，最多通過聲音大概定位一個方向，遺忘咒語根本沒法瞄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有敢不點亮就地底探險這種完全不魔法的事情存在，黑影就只能在遠處對著疑似方向恨得磨牙咬手帕了。

「早知道交易條件裡面也要個能黑暗中觀察的魔法的。」

通過蛇蛻后又走了很久，前面沒有路了，一面厚重的石壁擋在所有人面前，整齊的條石將路堵得死死的，上面雕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眼睛里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打開！」（龍語）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

「斯萊德林的品位就這樣？」

「啊咧咧，這是什麼審美呀？好噁心。」

走進古老的密室，大家邊前進邊搜索金妮的痕迹，路上不時響起雪風對牆上各種奇葩裝飾的吐槽，牆壁和石柱上雕刻的蛇明顯不符合雪風的喜好。

「我們出去的時候在門口埋顆空間內爆彈好不好？姐姐大人，只要一顆就好。」

「雪風大人請千萬不要！」*2

哈莉和羅恩苦勸雪風打消這種會造成整個學校地陷的可怕想法，直到走過最後一對石柱，才停了下來。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

雕刻的是個老人的形象，可惜不是慈祥的老爺爺，而是張老態龍鐘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鬍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隻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斯萊德林就這德行？怪不得雕刻在這裡，真要擺學校門口，誰看到誰瞎眼。」

夏娜心裡吐糟了一句，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雕像的下面，那裡臉朝下躺著個穿黑色長袍的小身影，頭髮紅得像火焰一般。

「金妮！」

哈莉和羅恩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將女孩翻轉抱了起來。金妮的臉色鐵青，身體冰冷。

「招財貓美琴大人，請保佑金妮！不要死！求求你，千萬別死…」

羅恩又一次幾乎崩潰，邊祈禱邊看著哈莉對金妮進行檢查，生怕聽到噩耗。

「金妮還沒死，我們快點把她送到醫療室，龐弗雷夫人有辦法的。」

情況很不好，脈搏已經快感覺不到了。哈莉抱起金妮準備啟動噴射引擎，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將金妮送去急救，至於斯萊德林的繼承人什麼的，只能交給妹妹們了。

「很抱歉，你們走不了了，她也不會醒過來。」

一個聲音從石柱後面傳過來。

「誰？」

一個黑頭髮的高個子男孩從石柱後面走了出來。這裡居然還有別人？

「湯姆——湯姆?里德爾？」

哈莉大驚，叫了出來。夏娜和雪風則悄悄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幕後黑手終於出現了。不過夏娜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金妮找到了，赫敏又在哪裡？里德爾再強，赫敏作為魔法少女起碼能跑，但是赫敏到現在為止也沒被找到。

「她還活著。」里德爾說，「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知道金妮情況很不好，但你這麼說出來是什麼意思？還不知道里德爾真實情況的哈莉很疑惑，更疑惑里德爾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是鬼魂嗎？」

「是一段記憶，在一本日記里保存了五十年的記憶。」

里德爾平靜地說，指了指雕像旁邊，黑色的日記本就丟在那裡。

【哈莉還不知道這傢伙的真面目呢。】

【放心，這傢伙馬上就會主動爆出來了，畢竟他被造出來的時候還是中二，當然那傢伙好像現在也沒從中二畢業。】

夏娜和雪風在念話頻道中悄悄私語。而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像雪風所說的那樣，里德爾很快就把自己給爆了，他從金妮的事情開始說起，洋洋得意。

里德爾直接告訴哈莉和羅恩，金妮之所以現在這樣，是因為她向陌生人敞開了心扉，傾訴了自己的全部秘密，在日記中，把一切都告訴了別人。

「好幾個月來，小金妮一直在我的日記本上面寫她的心裡話，向我訴說她令人心疼的煩惱和悲哀——她怎樣被哥哥們取笑，怎樣不得不穿著舊長袍、拿著舊書來上學，還有，她認為——認為大名鼎鼎的、善良的、偉大的波特永遠也不會喜歡她…」

