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結局上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三章大結局上
「太后,兒這次沒有隨臣女進宮,您許久不曾見她,必是想念的緊,明日我便將她送進宮來,陪伴太後身邊幾日可好。ZIyouge.com」將西太后的動作看在眼裡,夏候琳便輕聲開口道,不管如何,西太后是兒的祖母,她沒有理由攔著不讓她們祖孫相見。
西太后倒是沒料到夏候琳會主動提起小明,這令她生出一種夏候琳在討好她的感覺,因此心頭更是暢快幾分的笑道:「那孩子離不開你,也無須留她在宮中,常送她入宮陪陪哀家便可。」
「是,一切聽太后吩咐。」夏候琳溫順的順著西太后的話應了一句,隨後便又看向東方皓道:「太後娘娘留我們用午膳,可以嗎?」
「可以。」見西太后難得對夏候琳和顏悅色,東方皓也不想兩人的關係剛剛有所改善,再因為一頓飯而破壞,便點頭應了。
在養寧殿中用罷午飯,東方皓與夏候琳因不放心小明和星矢兩人,便告辭出宮。待他們一走,西太后便對李湘雲母女道:「你們也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李湘雲慣會看人臉色,忙帶著兩個女兒行了禮退下。她們入宮也有多日,京中的宅院仍在整修中,還要十天才能完工,這段日子,她們一直寄住在西太后的養寧殿中,這也是當初東太后給的恩典。
母女三人回到偏殿,王琴瑤一改先時的羞澀端莊,神情很是有些激動的對李湘雲道:「娘,早聽聞皓王是個美男子,今兒一見,果然如此,只可惜婚配了一個貧門出身的女子。」
李湘雲此刻也卸下了一臉的和善,她雙眸精明的在兩個女兒臉上晃過,隨後神情凝重道:「人家那是自幼的婚約在身,怪就怪當初她沒死在鄉下,如今鹹魚翻身了,沒看見西太后都討好著她嗎?」
王琴瑤聞言,神色之間湧出幾分失望來,她雖然小門小戶出身,卻最是個心高氣傲,只想做個人上人,親王正妃,是何等的尊榮,偏這一代的皇室子弟凋零,有爵位的一個死了,一個如今有婚約在身,她可不想做側妃。
一旁的王藝書見自己的長姐一幅糾結模樣,便嬌笑道:「姐姐心高氣傲,只怕也放不下身段給皓王做側妃,不然以咱們家與西太后的這層親戚關係,側妃之位當是一句話的事情。」
王藝書雖然與王琴瑤有五分相似,不過與王琴瑤有著不相同的的氣韻,王琴瑤像是碧水池中搖曳的白蓮,有一種冰清玉潔的美,而王藝書則像盛開的牡丹,艷麗多姿又不失高貴,她如此一嬌笑,便令妍麗的眉眼更是耀目璀璨。
李湘雲看著兩個女兒,眸底有隱隱的驕傲,她的這兩個女兒,除了出身過低外,其他的一點也不輸皇都里的大家閨秀,而且美貌上絕對已超越。如今進了皇都,只要好好謀划謀划,一定能為兩個女兒謀得好的出路,如此一想,李湘雲便打定了主意開口道:「瑤兒、書兒,這裡沒有旁人,對於你們的婚事,你們都有什麼樣的想法。」
兩個丫頭雖然也有些心機,不過到底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提起自己的婚事,不免俏臉粉紅一片,王藝書更大膽一些,稍稍扭怩了下,便開口道:「娘,女兒只嫁這天下手握最大權力的男人,姐姐心高氣傲,或許舍不下面子做側室,女兒不介意這些的。」
王藝書這話雖說的隱晦,但李湘雲和王琴瑤都是聰明人,一聽便明白了她的野心,再想想晁帝年青,身居帝位而霸氣外露,其外形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皇上的後宮如今並不充盈,除了幾個美人、嬪外,四妃只封了一個德妃,加之皇上如今膝下無子,還是可以圖謀的。」李湘雲沉呤道,心中大至有了想法。
得知自己的心愿有可能實現,王藝書難掩面上的喜悅之色,側頭看著身旁的王琴瑤道:「姐姐,一開始的位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你比夏候琳可年青貌美的多,只要肯花心思,還怕皓王的心不留在你的身上嗎?」
王琴瑤聞言,眼神閃了閃,心中其實已有所動搖,只是想到東方皓看夏候琳的眼神,她又心生退怯之意,偏她又是被東方皓那深情的眼神攝了心神,瘋魔了般的想擁有那尊貴無比男子全身心的愛戀。最後王琴瑤定了定神,有些心煩氣燥的起身道:「這事容我再想想,我出去冷靜下。」語罷,去了外室,吩咐婢女準備大氅和手爐,待穿戴好,便帶著心腹婢女離開。
如今正值寒冬,幾場大雪過後,御花園白茫茫的一片,無景色可賞,倒是梅園的紅梅傲立枝頭,王琴瑤想了想,便帶著婢女往梅園而去。如今她心煩氣燥,梅園的冷梅香或許能令她冷靜下來也說不定。
來到梅園,王琴瑤帶著婢女行走於梅林中,嗅著她最愛的冷梅香,心中的那股煩燥終於緩緩的平靜下來,突然前面傳來女子的說話聲,她不由的停下步子,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說話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披著狐皮大氅的俏麗少女,手捧梅枝語笑嫣然的而來,她不經意回頭,看見王琴瑤,先是一怔,隨後便似想到是誰,忙將手中的梅枝遞給身後的婢女,並笑呤呤的上前道:「王大小姐,你來賞梅嗎?」
王琴瑤看著對面這個面善的少女,有些怔怔的點了點頭,入宮后,她極少見外人,對京中各家的小姐都不熟,是以一時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因此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不知姐姐貴姓,我初到皇都,對皇都各家的小姐都不熟悉,失禮之處,還望姐姐見諒才是。」
