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異

第五章 怪異

看著緊緊拉住自己小手的小小,春花怎麼就心情無比暢快捏!

看著遠遠被小小拋棄的某惡男,春花怎麼就這麼歡呼雀躍捏!

看著傻傻干冒怒火的「電線杆」,春花怎麼感覺空氣中醋意瀰漫捏!

哎~春花今天都知道晚飯要吃些什麼了,醋溜排骨、涼醋黃瓜、糖醋裡脊……嗯嗯,今天姐想吃酸的,第一天上學,一定會與求必應的!

哈哈哈!痛快!早上的鬱結,現在早就消失不見了……

「呼呼呼……我有不開心過嗎?」春花一個挑釁的眼神飛過,愣是讓「電線杆」吐血……

因為,彬策一路都想辦法跟春花爭小小,所以也就不知不覺來到了,小小家。因為小小媽媽說,又有母豬生小豬,所以春花爸媽都敢去接生。所以只能在小小家蹭大餐吃了,彬策看著春花那一臉哈喇子滿嘴咕咚樣兒,很是不爽的也留在小小家吃晚飯了。小小家以後就是我家,春花飯桶不在我的監視下,再把小小的嫁妝本吃空了……傳說中的彬彬哥哥就這樣白痴的想著,佔有性的終於牽到了小小的手,一溜煙飛奔而去。原諒他,畢竟他確確實實是個7歲的小屁孩,哪比得上我們爭風吃醋幼稚的18歲花季美少女王春花呀!

看這吃相,可以確定——

春花的軟肋就是吃,兩次人生都是如此,加上一直對小小媽媽的廚藝沒有一絲絲抵抗力,所以在春花的無敵戰鬥力下,飯菜很凄慘呀!也就沒有精力逗耍倆活寶了,這不,彬策見她消停了,自己也感無聊,就和小小甜甜蜜蜜的開始吃飯了。

要想抓住春花的心,就要抓住春花的胃。這不喝好吃撐后,春花心情格外晴朗呀!大發善心下,自己提前開溜,回家睡大覺,早睡早起身體好嘛。看著大燈泡終於消失不見,彬策終於鬆了口氣,抓緊時間和我的小小妹妹玩耍嘍!說來也怪,以前天天見不到她的人影,小小身邊只有自己,今天是吃錯藥了,跟我搶了一天。

別說其他人不知道,歐陽彬策可是很清楚,春花就是一頭豬的,天天悶家裡還不是呼呼大睡,如今精力果真旺盛呀,難道我撞豬上,豬撞樹上了?!不管了,還是陪我的小小娘子玩吧……以後慢慢想對策,看來不能硬功,只能招降,王春花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乖乖……某位大神,您老確定就放下一個王春花嗎?其他妖孽是不是漏網而逃了……

「啊~欠~」又打噴嚏,是誰在擾我清修呀!大神怒吼!

春花仍是愛睡,卻不貪睡了,這是近段時間考察后的確切信息。今晚回家,春花洗漱過後早早睡了,今天學校玩了一天,明天老師估計就該進入上課正軌了,補充好睡眠,準備迎戰吧!

「姥姥,你怎麼大老遠跑來了?」春花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姥姥就站在門外,咦?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進來?

爸媽給豬接生又不是自己生孩子,不會一晚上了沒回家吧……一邊想著,春花便快速起床,奔到門口為姥姥開門。

「姥姥,我快想!死!……你~了」正當春花大喊大叫的要給姥姥開門時,突然小手僵在了門鎖上。姥姥依然和藹的朝春花笑著,這是春花再熟悉不過的招牌笑容,媽媽也是這樣對自己笑得。不過,潛意識裡春花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呢?!春花急的小臉漲紅,滿頭大汗,還是無果。

「花,咋了,快給姥姥開門呀!姥姥給你帶了好吃的。」聽到吃的,春花雖仍有疑慮但,又次破功,這是軟肋!

門鎖就在春花的手裡了,輕輕一按,門馬上應聲而開,此時突然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突來的恐懼促使春花拔腿往後門跑去,就是哪裡不對!跑出後門,看到姥姥追過來的身影「嘭」重重的關上房門。

不敢停下來,因為周邊氣氛怪異的提醒她必須拚命跑,奔跑中,終於知道剛剛姥姥的問題出在哪裡。姥姥是個特別細心,又極度疼愛自己的人,當我給她開門神情不對而且滿頭大汗的時候,姥姥說的不是「怎麼了花,快開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而是一如既往的保持慣有的微笑,給我好吃的。

對!就是這個情況不對。

反觀村子里,跑了這麼久,**靜了,田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不行,一定要查清是什麼情況!

春花迫使自己回想,起床后,家裡面的種種場景,因為當時注意力都在姥姥身上,所以對其它事物的記憶都太淺淡了,現在又跑的腦門沖血。但,直覺還是告訴她,不能停下來,必須一直跑,一直想……

「啊!~」……對了,爸媽就算給豬接生,也不會一晚上不回來,如果豬真的難產的話,送城裡獸醫所前,也是一定會有人回家告訴我一聲的,但我一夜好眠,證明事情很順利。7點,對!7點,不論有什麼情況春花家的生活作息總有一個定律,那就是7點的時候,大家一定是在家的!

