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鬼話之22

夜校鬼話之22

那些被斬斷的白絲迅速消失,漫天的花瓣里,一個女子摔在地上,女子全身**,黑髮繞身,美目微閉,如同睡著了一般。

「水月!」方璇望著摔在地上的女子,白色的花瓣不斷的落在她的**上,白雪般身體被花瓣遮蓋住。覆在她頸間的花瓣里,又藍光微閃。

「藍水晶原來藏在這裡!」方璇聽到流蘇驚訝的的聲音。方璇聞言,不顧欲裂的頭疼,箭步朝水月的屍體跑去。

「你不要命了?」身後傳來流蘇的驚呼。方璇再流蘇的驚呼里跑到屍體邊,彎下腰伸手撥開花瓣,一塊藍色的心型水晶閃著微藍的光,安靜的躺在水月的胸前。方璇伸手抓住藍水晶,在握住藍水晶的一瞬間,一股溫柔的力量侵入她的身體,劇烈的頭痛剎那間消失。心中一喜,正要縮回手,水月身上的花蕊聞到方璇手掌上的血腥,陡然吐出白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纏在她的手掌上,「梭梭」的往手掌傷口裡鑽。

方璇握著藍水晶慌亂的想收回手臂,白絲卻力氣大纏著她不放在,僵持間,她另一直手臂也被白絲纏上。著急間正想喊流蘇,身側有短劍揮出。

「你真是不要命了,在讓屍花吸點血,你就可以去地府喝茶了。」流蘇兩下斬斷已經成紅色的白絲,抱住著她奔離屍花。

「我拿到藍水晶了。」方璇虛弱的靠在流蘇的肩膀上,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夜辰看到藍水晶會很高興的。」

「他為了藍水晶,差點讓你送掉命了。」流蘇略帶埋怨的說。

「最終他還是救了我。他不會讓我死的!」方璇輕聲回答。

流蘇低低的嘆口氣,扶著她站在松林邊緣。另一邊,楊怡在屍花被夜辰全部扯起來的時候,陷入狂暴狀態,他的十個像鞭子一樣的長甲,狂風驟雨般的抽向夜辰,夜辰的六條尾巴都消失了,身上的金光也消失了。他恢復了平時的模樣,舞動著長劍隔開襲向自己長甲,在密集的甲影里四處穿梭,在四面躥的時候,他的輪起腳跟,腳尖插進黑地,在黑色地上劃出一道道印子,黑色的泥土被劃開,下面是白石灰。

當一道以楊怡為中心的奇怪的圖型畫好后,楊怡開始意識到不對,暴喝著往外躥。

「屍王,想跑沒那麼容易!」夜辰右手抓住他的一條長甲,手腕快速翻動,長劍攪住長甲。左手從口袋裡掏出四個銅錢,揚手一撒,銅錢向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剛扔完銅錢,楊怡的幾根長甲就襲來,夜辰俯下身,就地滾開。

四枚銅錢落在圖型的四個角,頓時亮起四股白光,四股白光同時射向楊怡,白光一挨身,楊怡慘叫起來。夜辰抖了抖長劍,抖掉繞在上面的長甲,收了長劍,跳出白圈外。

四道白光越來越亮,楊怡身邊的黑霧散去,露出痛苦不堪的面容。

「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不會招惹你了。」他縮著肩膀,痛苦的哀求。

「這是要她命的下場!」夜辰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如冰「誰想要她的命,我便要誰的命。」

楊怡的哀嚎聲越來越凄厲,方璇望著亮光里,越來越淡的身影,心突然難過起來,楊怡其實是個不錯的老師,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他們回成為朋友。

猛然覺得身邊似乎多了什麼,轉頭,看見吳顏站身邊,吳顏木然望著在亮光里掙扎的楊怡,她身邊還站了幾個女孩子,表情同她一樣。兩手緊捏這藍水晶,身子悄的往流蘇身邊移了移。流蘇察覺到她的動作,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楊怡突然張開雙手,仰天長嘯,隨著他長嘯滾滾陰風平底而起,一波接一波的掃過地面。