「我的姑母是東太后,你初次進宮時,去給東太后請安,我正巧也在,與你和令妹見過一面。」文馨兒絲毫也不在意的自我介紹道,她本生的俏麗,笑起來甜美又率真,很容易令人生出好感來。
王琴瑤經她這樣一自我介紹,終於想起上次在壽寧殿中,確實是見過眼前的少女,因此忙歉意的接話道:「文小姐,真是對不起,上次壽寧殿請安,來去匆匆,剛才沒能認出你來,實在是抱歉。」
「王大小姐不必自責,現在咱們不就認識了嗎?」文馨兒笑了笑,隨後四下看了看,見王琴瑤身後只帶了一名婢女,而她的母親與妹妹都不在,美眸眸光一閃,又隨意的笑道:「我母親也進宮了,就是梅園的暖閣,等著我將折下的梅枝送過去,這天寒地凍的,王大小姐若是不介意,隨我一道去暖閣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文定候夫人乃御封的一品夫人,身份尊貴,如今得知對方在梅園的暖閣中,若是不去拜見,便是自己不識禮數,即便王琴瑤有心想與他們保持距離,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隨文馨兒去了暖閣。
另一邊,夏候琳與東方皓出了宮,東方皓便隨夏候琳去了定國公府,馬車上,夏候琳端著杯子,輕聲笑道:「王家的兩個小姐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西太后最喜歡美貌的姑娘,指不定會留了兩個姑娘在身邊親自教導,以後咱們與她們碰面的機會便多了。」
夏候琳這話也沒具體指出什麼,不過聽在東方皓的耳中,卻覺得藏了深意,只是一瞬,他便反應在過來,吃驚的看著夏候琳道:「你不會以為母妃會將那兩個人塞給我吧!靜兒,你放心,我心裡只有你,其她的女人,我不會要。」
聞言,夏候琳卻是撲哧笑出聲來,隨後鳳眼嗔了他一眼道:「你的心思我怎會不知道,不過這次或許太後娘娘沒什麼心思,而是那兩個貌美的王家小姐存了什麼心思。對象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你別忘了,皇上也是眾多女子心儀的對象。」
「什麼?」東方皓聞言卻是一驚,隨後便又釋然道:「皇兄貴為天子,後宮三千佳麗再正常不過,只是依著皇兄的心思,以後會再選秀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正因如此,就怕母妃那裡不同意,反倒生出別的什麼事情來。」
「太後娘娘不同意那也是后話,至少眼下她不會逼著皇上選秀,況且若皇上不願意,只怕太後娘娘也逼迫不了,你大可放心。」夏候琳的語氣不甚在意,身為後宮女人,對危機有一種敏銳的感應能力,尤其西太后更是個懂得如何避災的高手,她對危險的感應能力,只怕已在東太后之上。
夏候琳的幾番話聽似很條理,不過東方皓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因此略有些擔心的開口道:「但願那母女三人是個安份的主,就怕她們不安份,給母妃灌迷魂湯。」
「放心吧,西太后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夏候琳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這時馬車晃了晃,便停了下來,緊接著馬車外響起春曲的聲音,「小姐,到了。」
「知道了。」夏候琳應了春曲一聲,隨後美眸一挑,看著東方皓道:「晚上在府上用晚膳嗎,若留下用膳的話,晚膳我親自下廚。」
看著夏候琳這難得風情萬種的小模樣,東方皓只覺心兒一陣亂跳,迫不及待的開口道:「當然留下用晚膳,好久都沒吃你親手做的飯菜了,想念的緊。」
夏候琳聞言,笑了笑,率先出了馬車,扶著春曲的手下了馬車,東方皓緊隨其後下車,臉上笑咪咪的。
在定國公府用了晚膳,又『小坐』了一會兒,直到兩個孩子都開始打磕睡,各自回房睡覺,東方皓逮著機會,狠狠的親了夏候琳一口,才滿足的離開。
次日,夏候琳帶著小明進宮給西太后請安。王琴瑤和王藝書兩姐妹長的漂亮,嘴又甜,三言兩語就哄得小明的歡心,令小傢伙粘著她們問這問那的。
夏候琳看了眼王家姐妹,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意,這時便聽西太后輕聲道:「靜好,你告訴哀家,小七在雪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候琳沒料到西太後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老太太都開口問了,她沒道理還瞞著不說實話,因此便笑道:「七公主雪地行走時,不小心滑倒,摔斷了腰骨,至身殘,餘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
東方明珠雖然被晁帝帶回皇都,卻被安置在行宮靜養,回宮后又見東太后病重,便將消息壓了下來,西太后不知道原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今日她突然問起,行為蹊蹺,夏候琳雖然有此猜測,也還是說了實話,就是想探探西太后的口風。
「怎麼會這樣,這事若是讓姐姐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傷心呢!」西太后神情一驚,隨後便擔憂的開口道,不過神色之中並沒有對東方明珠處境的心疼,到底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麼可能會心疼呢!
