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計8 狼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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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雪狼在這生死關頭自不甘束手待斃,不顧三七二十一得張口亂咬。一時只見狼群中毛飛血濺,亂成一團。小烏身軀雖巨,閃躲騰挪之際卻是十分得靈便,左撲右擊,勢不可擋,片刻之間又打死了兩頭惡狼。其餘諸狼見它兇惡,紛紛退避開來,卻不肯走遠,在外面圍成了一個***,不住得低聲嗚咽咆哮,露出又白又尖的獠牙作勢欲撲。小烏瞧准狼群位置,又竄了過去,東一晃西一轉得四下亂撲。那些雪狼卻也非等閑之輩,有兩頭狼已趁亂分從兩邊撲了上來。小烏閃身避開,扭轉頭去伸掌一探,打在左邊那頭大狼的腦門上。那狼吃痛,腦袋往後一縮,頓時與後面跟上來的一頭狼撞到了一起。兩頭狼齊齊滾落到地上,互相亂咬狂叫不止。小烏怒吼一聲,尾巴急甩,右腿蹬出,將右邊襲來的那頭大狼踹翻。但見它巨大的身軀縱身躍起,已然撞向了正面撲來的第三頭狼。東方林見其這連環幾招一氣呵成,有如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般,與自己往日所學的拳腳功夫一一印證,竟有不少暗合之處,只瞧得心馳神迷。
笑笑遠遠望見小烏如大將軍一般,在狼群之中威風凜凜,恐怕要不了多少時候就可擊退這群惡狼,心中大是得意,不住拍手叫好,連那單嬸也面露喜色。正在此時,山谷后突然傳來一長二短的嚎叫之聲,與小烏混戰的那些雪狼如聽到號令一般,停止了纏鬥,一起向後退出數丈,圍成個圈半蹲在草地上,昂起頭仰天長嘯,似與那山谷后的狼嚎在彼此呼應一般。笑笑奇道:「單嬸,那些狼在做什麼?」卻見單嬸搖了搖頭,臉色凝重,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只怕是這群狼的頭領到了。」笑笑驚道:「啊!這狼群還另有頭領啊?我想這些長毛畜生又不會說話,彼此間又怎麼聯絡呢?」單嬸道:「你這傻孩子!自然是各有巧妙不同。你沒聽著這些惡狼在用嚎聲聯絡嗎?」東方林在旁說道:「是啊!我和冷姑娘就曾見過,瞧這情形,想必就是那頭狼來了。」那小烏滿臉的桀驁與不屑,並不急於進攻,只冷冷得瞧著狼群。
不過盞茶功夫,果見百十頭狼源源而來,與石屋前的狼群匯合到了一起,不住得咆哮盤旋。陡然間,不知頭狼發出了什麼號令,狼群突然安靜下來。狼群中又傳來一聲短促的低鳴,雪狼群一字排開,齊刷刷得轉過頭來盯著小烏,眼光中閃著凶光,滿是殺機。無聲的氣息瀰漫開來,只有微風仍是輕輕吹拂,連小烏似乎也感染到了這股寒意,一改原先那散漫悠閑的神情,警覺起來,與狼群對峙。它全身的黑毛豎立了起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東方林他們離得雖遠,卻都覺有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冷紅煙禁不住喃喃自語:「好冷……」東方林斜睨了一眼,見她面色愈發得蒼白,輕聲道:「冷姑娘,你沒事吧?」冷紅煙勉強笑了一下,輕輕搖搖頭。
只見狼群分散開來,呈半圓形包圍住了小烏。有幾匹狼越眾而出,在小烏面前上躥下跳,吸引它的注意力。小烏向前一撲,那幾頭出來挑釁的狼就逃回狼陣。等小烏稍稍退後,又換了另幾頭狼出來尋事。幾次三番,小烏與狼群誰也未曾佔得上風。有一頭獨眼的老狼甚為狡猾,悄悄繞到了小烏後面,趁其不備,猛力一躍竟躥到了小烏的背上,兩隻前爪一搭,就蒙住了小烏的眼睛。小烏目不能視,狂叫一聲人立起來,左右搖晃,已將那頭獨眼老狼甩了下來。
就這麼一瞬間,雪狼群已對小烏髮動了攻擊。小烏雖竭力把背上那頭狼甩了下來,卻被狼群圍住,陷入了狼海之中。群狼不敢與小烏正面硬抗,只要瞧見小烏向哪方撲咬,那邊的狼群就退散開去。若它稍一鬆懈,狼群就潮湧而上,舍了性命一般瘋狂撲咬。任憑它怎樣左突右沖,卻怎麼也沖不出去。如此一來,小烏如用拳頭打棉花,有力卻無處可使,只急得嗷嗷亂叫。那狼群一**的襲來,反倒進退有序。這番爭鬥已與先前一陣截然不同,雙方攻守的情勢竟然大為改觀。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如此反覆幾次,饒是小烏力大無窮,也漸感有些不支。
笑笑見情形不妙,暗暗發急,問道:「單嬸,你說小烏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