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他就是我的初戀(2)
再說以前他們也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就不計較了。
想通后,程又萸下了床,往浴室走去,她剛走,江滌城便睜開了眼睛,隨後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的微笑。
晚上八點時分,江滌城也起來了,梳洗之後和程又萸走出房間,準備去用晚餐。
晚餐只有兩個人,程又萸本是喊了男同事,但是男同事很識相,沒有做電燈泡。
吃晚飯的途中,江滌城問起謝征遠怎麼會受傷的,程又萸支吾著說,是被對方打的,其實這些事江滌城已經有答案了。
只是他的答案跟程又萸完全相悖,他皺起眉頭,「為什麼你的同事說征遠是因為救你而受的傷?」
其實謝征遠救她沒什麼不正常,但是她這種撒謊就有問題了。
程又萸怔忡,沒想到他會事先知道,腦子快速的轉了轉,扯出一個借口。
「他確實是有幫我擋一些拳頭啦。」
江滌城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傾了傾身體到她跟前:「這應該沒什麼好隱藏的,你在遮掩什麼?」
「江滌城你瞎想什麼?」
江滌城就那樣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她,看到她受不了的低下頭。
良久,江滌城拿起杯里的紅酒抿了一口,「你以前認識征遠?」
對突來的問題,程又萸瞬間怔了一下,心想,再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坦白吧!
想通了,便點頭。
「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江滌城又抿了一口紅酒,但目光就直直的看著程又萸。
「我讀高中的時候。」
他蹙了蹙眉,這是出乎他意料的,兩人竟然還有這種緣源,而且高中就認識了,但是他沒有說話,而是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高三分在同一個班,之後又考了同一所大學。」
聽著這話,江滌城突然聯想到謝征遠突然選擇出國的事,而且他的出國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想到這,他心頭咯噔一跳。
後邊,他需要她解答,於是問:「還有呢?」
「不瞞你說,他就是我的初戀。」程又萸抬起頭,一臉坦蕩,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江滌城臉上的表情卻是大相徑庭,訝異,吃驚,不可置信,這些統統都在他臉上閃過。
雖然剛才有個念頭萌生,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有影響的。
他舉著酒杯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緊緊鎖住她,良久才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你的初戀不是季如風?」
程又萸聽見季如風三個字臉色頓變,他怎麼會知道季如風的?
難不成是謝征遠已經跟他說過了?
望著她臉上的驚變及眼裡的疑惑,江滌城看的出來,季如風對她很重要,突然,覺的心頭有些不舒服。
縱使不舒服,但他還是解釋季如風三個字的來源。
「有一次你睡著了,說了季如風三個字。」
程又萸的表情僵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只是她什麼時候有說夢話這個僻好了?
除了說出季如風三個字后,還說了什麼?
於是問他,江滌城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
「你說了季如風,然後又喊著我的名字,江滌城,江滌城我愛你。」
程又萸不信,她就算是愛一隻猩猩也不可能愛他,擰起眉宇不陰不陽的說:「你在耍我?」
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江滌城抿了一口紅酒,笑道:「我有必要耍你?」
「我腦子有病才會說這話。」
說完,程又萸低下頭,吃著自個碗里的食物。
受鄙視的某人眉毛已經打結了,想發作,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暫時壓下想法,便問。
「繼續剛才的話題。」
程又萸低著頭,咽下她嘴裡的食物,伸手拿過桌面上的餐巾擦了擦嘴邊的油漬。
之後放下餐巾紙,程又萸目光沉沉的看著江滌城,片刻后,她臉色嚴肅,開始講述她和謝征遠的過往。
程又萸高一,謝征遠高三,兩人因一次運動會認識,後來謝征遠開始追求程又萸,程又萸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在謝征遠強烈的追求下,動心了。
於是兩人開始了他們的初戀,但是程又萸有一位青梅竹馬,叫季如風,季如風家境一般,不比程又萸和謝征遠,但是季如風卻如同程又萸的保鏢,形影相隨。
程又萸和謝征遠談戀愛季如風知道了,季如風默默的退於一旁。
謝征遠考上a大,於是兩人不在同一個學校,季如風和程又萸如影隨形的日子又開始了。