方璇被陰風吹的身子飛了起來,流蘇伸手拉她撲個空,眼看著她楊怡飛去。快接近陣法的時候,夜辰拉住她,把他帶進懷裡,緊緊的抱住。臉被風吹的好像掉了一層皮,疼的方璇眼淚不停往外冒。

「抱緊我」,夜辰雙腳陷進黑土裡,身子弓起,陰風吹的他左右搖晃。

方璇閉著眼睛伸手兩手緊緊的抱住夜辰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躲避陰風。

黑土被陰風一層層的颳起,屍花被吹成碎片,水月的的**上出現一道道血痕。流蘇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夜辰緊緊的注視東西南北的四枚銅錢,四枚銅錢壓在陣法的四角,在狂風裡,微微的震顫。

亮光里楊怡叫長嘯聲越來越尖銳刺耳,四枚銅錢的震動也越來越厲害。

「抱緊我,千萬不要鬆手」。夜辰面色嚴峻的叮囑,待方璇答應后,的從口袋掏出張符紙,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見,左手掐訣,雙目緊緊盯著符紙,嘴裡念念有詞。

「轟」的一響,一道閃電擊破空擊下,擊在在夜辰夾在指尖的符紙上,符紙瞬間燃起一寸長的紅色火焰。火焰的顏色異常的紅,紅的像鮮血,夜辰身子晃了晃,臉色變的無比蒼白。

「屍王,我就不信,天火收不了你」.夜辰咬著牙,食指一彈,燃燒著血色火焰的符紙在狂風裡穩穩的落在亮光里。

瞬間,亮光里燃起數丈高的血色火焰。片刻,楊怡的長嘯消失在火焰里,陰風停止。

感覺到陰風的停止,方璇從夜辰的懷裡抬起頭,怔怔的望著面前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里一個人形慢慢的淡化消失。

人形一消失,夜辰突然身子軟軟的向後倒去,方璇急忙拉住他,他晃了兩晃才勉強站住。

「你怎麼了?」方璇扶住他,著急的問。

「沒事」。他擦起嘴角的流出的一絲鮮血,眼睛定定望著方璇,似有千言萬語。

方璇不安的看著他,等待他開口。誰知夜辰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慢慢向水月的屍體走去。

方璇默然的跟在他身後,剛才的一陣狂風,早把吳顏和幾個女鬼吹的無影無蹤,現在剩下是只有地上躺著這具屍體。

屍花的碎片鋪滿地上,水月的屍體躺在滿地潔白里,鮮活的像一個睡美人。

夜辰凝視著面前的裸屍,肌膚晶瑩無暇,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曲線柔和,纖細的腰部盈盈一握。秀目緊閉,眉頭微蹙,秀美面容有些哀傷,似乎一喊她就隨時睜開眼。

「這具屍體若是成為殭屍,必定是極品屍王,到時恐怕天火也滅不了她」。夜辰皺眉說,看到旁邊快要熄滅的火焰,掏出一張符紙走過去,俯身點燃后,夾著符紙走回水月的屍體身邊。

「你要燒了她?」方璇面帶不忍的問,雖知面前躺著是具屍體,但總覺她是活人,要是這般燒了,會有殺人的負罪感。

「不燒她,要是落到會邪術的手裡就完了」.夜辰食指一彈,燃燒的符紙落到水月的屍體上。血紅的火焰瞬間蔓延到她的全身,熊熊火焰在眼前燒起。方璇心哆嗦了下,不忍的轉過身。

「她是死人」。夜辰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火焰,數秒鐘,一具鮮活的屍體就變成灰燼。火焰漸漸熄滅,夜辰朝松樹林走去。

「夜辰,藍水晶在我這裡」。方璇喊住他,伸出右手,剛才被陰風吹起來的時候,藍水晶一直被她緊緊攥在手裡,手掌先前被白絲劃出傷口被藍水晶擠的血肉往外翻,但是沒有痛的感覺。

夜辰轉過身怔怔的盯著她手裡的藍水晶,血液和少量皮肉粘在上面以致藍色的光芒變的非常的暗淡。

「你不很想要這個嗎?」見他不接,方璇把手神到他眼前。

夜辰抬起兩手將她右手捧住,盯著她手心裡的傷輕聲問「疼嗎?」

方璇搖搖頭,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她翻過手腕,將水晶按在夜辰的手裡「不疼,以後我看見水晶都會收起來給你」。

夜辰聞言握著藍水晶,垂下頭,沉默著。一股淡淡的悲傷從他的身上溢開。

「你怎麼了?」方璇不安的看著他,每次向他示好,他總會是這副頹廢悲傷的樣子。到底是為什麼?

