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他容少爺這叫純潔?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白色紗窗飄灑進來,像是感覺到陽光的呼喚,女子翻翻柔若無骨的身子,很自然地偎近旁邊溫熱的身體,白希的玉臂勾住男子的腰,繼續呼呼大睡。
向來淺眠的男人,被她這麼一動,微微睜開閉著的雙眼,性感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勾起一抹chong溺的淺笑。
容玄側著身子,目光溫柔地打量著她精緻的睡顏。見她睡得無比香甜,他情不自禁撩起她散落在胸前的几絲頭髮,在指尖纏纏繞繞起來。
時間一分一分劃過,身旁的人兒還沒醒來的跡象,容玄覺得有些無聊,迷人的鳳眸微眯,順時閃過一縷壞壞的精光。他索性拿起她的幾根頭髮,輕輕在她鼻端掃了掃,她卻一點都不受影響,粉嘟嘟的小臉突然轉過來,貼著他的胸膛,繼續睡。
「小傢伙,昨晚累壞了吧?睡得真像一隻小母豬。」
他微微勾唇,想到她昨晚被自己折騰到大半夜,突然不忍心叫醒她了,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記,這才輕手輕腳起身。
……
清賞是被餓醒的。
醒來的時候,容玄早已不在卧室里,她撐著酸痛的身子慢慢爬起來,看了看chuang頭柜上的鬧鐘——
mygod,她竟然睡到了下午一點鐘?!
噢no!
容教授的班機是十一點到達,而她此時還躺在chuang上,嗚嗚,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失職的兒媳婦?
清賞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急忙衝進浴室洗漱乾淨,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們昨晚並沒有回山頂別墅,而是住在了她之前買的小房子里。清賞走出卧室,就見某人從飯廳出來,見到她,俊逸的臉上很快漾起一抹淺笑,「小睡豬總算醒啦?我還打算去叫你呢。」
「為什麼不早點叫我呀,你爸爸的飛機早就到了。」清賞想起這個就鬱悶。
「不要緊的,要見他來日方長嘛。」容玄走過來,笑著捏了捏她紛嫩的臉頰,揶揄她,「而且你早上睡得跟豬一樣,我怎麼叫都不叫不醒。」
「還不是因為你昨晚害的。」回想起昨夜的熱情似火,清賞俏麗的臉蛋很不爭氣又紅了,嬌嗔地瞪了他一記。
「是你自己說想吃就吃,不用客氣的呀。老婆,你要知道老公很聽你話的。」容玄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肩窩蹭了蹭,聲音溫柔得宛若棉花糖,瞬間甜了她的心。
「真聽我的話?」清賞笑了,星眸泛出狡黠的色彩,她嘟嘟唇,輕輕推了他一下,「那以後不許吃了。」
容玄失笑,大手不規矩地摸上她柔軟的身子,灼熱的氣息蠱惑著她的呼吸,低聲挑/逗:「我只聽老婆的真心話,寶貝不捨得餓壞我的,對不?」
清賞的心被他撩撥得都酥成一團,面對這隻妖孽,她就算有再大的定力,都會因為他而融成一灘水。
清賞顫了顫身子,小手將他的魔爪扯下,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她摸了摸餓扁的肚子,走進飯廳,「容少爺,有東西吃嗎?餓死了。」
「嗯,知道你醒來會餓,我打電話叫了外賣。」容玄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哦,叫外賣呀,我還以為容少爺自己做呢。」清賞坐到飯桌上,沒心沒肺地笑了,「會做飯的男人比較帥,可惜我們容少爺只會做早餐。」
「怎麼,你還嫌棄本少爺不會做飯了?」容玄斜睨她一眼,有些咬牙切齒,「這年頭肯為自己老婆做早餐的男人已不多了。你啊,就不要太得寸進尺了,該知足!」
「知道啦。你要是廚藝太好,我反而擔心呢。」清賞夾了一塊燒排骨放到他碗里,「男人不能太完美,要不然多不真實呀。我家容少爺這樣就很好了。」
「真的?」某男眼睛倏地一亮,「有多好?」
「多好啊?」清賞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最後搖搖頭扁扁嘴,「說不出來。」
「怎麼會說不出來呢?」容玄急了,修長的指尖敲了敲桌子,「為夫優點那麼多,你怎麼可能說不出,嗯?」
「是么?」清賞杏眸滿是疑惑,卷翹的睫毛撲扇了幾下,笑意吟吟看向他,「那容少爺說幾點,看我同不同意。」
「這簡單,別說幾點,一百點都沒問題。」某人自戀極了。
「那請說吧。」清賞眸光灼灼盯著他,心想著這位大少爺一定會開口先說他很帥,誰知容少爺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
「首先,本少很純潔。」
噗——
清賞被他噎得差點把口中的湯都噴了出來,他容少爺這叫純潔???