「所以皇上才瞞著東太后,不過臣女沒想到,這事還是讓西太后您發現了端倪。」夏候琳將西太后的神情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西太后看了眼一旁陪小明玩摺紙的王琴瑤,微笑開口道:「哀家那有那麼好的眼力,昨兒琴瑤在梅園遇上文定候夫人和馨兒,與她們交談了幾句,是他們對小七的情況起了疑了,便託了琴瑤回來跟哀家透透風,看能不能從你這裡得知一丁半點的消息。」
西太后的神情沒有什麼異樣,不過夏候琳還是從中聽出些許深意來,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對身旁的春曲道:「你去看看夏歌準備好了沒,若是準備好了,便送進來吧!」
春曲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西太后一臉納悶的看著春曲離開,隨後回首看著夏候琳道:「你讓婢女準備了什麼,還這樣神神秘秘的。」
「是奶茶和蛋糕,在雪山時曾用這兩樣招待過四國使臣,臣女想著給西太后換換新花樣,便做了些帶進宮裡來。」夏候琳也不賣關子,直接實話道。
西太后嘗過夏候琳的手藝,內心深處其實對夏候琳的手藝很是喜歡,不過面上卻從未表露過,此刻也是一樣,她只淡淡笑道:「你有心了。」
片刻過後,春曲和夏歌端著托盤進入殿中,其中一個托盤上放著蛋糕,另一個托盤上是滾燙的奶茶,小明聞到這熟悉的香味,玩都顧不上了,便一下子撲進夏候琳的懷中,眨巴著漂亮的大眼晴問道:「娘親,兒可不可能跟皇祖母一起吃蛋糕喝奶茶?」
「當然可以,不過吃東西前要洗手,你先跟秋舞去洗手。」夏候琳親昵的點了點小明的鼻子,輕聲笑道,一旁的秋舞和冬吟便上前,牽了小明下去洗手。
待小明離開,夏候琳便對王家兩姐妹招呼道:「兩位王小姐也都過來嘗嘗吧,我也準備了你們還有王夫人的那一份。」說著,春曲已經端起其中一份,在一個宮女的帶路下,給李湘雲送了去。
王琴瑤和王藝書有些受寵若驚,儘管雙眼忍不住的往奶茶和蛋糕上瞟,卻沒敢動。西太后將她兩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溫和的笑道:「都坐下嘗嘗靜好的手藝吧,她做的點心,每天都是限量出售,可不是什麼人都有幸品嘗,你們兩個丫頭今天有口福了。」
得了西太后的恩典,王琴瑤和王藝書這才坐下,端起放蛋糕的小白瓷盤,小口小口的品嘗起來。
「蛋糕不錯,奶茶也很好喝。」西太后吃完蛋糕,喝完奶茶,淡淡的給了這麼兩句評價,一旁沉浸在美味中的王琴瑤聽了西太后這話,垂下的美眸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仍舊小口的抿著奶茶,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
夏候琳下午還有事,並沒有留在養寧殿用午膳,西太后沒有勉強,只讓她傍晚有空再來接小明出宮。小明一時有王家兩姐妹陪著玩耍,倒也沒有哭鬧著要跟夏候琳離開,再者與西太后漸熟,祖孫情漸顯,並不像以前那般怕生。
夏候琳出了養寧殿後,春曲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養寧殿,輕聲道:「小姐,您將小郡主留在養寧殿真放心嗎?王家的兩位小姐,雖然看似天真無邪,不過奴婢這心裡總是不安,只怕那美人皮下藏著的是狼子野心。」
夏候琳聞言,也回頭看了眼養寧殿的殿門,放心的笑道:「有秋舞和冬吟陪在兒的身邊,不會有事的,咱們還是先去辦正事吧!」
春曲雖然仍舊不放心,卻也沒再多言,只撐好傘示意夏歌扶著夏候琳,主僕三人繼續前行。
今早起來,天空陰沉沉的,不多會便飄起雪花,這雪揚揚散散飄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夏候琳一邊前行,一邊看看天際的雪花,輕聲幽幽道:「又下雪了,眼下年味更濃,不少人家已經開始置辦年貨了吧!」
她這話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春曲和夏歌她們,不過兩個丫頭深知夏候琳的心思,並未開口言語。
出了宮門,上了自家的馬車,夏候琳這才對春曲道:「北越那邊有什麼消息,巧織怎麼樣了?」
春曲正在倒茶,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恢復自然,將茶水遞給夏候琳,才開口道:「塵王將巧織背主的事情隱晦的對公孫淳提了提,公孫淳一怒之下,已經將巧織處理掉了。」
夏候琳聞言,神情中並無特別的神色,她不是夏琳,與巧織當真是無半分情誼,那個女人既然敢背主,投靠東方明珠,那就得承擔背主的下場。
「他倒是急性子,我讓你們安排的事情,那邊可都安排好了。」夏候琳忽的話峰一轉,思緒跳躍的令春曲和夏歌都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兩人均是怔了怔,片刻后夏歌回話道:「稍前奴婢已經收到北越那邊的消息,人已經進入小姐設的局中,一切依計行事,小姐放心。」
聞言,夏候琳放心許多,之後捧著茶杯小口的抿著茶水,不再言語。如今已是年底,除了各家店輔的帳目要清算外,皇都的店輔,必得她親自巡視的。夏候琳出宮后,便直奔各家店輔,午飯是在四方來客酒樓用的,順道又看了看四方來客的帳目,如今東方皓已將手中的生意都移交到夏候琳的手上,他則專心朝堂,想儘可能的多幫襯晁帝一些。