季如風和程又萸走的近謝征遠知道了,於是謝征遠和她吵了一架,程又萸解釋,她跟季如風就像兄妹一樣,沒有男女之情。
但謝征遠不相信,提出要是她不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就跟她分手。
程又萸是什麼脾氣,當時說,分手就分手。
兩人第一次鬧分手,之後程又萸的情緒低落,再加上當時她父母之間的事,程又萸更是悲傷。
季如風於是找到謝征遠,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後來季如風就遠離了程又萸,謝征遠於是和程又萸和好如初。
發現季如風遠離了自已,程又萸找過一次季如風,季如風說他有女朋友了,擔心女朋友吃醋,所跟她保持一段距離。
程又萸相信了。
這就樣三人保持著這種格局,在程又萸高二時,父親外頭有人了,母親因為受不住打擊,得了抑鬱症,在她大一的時候跳樓自殺了。
那時候,謝征遠因為學校忙,顧不上陪程又萸,陪在程又萸身邊的依舊是季如風。
程又萸因為母親的事去了西藏,她瞞著所有的人,一個人去了。
就在她去西藏的當天,謝征遠和一位大一的女同學兩人動作親密,季如風看見了,找謝征遠理論。
兩人發生了爭執,之後謝征遠告訴季如風,他跟程又萸分了手,程又萸在去機場的路上,九點的飛機。
季如風之後快速往機場而去,也就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季如風因為心急,發生了車禍,季如風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當時,程又萸還飛往西藏的途中。
後來,季家人打電話給程又萸,告訴她季如風的事,程又萸當即從西藏飛了回來。
回來后,她知道季如風和謝征遠兩人發生過爭執,於是找到謝征遠追問,謝征遠對季如風的死心頭也有愧疚,但並沒有把事情的真像說出來。
她從一位同學那兒知道,謝征遠和季如風發生爭執時,有那位女同學在場,於是她找到那位女同學,那位女同學喜歡謝征遠,希望以此拆散謝征遠和程又萸,於是如實把事情說了出來。
隨後程又萸找到謝征遠,打了他幾巴,徹底和謝征遠絕裂了。
季如風走了之後,季家人把季如風的日記給她,她才知道,季如風喜歡她,她痛哭,哭的泣不成聲。
她想,是她害了季如風,那麼暖的季如風,就這樣離開她了,每當她遇到困難,最先想到的就是季如風。
如果他還在,季如風哪會讓她哭,讓她受難。
如果他還在,她現在肯定和季如風結了婚,生了一堆孩子。
只是沒有如果……
江滌城聽完程又能萸的講敘,一臉沉寂,目光沉沉的看著程又萸。
「不過呢?我現在覺的,其實謝征遠並不是我的初戀,季如風才是吧,雖然我們沒有成為男女朋友,但是我們之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少了誰都覺的缺了什麼?」
「所以從此以後,我遇到的每一個對我有意思的男人,都會無形中拿來跟季如風相比較,一比較,誰都抵不過他的萬分之一。」
程又萸說完,輕笑一聲。
「這就是我跟謝征遠的過往。」
程又萸說完,拿起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江少,應該沒有疑點了吧!不過你放心,你那表弟對我們倆人沒有任何的作用。」
「征遠對你並沒有放下。」
「江滌城,你什麼意思?是想著打算讓賢?」程又萸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江滌城擱下酒杯,身了傾了過去,「程又萸,這輩子你都休想。」
程又萸皺訝異的看著他,正準備喝一口紅酒時,手中的杯倏地被江滌城搶了過去。
「別喝了,回房去休息。」
話落,拉著程又萸就走,程又萸不知道江滌城又發什麼瘋,直喊:「你放開我,我自已會走。」
可是前邊的人耳充不聞,半拉半抱著程又萸回房間。
程又萸在第二天的時候,還是去看了謝征遠,但是由江滌城陪同而去的,有江滌城在,謝征遠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看了幾眼程又萸。
「征遠,這次辛苦你了,替你嫂子擋了幾拳,等回去,哥好好酬謝你。」
江滌城站在病床邊,看著謝征遠說。
謝征遠的嘴角浮起苦澀的笑,「哥,這是我應該的。」
這話意思深遠,可以理解為嫂子自然要保護,又可以理解為他這樣做是為了他自已。
知道事情的江滌城沒有點破,裝做不清楚的著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們還有點事需要去辦。」
離開病房后,江滌城看著程又萸,「沒心疼?」
程又萸剜了他一眼,「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為你太愛我了,十足的妒夫。」
江滌城高深莫測的笑了一聲。
暗拍煤礦的事十分順利,拿到試頻后,程又萸激動萬分,當即還在s市就寫了稿子,在回港市時,稿子已經出來了。
回港市,一行人一起回港市,因為謝征遠受了傷,所以江滌城找來了私人飛機,程又萸的同事全部有幸坐私人飛機一同回了港市。
回去之後,程又萸把煤礦的實情寫出記錄篇,雜誌一出,立即引起轟動,s市特別重視這事,於是對煤礦徹查,果然發現了嚴重的問題,接著煤礦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