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孫瀅之死
章節名: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孫瀅之死
謝承陽離開看台後,遠遠的看見公孫瀅的背影,便快步的追了上去。最新書籍更新-無彈窗若是平常,內力高深的他,定會發現身後跟隨的尾巴。只是這次他顯然被心事煩憂,什麼都沒發現,只尋著公孫瀅的背影而去。
這片看台並不是連著一片的,當初夏候琳設計看台時,考慮到隱私性,她將看台設計的是單獨的建築,每個看台中可以容納六至八人,每個看台之間相隔數十步的距離。
公孫瀅離開看台後,知道謝承陽跟在身後,心中的滋味複雜難明,如今想見他一面,還得用另一個女子逼他前來相見。不過這種難受的滋味在她的心中並未持繼多久,過了今天,謝承陽將只屬於她。
她七拐八彎,最後在一偏靜無人處停下,停下后,她並沒有回頭,只仰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雪山雖然長年積雪,也不是全年都在下雪,也會有晴朗的天氣。今天就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陽光照在身上,非常的暖和舒適。
她就這樣靜默的站了一會兒,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巧織立在公孫瀅的身側,聽到腳步聲轉身回首,見是謝承陽,便上前一步行禮道:「給謝將軍請安。」
「你退下,我有事與你家小姐談。」謝承陽看也不看巧織一眼,只冷冷的開口道。
謝承陽雖然平時看著溫文爾雅,好似很好親近,其實他身上還有冷酷的一面,不過那一面只有在軍中時,才會出現,而此刻他冷臉對巧織說話時,語氣莫名的帶了一絲戾氣,令巧織自腳底竄起一股涼氣,她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磣,心裡雖然懼怕謝承陽,卻還是硬著頭皮強撐著擋在謝承陽面前。
公孫瀅從謝承陽的語氣中,感覺出憤怒的怒火,一股難言的嫉恨湧上心頭,她驀的轉身,對巧織道:「你先退下。」
巧織聽了公孫瀅的話,悄悄的鬆了口氣,對著松孫瀅行了一禮,便遠遠的退開。
謝承陽無視公孫瀅痴情的注視,只冷漠的問道:「你約夏候琳滑冰,應該不是單純的只是對滑冰感興趣吧!公孫瀅,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打夏候琳的主意,若她有受到半分的傷害,我絕不會放過你。」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疾言厲色的警告自己,全是為了另一個女子,無論是他的話,還是的神情,都如一把冰刀,無情的刺進她的心口,她的心口不僅僅只是痛,還有徹骨的寒涼。
「又是為了夏候琳,若非為了她,你只怕也不會這麼主動的追出來找我。」看著謝承陽,公孫瀅神色悲痛的道:「承哥哥,我知道我騙了你,是我不對,但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我真的喜歡你。」公孫瀅說完,便撲進謝承陽的懷中,緊緊環住他精瘦的腰身。
公孫瀅的行為突如其來,謝承陽根本沒防備,待他想要推開懷中的人兒時,突然嗅到一股異香,原還是緊皺著眉頭,做出要推開公孫瀅姿勢的他目光一呆,手輕輕的垂在了身側。
巧織立在遠處,卻一直留心著這邊的動靜,見謝承陽任由公孫瀅抱著沒有拒絕,她這便放下心來,忙快步回到公孫瀅身邊道:「小姐,趁現在沒人,奴婢先帶謝將軍回去,您先回看台上吧,以免離席太久,而引人懷疑。」
公孫瀅點了點頭,取出大氅下的大披風親自為謝承陽披上,然後不放心的對巧織道:「回去時小心些,千萬別讓人看見,知道嗎?」
「小姐放心,奴婢會小心的,況且這會滑雪比賽就快開始了,人都聚集到前面的滑雪場看熱鬧去了,王宮那邊應該沒人。」巧織忙討好的開口,此刻她的情緒隱隱的有些亢奮,因為過了今天,她就能得到一大筆財富,去過她盼望已久的富貴生活。