傍晚夏候琳因為清算帳目的事情,抽不開空進宮接小明,東方皓正好在定國公府,見某人悠閑自在的品著茶,她便將接小明的差事交給了他。
東方皓這趟進宮接小明出宮,倒是引起西太后的關心,「靜好怎麼沒有來接孩子,可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
「年底了事多,靜兒這幾天在忙清帳事情,一時抽不身。」東方皓簡單的解釋道,語畢端起宮女奉上的熱茶抿了口,王家兩姐妹恰在此時帶著小明來到殿中。
小明見來接自己的不是夏候琳,小傢伙也未見失望,撲進東方皓的懷中,蹭了蹭,才輕聲道:「爹爹,娘親怎麼沒有來接兒?」
「兒乖,娘親被一些事情絆住了,抽不開身,爹爹來接你不好嗎?」東方皓寵溺的一笑,抬手輕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一旁王琴瑤是第一次見東方皓笑的如此燦爛,他本就生極為出色,再這樣發自真心的一笑,煞是好看,叫她移不開眼去,因此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傾慕之情來。
東方皓不經意的抬首,眸光恰巧與對面的王琴瑤那雙晗情脈脈的眸子對上,看著對面女子一幅花痴的模樣,他的眸底閃過一抹不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側首對西太后道:「母妃,今兒我先帶兒回去,明兒一早再送進宮來,這年底了,我與靜兒手上事多,兒放在母妃這裡照看,我與靜兒也都放心,就是怕累著母妃了。」
「怎麼會,哀家這裡有這麼多嬤嬤、宮女,琴瑤和藝書也都能照顧兒,況且兒也喜歡她們,把孩子安心留在哀家身邊,你們專心去做你們的事情吧!」西太后倒也沒有露出過於驚喜的神情,不過高興是有的。
「得了母妃這話,兒臣便放心了,今兒天色已晚,這就告退出宮,明兒用罷早膳后,兒臣再送兒入宮。」東方皓見西太后高興,便也笑著道,語氣明顯親近許多。
「好,你也趕緊的帶著兒出宮吧,再晚天黑了,不好走。」西太后輕聲催促道,這般的行為,倒是難得。
東方皓彎了彎唇角,便牽了小明的小手,告退離開。其實他能明白太后催促他離開的用意,今兒下了大雪,天黑路滑的,出行不便,趁著天色還亮,反而安全。
東方皓將小明送回定國公府,自然也是要留下蹭一頓飯吃的,蹭了晚飯,自然又有借口再留下處處二人時光,然後眼見天色真的不早了,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之後幾天,接送小明都成了東方皓的事情。對此,東太后並未表現出不滿,每次東方皓來接小明回去,她也從不強留東方皓在宮中用晚膳。
這天,夏候琳備了奶茶和蛋糕派人送進宮中,傍晚時分,東方皓準時入宮接小明。進入正殿,他便聞到濃郁的奶茶香氣,因此便笑道:「母妃,靜兒今天派人送奶茶和蛋糕過來了嗎?」
「是啊,哀家這裡還剩一些,你既然來了,便用一些吧!」西太后笑眯眯的應道,語畢便對身旁的周女官吩咐道:「去將奶茶熱一熱,給王爺暖身子。」
周女官輕輕應了一聲,行了禮,便退出正殿,去小廚房熱奶茶去了。周女官離開了好一會後,王家兩姐妹便帶著小明進入殿中,見到東方皓在,兩姐妹先是一怔,隨後似反應過來,忙屈膝行禮道:「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
「都免禮吧。」東方皓看也沒看王家兩姐妹,淡淡的開口道。這時小明已經掙開王琴瑤的手,歡脫的撲進東方皓的懷中,習慣性的蹭了蹭,撒嬌道:「爹爹,娘親今天送奶茶和蛋糕到皇祖母這裡,兒剛剛還吃了,爹爹來晚了,好可惜。」
東方皓聞言,扶著小明的肩頭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隨後伸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柔聲笑道:「皇祖母給爹爹準備奶茶和蛋糕。」
小丫頭聞言,水靈的大眼睛一亮,機靈的轉身又歡跳了幾步蹭到西太後身旁嘴甜道:「皇祖母好厲害,會變出奶茶和蛋糕,兒可不可以跟皇祖母學魔法。」
小孩子童言無忌,加之又是說的好聽的話,西太后聞言,非但不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濃,並柔聲的打趣道:「兒想學什麼魔法?」
「兒要學能變出奶茶和蛋糕的魔法。」小傢伙不假思索的開口道,她喜歡吃這兩樣,心心念念的自然也是這些。
西太后聞言,終於忍俊不禁,失聲笑道:「變出奶茶和蛋糕的魔法皇祖母不會,這個你要跟你娘親學習。」
那邊祖孫兩個正說著話,另一邊,周女官端著托盤進入殿中,熱奶茶的香氣瞬間四溢,充斥在殿中的上空,小明聞到這個香味,使勁的吸了口氣,臉上露出饞饞的神情。
東方皓將小傢伙的神情盡收眼底,只端了奶茶,讓周女官將蛋糕拿給小明,因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小明的身上,再加之對王家姐妹頗有些反感,因此對她二人並未有過多的關注。