容玄見她反應這麼激烈,明顯一副不認同自己的表情,心裡不高興了,雙手環胸冷哼出聲,「本少初吻和初/夜都給你了,還能不純潔?」
「哈哈哈哈哈哈——」
清賞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心裡卻因他的話樂開了花。雖說她一直都不認為容玄有過別的女人,可如今被他親口證實,那種感覺就像踩在雲端,輕蕩蕩的好舒服,好感動!
「笑夠了嗎?」容玄俊臉湧上几絲羞澀,語氣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呵,好吧,這個同意。」清賞忍住笑意,點點頭。
「第二,本少很帥,比葉近辰帥!」說到葉近辰三個字的時候,某個還在醋桶里的男人,幾乎是磨著牙的。
「這個嘛……」清賞托著腮幫子,很認真地思索起來。
容玄見她竟然還敢猶豫,索性曲起右手就往她額頭輕敲了一記,警告意味甚濃。
「好啦,在我看來,的確是你比較帥。」清賞總算回答了,然而在心中默默補充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就算此時你容少爺長得像路人,也是最帥的。
「那還差不多。」某人得瑟了,「第三,我老婆是上官月。」「呵,這也算優點?」清賞無語了。
「當然,我若是不優秀,能討到這麼如花似玉的老婆么?」容玄說完,魔爪伸過來想捏她的臉蛋,卻被她給躲過了。
「好了,知道你很優秀,趕緊吃完飯去見教授吧。」再這麼磨蹭下去,出門都不知道得幾點了。
「哎,真心不想去見那老頭。」容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你們父子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那個媽鬧出來的。容教授要是知道你是他親兒子,一定不會那麼對待你的。」
「憑什麼他能有我這麼完美的兒子,哼!」容玄鬱悶地擰了擰眉,那彆扭的小模樣映在清賞眼裡,卻是無比的可愛。
她情不自禁走到他身後,一雙玉臂纏上他的肩膀,笑著逗他,「難得見我家容少也有彆扭的時候,好可愛呀!」
「女人,是不是我最近太chong你了,才讓你膽子越來越肥,嗯?」容玄大手一撈,她整個身子就坐在他腿上。
「哪是最近,你一向不是如此么?」清賞調皮地眨眨眼,小手還不時地在他胸膛划著圈圈,壓根就不知道她無意間的舉動,給男人造成多大的困擾。
「別動,你要是再點火,今天我們都別想出門了。」容玄啞著聲音警告她,真要命,每一次碰到她,都特別難忍。若以後她懷孕了,自己該咋辦?!
不行,為了他的性福著想,兩年內還是別生娃了,他可不想溫香軟玉在懷吃不了。再說,生了小孩后,甜蜜的兩人世界就再也沒有了,若是生個像她一樣可愛甜美的小女娃還好,要是不小心生個小霸王跟自己搶女人,那他不得鬱悶死?!
容少爺一肚子的壞水,清賞當然不知道,聽到他低聲警告后,她急忙從他身上撤離,「容教授這會應該在科學院,我們直接去那找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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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車去了科學院,沒想到卻撲了一場空。
「看來還是給他打電話吧。」清賞坐在副駕駛座上,拿起手機撥起了容赫山的號碼。
容玄倒是沒有意見,坐在她旁邊,安靜聽她打電話。
「怎麼了?」見她突然掛了電話,容玄關心地問了一句。
「關機了。」清賞有些失望,看來今天是別想見到容教授了。
容玄深知她的心思,大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痞痞一笑,「既然這樣,倒不如咱們去墓園,看岳母岳母吧?」
「嗯!」清賞點頭,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像是要彌補過去丟失的那些時光一樣,她幾乎一有空就往那跑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容玄拿起一看,是紀顏秋。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容玄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繫過。
「接吧,你再不理她,她會起疑的。」清賞見他握著手機,沒有想聽電話的意願,不禁伸手輕輕戳戳他肩膀。
容玄聽她這麼說,這才不情不願地按下了接聽鍵,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紀顏秋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玄兒,快回家!」
「出什麼事了?」容玄的聲音有些冷,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很親昵地喊她一聲媽,可現在,那句神聖的稱呼,打死他都不會再叫了。