公孫瀅知道巧織心中在想些什麼,並不點破,只輕聲道:「去吧,過了今天,你就是自由身了,這緊要關頭,別出差錯。」
這一句委婉的提醒,令巧織一下子冷靜下來,她定了定神,便扶著被摭的嚴嚴實實的謝承陽往王宮的方向而去,公孫瀅目送他們的身影遠去,然後拉了拉大氅,確定身上沒有什麼異樣,然後才快步的往北越那邊的看台而去。
進入北越帝所在的看台,公孫瀅屈身行禮道:「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給塵王請安。」
「免禮平身。」北越帝爽朗的一笑,待公孫瀅起身了,又關切的問道:「你說想請夏候莊主教你滑冰,不知道夏候莊主答應你的請求沒有?」
「夏候小姐人很好,我一開口,她便應允了下來,非常的爽快。」公孫瀅垂眸,模樣溫順的回話道。
北越帝聞言,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坐在他身邊的妤貴妃笑著對公孫瀅招手道:「瀅兒,到本宮身邊來。」
公孫瀅依言上前,妤貴妃親昵的拉起她的手,一觸她的手冰涼異常,便心疼的責怪道:「快挨著本宮坐下烤火,本就身子弱,這樣的大冷天,還在外面亂跑,再傷了身子,大哥和大嫂又該心疼了。」
「姑母,瀅兒不冷,您不用擔心。」她話才說完,妤貴妃身邊的女官,又將一個新加了紅炭的手爐遞給她,她高興的接了,然後美眸一掃,在北堂塵面上微一停,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若無其事的與妤貴妃說笑。
而另一邊,東方明珠焦急不安的等了好一會兒,之前悄無聲息退出去的宮女,又是悄無聲息的回到她的身旁,很自然的接過旁邊宮女手中的茶水,上前遞給東方明珠時,在東方明珠的耳旁輕語道:「公孫小姐那邊已經成事了,公主放心。」
得了這句話,東方明珠鬆了口氣,接過茶杯,揭開茶蓋,佯裝喝茶,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那宮女道:「按照計劃行事。」
「奴婢明白。」那宮女輕聲應了聲,退回自己的位置,她只是稍稍站立了片刻,又悄悄的退出看台,因為看台中時有宮女內侍進出,或者添水,或是添炭,或者添加茶點,一個宮女的離開,並未引起在坐人的注意。而夏候琳由始至終都顯得心緒不寧的,東方明珠仔細觀察過,那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又過了一會兒,滑雪比賽開始,因滑雪在古代是新興起的運動,東方明珠毛遂自薦,給晁帝充當解說員,而一直心緒不寧的夏候琳,也是在看見東方皓的身影后,才微微提起些精神。
東方明珠先是向晁帝解說了滑雪服,護目鏡,及滑雪工具等等的作用,而與此同時,參賽人員逐一上場,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滑雪場起點上,身穿各色滑雪服的人一下子衝出起點線,在雪白的滑雪場地上一閃而過。
其實夏候琳設計的滑雪場有連續上下坡,急彎道等刺激的線路,只是這些線路,對剛學滑雪的新手來說,是危險的,所以此次的滑雪比賽,最難的也只是上下坡而已,其他的路線,早在前一天,就被夏候琳命人封鎖,當然為安全起見,比賽這天,被封鎖的各路線路口,又再次安排了人看守,就怕有人做手腳,誤導參賽的新手。
隨著東方明珠的講解,滑雪預賽結束,中場休息一刻鐘,再開始決賽,東方皓利用這一小會的時間,跑到看台,晁帝知道他的心思全在夏候琳的身上,便識趣的起身對東方明珠道:「北越的公孫少將軍也參加了這次的滑雪比賽,而且還有幸進入決賽,明珠你陪朕去北越那邊的看台,給北越帝道賀去。」
東方明珠自然知道晁帝的心思,忙附合著應了,隨著晁帝離開。東方皓等晁帝離去,俊眸掃了眼夏候琳對面的位置,不禁眯了眯眼道:「承陽怎麼沒在?」
「他這會兒應該被公孫瀅藏起來了。」嘆了口氣,夏候琳冷聲道:「東方明珠終究還是選擇了與我做對,不過我看她與公孫瀅、北堂塵未必同心,只怕她是另有計劃,我已經吩咐人看著她,必要時,會出手阻止她,你放心吧!」