小姑娘都嘴饞,王藝書也不例外,雖然頗有心機,又端著大家閨秀的范,不過到底是十五歲的小姑娘,看著小明手中的蛋糕,那雙眼裡便露渴望來,而她身旁的王琴瑤顯然與她所關注的不同,此刻她頗有些緊張的盯著東方皓手中的奶茶,那緊張的情緒中又透出一絲焦急來,恨不能自己拿了那茶杯,將奶茶給東方皓灌進去。
奶茶因為又加熱的滾燙,根本沒辦法下口,東方皓端著聞了聞,便又放下,抬頭見小明因為吃蛋糕沾的嘴角上都是奶油,便笑著對小明招手道:「兒,到爹爹這裡來。」
小明一雙大眼不離蛋糕,聽見東方皓叫,便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東方皓從冬吟手中接過手帕,動作輕柔的一邊幫她擦試嘴角,一邊笑道:「真是個小饞貓,有了吃的,皇家郡主的儀態都不要了嗎?若是讓你娘親看見,少不得又要說教。」
小明安靜的等東方皓給她擦完嘴角,隨後一仰頭,水靈靈的大眼晴,賊亮賊亮的看著東方皓道:「爹爹,你最疼兒了,剛才的事情,你不會跟娘親說的,對嗎?」
看著小傢伙機靈的小樣,東方皓忍不住輕笑出聲,小傢伙這古靈精怪的脾性,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讓人又愛又憐,唯獨捨不得生氣,看來他註定要敗在這一大一小母女兩人的手中。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捨不得歸捨不得,但該糾正的還是要糾正,東方皓故意板著臉道。
不過小明可不怕,反倒越發的調皮,胖嘟嘟的小手,便要往奶茶杯里伸。小明這是想以手指沾些奶茶解解饞,雖然行為有失教養,不過她本討人喜歡,加之又沒有外人,又知道她是故意調皮,因此以往這樣時,西太后總不忍心訓斥,由著她調皮。
所以這會她又想故計重施時,西太后只是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並未打算訓斥,東方皓也知道小明只是在跟自己調皮,有心寵著她,並未阻止。卻不想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琴瑤竟然不顧禮儀的衝上前來,一把將小明拉開,並焦急道:「小郡主不可!」
她這話一出,眾人疑惑的眼神齊齊的投向她,她因此面上一紅,有些窘迫的放開小明,並跪下請罪道:「太后、王爺恕罪,臣女並非有意衝撞,只是小郡主還未凈手,臣女一時心急才莽撞阻攔。」
這話東方皓是不信的,因此眼神犀利的審視王琴瑤,而一旁的西太后雖然也覺得王琴瑤的行為過激,轉念一想小明是皇室女的身份,尊貴無比,她謹小慎微的,也算情有可願,便溫柔的擺手道:「起來吧,你是為兒著想,哀家又怎會怪你。」
得了太后這話,王琴瑤悄悄鬆了口氣,起身退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有始至終沒敢抬頭看東方皓一眼。因為她敏感的覺察到一道不善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怕自己露了馬腳,垂首表現出卑微的樣子是最安全的。
「郡主,小姐說過,不可以浪費,這蛋糕您是不是要把它吃完。」一旁的秋舞見東方皓神色不對,便輕聲開口道,想將小明叫到身邊,以免她影響了東方皓的一些判斷。
雖然如今生活富足了,小明始終不忘當初與夏候琳相依為命,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再加之夏候琳也總告誡她不可浪費糧食,因此秋舞一叫,她便爽快的又蹭到秋舞的身邊,由著秋舞喂她,小口小口吃著蛋糕。
東方皓盯著王琴瑤打量了一會兒,見她始終垂眸一幅卑微的模樣,便淡淡的將視線移到手旁的茶杯上,杯中的奶茶仍舊冒著熱氣,濃郁的奶香與茶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不過他的眼底卻閃過一抹戒備。
西太后也發現東方皓看王琴瑤的目光不善,原也是起了疑,不過想到對方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又是小門小戶的出身,理應沒那些個玲瓏心思,便自我安慰的放下那點疑慮,只對王家兩姐妹道:「這裡沒什麼事了,去陪你們的母親吧!」
王琴瑤雖然不想離開,不過礙著東方皓已經起疑,她沒半分猶豫的起身行了禮,隨王藝書一起退了出去。
「皓兒,可是有什麼不對!」西太后待王家兩姐妹退下后,便關切的問道。
東方皓端起奶茶,俊眸定在奶茶上,卻是勾唇一笑道:「沒什麼,不過王家兩姐妹的禮儀,母妃還需多費心了,她們畢竟出身母妃您的母族,可不能丟了母妃您的臉面。」
東方皓這話聽似沒什麼,唯獨西太后聽的心驚肉跳,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凝下來,片刻過後,西太后才淡淡的對秋舞和冬吟道:「你們帶小郡主下去凈手吧!」
秋舞和冬吟也感覺出氣氛不對,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深知沒有她們說話的餘地,便行了一禮,哄著小明退下。
退出正殿後,秋舞讓冬吟抱著小明去凈手,她因心中不安,略一猶豫,還是給藏身暗處的暗衛傳了信,然後才去與冬吟會合。
兩人給小明凈了手,便抱著小明回正殿,剛行至正殿外,便聽裡面傳出女子的驚叫聲,秋舞與冬吟聞聲兩人瞬間全神戒備。
