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來歷
定定的盯著眼前玻璃箱里的金屬板,文陽在腦海中搜尋著似曾相識的記憶。
這質地……這形狀……
想了一陣,文陽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見過這種板子了。
那時候,林藍還經常接自己去訓練營。
就在某次結束訓練營課程之後,文陽被她帶去了海邊的一個娛樂場玩。就在那片海域,文陽和三白游到了海邊的一塊小礁石上,風浪推來了一塊帶著殘破字母的金屬板,最後這塊金屬板還被林藍帶回了家。
眼前的金屬板,就跟那天在海浪中翻湧的板子一樣,不規則形狀的斷口閃著銀亮的光澤,厚度也相仿。
所不同的是,眼前的金屬板上只有一層光潔的塗料,沒有任何字母出現。
一塊放在玻璃櫃里的金屬板。
 *.;奇怪。
很奇怪。
為什麼張家的別墅區里有一棟放著蒙塵的教堂式建築,這棟建築里又有一個放著金屬板的玻璃櫃呢?
金屬板體積並不算小,顯然,這樣的玻璃櫃也是根據金屬板的尺寸定做的。
從文陽身後傳來的奔跑和呼喊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一張髒兮兮的阿拉斯加桃心臉從屋子后落地窗的洞口中冒了出來。
發財竄進了屋裡,見到屋子另一頭站著的文陽,不由吃了一驚,半驚半喜之間,卻又匆匆低下頭,從洞口觀察著屋外的動靜。
「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讓東家發現了,你能討得了好嗎?」
一道略微氣喘的蒼老聲音從上坡路處傳來。「別讓我老陳費勁找你了,快些出來吧。」
給張海開車的紳士司機——陳叔?
為什麼陳叔要阻止發財來這棟屋子?
彈動著耳朵。文陽若有所思。
發財小心謹慎的半蹲在屋裡,伸著脖子朝外偷偷摸摸的張望。渾然不知自己的半張臉都露在洞外頭。這個洞就在落地窗的底部,儘管玻璃上也蒙了厚厚一層灰,但是站在屋外,要看清窗后蹲著一隻狗,還是沒有問題的。
終於一級級台階爬了上來,繞著屋子走了一圈,見到落地窗後頭鬼鬼祟祟的一隻蠢狗,陳叔又氣又好笑:「發財?發財!快點出來,都已經看到你了。還躲什麼啊?」
閃身藏在佈道台後,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毛髮沾到柜子上的灰塵,文陽豎起耳朵,聽著一人一狗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生死由命啊,屍骨都沒留下來,我就說嘛,飛機這種東西,還是沒有汽車安全……都去世這麼多年了,東家還放不下……唉!」
隔著一面牆。老人家的絮叨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文陽的耳朵里。
飛機、碎片、去世……
彷彿一道電光閃過,文陽的腦海里立刻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不論是和林藍他們見到的那塊金屬板,還是眼前這個玻璃櫃里的金屬板,其實都是多年前發生的一場飛機失事後殘存下來的碎片。
聽陳叔的口氣。在這場飛機失事中,張爸失去了一位他很在意的人,而這棟教堂式的建築。很可能是張爸專門為此修建的,由此可以推測。那位死者應該不是信仰jidu教,就是信仰tianzhu教。
不過。文陽對各種教派並沒有太大了解,他關注的重點也不在這個上面。
此刻,文陽最想證實的,是這玻璃櫃里的金屬板,跟林藍拿回家的那塊金屬板,是否屬於同一架飛機。
如果是,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海市的海邊,還會漂來一塊飛機碎片呢?
靜靜的站在佈道台後,良久,文陽才重新繞了出來,走到玻璃櫃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金屬板。
盡量把眼前金屬板的各種特徵都記下后,文陽聆聽了一下屋外的動靜。
除了風聲鳥聲蟲鳴聲,沒有其他聲響。
可以出去了。
從洞口鑽了出來,文陽心不在焉的繼續走著,邊走邊理著心頭的疑團。
雖然心頭始終牽挂著不解之謎,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文陽過得倒也舒心。
張家的大別墅成了文陽的避難所。
發財和其他的狗們平常是不進入這棟屋子的,原因么,文陽已經聽張海說過了,概是他母上大人嫌屋子裡的地板、傢具都會沾上狗毛,因此立下了這個規矩。
幾條狗從小接受這一家庭規則的灌輸,不管吉祥如意多想跟他再打一架也好、發財多想跟他親近也好,它們都只會在屋子之外的區域靠近文陽,未經允許,絕不踏入別墅一步。
由於頭一天文陽打架大獲全勝的英勇表現,張爸也不敢再動讓這隻胖哈士奇去住狗屋的念頭——恭喜還在醫院打著石膏板子呢,他可不想讓剩下的吉祥如意跟著進去陪恭喜一起住院。
所以,除了第一晚文陽睡了會客椅之外,後邊幾晚,他都睡在一間單獨為他收拾布置好的房間里。
房間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打著中央空調,有絕對超過一米五寬、不知道到沒到一米八或者兩米寬的鋪著羽絨墊子的大床,在窗檯邊還放了一個帶有小樓梯的登高平台,方便他爬上去看窗外的景色,也準備了可以飲用的清水、盛在碗碟里的人類零食、去皮去核的水果等,還有一個掛壁電視。
有錢就是任性啊,分分鐘就給汪星人捯飭出條件這麼好的一間專用卧室,不享受就是虧!
文陽猜測掛壁電視應該不是為他準備的,因為電視遙控器被放在床頭櫃的抽屜里,張爸應該不會想到自己會開柜子、取遙控器、開關電視還能調台吧?
白天他只要出別墅範圍,都得費神應付著發財和吉祥如意,但晚上回到了卧室里,還是挺無聊的。
為了解乏,文陽偷偷打開電視翻了翻,發現某些很有意思的國外開放式節目,哎呀,不虛此行呀!津津有味看電視的同時,文陽不忘把聲音調的小小的,還得分神留意屋外的動靜,免得有哪位小nv仆進來看到一隻狗愜意的岔開腿坐在床上,一隻前爪摁著遙控器,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看,然後被嚇的失魂落魄的跑出去。每次看完電視后,文陽還牢牢記著把遙控器歸位,放回原處。
感慨著張家的慷慨體貼周到的招待,文陽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聽說伙食還是什麼米其林三星廚師做出來的,聽著就很牛b的樣子,狠狠的過了一把貴族癮。
這樣的日子,文陽過了大約有四五天的樣子——原諒他到後邊已經忘記數日子了,每天都過得差不多那麼**的樣子,懶得費神數,聽到張海接了一個電話,竟然是龔江打來的。
電話裡頭,龔江問了一下自家哈士奇最近的狀況,又商量好了來接他的日期。文陽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兩天之後,自個兒就該回家了。
按理說,剩下的兩天也該這麼**的、波瀾不驚的度過,可偏偏總是事不遂人願。
發財居然想對他霸王硬上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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