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的一天

難道的一天

又是被電話吵醒,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掛掉了,翻個身繼續睡,過了會電話又響了,閉著眼睛接了起來,沒有說話,過了半天,那邊說了句你接了,我還等著呢,我一聽是李林,我說:「睡覺呢,什麼事」。他說我回家了,在高中這邊呢,你什麼時候能來。我迷迷糊糊的說:「不說下周才聚呢,現在去那幹什麼」。咱先聚,等下周在一起聚。我哦了一聲問:「那有什麼指示啊!」李林說速度起床吧,我們學校等著你。我睜開眼睛問:「現在去?」李林說是,我哦了聲說:「還沒起床呢,等我洗把臉下午坐車去」。掛了電話,洗臉刷牙洗頭,一些列完事以後看看錶差不多這時候應該有車了吧!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去了。

外面還是挺冷,出門就被打個透心兒涼,不過想想,那麼多同學都在那邊,總不能穿的太寒酸吧,還是穿這身吧,吳妮不說我穿這身最帥嘛。去了汽車站,一輛新汽車停在那,買票的時候我問售票員,外面那車是到XX的嗎?售票員點點頭,沒說話。買完票出來上了車,車上很不是很多,但是座位已經滿了,最後面的大座席還有個位,乘務員把我安排到那坐下,想想家鄉也發生變化了,起碼這輛「老牛車」換新的了。

車很快就開了,坐在座位上覺得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總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麼。車在路上行駛著,高三的時候家鄉鋪了板油路,今年回來在看看路已經不成樣子了,心裡默默的詛咒了一次開發商,老闆姓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這麼多年才修上的路,現在卻成了這樣,誰走上路上都傷心,貪污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胆的,監理得到多少好處費啊,一路上一直考慮著路的問題。到了XX都沒發覺,儘管一直看著外面,但是心裡想的確實家鄉的路,要是將來我發達了一定為家鄉修條寬敞的路。

乘務員說終點站到了,都在這下車吧。我回果神下了車打了一個我們縣獨有點電三輪。到了學校門口,突然想起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免得讓他們擔心,告訴爸晚上不回去了,不用等我吃飯。爸問我晚上回來住嗎?我說:「不回去了,寢室的人都在這邊,估計明天能回吧」。掛了電話又給李林發了個信息,問他們在哪,過了會李林從學校里出來拍了我下,我回頭看是他用拳頭給他一下,算是打個招呼,他說進去吧,班主任在裡面呢,我說:「我不去,我又不是他得意門生,見他幹啥,和他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他想想也對,說其實我也沒什麼和他說的,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出來吧,咱好好喝點去,說完給拿出電話,打了過去,等幾分鐘他們都出來了,寢室的人到的很全,都來了,大家在一起調侃著,覺得誰都沒有變,儘管現在在外面都各自偽裝著,不願讓別人看到真實的自己,但是幾個知心的兄弟到了一起完全卸掉了盔甲。

找個了飯店,門面挺大,我們幾個進去點了幾個菜,李林問喝白的還是啤的,我說:「隨便吧!」李林說你小子可以啊,出去了半年,回來啥都不畏懼了,告訴服務員來兩瓶白的在來兩打啤的,我一聽趕快說算了,我可不能兩摻,要不一保吐,幾個人起鬨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看北京回來的高材生喝多少趴下。服務員把酒拿上了,李林給我們一個人倒了一杯,我看著滿杯的白酒胃就覺特得不舒服,沒喝就有想吐的衝動,被叫陣了總不能臨陣退縮吧。突然想起**喝酒時候長說的一句話,一定要在陣勢上嚇倒別人。拿起酒杯,我只說了一句:「上高中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累,但是現在咱們都上大學了,想累點沒人滿足了,這杯酒算是懷念也好,哥們的感情也罷,我喝了,給你們打個樣兒,你們看著辦」。說完一口把一杯白酒幹了,辛辣辣的,我能感覺到酒從嘴裡到胃裡的過程,渾身發熱。喝完就覺得很不舒服,胃裡頓時翻江倒海,我強忍著,看著他們,李林無奈的說林楓話都說了,咱們喝了吧,說完他們幾個也都幹了,我知道他們或許和我的感覺差不多。喝完白的喝啤的,大家都是久別重逢的哥們,有著說不完的話,酒過三旬,個個情緒高亢起來,大家好像都喝的差不多了,笑著笑著有的就哭瞭然后又笑。我知道我今天絕對喝高了,吃點東西都吐了,吐完回來在喝,反覆了幾次,現在覺得渾身發冷。

差不多快十點了,李林說咱晚上是去旅店還是浴池過夜,我說旅店吧,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洗澡容易生病,出了包廂李林去吧台結了賬,我說我來吧,他說你還和我客氣,咱倆誰還不一樣,找了個旅店,把他們都仍到了床上,我說出去上了廁所,你們先睡,出了屋去老闆那把房間的錢交了,出了門,去隔壁的超市買了點水果,又買了幾瓶水,我知道李林抽煙,又買了兩包煙,回來李林睜眼看了我下,我把煙放到桌子上,他說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我說沒事抽著玩的,給他點了一根,其他幾個人基本處於昏死狀態,打著呼嚕,估計地震了他們都不會發覺。