今天……

回想鬧鐘的時間顯示……是的,就是7點,春花就是7點醒的,而恰巧剛醒姥姥就來了。7點的時候家裡沒有人,姥姥也不像往常一樣是中午到,如果早上到,那姥姥就要夜裡坐車。又有什麼大事情讓姥姥一如既往和藹的一大早趕來只是一如既往的來看看我們呢?!對的,這就是所有見到姥姥后的怪異。

而且現在,不僅姥姥怪異,家裡沒有人怪異,春花又跑了這大半天,還是一個人也沒有見到,更怪異!所見的事情跟往常一樣,太一樣了,沒有發生什麼爆恐事件,但是春花卻被拋棄了!是的,就是這種感覺,被拋棄的感覺,孤單,由心而發的孤單,就像冰一樣瞬即寒了春花的心。

怎麼辦,春花強忍住心中的淚。

要想辦法,如果沒有人出現,我就去找人!

現在離家也遠了,在二姑姑家附近,那就去找二姑姑,只要見到她,我最少有個可以依靠的人了。看到前面小巷,馬上拐進去,快了,就要到了!

另一方面春花也在擔心,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爸媽也不在家,二姑姑會在家嗎?

另一個聲音也在勸說,只要拚命跑一直跑就可以了,不要找任何人,不要停下來……

可……「二姑姑!」春花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二姑姑,是有人的,終於不用自己一個人了。歡喜之情油然而生,於此停下了狂奔的腳步。有人可以陪伴的幸福感已經將春花的心填滿。二姑姑放下手中的衣服,朝春花伸來邀請的手。

只要再往前,再往前,再往前走幾步,馬上就可以投入二姑姑的懷抱了。春花你不要一個人,馬上就會有人陪你了。要有很多很多人陪!

等等!春花想要的是很多人的陪伴,四下張望,二姑姑家的院子**靜了,只有二姑姑洗衣服的水聲,晴姐姐怎麼不在,二姑父怎麼不在,一大早上的,都還沒有上班上學,他們都去哪了?!

「二姑姑,我晴姐姐她們呢?」春花努力掩飾著聲音中的顫抖。

「她們這不在屋子裡睡回籠覺呢嘛,要不你去看看他們,要不過來幫二姑姑洗洗衣服。」二姑姑再次向春花伸來了大大的雙手。

春花躊躇了,她徘徊在原地,她想去找二姑姑,她不想一個人。直覺又告訴她這裡環境太詭異了,不能過去。春花真的好累呀,她真的想投入二姑姑的懷抱,哪怕有什麼不妥,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邊想著,步子已經就這樣邁了出去,還差5步,還差5步……就不用再是一個人了……

咦……

二姑姑的胳膊,二姑姑有一隻胳膊是做過手術的,所以肘部會高高隆起……是左手還是右手……春花前生是很懶的,她從不會去觀察這些東西,看著二姑姑伸出的雙臂,看著二姑姑此時右手臂肘部的隆起……

腳步停在了那裡,春花真的累了,真的,一個人太孤單了,可是又不甘白白的去承受這錯誤帶來的後果,她可以瀟洒的面對,但事實難道就要這樣掩蓋掉了嗎?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死!為什麼會想到死……春花終是下了決定,她要孤獨的去面對之後的真相了……

扭過頭來,毫無留戀的拔腿跑出了二姑姑家的院子,不小心腳下一踉蹌,後背馬上感覺到了有指尖清觸的痕迹,不敢回頭,因為春花此刻知道,回頭將再不能逃脫。

又是拚命的跑,漫無目的的,遵循身體的本能的,只知道不要停下來。

心要靜一靜,春花不斷的安撫自己,只有靜下來才能想好下一步怎麼做。

「為什麼,怎麼跑……都感覺不到累?」

王春花不是個弱者,也不能當個逃兵,要去尋找這些怪異的源頭。

安靜下來,春花開始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不一樣的姥姥,不一樣的二姑姑,他們或者只是他,扮成我身邊親近的人,每次只是希望我靠近他們。對的,他們必然是跑不快的,不然每次都能感覺到他們的追趕,卻每次有恰恰能不被抓到,因為每次春花都沒有給他們碰到自己的機會。他們想抓到我,卻苦於追不上,只能引誘我。春花最後得出結論。

那抓到春花,跟村子突然變得詭異有什麼關係嗎?

