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艾莉斯像沒有聽到一樣,任由帕薩特抓著她的手又『摸』又『吻』,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帕薩特有點慌了,同時心中也難受得想大吼,秋寒弘彥就這麼好嗎?值得你這樣為了他要死不活的?
可是,想歸想,他當然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強忍心中的酸澀,帕薩特夾起一塊點心送到艾莉斯『唇』邊,「乖,張嘴把東西吃了。」
食物的香味,帕薩特溫柔的語調,讓木偶一樣的艾莉斯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只是,她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掉淚,瘋狂地掉眼淚,那一顆一顆豆大的眼淚像一把把尖銳的利刃刮著帕薩特的心臟一樣,痛得有點呼吸困難。
這些眼淚為誰掉的,帕薩特比誰都清楚,他想不明白,一點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裡比秋寒弘彥差?他對她尚是寵愛有加,捧在手上怕摔著,含在嘴裡怕溶了。關懷呵護備至,有多少『女』子想盡辦法要爬上他的『床』,他都不屑一顧,唯獨鍾情如她,為何他如此的深情卻得不到一絲絲回報,哪怕是一個回眸也不曾。
這讓他情何以堪!
看著艾莉斯還在拚命掉淚,咬著下『唇』在嗚嗚啜泣,像受傷的小獸一樣不斷在忍忍嗚咽,心中忽地煩躁起來。
把手上的點心丟回盤子里,霍地站起來,帕薩特面無表情的看著艾莉斯,「不管你想吃還是不想吃,你都要把這個給我吃完,晚上回來你還不吃東西,就別怪我用強的了。」
說完,帕薩特一甩手,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看著艾莉斯為了另一個男人哭得要死不活的,帕薩特看著比她更難受!索『性』眼不見為凈!
艾莉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因為痛哭而紅腫得視線模糊,哭累了,才趴在桌子上休息。
不知不覺竟趴在桌上睡著了,朦朧間,有人輕輕拍她的背,然後是一個清脆的『女』聲,「郡主,醒醒,郡主,起來吃點東西吧,天都已經黑了。你一天沒吃東西,別餓壞了。」
艾莉斯抬起頭,看到一個丫環站在她身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艾莉斯撫了撫發痛的頭,看一眼外面漆黑的天空,再看一眼桌上重新準備的點心,這時,才發現肚子餓得咕咕響,於是隨手抓起那些點習吃起來,只是,美味的點心一到她嘴裡如同嚼蠟,毫無滋味可言。
吃了兩三塊實在吃不下去了,艾莉斯站起來往外走。
那丫環看艾莉斯往外走,驚了,連忙上前扶著走路不穩的艾莉斯,「郡主,你要去哪裡?」
「我好累,想休息!」
「郡主想休息嗎?好,奴婢扶你回寢房。」
艾莉斯不語,任由那丫環扶著她進入帕薩特的寢室,那個她曾經呆了一小會兒的『新房』,依然保留她離開前樣式,躺在諾大的大『床』上,艾莉斯一點睡意也沒有,腦海里滿滿都是秋寒弘彥的身影,憤怒的,決裂的,悲痛的……
「對不起,三爺!對不起……我其實是愛你的,只愛你……」艾莉斯想著想著,不自覺地又悲傷起來,嗚咽著喃喃自語。不知道秋寒弘彥安全離開『波』斯沒有,哥哥答應過她,會保他周全的,希望秋寒弘彥可以安全離開,從此,兩人就真的是天涯各一方,永不會再見了。
越想越難過,越想眼淚流得越凶,艾莉斯痛苦的翻身而起,對著『門』外大喊,「來人,快來人!」
『門』外一直候著的丫環聽到艾莉斯的呼叫,連忙衝進來,「郡主,有什麼吩咐?」
「拿酒來!把肘王府里上好的酒都給我拿過來!」
「……」那些丫環你看我,我看你,站著不敢動,去拿不是,不去拿也不是,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給肘王妃送酒,要是讓肘王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庭。
艾莉斯看那些丫環站著不動,火大了,她現在難受得要命,就想喝酒,於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那些跪著的丫環面前丟去,砰的一聲,瓦片四處飛散,「快去!」
王妃發火了,那些丫環即使擔心肘王,也只能乖乖去給艾莉斯拿酒。當然全部拿來是不可能的,那幾個小丫環還是很聰明的,只拿了幾瓶進來。
俗話說得好,酒入愁腸,愁更愁!艾莉斯平時也喝酒,但是那都是當品酒論的,現在喝進去的美酒,她只覺撕心裂肺的難受。到最後,索『性』整個酒罈舉起來拚命往嘴裡灌。
那些上前勸說的丫環被艾莉斯一個一個吼出房間,看著空『盪』『盪』的房間,艾莉斯剛止住的淚又跑出來了,她明明已經喝了一壇酒了,為什麼還這麼清醒?
直到淚流幹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艾莉斯的醉意才跑出來,眼前的景物看也看不清。
艾莉斯想要站起來,奈何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氣,虛軟無力。撫著桌子掙扎著站起來,艾莉斯嘴裡依然低低呢喃著什麼。
忽然,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一個人走進來。
艾莉斯抬起頭來,可是,眼前的人長什麼樣子,她一點也看不清,傻傻的呵呵笑了兩聲,指著進來的人問,「你是誰啊?」
那人走近艾莉斯,滿室的酒氣和艾莉斯喝得通紅的臉,讓他原本冰冷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兩眼冒火,「誰你喝這麼多酒的?」
艾莉斯打了個酒嗝,歪著頭看向來人,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長什麼樣子,可是,努力了很久,就是看不清,來人的樣子依然模糊不清,「你是三爺?」
那人一聽,火大的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艾莉斯的雙臂,「你說什麼?你喝醉了還在想著秋寒弘彥?」
艾莉斯聽著那聲音很熟悉,可是,這到底是帕薩特還是秋寒弘彥,她完全不知道,「你是帕薩特?」
那人一聽,臉『色』沒有好轉,依然冰冷,「你到底希望是誰?」
艾莉斯看到那人繞來繞去就是不告訴她,他叫什麼,於是甩開那人的手往『床』上走去,「我才不管你是誰,我要睡覺了!」
艾莉斯跌跌撞撞的往『床』的方向走去,雖然喝得『迷』糊,不過『床』還是認得的。
好不容易躺到『床』上去,艾莉斯才剛閉上眼睛想睡覺,嘴巴馬上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