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怕的女生
「要不要這樣?」
看著一臉壞笑的景陌,我尷尬地說道。
「要!」
「不就是打賭輸了,要這麼狠嗎?」
我一臉不甘地再次問道。
「嗯!」
「好吧!」
看著一臉認真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景陌,我咬了咬牙說道。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自從那一次數學課敗給景陌之後,我經常會找一些機挑戰景陌。被煩的快要瘋掉的景陌不得已只好想到了一個讓我知難而退的方法。
方法就是和我賭鬥,輸掉的人要答應對方一個很難做到的事情。
不幸也是必定的,我輸了。
本來,我以為景陌會讓我停止對她的挑戰。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卻沒有提這個要求。
「把這根苦瓜生吃掉!」
景陌先是一臉嚴肅且認真地對我說。後來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笑的停不下來,差點沒笑斷氣。說實話,她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兩顆小虎牙是那麼性感。原諒那時無知的我只能用「性感」這個詞來形容女生的小虎牙吧。
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
對著那根看起來很美味的苦瓜,願賭服輸的我雄赳赳氣昂昂的,皺起了眉頭。
在景陌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我將那根苦瓜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沒有生吃過苦瓜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沒有體驗過極限苦楚的人,也不會知道一根苦瓜的真正威力。
味覺失靈的我痛苦地看著笑得喘不上氣來的景陌,心裡將她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你怎麼隨身還帶著苦瓜?」
「為了學習!」
不知怎麼回事,在景陌說完「為了學習」這四個字后后,我的腦海中閃現出這樣一副畫面。
在一個空曠的山頂,身著原始皮裝的景陌手執一根石棍向我狂奔而來,口中喊著:「為了部落!」
「哈哈哈……」
想著那樣的畫面,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笑什麼?」
景陌看著笑的趴在桌子上的我,很是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
我當然不會傻到把我所想的畫面告訴她。
一想到腦海中的畫面,我又笑了起來,停都停不下來。
就這樣,在景陌不解的目光中,我笑了足足一節課。期間,老師不停地向我扔來粉筆頭,但我只是一頓,然後就又不可控制地笑了起來。
最後,笑得肚皮都疼的我被叫到了「土豆」的辦公室,被「詛咒」的笑聲這才得以停下來。
「土豆」經常請我到他的辦公室「喝茶」,所以,這次被叫到辦公室,我原先並不以為然。但結果往往是那麼的出乎人意料!
「土豆」通知了家長。
當我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就只有景陌一個人了。
在「土豆」的辦公室里,我站了整整一節課,直到放學的時候才被准許回來。
景陌埋頭在紙上圖圖畫畫,隔得很遠,我看不清她到底在畫什麼。但她真的很認真,以至於都不知道我在慢慢靠近她。
懷著好奇心,我悄悄地走到她身旁。這時,我才看清她所畫的。
一隻可愛的小豬,水平接近小學一年級,僅此而已。
「沒想到身為學神的你還會畫畫,嘖嘖!這水平!」
我只是輕聲地一說,但卻將她嚇了一跳。
她先是輕聲驚呼一聲,過了好半天,拍著自己的胸口對我說道:「嚇死我了,你是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嗎?」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若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怎麼會害怕?」
我看著仍舊驚魂未定的景陌,笑了笑說道。
「你管得著!」
瞪了我一眼,景陌惡狠狠地說。
「要不要一起回家?」
「啊?」
「我說,要不要一起走!」
我一字一句再次說道。
「嗯,好吧!」
景陌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想的。但景陌確實是想了很久。
在此之前,景陌似乎從來都不知道她家離我家就只隔著一條街。
當她發現我一直和她順路的時候,她開始疑惑我為什麼會知道她家在哪裡。
她瞪著她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後問我。
不得已,我指了指對面那條街,然後又指了指我自己。
「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
她恍然大悟道。
「還以為什麼?」
「還以為你是特意送我回家。」
她的臉微微變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想太多了……」
我欲言又止。
其實,我還想告訴她,和她只隔著一條街住著是多麼大的不幸!
腦海中,我不斷想起老爸老媽指著我誇張地形容鄰居家的孩子有多好多棒。
其實,對於附近的人來說,鄰家的孩子就只是景陌。父母們習慣把景陌稱為「鄰家的孩子」,並且在我們面前誇讚她。
這或許就是我潛意識裡討厭她的原因吧!
「喂,喂!」
「幹什麼?」
我被景陌拉出了自己的回憶。很不幸,拉我走出那黑色回憶的人便是我所回憶的人,這讓我多少覺得很是好笑。
「看你想的出神,怕你會一直想下去!」
景陌冷聲回答。
「該不會,你一旦陷入幻想就醒不過來吧?」
我看了看說話有些莫名其妙的景陌,猜想道。
「哪,哪有!」
景陌吞吞吐吐地回答。
「這女人,還真是心思單純,騙人都不會掩飾。」
我心裡想著。
「我一直都很好奇!」
我轉移話題道。
「好奇什麼?」
「我們住這麼近,你從前一點都不知道嗎?」
其實我是想說:「我好歹也是一號人物,你怎麼會連我就住在你家附近都不知道!」
但話到了嘴邊,就自己變了。
「我,我從小就不喜歡到外邊玩,當然不知道。」
「你,不喜歡外出和知不知道我住在這裡有什麼關係?」
我實在不理解她的邏輯。
「當然有,不接觸怎麼會知道!」
她理直氣壯地說。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再見!」
我急不可待,說完就走。
我實在不想再繼續和她聊下去,我覺得自己和她聊天時有種跨越種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