對!村子,春花又意識到一點,村子變詭異了,去找爸媽估計也是徒勞,那就跑去鎮里看看情況如何,既然怎麼跑都不累,那就充分利用自己的血肉。

只是後來春花並沒有意識到一點,如果鎮里是正常的,那為什麼自己還是不正常呢?看到鎮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春花以為鎮上是正常的,春花只是迫切想找到同盟,快快解決這一切,希望快快讓村子恢復原樣,讓爸媽,讓小小,讓所有人都回到自己身邊。

當推開小姨家的大門前,春花都是在毫無戒備的揣測著,此刻的春花極度想見到小姨,見到鎮子上認識的親人。

大門打開,小姨在院子里,還有一個人在和小姨說話。春花大喜,終於正常了,馬上就可以帶著小姨回村子看看了……

下一步,啊!~春花強硬將驚叫聲壓在了喉嚨。

是媽媽!……

「媽,你怎麼早上跑到小姨家了,豬接生還順利吧。」

只見媽媽盪起微笑,裡面確是透著對豬寶寶生命降臨的喜悅。

真的是媽媽,如果在春花沒有前一瞬突然意識到的怪異,春花現在已經投入媽媽的懷抱了。這個媽媽無懈可擊,有著血脈相連的親近和真實感。

可春花發現了,從進鎮子到跑到小姨家,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疲累,跟之前在村子里的情形一摸一樣。

所以,這是打掛升級了嗎,春花不禁冷笑了,可背脊的冷汗仍是透露著春花的不安。鎮子上的一切非常正常,鳴笛聲、叫賣聲……無處不透露著真實,現在還出現了兩位親人在熱情交談,若不是發現了自己的異常,現在會是何種情景呢?

真討厭自己這麼聰明!春花真是有大將之風呀,大難臨頭了,還這麼自負!

那現在怎麼辦……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本就是靈異之事,春花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電影《楚門的世界》中的男主角一樣,生活在一個被人刻意臆造的空間里了。在生活,卻完全在別人的操縱中,怎麼逃都逃脫不了,蔓延全身的都是孤獨。

眼前的人還是心中的人嗎?

靈異!很靈異!……

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夢中夢……

想到這裡,春花伸手對著自己的胳膊掐下去,在剛要用力的時候,「花,怎麼了,是不是胳膊不舒服,今天見了小姨這麼認生呀!來來……到小姨這來,我給你看看,我跟你說呀,小姨這醫生可不是白當的!」小姨的親切讓春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著慣有的笑臉,春花意識到——不論是姥姥還是二姑姑,亦或是現在的媽媽和小姨,她們對春花的表情只有一個——笑。各種的笑,她們每個人特有的笑,分毫不差絲毫不多,但從笑來看無從分辨真偽……

其他地方總有可查之處,春花看看媽媽和小姨。

春花知道,肯定有假的,要不兩個都是,要不只有一個是,另一個或許就是解除這些詭異的鑰匙。兩個不可能都是真的,如果那樣,設計一個這樣的局顯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兩個都是假的,這樣分析看來也沒有太大可能了,因為我大可以繼續拔腿就跑,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呢,無論設計者是誰,他肯定不願意和我耗耐性,因為沒有人能跟我耗得起耐性。既然還給了我怎麼跑都不累的身子,那他就斷然不是單單想欣賞我跑馬拉鬆了。所以,眼前這兩個定然是一真一假。這真的也不一定就真心是媽媽,但選錯假的,就必然和鑰匙失之交臂了。

此時,春花還有一個強烈的預感——選錯,會沒命。

遊戲的設計者,沒有必要下重本只為了和春花玩玩,不是玩玩就必然有賭注,春花孑然一身,只有這條命了。雖然,春花不認為自己的命有多重要,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場遊戲的籌碼就是她王春花的一條命。

清清頭腦,細細檢索兩個人,不能做逃兵,跑永遠解決不了問題。既然把人都擺出來了,王春花就陪你們好好的玩玩。

左邊的小姨,沒有問題。

右邊的媽媽,沒有問題。

……春花無奈,畢竟與小姨不算常見,就算有可疑,也可能因為不了解發現不了。媽媽現在看來完美的天衣無縫,但太無懈可擊難道不是更有問題嗎?

到此時,王春花總算進入狀態,從最初在村子的精神緊繃到現在淡然處之了,抱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信念,春花現在相當放鬆。只是左右再打量一番——頭炸。

還有什麼呢?……靈光乍現!

對了!姥姥家是滿清正黃旗的後裔,的尊卑禮儀教育是非常嚴謹的,單單從坐姿,座位上,就能小事見真章。

回想……有椅子的情況下,小姨是絕不會給媽媽坐石頭的,而剛剛進來時,小姨站著,媽媽坐在石凳上,好好的軟椅就那麼放在媽媽面前當擺設,媽媽看著小姨站著卻無關痛癢。媽媽疼愛小姨的,這種情況自然是不會發生,哪怕真的發生了,看到小姨站著,也會想到起身換座位,畢竟有椅子不坐,傻呀!……

反之,小姨卻沒有辦法去主導,這是生活習慣,小姨自然而言是不會去坐軟椅的。

這或許,就是之前看到她們時春花感覺不對勁,突然清醒過來的誘發因素吧。

看來,真是細節決定成敗呀,還有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

對!春花既然都不怕了,自然理直氣壯的就直指面前所謂的媽媽:「你是假的!」

本以為會有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的慶祝儀式,所有人事物回歸正道……

眼前一黑,跌入沉沉的黑暗中……

意識消逝的最後,春花感嘆,希望是個夢呀~怎麼就忘了掐掐自己呢……明明剛剛都下手了,怎麼就沒進行到底……被小姨輕易打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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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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