「小舞,我帶小郡主去德妃娘娘那裡,這裡交給你。」兩人一起照顧小明這麼久,已然生出一種默契,不等秋舞開口,冬吟便做出最好的安排。
秋舞點了點頭,示意冬吟快走,就在這時,殿內周女官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王爺、王爺,您、您怎麼了。」
而在這一刻冬吟已抱著小明,健步如飛的離去,即便聽到殿內的聲音,她的腳下也未停歇。秋舞在聽到周女官的聲音時,已經掀開厚重的門帘沖了進去。只見殿中央的地板上,東方皓倒在地上,臉色呈一種紫黑色,她心下一驚,便掠上前去,伸手探了探東方皓的脈息,隨後抬頭目光凝重的看著驚慌失措的西太后道:「太后,王爺這是中毒了。」
西太后聞言,只覺眼前一黑,踉蹌後退,周女官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輕聲喚道:「太后小心。」
雖然中毒的消息對西太后頗具打擊,不過她並未因此慌了神,短暫的慌亂過後,她便冷靜下來,對秋舞道:「好好的怎會中毒?」
秋舞並沒有回西太后的話,而是眼神冰冷的一掃桌上還未飲完的奶茶,便起身上前,端起茶碗先是仔細的看了看,然後便取了頭上的銀簪放入奶茶中,待再取出時,銀簪浸過奶茶的地方已變黑。
西太后見此,氣憤道:「夏候琳為什麼要在奶茶中下毒,枉皓兒對她情深一片,她怎能如此歹毒。」
秋舞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緊,想了想她才輕聲道:「太後娘娘,奶茶您與小郡主、王家的兩位小姐都飲過,你們沒事,單單王爺中了毒,這事不覺得奇怪嗎?」
西太后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目光一厲,瞪向周女官道:「皓兒喝的奶茶,是你親自下去熱了端來的,這毒是你下的。」
周女官始料未及,被西太后指控下毒,一時怔住,竟忘了替自己辯駁,不等她有所反應,西太后便對殿外喝斥道:「來人,將這個投毒毒害皓王的賤人給哀家綁了關進暗房。」
立時殿外便有幾個粗使的嬤嬤進入殿中,不由分說的便將周女官綁了拖了下去。與此同時,已有內侍上前合力扶起東方皓,將他安置在了客房中。
「秋舞,皓王所中的毒可有辦法解?」西太后並沒有急著要審問周女官,她更關心的是自己兒子的生死。
「太后,奴婢只是略通醫術,您還是快召太醫前來吧!」秋舞看了東方皓一眼,神色為難的開口道。
「不能請太醫,太醫院裡的人哀家信不過。」西太後幾乎沒有猶豫的一口便回絕了,不過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似想到什麼對秋舞道:「哀家記得冬吟那丫頭精通醫術,你去把她找來。」
事情到了這會,也由不得她再多想拖延,點了點頭,便轉身尋冬吟去了。王琴瑤就住在養寧殿的偏殿,主殿這邊有風吹草動,她那裡馬上就能知道。東方皓中毒的消息不過片必便傳到她耳里,她聞言便是一驚,險些摔了手中的茶杯。
李湘雲和王藝書因為聽到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只著急追問東方皓中毒一事的真假。
冬吟將小明送到德妃的宮中,請德妃代為照看后,便匆匆的離去,才行至半路,就遇到神色凝重的秋舞,她忙迎上道:「西太後殿中是不是出事了?」
「主子中了毒,你快隨我回養寧殿。」秋舞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便拉著冬吟快步往養寧殿而去。
冬吟隨著秋舞匆匆回到養寧殿,便去了東方皓所在的客房,因為西太後有心壓下東方皓中毒的事情,是以房裡除了冬吟和她以外,再無其他人,而秋舞則負責在門外看守,提防隔牆有耳。
王琴瑤借口出去散步,離開了偏殿,原是想到主殿這裡打聽情況的,遠遠的瞧見秋舞守在門外,她腳下步子一頓,轉了個彎出了養寧殿,往梅園去了。
她在梅園等了半個多時辰,原本約好見面的文馨兒並未出現,王琴瑤這下更是焦急了,又帶著婢女匆匆回養寧殿,只是她才進養寧殿的門,夏候琳後腳帶著三個婢女也進入殿門。
夏候琳看見王琴瑤也只是點頭示意,便匆匆的往東方皓所在的廂房去了。王琴瑤看著夏候琳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怔怔出神,夏候琳雖然進宮次數不多,不過她記得夏候琳身邊的兩個婢女,今兒多出來的一個,眼生的緊,而且就那氣質,怎麼看也不像婢女。
院子里極冷,王琴瑤並非怕冷不想久留,而是這樣的大冷天,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姐,無事在院中晃蕩,怎麼看都很怪異,考慮到這一點,王琴瑤即便不放心,也只能帶著婢女先回了偏殿。
一刻鐘后,晁帝也來到養寧殿,並且還阻止了內侍的通傳。秋舞和春曲、夏歌原本都是守在門外的,晁帝的出現太過突然,三人皆是一怔,忙要行禮,卻被晁帝阻止,晁帝只道:「你們怎麼都守在門外?」
春曲正考慮如何答話,緊閉的廂房門突然從內打開,夏候琳立在門內向晁帝行了一禮道:「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免禮平身。」晁帝那雙與東方皓形似的眸子往屋裡掃了一眼,並示意夏候琳免禮,夏候琳站起身,自發的往旁一讓。晁帝見此便跨步進入廂房,只見外室,西太后神色焦燥不安的坐在那裡,雙眸不時的往內室看去。