「她這次的行為不值得原諒,你想怎麼做,便放手去做吧,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沉默良久,東方皓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夏候琳的肩膀,這時賽場那邊已經響起決賽即將開始的提醒鐘聲,東方皓看了眼看台外,隨後若無其事的對夏候琳道:「決賽快開始了,我先去比賽,一定爭個第一回來。」
夏候琳微笑點了點頭,將他送出看台,然後美眸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北越那邊的看台,隨後神色冷了冷,轉身回到看台,若無其事的坐下飲茶用點心。
決賽的結果是東方皓第一名,南夏國三皇子第二名,公孫淳與西靖國的七皇子同為第三名,這樣的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前三甲,四國皆榜上有名,避免了某一國在三甲之外的尷尬。
中午歡慶宴是在晁帝所住主殿的宴會廳里舉行,這個宴會廳很大,足以容納百人,中午的席面是夏候琳精心準備的,色香味俱全,又照顧到了其他國貴賓的口味。
宴席上,大家免不了彼此敬酒,因為場面過於熱鬧,謝承陽的缺席,竟沒有引起晁帝的注意。
男人們要喝酒,花用的時間自然很長,像公孫瀅這種小姐們,早早便都用完膳,公孫瀅因為有下午的滑冰之約,所以她一吃完,妤貴妃便當著晁帝的面對北越帝道:「皇上,瀅兒約了夏候小姐下午一起去滑冰場學滑冰,這會也沒她小姑娘什麼事,請皇上允許她先行離席。」
妤貴妃的話說的在情在理,況且又不是什麼過份的請求,北越帝幾乎是沒有猶豫了的便點頭准允了,晁帝見此,只好對夏候琳和東方明珠道:「靜好、七妹,你們若是無事,也可退席,別讓公孫小姐久等,這可不是咱們東漢的待客之道。」
「皇兄放心,臣妹和夏候小姐定會好好招待公孫小姐。」東方明珠做了個鬼臉,調皮的笑道。
眼見夏候琳要走,東方皓卻是一把握住夏候琳的手腕,旁若無人的叮囑道:「今天雖然有太陽,不過滑雪場那邊背陽,溫度較低,記得保暖。」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陪皇上應酬吧,若下午無事,去滑冰場找我,滑冰運動也是不分男女的。」對上他溫和如暖陽的眸子,夏候琳柔柔的一笑,輕聲應道。
這邊兩人深情相對,輕聲低語,你儂我儂,另一邊北堂塵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公孫瀅剛巧行至北堂塵這一席,瞧見北堂塵的臉色,又看了看對面的兩人一眼,便駐步輕聲道:「塵王,這會還在宴中,請克制自己的情緒,那個女人今晚便會是你的,請再多忍耐一下吧!」
公孫瀅的提醒也算及時,北堂塵猛然驚醒,冷冷的將視線從夏候琳的身上移開,轉而盯著手中的酒杯,什麼也沒說,只點了點頭,表示已明白。
公孫瀅見此,終是放下心來,正巧東方明珠過來邀她,兩人便相攜著先一步離開。而夏候琳則因為與東方皓說了會的話,較兩人晚了一些離開宴會廳。
不知不覺,未時一刻便到了,而這裡的宴會也接近尾聲,彼時大家酒足飯飽,不少人已露出醉意,東方皓是這些人中,難得清醒的,他因心中擔心夏候琳,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不過宴會未散,他也不好丟下領國貴賓,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而另一邊,妤貴妃與北堂塵也似乎在等待什麼,兩人頻頻往宴會廳外看去,當巧織臉色慘白衝進宴會廳時,妤貴妃與北堂塵俱是一愣,同時巧織已經撲到妤貴妃面前,嚇的打哆嗦道:「貴、貴妃娘娘,不、不好了,小、小姐、小姐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