「你要為媽媽做主啊,嗚嗚嗚嗚,容赫山……他要跟我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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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和清賞趕到容家的時候,發現大廳里一片狼藉,傭人們早已不見人影,只有紀顏秋像瘋婆子一樣亂扔東西,而容赫山則是挺直背脊站在屏風處,橫眉冷眼看著這一切。
「容赫山,我一定不會同意離婚的!」紀顏秋美目因怒氣而染得通紅,伸手一掃,又一個名貴的花瓶落地,碎了一片。
「離不離,由不得你!紀顏秋,如果你不想一無所有,就給我乖乖在這上面簽字!」容赫山說完,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重重摔在桌子上。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紀顏秋冷笑一聲,跑過去就將那薄薄的幾張紙撕得粉碎,甚至還挑釁地灑在他面前。
碎片紛飛,亂了眾人眼。
清賞下意識抬頭看了容玄一眼,發現他此時深眸微眯,目光複雜得連她都無法探究一二。
「既然你這麼冥頑不靈,就等著接法院傳票吧。」容赫山冷哼一聲,轉身想離開,不期然,卻與容玄的目光在空中交錯。
紀顏秋這時也發現了他們夫妻,像是遇到救星一般,跑了過來,拽住容玄的手臂,嚶嚶啜泣著,「玄兒,媽是不會離婚的。你也不會同意,對不對?」
她的聲音哽咽,表情楚楚可憐,若是以往,容玄一定會被她所迷惑,從而與容赫山直接對上。而如今,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後,他怎麼可能還那麼傻乎乎地被利用呢?
想到這兒,容玄極力忍住內心的不耐,好聲好氣地規勸道:「你們的婚姻,是一座牢籠,關在裡面兩個人都不會幸福,倒不如離了吧。」
「你說什麼?」
紀顏秋沒想到兒子竟然站在了容赫山那一邊,雙腳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你讓我跟他離婚?容玄,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如果我現在讓你跟慕清賞離婚,你肯嗎?」
「這是兩回事!」對於她的歇斯底里,容玄俊臉微微一沉,但深知此時不宜與她撕破臉,他只好極力隱忍著。
「哼,聽到了吧?連你的好兒子都這麼說了,你何必還執迷不悟?我們法院見!」容赫山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諷,說完直接拂袖離去。
紀顏秋精緻的面容漸漸扭曲,變得猙獰起來。她突然瞥見站在一旁發獃的清賞,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走過去,伸手一巴掌就想甩過去。
清賞愣住了,沒想到她安靜站在一旁,竟然還會無故遭殃,一時間被嚇得忘記了反應。誰知預期的疼痛卻沒有落在自己臉上,她抬眸,就見容玄在半空中攔住紀顏秋的手臂,清俊的面容此時冷得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令人心顫。
這是紀顏秋第一次見到容玄如此冷漠的一面,她錯愕地收回手,就聽容玄充滿警告的話語在頭頂響起:「就算你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打我的女人!老婆,我們走!」
容玄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摟著清賞就往外走。
紀顏秋站在原地,那雙被毒液沾染的眼裡,滿是玉石俱焚的恨意——
「容赫山、容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
************
「伯伯——」
清賞在容家大院的停車場,叫住了容赫山。
容赫山扶著車門的手頓了一下,微微回頭,就見他們夫妻倆,站在不到2米的地方。終究是自己喜愛的侄女,容赫山對清賞還是很溫和地,他淡淡點頭,輕聲問了一句:「你們也要回去了嗎?」
「嗯,我們原本是去科學院找您的。」清賞微微一笑,「如果您現在有時間,我們喝個下午茶好嗎?」
「我還得去見一個人,伯伯晚上請你們吃飯,怎樣?」容赫山說完,視線不自覺落在了容玄身上。或許是由於慕懷天和清賞的關係,他對容玄也不至於討厭。今天容玄居然同意紀顏秋與自己離婚,這對於容赫山來說,倒是個不小的震撼。
「那好吧。我們就約7點,在海運樓,可以嗎?」清賞很快就定了地點。
「ok!那我先走了。」容赫山看了看錶,也差不多到了他與對方約定的時間,只好與他們告別,驅車離開。
「容玄,你今天那麼對紀顏秋,若是她……」清賞還是有些擔心。
「不怕,早晚要撕破臉的。寶貝,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去墓園吧。」容玄低頭,在她臉上趁機偷了個香,笑米米說道。
「嗯!」清賞點頭,拉開車門上了車。
黃色的布加迪威龍很快就滑出容家大院,往墓園的方向開去。
拜祭完上官夫婦,見清賞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容玄忍不住擁上她的肩,柔聲低語,「寶寶,我們走吧!」
「嗯!」清賞回神,深情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相擁走到車前,幫她系好安全帶后,容玄才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位。