晁帝順著西太后的視線往內室掃了一眼,因為有屏風擋住,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這才側首問夏候琳道:「裡面的是誰,出什麼事了?」
夏候琳沒料到晁帝會過來,眼下瞞肯定是瞞不住,因此雙眸下意識的向西太后看去,見西太后沒有阻止的意思,便開口回話道:「是王爺,剛才在太后這裡用了一杯奶茶,便中了毒,這會天機山莊的大夫正在裡面嘗試解毒。」
「靜好送進宮裡的奶茶和蛋糕哀家、兒、王家兩個丫頭都嘗了,都沒事,偏周女官親手熱的奶茶令皓兒中了毒,如今皓兒的性命要緊,哀家便將周女官看管起來,只等皓兒的毒解了,再行審問。」不等晁帝開口詢問,西太后已將前因後果,簡要的做了說明。
得知事情的大至情況,晁帝也沒再追問東方皓中毒的詳細情況,只對夏候琳道:「四弟中的什麼毒,解毒需要什麼藥材,宮裡的藥材頗多,有需要就跟朕開口。」
夏候琳的神情並不樂觀,秀眉緊緊的蹙起,聽了晁帝的話,卻是搖頭道:「是什麼毒目前還沒有頭緒,大夫還在檢驗,只怕王爺中的這毒是稀有之毒。」
晁帝一聽這話,眉心便是突突的一跳,只是眼下大夫還未做出結論,問的再多也是枉然,因此只好壓下心中的諸多問題,尋了一處坐下。
傍晚時分,夏候琳帶著春曲和夏歌匆匆離宮,她沒回定國公府,而是騎了快馬,帶著春曲和夏歌徑自出京去了。宮裡小明也被西太后自德妃處接到了養寧殿,西太后只對小明說夏候琳與東方皓有事處理,已經出京去了,需要一段日子才能回來,小明這段日子便住在宮裡。
小明雖然失落,卻懂事點頭應了,不哭也不鬧,這令西太后頗感欣慰。晚膳過後,王家兩姐妹過來陪西太后說話,見小明也在,王琴瑤未見多少驚訝,倒是王藝書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夏候琳入宮的事情她是知道,原以為是進宮來接小明回定國公府的,眼下小明還在宮裡,她不由的聯想到東方皓中毒一事。
「太後娘娘,小郡主怎麼還在宮中?」王藝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皓兒和靜好有事,要離開皇都幾天,就把兒留在了宮裡由哀家照看。」西太后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答話道。
王家兩姐妹有心事,加之西太后心緒不寧的,她們也沒敢久留,小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行禮告退。若是以往西太后必是要留的,可如今東方皓身中奇毒,生死不明,她那裡還有心思談笑風聲,因此也沒有挽留,放那兩姐妹離去。
這一夜皇都看似平靜,可有好些人的內心是不平靜的,西太后因憂心東方皓,一夜未眼,王琴瑤因心中也壓了事情,也是一夜無眠,至於壽寧殿和文府,只怕也是個不眠之夜。
次日用過早飯,王琴瑤聽聞文夫人和文馨兒入宮向東太后請安的消息,忙帶了婢女前往壽寧殿,在壽寧殿通往出宮的必經路上,順利的攔下文夫人和文馨兒。因宮中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多有不好,三人還是去了梅園的暖閣。
進入暖閣后,文馨兒尋了一處位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琴瑤道:「王大小姐,現在這裡沒有旁人,你有話便說吧!」
看著文馨兒偽裝出的那一幅無辜的樣子,王琴瑤只覺這張臉看著刺眼,心中一怒,便出聲斥問道:「文小姐,皓王究竟中的什麼毒?」
「看來王大小姐對皓王還真是情根深種,只是王大小姐別怕我潑你冷水,皓王和夏候琳之間是容不下你的,與其看著王大小姐最後患上相思病,我只是好心助你提前阻了這相思病,怎麼你不感謝我嗎?」文馨兒在聽了王琴瑤的質問時,眸底迅捷的閃過一抹痛疼,不過只是一瞬,她的眸底便溢滿了冷漠的笑。
王琴瑤被那冷漠的笑容刺痛了眼,更刺痛了心,她怔怔的看著文馨兒,好一會才喃喃道:「你給我的根本不是什麼忘情水。」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如今給皓王下毒的是你,即便你咬出我,你也免不了一死,我很想知道,接下來,你會如何選擇,是豁出自己的性命,還是捨棄皓王!」文馨兒痴痴的冷笑道,這種陰冷的笑,破壞了她原本俏麗的容顏,看著多了幾分猙獰,幾分狂癲。
王琴瑤下意識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心頭更是湧起一種難言的恐懼,她不知道這恐懼是因為文馨兒,還是因為自己隨時可能喪命,她想逃離這裡,可是雙腿似是生了根般,根本無法動彈。
一旁一直沉默的文夫人見王琴瑤已經嚇的不知所措,這才淡漠的開口道:「馨兒,你先出去,娘與王大小姐談幾句。」
「是,母親。」文馨兒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起身離開暖閣,自始至終,她的雙眼沒再往王琴瑤身上落。
等文馨兒離開,文夫人上前,親切的拉了王琴瑤的手坐下道:「王大小姐,你這般美麗,若是因皓王的事丟了性命,這如花美貌真是可惜了。」
王琴瑤聞言,身子又是止不住的一顫,她想強迫自己表現的淡定一些,可她的手就是止不住的打顫,試問誰人不怕死呢!