夜辰收起水晶,抬起頭看了方璇一眼,轉過身慢慢的往前走。他一轉過身,方璇看見他背部布滿細長的傷口,那些傷口又深又長,卻沒有血流出。

她想到了他先前從身後生出的六條尾巴,想要問他,那是怎麼回事,卻無力張口。

「還不走,愣在這裡幹嘛?」流蘇從松樹林里走到她身邊。

「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幻覺了?」她小心翼翼的問流蘇。

「現在不是,先前是,你看到夜辰有六條尾巴的時候是處於幻覺里。」流蘇拉著她往松樹林的方向走。

「你怎麼知道我幻覺里夜辰長尾巴了?我的幻覺不是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看到的嗎?」

「呃,我猜的」。流蘇的理由有點勉強,方璇的卻有點小小的歡喜,夜辰不理自己會不會是因為他有六條尾巴?

走著,前面的夜辰突然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前方。流蘇拉著方璇站到他旁邊。

方璇看到前面的松樹林里慢慢的走出一個,當那人走出松林的時候,眾人認出是楊雲。她抬著頭直直的看著流蘇,目光在他臉上流轉了片刻,越過他,看向黑土裡快熄滅的火焰。

「他被你燒死了?」聲音很木然,平時渾濁無神的眼睛里此刻亮著異樣的光采。

「他本來就死的」。夜辰淡淡的回答,看著她的目光很冷。

「我也是死的,」楊雲慘然一笑,「水月死後,哥哥悲憤欲絕,跳崖而亡。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也沒意思,況且我還有眼疾,看東西不清楚,沒有水月收留,我也活不下去。所以我也隨著哥哥跳崖。我們死後屍體被人製成了殭屍,那時沒有思維只能仍人差使,那些驅人使我和哥哥長年累月的在崇山峻岭里盜墓。一次在墓室里哥哥撿到藍水晶,拿起藍水晶那一刻,恢復了一點意識,於是他把藍水晶藏到在了身上。後來,哥哥意識越來越多,最後他居然能想活人般思考,他的能力提高的也非常的快。最後他殺死那幾個控制我們的人,把藍水晶放在我身上,拿這盜墓所得寶貝來到世間。哥哥找到水月的

屍骨,想把她製成和我們一樣的殭屍。可惜水月的屍體已經腐爛的只剩一堆白骨,因為她的魂魄總是在這裡徘徊,哥哥便在這裡蓋起學校,將這裡的風水製成上佳風養屍地,把把藍水晶和她白骨埋在這裡。後來哥哥找來屍花種在水月的屍骨上,悄悄把學生引誘到這裡屍花吸食他們的血肉。」說到這裡,楊雲搖著頭,

「其實我一直不贊同哥哥把水月的屍體製成殭屍。我們雖然和活人一樣,卻得吃難聞的屍膏,用噁心的屍油擦身,還得面對隨時會發作的屍毒。我不敢和活人打交道,害怕他們發現我的秘密。我很孤單,所以我在哥哥的夜校里讀書,這樣我我既能打發孤單,又不會和人接近的太多」。