車子緩緩開出墓園,在公路上油走起來,突然間,容玄眉頭一凜,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下意識瞥了一眼後視鏡——
果然,有幾輛車子來勢洶洶,跟在了他們後面。
「砰——」
「砰——」
對方迫不及待拔槍相向,容玄無暇與他們搏鬥,只好將車速調快。
「寶貝,坐穩點,別怕!」
他匆忙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猛踩油門,性能極好的車子在車跡稀少的公路上疾馳起來。
清賞沒見過他飈這麼快的車,嚇得小臉一片泛白,她下意識抓緊安全帶,咬緊了下唇。
與對方的車距越來越遠,槍聲卻依舊在後面響起。
「容玄,開車小心點!」
沒經歷過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清賞嚇得連聲音都顫抖了。
「別擔心,沒事的!」
容玄出聲安慰她,內心卻有些擔憂。以往若是遇到追殺或跟蹤,他都能很淡定地解決掉,可如今身邊有個她,他就算再不懼,也不能拿她的生命開玩笑。他的寶貝啊,可是他的軟肋,冒險不得。
「砰——」
「砰——」
突然間,從另一個岔口開來兩輛轎車,與緊跟在他們後面的車子,展開了槍戰。
容玄知道,他的暗衛出動了。
心,漸漸安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清賞的頭髮,安撫著她的情緒。
清賞反握住他一隻手,示意他不要擔心。
兩人相視而笑,顧及到是在逃命,容玄很快就回頭,認真開起了車。
「砰——」
「砰——」
突然間,從另一個路口又竄出兩輛車子,對他們緊追不捨,對方的武器,似乎更加精良了。
該死的!
容玄低咒一聲,心想著對方今晚是卯住了本,勢必取他性命了。
清賞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她很擔心,也很害怕,但她知道若是此時她哭了或者大叫,會讓容玄分心,只好死死地拽緊拳頭,在心中暗暗祈禱著有救星出現。
「砰——」
突然間,輪胎被打中了,車子有些歪歪斜斜,在路上顛簸起來。
「啊——」
清賞下意識喊了出來,容玄卻在這時猛踩油門,車子如同風馳電掣,又與後面拉開了距離。他知道,這輛車子撐不了多久,此時若是停下來換備用車胎,更是不可能,為今之計,只好棄車而逃。
想到這兒,容玄神情嚴肅看向清賞,「寶寶,我等下在前面樹林放下你,記住,躲在樹林里別出來。」
清賞並不是無知的人,她很快就意會到他想做什麼,急忙搖搖頭,杏眸里盈滿了淚,「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乖,聽話。我會沒事的!」他是已經在死亡線上走慣的人,可她不是,容玄在這一刻,最放不下的,依然還是她。
「不要,容玄,我要跟你在一起!」清賞急哭了,死都不願意離開他。
車子已經越來越顛簸,很快就要撐不住,容玄只好將它停在路邊,用力把她給推了出去,「沒時間了。乖,我會沒事的!」
他說完,深情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踩著油門離去。
「容玄——」
她在心裡吶喊著,小身子已經顫抖到不行。不想浪費容玄的一片苦心,她只好擦了擦眼淚,迅速隱匿在附近的大石後面。
很快地,就見兩輛黑色的車子從旁邊呼嘯而過,伴隨著的,是綿綿不絕的槍聲。
容玄,你一定要活著啊!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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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赫山離開容家后,開車去了柏麗酒店。
電梯至上66層,整層樓都被h國的女王包了下來,而容赫山此行,就是為了拜見女王凱瑟琳。
他們科學院在研究的一個項目,到了最後階段,因h國的干預而暫時擱置了,助手告訴他的時候,他正好在國外參加研討會,於是順路去了一趟h國,誰知被告知這事是女王做的決定,而凱瑟琳女王人正好就在g市……
「教授,我們陛下有請。」
一名宮廷侍衛走到他面前,恭敬地朝他行了個禮。
「好的,麻煩帶路,謝謝!」
容赫山也很友好地朝他鞠鞠躬,跟著侍衛走到了女王的專屬套房。
「陛下就在裡面,您推門進去即可。」
對方朝他彎腰作揖,很快就退了下去。
容赫山推開門,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
原本以為裡面會有眾多宮女侍衛,誰知道竟空無一人。容赫山俊臉微微一變,他就站在玄關處,厲眸打量著四周,接著朗聲喊道:「容赫山參見女王陛下!」
「……」
沒人回應,容赫山又耐著性子,喚了一句。
這時,裡面房間的門打開,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出來。
「容教授,你總算來了!」清冷中不乏甜糯,夾雜著一絲絲威嚴的聲音響起,容赫山抬眸望向來人,卻在見到她那張美艷脫俗的面容時,整個人像被雷劈到一樣,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那不是——
寧兒?!
