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麗妃,因為蒙受皇上的寵愛,於是仗著皇上為靠山開始對**排除異己。她把對趙煜的恨全都發泄在與趙煜有關的人身上,她折磨別人的同時也折磨著自己。

綉娘看著她這麼多年從不諳世事單純無邪的小女孩慢慢的變成獨霸**,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毒后,從麗妃到皇后的距離,她只用了僅僅一年的時間,趙煜愛到極致居然聽信她的讒言,誅殺那些進諫的忠臣,留下那些對他無用的奸臣。

「這是什麼?」皇后優雅的坐在那裡俯視著不知從哪個宮裡來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忙跪下:「這便是前皇後派人在皇後娘娘飲食中所用之毒。」

「是嗎?你是她宮中的人?」她用絲巾輕輕的捂住鼻子:「她是如何得到的?」

「回娘娘,奴才以前是,不過現在奴才是皇後娘娘您宮中之人,此葯乃是從黎國商人那裡得來的,無色無味,每次只需在茶水裡放上一點點,讓中毒之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日子長了,藥效也就越發的明顯。只是,中毒之人發現此毒之時,便是他魂歸西天之日!縱是有仙人在場,也回天乏術。」

「哦?」她邪魅一笑,只是揮了揮手便收下了那宮中禁品,黎國**。

趙煜是知道的,知道她心中有人,那個每每半夜醒來都聽到她夢中喚著的那人:宋清明!

趙煜是知道的,知道她故意報復他讓他深陷,讓他為了她失去一切,可他心甘情願。

趙煜是知道的,黎欽故意命人讓沈碧得知一種無色無味的**,每日她泡在茶里,勸他緩緩喝下,可就算知道是毒,只要是她讓他喝下,他便會一滴不剩。

他愛她,願意為她死,也願意被她一點點殺死!

「你喜歡就好。」她淺淺一笑縱使丟了天下失了所有也在所不惜。

麗妃,不,是現在的皇後娘娘,她只是虛情假意的依偎在她懷裡:「皇上,您真好!」

他卻淡笑無語:好嗎?為何你說朕這麼好,卻也無法融入你的心裡?

「臣妾想在這裡建一座行宮,因為臣妾的爹爹埋在這裡,臣妾想離他近一些。」只是她的一句話,支國的百姓便遭了秧,國庫開始因為她緩緩支出,可每一次支出都不是什麼小數目。

趙煜不管她是想離他爹爹近一些,還是想離曾經在這裡的那個人近一些,只要是她要求的,他都會一一滿足。

「皇上,求您廢了皇后吧。」忠臣跪在朝堂乞求道。

如此事情周而復始,聽多了,趙煜也煩了,縱使知道這是不對的,可因為有人詆毀她,他便不依了。從此君王不早朝!

奏摺堆積如山,因為裡面全都是上奏皇后不好的事情,如此奏摺反反覆復,想看點新意卻沒了,他便扔在那裡索性連奏摺都不看了。

皇上不早朝,皇上連奏摺也不批閱,皇上不關心百姓,皇上昏庸無道,皇上是個**的皇上,民間開始對這個雄偉的皇帝謾罵起來,連帶著把沈碧也給罵了個片。

趙煜知道此事後只是淡淡道:「不要傳到皇后耳里便是!」他是害怕她聽到會傷心難過啊!

可還是會有些風言風語從綉娘那傳給皇后,皇后優雅的喝了口茶,濃濃的胭脂,重重的金步搖,華麗的服飾,妖媚的一躺,蘭花指輕輕的擺放在大腿之上,雍容華貴的她哪裡還有當年模樣,俗世沾惹了她的一身,似乎連心也變得烏漆墨黑。

「隨他們去吧,本宮早已習慣謾罵。」她慵懶的閉上鳳眼嘴角帶著戲謔的微笑:「想來,皇上才該是最不好受的人吧。」

綉娘嘆了口氣,這些年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世間哪有這樣痴情的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后,可皇后心裡還惦記著那個膽小如鼠的負心人。

「娘娘,此事皇上吩咐了全宮上下不許讓您知道。」

「是嗎?」皇后一臉的不屑,這種事何必告訴她,她沒興趣!

「他是害怕您聽了難過。」綉娘越來越不認識眼前的沈碧了,可有些事她不得不說,若是皇后不喜歡聽,大不了讓她像處死那些**嬪妃一樣把自己處死算了:「若是皇後娘娘沒什麼吩咐,那奴婢便告退了。」

沈碧微微一怔:他會害怕我難過?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為何我莫名其妙便與他同床,這一切都是他該得的報應!