文夫人見她已經被死亡恐懼牢牢的困住,這才話峰一轉,嘆息道:「王大小姐,我們並不想害你,我們只是想要夏候琳的命,如果不是皓王中毒,她又怎會輕易不做任何安排,只帶兩個婢女匆匆離開皇都!」
王琴瑤聽到這話,身子又是一顫,因為經過東方皓一事,她已經失去判斷,不知道母女倆人,究竟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她想遠離這母女兩人,可她動不了,只能怔怔的看著文夫人,最後竟是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們有把握弄死夏候琳?」
文夫人聽了這話,不過挑了挑眉頭,笑的意味深長道:「只要想,自然是可以的,就如同你想做皓王妃,只要堅定這個念頭,你最終會如願的。」
王琴瑤其實對文夫人的話,並不是全信的,此刻她心中有兩個聲音在拉扯,一個告誡她文夫人所說有的全是假的,不能相信。另一個聲音卻是告訴她,文夫人的話不無道理,只要堅定信念,皓王妃之位就是她的。
在這兩個聲音的拉扯中,王琴瑤緩緩的掙開了文夫人的手,蹭的站起身道:「我與你們不熟,今天更是沒有見過你們,皓王與夏候琳離開皇都辦私事去了。」說完,她的腳突然似有力了,拔腿便逃出了暖閣。
文夫人來到暖閣外,與文馨兒並肩而立,看著王琴瑤倉惶逃離的背影,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夏候琳的離京並未改變皇都的任何事,病中的東太后病情慢慢好轉,各宮妃子又開始前往壽寧殿請安。西太后依舊每日會去壽寧殿小坐,陪著東太后聊天解悶,一切看似如常。轉眼十天過去,這日西太后小坐了會,便起身告辭,她前腳離開,鄧嬤嬤神色匆匆的進入殿中,揮退了殿內伺候的宮女,才俯在東太后的耳邊輕聲道:「太後娘娘,剛剛文定候傳消息過來,北越那邊公孫淳少將軍沒了。」
東太后聞言,便是目光一沉,她還沒有對公孫璋父子動手,對方那邊竟然出了事,想想覺得不可思議,她沉默了片刻才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是公孫淳沾污了伊比利亞島國的貴客,據說那女子是伊比利亞島國親王的女兒,特洛伊王子為此事,親臨北越,北越帝為了給特洛伊王子一個交待,將公孫淳下了大牢,命大理寺開堂公審。妤貴妃本就有幫凶之嫌,還試圖阻止北越帝,因此觸怒北越帝,已被廢除貴妃封號打進冷宮,因那案件人證物證俱全,公孫淳被判斬首,北越帝更是將公孫璋貶為庶民,全家發配苦寒之地,據說特洛伊王子並未因此消氣,最後是塵王出面,在兩國貿易上給予諸多讓步,特洛伊王子才作罷。」鄧嬤嬤將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東太后。
對於北越那邊的事情,東太后並沒有花太多的心思,不過卻也知道北堂塵身邊出現一位美貌的伊比利亞女子,當初因為北堂塵與東方明珠成功結盟,東太后對那女子便也沒放在心上,那樣的美人,總不至於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如今得知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東太后突然覺得,公孫家的事情,是北堂塵一手策劃的。
「夏候琳那邊仍舊沒有消息嗎?」好似不受北越公孫家的事情影響,東太后突然話峰一轉,沉聲問道。如今已有十日過去,那邊仍舊沒有夏候琳的半點消息傳來,她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東太后的思維跳躍的太快,鄧嬤嬤一時沒跟上,待反應過來,忙回話道:「目前仍舊沒有消息,不過從皇都到火龍山,快馬加鞭也要十日,再者如今大雪覆路,行程有所耽擱也是不可避免的,太后再耐心等等。」
東太后卻是皺緊了眉頭,垂眸冷然道:「時間緊迫,多等一日,就多一分事敗的危險,謀劃了這麼久,哀家絕不能讓那賤丫頭再逃了去。」
這邊東太后恨恨的說完,殿外有內侍匆匆進入殿中道:「稟太後娘娘,前朝剛剛傳來消息,皇郊出現疫症病人。」
東太后聽聞此消息,面色一驚,不可置信的站起身道:「出現疫症?怎麼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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