不,不可能,他的寧兒早在28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國女王,不可能的!
容赫山不可置信地望著那一張與心愛女人一模一樣的容顏,心在這時候,疼得忘記了呼吸,記憶如潮湧,在腦海中瞬間決了堤——
「寧兒,你願意嫁給我嗎?雖然沒有隆重的婚禮,也沒有家人承認,但我們可以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你願意嗎?」
「我願意!」
……
記憶中的女孩子,朝他笑得特別甜,那是他這輩子的摯愛莫寧。他與她在校園中認識,他是眾人傾慕的容家長子,前景一片光明的科學屆新星,而她則是一個窮苦的留學生。兩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地位懸殊並未阻擋兩人相愛的腳步。終於,他牽著她的手,許下了此生最重要的承諾。可惜,一場不被祝福的愛情,一場偷偷註冊的婚姻,註定遭到層層阻擾。他們在慕懷天的幫助下,私奔到邊遠的小鎮生活,在那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只不過好景不長,最後還是落得了天人永隔的地步……
如果他的寧兒沒死,也會如眼前的女人這般美麗動人,如果他的孩子沒死,也會像容玄那麼高大英俊,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
想到這兒,容赫山不由得雙手握拳,深邃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有一滴淚,悄悄從眼角滴下。
凱瑟琳見他愣在原地,紅唇勾起一抹冷笑,風姿綽約走到他面前,淡淡開口,「怎麼?才28年不見,容教授就這麼健忘,不記得本王是誰了么?」
轟——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在容赫山心中,掀起驚天駭浪。
過了許久,容赫山才找回了說話的能力,低沉的嗓音有著壓抑不住的顫動:「你是寧兒?你是我的寧兒?!」
他說完,雙手不自覺搭上她的肩膀,目光如炬看向她:「你沒死,對不對?為什麼你一直不回來找我?寧兒——」
容赫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顧不上站在他眼前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他緊緊把她抱住,卻怕弄疼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抱著。
凱瑟琳痛苦地閉上眼,並沒有推開他。
這28年來,她無一不在噩夢中驚醒,無一不想起她臨盆在際,這個男人卻擁著別人進入禮堂。她恨,她怨,原以為總算找到可以將心交付的男人,誰知最後卻落得一場空。她的孩子一出身就夭折,而她差點葬身火海,若不是容振斌及時趕到,怎有現在的凱瑟琳?
呵呵,天意就是弄人,容家注重門當戶對,嫌棄她一介貧民,殊不知,她是h國的正統繼承人,來g市純屬一時興起……
凱瑟琳以為再次見到容赫山,她會往死里恨他,誰知道在這一刻她才深知,28年過去,她的心臟依然還在為他跳動,她……還愛著他!
多麼可悲的愛情哪,沒想到她堂堂一國之王,竟落得如此凄慘地步……
「抱夠了嗎?」
終於,她狠狠推開他,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像是要將這麼多年來的恨一併還給他,她打得毫不留情,乾脆利落!
容赫山俊逸的臉頰很快就浮現鮮明的五指印,他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深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我知道你恨我!」
他的語氣,夾雜著濃濃的無奈,但更多的卻是見她安好之後失而復得的喜悅,「如今見到你還活著,就算你再打我100遍,我都甘之如飴。」
「難得容教授還惦記著本王。」凱瑟琳冷哼一聲,「這麼多年來,嬌妻在懷,兒子又長那麼俊,我以為你早就把本王拋諸腦後了。」
「不,這麼多年,我連她一根小指頭都沒碰過,寧兒,你相信我!」容赫山急忙解釋。
「容教授,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相不相信你,已不重要了。」凱瑟琳冷著臉,心中卻因他的話,泛起一絲絲漣漪,她知道,自己很高興聽到這樣的答案。只不過,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再也無法彌補……
「寧兒——」
容赫山一臉痛苦地看著她,正打算說些什麼。這時,凱瑟琳手上的手機響起,她接過,就見對方恭敬而急切地彙報:「陛下,不好了,容少出意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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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更新完畢。。。今天拉拉還是很勤快滴,雖然晚了點。
看在偶這麼勤快的份上,你們不砸點月票給偶么?
文文都快要結了呀?
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