皇后恢復冷笑,她擺擺手:「下去吧!」

綉娘走出皇后的寢宮,矗立在那裡久久邁不出步伐,她緩緩轉身朝前方望去,那威嚴聳立的皇后寢宮瞧著就像一座牢籠,把皇后的心也給鎖住了。

直到,趙煜的不作為惹怒了天下義士,其中不乏受其迫害進宮行刺之人。

那一夜,她跳著一曲剛學來的驚鴻舞,亦如當年他見她那般,美不可方物,遙不可及,他私下裡去查了那個叫宋清明的男子,也知道了當年黎欽所做的一切,可為了不讓她傷心,他甘願把一切都爛在肚子里。

突然為她伴舞的舞女中衝出一名刺客,皇后猝不及防,就這麼被那人給挾持著,脖子上架著那寒光凜凜的劍。

「放開她,有什麼事沖著朕來!」他心裡緊張,可面上還是的鎮定,亦如當年霸氣威嚴的他。

刺客冷冷的盯著趙煜:「趙煜,你這個昏君,天下窮苦的百姓你不管卻在這皇宮後院歌舞昇平,今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你要朕的命,朕可以給你,不過你先放開她!」她從未見過這個與她相處多年的皇帝能如此霸氣外露,攝人心魄,那一刻她似乎懂得了什麼,心的某一處渲染開一抹桃花。

「你幹什麼,臣妾不需要你救臣妾!」她有些急了。

刺客的劍更加逼近她白皙的脖子了,刺客看著他腰間的佩劍:「我要你這昏君自行解決!」

他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緊張自己,他苦苦一笑從腰間拔出劍來,他緩緩舉起劍來,劍身指著自己,劍柄指著外面。

「不可以~」她緊張的好想跑上前去阻止,這麼多年的一點一滴在那一刻突然湧上心來。她生病,他急的忙召太醫。她嫌天太熱了,他連夜命人從外地運來冰塊。他會給她一個個驚喜,而她卻只給了他一個吝嗇的笑容。這麼多年他不計回報,不眠不休的為自己做他力所能及的事兒,而她卻無動於衷錯過了他這麼多年。

劍慢慢的扎進他的胸口,血透過龍袍浸了出來。

她流著淚,他流著血,她哭著哀求,他笑著點頭:「你終於~肯~為~我~流~」淚字還未說完,他倒下,身後的刺客也應聲倒下。

好在白衣男子及時趕到,心急救人用了法術,那刺客被他捆了起來:「縱使他負了天下人,但他始終還是你們的皇上!再說了他的陽壽未盡,你殺不了他的。」他義正言辭的看著被侍衛們按跪在地上一臉怨恨瞪著他的刺客。

「呸!」那刺客鄙夷的朝白衣男子冷哼一聲被侍衛帶了下去。

「皇上~」沈碧哭喊著跑上前抱住躺在血泊中的趙煜:「不可以,你不可以死,皇上,臣妾求求你,醒來好不好,醒來啊!太醫,宣太醫!」

白衣男子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來到他們身邊:「皇後娘娘,現在知道心疼了?誒~還是讓微臣來吧!」

「國~師~」沈碧吃驚的看著白衣男子,又忙道:「國師,求你救救皇上,他不能死的。」

白衣男子不再理會沈碧,一邊為趙煜把脈一邊用另一隻手算了算,然後無奈的聳聳肩:「今日我救你是緣分也是天意,只是,你的下一劫,只怕你躲不了了啊!」

趙煜睜開眼睛,他以為自己死了,卻還是那熟悉的床帳,還是那熟悉的房間,而趴在床邊熟睡的人兒卻是他沒想到的。

他痴痴的看著她,總是再看一萬年也看不夠!

她動了動,看來是要醒了,他忙閉上眼睛裝作自己還未醒來。

抬頭,伸手,冰冷的手撫摸在他的額頭上,憔悴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血色:「太好了,不燙了。綉娘~綉娘~」喚了幾聲綉娘都不見人影,她只好親自起身走出了房間。

綉娘去為她拿吃的了,昨夜忙了一整夜,瞧著皇後為皇上忙前忙后,口口聲聲說恨他,不喜歡他,可如今瞧來,她其實是喜歡皇上的,只是皇後娘娘不自知罷了。這麼多年,再冷的心遇上皇上這般男子也會被融化的吧!

「娘娘,您怎麼出來了?」綉娘恰巧與皇后碰上。

瞧著綉娘手裡拿著的食盒忙拿了過來:「這宮裡的人也不知跑哪裡去了,喚個人都沒有,一個個偷懶,該罰!把食盒給我吧,你去打些水來,本宮得快些拿這些東西回宮裡去。」綉娘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麼緊張皇上的皇后,她真的還有些不適應,皇后剛走出兩步發覺綉娘沒動靜這才又回頭:「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等那些小丫頭回來了,看本宮不收拾她們!」然後便自顧自的轉頭朝寢宮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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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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