「說著么多你是想我放過你?」夜辰不耐煩的打斷她。

「你會放過我嗎?」楊雲反問。

「不會,你沒哥哥本事,我殺你很容易。」

「所以我這些不是說你聽,我是說給他聽。」楊雲望向流蘇「在玩羅塔牌的時候牌上顯示是地面。只有死人才會與土相伴,你開始就知道我了的身份,你沒說出來,我很感謝你」。

「不止你,夏晴她們的我都沒說出來,你不用感謝我」。流蘇皺了皺眉,顯然他不想和楊雲扯上什麼關係。

楊雲眼神黯淡下去,她還想說什麼,望著流蘇冷漠的樣子,張了張嘴,沉默的從他身邊走過。三人轉身望著她,她走到即將熄滅的火焰前,轉過頭對流蘇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奇異。她抓起一把火焰的殘渣,看著血紅的火焰猛然躥起,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

方璇驚呼一聲,身子動了動,流蘇按住她肩膀,冷眼看著火焰在楊雲身上燃燒。楊雲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火焰瞬間把她包圍。

她倒在地上,眼睛始終望著流蘇。流蘇冷眼相對。

「流蘇……….你是第一讓……….我心跳加…….快的人」。火焰里斷斷續續的傳出她的聲音。

流蘇沉默片刻,走到楊雲的面前,望著她臉上帶著憐憫的神色「我知道」。

楊雲笑了笑,火焰里,她的身體正在的消失。幾秒后,血紅的火焰熄開始變小,夜辰瞟了一眼,帶頭往松林走。方璇跟在他身後,流蘇墊尾。

「方璇……方璇,……!」教學樓前傳來來蔡明著急的聲音。

方璇急忙回過頭,蔡明拉著石頭正朝她飛奔而來。

「你怎麼了?」方璇看到蔡明衣衫破爛,身上滿是傷,他面前的石頭卻衣衫完整。

「方璇,有鬼!這學校里很多鬼!」石頭臉色蒼白的抓住她,眼裡滿是恐懼。

該死!居然把石頭忘記了!方璇著急拉著石頭上下打量。「你沒事情吧?」

「我沒事,」石頭搖搖頭,哭著說「蔡明為了護我胳膊都被扯斷。」

方璇望向蔡明,這才注意到他少了右胳膊,傷口出黑乎乎的,並無血流出。結結巴巴問「你……還好吧?」

蔡明搖搖頭,「還好,幸好石頭沒事!」

「他傷口為什麼不流血?為什麼?」石頭望著方璇,灰白的嘴唇不停顫抖,眼睛的恐懼越發的深。望她溢滿淚水的眼睛,方璇突然意識到她的害怕不單單是因為學校里的鬼,更應為她心裡猜測的答案。

「我貧血,所以傷口……」蔡明在一旁回答。

「蔡明,你別在騙自己。你知道自己傷口為什麼不流血,」方璇轉向他,毫不猶豫的的打斷他的話,「你和石頭不可能,陪了她這麼多天,你該滿足了。」

蔡明霎時面如死灰,獃獃的望著石頭。石頭幾乎昏厥過去,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望著蔡明,不停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蔡明,你手上的戒指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前幾天在一個出車禍的死者手上看到過相同的戒指,他的身邊還有一大束沒送出去的玫瑰。」

蔡明垂下頭,把戴著戒指的手藏在身後。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石頭放開方璇,撲過緊緊的抓住蔡明的肩膀,「你告訴,她說都是假的!!!」

蔡明抬起頭,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樓住石頭的腰。

「如果你想她幸福就放開她。如果你想得到她就纏著她,我擔保不出三個月她就會被你纏死。」夜辰淡淡的插了一句。

石頭望著蔡明滿眼淚水,本能的搖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個月前我在你每天乘坐的公交車上沒看見你,心就開始慌。第一天在公交上沒看到你,我安慰自己,明天你會來的。第二天沒看到你,我安慰自己,後天你會來。第三天沒看到你,我安慰自己,大後天你會來的。我每天都期望能在公交車再遇到你,你卻一直沒出現。一個星期後我忍不住到你上班的地方打聽到你的消息,得知你回到來了。於是我買了玫瑰買了你最想要的巧克力連夜驅車來這座城市。天不遂人願,我才進這個城市就出車禍了。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或者說我刻意將自己死了事情遺忘。為了接近你,我出現在夜校。忘記自己是鬼,我居然在白天也能出現。這幾天我徹徹底底的忘記自己是鬼,我天真的以為,也許我能許你一個幸福的未來。」蔡明微笑著,臉上浮過深深的遺憾。