「不得不說，本來是少女對男孩的憧憬，後來居然變成了百合，你們兩個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可惡！」

哈莉想到金妮對自己的憧憬被玩弄很是生氣，更想到那些日子自己也沒少往日記本上寫東西，羞憤得臉色好像番茄。

里德爾沒有管哈莉的羞憤，繼續爆料：「不是我自己吹噓，哈莉，我一向能夠隨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所以，金妮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向我敞開了，而她的靈魂偏巧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吞食著她最隱秘的恐懼，最深藏的秘密，胃口越來越大。我漸漸強大起來，比小小的韋斯萊小姐要強大得多。強大得足以向韋斯萊小姐透露我的幾樁秘密，開始把我的一小部分靈魂也向她敞開…」

「沒錯，是金妮?韋斯萊打開了密室。是她掐死了學校里的公雞，並在牆上塗抹那些嚇人的文字。是她放出斯萊特林的蛇怪，襲擊了泥巴種，還有那個啞炮的瘦貓。」

「這不可能…」

羅恩拒絕相信自己的妹妹是兇手。

「當然啦，起先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非常有趣的，我真希望你們能看看她新寫的幾篇日記…」

「親愛的湯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失去記憶。我的袍子上到處都是雞毛，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弄上去的。親愛的湯姆，我不記得萬聖節前夜我都做了什麼，但是一隻貓遇害了，而我的胸前沾滿了顏料。親愛的湯姆，珀西總是對我說我臉色不好，樣子也有些反常。我覺得他可能懷疑我了…今天又發生了一起攻擊事件，我想不起當時我在哪裡。湯姆，我該怎麼辦呢?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我覺得我就是那個襲擊所有這些人的兇手，湯姆！」

「混蛋！」

羅恩瘋狂扣動扳機，瞄準里德爾射出道道憤怒的光束，可惜只在空中引起一片漣漪，根本無法突破對方的護罩。

「冷靜，冷靜，我的朋友。」

「誰和你是朋友，你個人渣！」

「說出你的真正目的！不然我會讓你說不出來就下地獄。」夏娜制止了羅恩抓狂要把榴彈上膛的舉動，「你把我們引下來，不僅僅是炫耀你的罪行吧。」

「如您所願。在知道你們之後，殺死泥巴種已經不重要了，我最迫切的目的，就是見見你們姐妹，不是在日記本裡面，而是在這裡。」

「啊，為什麼？」

哈莉摸不著頭腦。

「噢，是這樣的…」

「一對嬰兒，沒有任何特別神奇的法術，是怎麼打敗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的？你們怎麼能夠安然無恙地逃脫，只有姐姐留下一道傷疤，而伏地魔的力量卻被摧毀了？」

里德爾沒有繼續繞圈子，直奔主題，他餓狼似的眼睛里閃著古怪的紅光。

「你為什麼關心我們是怎麼逃脫的？」哈莉很奇怪里德爾為什麼會關心這個，「伏地魔的事發生在你死後許多年。」

「因為那就是他，一個死鬼不甘心死得稀里糊塗，尋找自己的死因也不新鮮。」

雪風說話了，直接點出了里德爾的身份，空中閃爍出「湯姆?馬沃羅?里德爾」，然後文字排序變換了幾次，變成了「我是伏地魔」。

「哦，沒想到居然被人猜到了。」

被識破了身份，里德爾（也許現在應該正式稱其伏地魔）稍微有點吃驚，然後就狂熱地高喊起來。

「這個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用過的。當然啦，只對我最親密的朋友用過。難道你認為，我要一輩子使用我那個骯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要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流淌著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鮮血，是通過他的女兒傳給我的！難道我還會保留那個令人噁心的普通麻瓜的名字？他在我還沒有出生時就拋棄了我，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個女巫！不！我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新的名字，我知道有朝一日，當我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時，各地的巫師都不敢輕易說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