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至親失蹤
大年一過,周純和金玉回到t市祭拜岳父母處理雜事,沒多久,從公司執行總裁余蒙那裡就傳來了馮睿揚辭職退出金之玉業的消息,他根本就沒見金玉交接工作后直接去楊家做了採購部的總經理。
聽到這個消息金玉簡直懵了,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聽故事而且還是那種暗黑版本的。
金玉無法理解馮睿揚這個與她青梅竹馬的師兄,在父親去世、丈夫出軌這最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都始終如一扶持自己的師兄,為什麼會選在公司蒸蒸日上時背叛?
他一貫是把師傅撒天喬當做養父一樣看待,從前談起楊伯昌時不一直同仇敵愾的么?金玉這麼想著突然抬眼看向周純驚道:「他該不會是故意做卧底去了?!這楊家也能上當?不行,不行,多危險啊!」
她在說話的同時迅速掏出了手機給馮睿揚撥過去,卻只聽到了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看到她的這一連串反應,縱使如周純這樣的行動派也沒能在第一時間進行阻止,或者說他甚至是不忍插手,忍俊不禁的忍。
很早以前他就發現自己妻子遇事常常憑直覺而非理智判斷,就跟賭博似的結果有輸有贏,這一次也不知是她對馮睿揚的本性十分了解還是僅僅是撞准了而已?
直至金玉反覆撥打幾次后很是失落的放下了電話,周純這才輕輕握住老婆的手,勸道:「聽說,那邊有些員工私下稱呼睿揚為二少,我想,他這麼做應當是有自己的理由——任他去吧。」
「二少?他是楊伯昌的兒子?!」金玉這下竟比得知師兄辭職更為震驚,無語呢喃,「天啊……」
周純握住妻子的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卻看不出她究竟是失望、傷感還是為難,在短暫的混亂糾結之後,她閉眼沉寂了片刻再次開口卻沒再提馮睿揚只說道:「春季的緬甸公盤採購有找到合適的人頂上嗎?」
「從別處挖了人了,公司的事情你放心,除設計之外其餘的我和余蒙都能搞定。」周純成竹在胸的回答。
妻子的這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金玉就算不失聲痛哭也得很是難受才對,卻沒想到她竟如此平靜,淡定得叫人覺得詫異。
或許,她是直覺的認為馮睿揚絕不會背叛所以就無條件的接受了他的任何決定?
周純暗暗猜測,覺得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就像金玉因為對自己和余蒙的信任,所以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不問不管,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特別聽話。
哎,真是個傻妞,要換個人一準被騙到死!想到這裡周純不由輕輕摸摸她的臉說道:「相信我,沒問題的。」
「那就好,」金玉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半晌之後卻又嘆息道,「挖來的也只能湊合用,我知道的人里算料的本事沒人比師兄更強。幸好會所那邊有了眉目,不然很容易做虧的,余蒙定的走中高端路線真是沒錯。」
就算料拿貴了虧了,也能用設計和品牌的附加價值彌補,做一個高級定製就能抵上好幾個月的零售收益。
「別想太多,」周純伸手一攬就將金玉擁進了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我們現在虧得起,不用擔心。」
言下之意,拋開感情因素少馮睿揚這麼一個人也少得起,他甚至樂得大師兄消失一段時間,讓金玉生活中的重心只剩下自己,然後趁機把該乾的事情幹完了,比如完全佔據她的心再要個娃兒之類的。
其實,青梅竹馬這是一個很遭人恨的詞——如果自己不屬於其中一半的話。
至此未免心中膈應兩人都沒再提馮睿揚的事,直到金玉在開學前接了一通師傅馮遠道的電話。他說自己身體不適要出門換個地方修養,學校那邊卻早已經預約了幾堂講座,想讓金玉以關門弟子的身份代課。
「身體不好?」金玉先是有些詫異因為馮遠道一向很是健朗,而後突然想到他年紀也過七十了立刻有些擔憂的問,「您現在在家么?我馬上過來看看!」
馮遠道連聲拒絕道:「哎,不用不用,就是老毛病犯了沒事兒!我這正收拾著準備出門了,太亂,不用來。」
「那您要去哪兒修養啊?」金玉趕緊追問,總得給個地址和聯繫方式吧?身為正式斟茶拜師的弟子就算不親自伺候師傅也得隨時問候著。
「這個,這個還沒定,等確定了我再給你講。就這樣吧,學校那邊會和你聯繫,好好備課別砸了招牌!」馮遠道說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金玉望著嘟嘟做聲的手機一臉無措表情,站在她身後偷聽電話的周純則有了種想捂眼撞牆的衝動。
馮遠道這是當金玉是傻子還是他自己一貫不說謊所以一緊張就自己成了傻的?
不愧是愛崗敬業的客座教授,他認了外孫為安全起見不能參與到復仇事件中去,這是準備人間蒸發了,走之前還冒著暴露的危險聯繫金玉讓她替自己好好去上課,唉,這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我沒聽錯吧?」坐在沙發上的金玉扭頭看向丈夫,疑惑道,「師傅說正收拾東西要出門又說去療養的地方還沒定?」
「……」周純咧嘴一笑,幫忙掩飾道,「嗯,或許是療養之前要去別的什麼地方?」
「這,或許吧,不過,」金玉不由深深蹙眉,「我怎麼就覺得很是不對勁呢?師兄和師傅都鬧失蹤。」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你什麼時候去代課,需要準備些什麼——明天就開學報道了。」周純不動聲色的就將問題拐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此話一出金玉果然馬上緊張起來,失神道:「這是配合二年級特色民間工藝課程開設的講座,關於玉雕是第四章,必修課上只泛泛了解什麼是玉器什麼是玉雕,玉雕的歷史與流程以及零星的知名玉雕師,師傅答應每周一次上五堂連續的課,從實際運用角度讓學生更了解這個行業。」
且不論究竟怎麼備課,光是想到自己需要在大庭廣眾下開口講話就讓金玉頭皮都開始發麻。
所謂講座,那得在多功能階梯教室授課,面對的是全校所有學生,沒有聽課限制,很可能下面會烏壓壓的擠滿好幾百人!
這跟在展會時對個別人侃侃而談絕不相同,溫柔嫻雅又靦腆的姑娘忍不住拽緊了丈夫的手,苦笑道:「師兄也是關門弟子,你說他能替我去上課么?」
「如果能找得到他的話,可以試試,」周純聳聳肩,淡定的問,「需要我去首都楊伯昌那幫你逮他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你們肯定以為此文詐屍了……
卡文卡得太**,所以之前一直沒更,如今似乎終於找回了點感覺,嚶嚶~~~~真是對不起大家,希望還有人在……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