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黯然銷魂（上）

又是一個艷陽天。

雖然太陽還剛出地平線，但那火一樣的紅光早就普照大地。

爺爺趁早上天氣涼快準備下地幹活去了。

馮柳的爺爺出去之前，不忘記叫了馮柳一聲：「柳娃仔啊，起床啦！去磚廠別遲到啊！太陽都曬屁股啦！」

「哦！我再睡五秒鐘！一、二、三、四、四點五、四點六......」馮柳又繼續睡了五分鐘。

早上涼快，是睡懶覺的好時機，所以這五分鐘，馮柳要不是鬧鐘叫醒，估計會繼續延長。

馮柳用手按了按放在床上的鬧鐘，鑽出了蚊帳，伸伸懶腰，扭扭脖子，努力睜開雙眼。

然後尋找了一條陳舊的褲衩，穿上短袖體恤衫，自己匆匆地略微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髮型，洗了把臉，吃了點爺爺煮好的麵條。

瑣好了門，匆匆朝磚廠走去。

半個小時后，馮柳來到了「紅紅紅磚廠」，打理這個紅磚廠的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叫喻紅，她有著豐滿得不能再豐滿的身體，還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所以她的女高音整天在磚廠周圍回蕩。她整天有事沒事到出轉轉，到處看看，也算是一個監工，手底下有百來個人，在為她做事，馮柳就是其中的一個，經過熟人介紹已經幹了快一個半月了。而這個叫喻紅的女老闆，老公在上一個月遭遇車禍去世，兒子又在外讀書，暑假都在外玩得整天不回，所以這個磚廠就是她一個人打理著。

「老闆娘好！」馮柳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哎喲，是風流哥啊！來的這麼早？」喻紅盯著馮柳上下打量了一番，高興地回答著。

「我就快要到學校去了，所以來的早點，想為老闆娘多做點事！呵呵！」馮柳老實地回答著。

「哦，是嘛？好，你來我房間，我給你把帳清算一下！」喻紅對馮柳拋了一個眉眼，笑著說。

由於比較早，還沒有人來做事，所以整個磚廠顯得比較空曠。

想起了老闆娘那種奇怪的眼神，馮柳還是有點怕怕的感覺，畢竟對於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大孩子來說，這是未曾經歷過的，不知道會不會...？雖然有個「風流哥」的稱號，但是畢竟是名不副實的，連正式的談戀愛都沒有發生過。

不是沒有渴望，而是可望而不可及——沒錢誰個你談愛啊？那是消費不起的一種奢侈！

不過今天，「風流哥」馮柳必須去！

因為老闆娘說了：我給你把帳清算一下！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要發生呢？

馮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了進去，老闆娘的房子好大啊！

大大的窗戶，掛著大大的窗帘，大大的卧室，有一張大大的床。

室內瀰漫著一股香味，與自己家裡由於長期潮濕而發出的霉味和學校男寢室的臭味相比，這簡直是個美妙芳香的神仙境地！

而且在卧室里，有一張大大的照片，這就是別人說的「藝術」照片？

「哦，你還沒進來過？這是我的照片，怎麼樣？」見馮柳很認真的盯著相片發獃，老闆娘很高興的解釋著。

「啊！我還以為是明星哩！」這說的是實話，「好看！」不過還有一句隱藏在心裏面沒有說出來的，那就是：怎麼跟眼前的老闆娘一點都不像呢？

聽了奉承話，老闆娘很高興地拍拍馮柳的肩膀，笑得「花枝亂顫」，特別是那緊身的衣服突出的那兩個部位，顫動的比較「明顯」，還一邊笑一邊開玩笑似地說：「哎喲，風流哥，你真會說話！」

這個樣子，這種語態，這麼親密的舉動，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哦，在古裝戲中的「什麼樓」裡面不都經常出現這種熱情似火地「哎喲」嗎？

想到這裡，馮柳的臉都有點發燒——本來就處於容易發燒的年紀。

看著馮柳臉都紅了，喻紅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沒有女朋友？」

「沒哩，我還小！老闆娘，我的工錢有多少？」馮柳決定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面來。

「瞧你，性急成這樣，我怎麼會少了你的工錢呢？一個半月，五十元一天，不就是二千二百五十嗎？給這是二千五百，多得給你買一些生活用品，比如避孕套什麼的！」老闆娘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