石頭不停的哭,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該說什麼,似乎心裡有很多想說的,張嘴卻又一句話也沒有。

「每個鬼徘徊在陽世,都因為有心愿未了。」蔡明擦去石頭臉上的眼淚,朝方璇看了一眼,感激的說「謝謝你沒再一開始就揭穿我!」

方璇看著哭成淚人的石頭,搖頭苦笑「也許我做錯了。」

蔡明嘆了口氣,看著石頭慢慢的從她面前退開。石頭用手背抹著眼淚,望著不斷後退的蔡明,嗓子沙啞的問了一句「你傷口疼嗎?」

方璇聞言,心中一輕,走過去抱住石頭,石頭靠在她懷裡,望著蔡明。

蔡明笑著朝石頭,張嘴無聲的蠕動。

「我喜歡你!!」他無聲的說,臉帶著落寞的笑。

石頭咬著手指,抽搐著哭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靠在方璇身上。方璇拍著她的肩膀。夜辰和流蘇各站一邊,悠閑的看著這一幕。眼看,蔡明就要消失了,撐白傘的水月,突然出現在它的面前,眉毛下的兩個窟窿直直的對著他,語氣激動的問「我總算找到你了,那晚我一直等你,你為什麼不來?」

蔡明不解的看著水月,「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水月,你怎麼不認識我?那晚你為什麼不來?我一直在等你!!」水月聲音變的悲憤「我為了你把眼睛都挖掉了,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

「你的前世起水月的情郎,你負了她。」夜辰望著蔡明懶洋洋的解釋「水月除了她前世的情郎的魂魄和少數特別的人,她再看不到其他。」

「啊!」方璇驚訝萬分。

石頭抬手抹去眼裡的淚水,瞪大眼看著水月,眼裡滿是好奇之色,扯著方璇輕聲問「她就是青樓頭牌?這麼多了年她還在這裡啊!」

蔡明皺眉看著水月,臉上一片茫然。

「那晚你為什麼沒來?你說帶我走的。我一直等你,卻等到老鴇卻帶著打手來了。你說為什麼?」水月臉不斷向蔡明靠近,語氣咄咄逼人。

「我有事耽誤了」。蔡明揣測著水月的的表情回答。

「什麼事情」?水月眉頭緊皺,神情越發激動,兩個幽深窟窿里散發出絲絲寒氣「什麼樣的事情能比帶我走更重要?」

「我在來的路上被馬車撞傷了」。

水月疑惑的望著蔡明,半晌,舒開眉頭,眼眶裡的寒意散去,歡喜的說「是這樣啊,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不要我了」說著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著急的問「你傷著沒有?你的另一隻胳膊呢?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疼不疼?」說著拉起蔡明的胳膊湊到嘴邊,小心翼翼的胳膊上的傷口處吹氣。

「你跟我一起走,前世我對不起,來世我一定好好的補償你」。蔡明看著水月的動作,臉上滿是感動。

水月怔怔的望著他。方璇擔心的看向石頭,石頭蹙眉望著蔡明,片刻,她朝望著她的蔡明笑著點點頭。蔡明目光轉向水月,握住她拉著自己的手,輕聲問「現在你還願不願意跟我走?」

良久,水月一笑,緩緩的點著頭,哽咽的說「我一直在等你」。蔡明緊握著她的手點點頭,朝石頭望了一眼,帶著水月消失在眾人面。

「水月等了他那麼久,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石頭輕聲說。眼裡的淚水又落了出來。

「嗯,總算有情終成眷屬」。方璇擦去石頭的眼淚。

「蔡明和他的前世完全不一樣,這世他是個好人。」

「嗯,來世他也會是個好人。」方璇點頭。

「可惜,他還欠我一盒巧克力呢。看在我這麼傷心的份上,你把他欠我的巧克力吧」。石頭可憐兮兮望著方璇。

「可以,不超過十塊錢的憑君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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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鬼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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