躺在床上,口乾了厲害,打開瓶水一口和了一瓶,水到肚子里感覺和酒差不多,喝完更覺得不舒服,頭疼的厲害,我知道酒勁上來了,這就真他上頭,后反勁呢。本想喝點水和酒稀釋一下,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是錯了,起身去衛生間,李林問我沒事吧,我搖了搖手,到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其實沒有什麼可吐的,都是水,儘管喝了,但卻很高興,好像很久沒喝過這麼多了,進屋看到李林還沒睡,在這幫兄弟里他應該是最能喝的了,我還沒有見過他喝多是什麼樣的,他問我吐了?我說:「是啊,把剛才喝的水都吐了,胃黏膜都吐出來了」。他說誰讓你裝的,沒那酒量消停的眯著,太高調了就都攻擊你了。我在心裡罵了**一句,這王八蛋小子,老是出些損主意,「強姦不成反被尻」,我怎麼就上了那小子的賊船了,躺在那覺得舒服了一點,李林給起身點了根煙,問我要不?我也睡不著說:「來根吧,吸二手煙死的更快」。他笑了下,問我在大學和那女的怎麼樣?我說:「還行,我倆挺好的,你呢?沒在學校處一個啊」。他猶豫了下說沒有。又問我和張雨馨聯繫過沒?我說:「沒有,自從上大學以後就沒有聯繫過,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說我見到她了,挺好的,和高中時候一樣。我疑惑的哦了一聲,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我問他:「怎麼了,有話你就說,和我說話還轉外抹角的」。李林問我還喜歡張雨馨不?我看著他很認真的樣子,我說了句:「不了,我現在知喜歡吳妮」。他說好,那我就和你說,我喜歡張雨馨,高中時候就喜歡,只是她一直喜歡你,現在你不喜歡她了,我卻沒有變,其實有件事情一直都瞞著你,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其實上個月我回來了一次和她說了我喜歡她的事情,然後她就答應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喜歡我,但是我真的只想保護她,不想在讓她傷心。我聽完后覺得異常冷靜,我很淡定的問他:「那你現在在一起了是吧」。他說是,覺得對不起兄弟。我說:「好,那我祝福你」。說完我就躺下了,閉著眼睛莫名的生氣,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生氣,但是氣從何來?是因為還對張雨馨有感情,還是因為她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哪裡出問題了,像是被當傻子騙了,但又想騙我為何,李林問我很生氣是吧,我說:「生氣談不上,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只是沒在恰當的時間和我說,有點接受不了而已」。李林說其實我也不想和你說,但是過幾天咱們同學聚會了,到時候你也一定會知道,我怕到時候大家弄的尷尬,所以今天就和你說了。李林問我:你會恨我倆嗎?我冷笑了下,「不會,我沒有有理由,也許明天起來我會祝福你倆」。我翻了身,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的很早,他們都還在睡著,穿上衣服出了門,告訴老闆娘他們等會醒了問我去哪了就說我回家了。出了門,覺得異常的冷,儘管有陽光看似很暖和,但卻覺得異常的刺眼,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我想去學校找張雨馨問個明白,問怎麼會和李林呢,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張雨馨,其中一定有原因,真想去問個明白,但是又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去問她,她有交友的自由和權利,我憑什麼去質問他。攔了一輛電三輪去了汽車站,買了票直接上車了,人不是很多,我找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汽車開后一路顛簸,我關了電話,閉上眼睛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乘務員過來叫我說到終點了,我起身往出去,下車一看已經過站了,便又上車,那個乘務員說這是終點站了,我說:「不好意思,我坐過站了,還要回去」。乘務員說上來吧。坐到原來的座位上,我注視著窗外,重新補了票,車開了,到家下了車,去早餐鋪,買了籠包子,一碗豆漿,直接回家了,開門進屋,家裡沒人,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吃了包子喝了豆漿,覺得肚子里好像有點感覺了,躺在炕上沉沉的睡了。

似乎夢到了高中大家在一起熬夜奮戰的時候,夢到了和李林在一起談天說地,調侃人生,夢到了和張雨馨在一起快樂的時候,夢到**,張奕軒,夢到了徐麗,孟娜,夢到了鄭欣和那個迪廳的佐奇,最後好像夢到了吳妮,她哭了,哭的像個淚兒人,但我卻不能過去哄她,為她擦乾眼淚......

醒來后發現眼角濕了,我仔細回憶著剛才的夢,很模糊卻又很清晰。拿出電話看下幾點了,外面已經黑了,發現電話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打開一看已經是晚上六點了,仍下電話,起身穿上鞋,覺得頭暈暈的,沒有在意,開門看到母親正在廚房忙碌著,見我醒了告訴我正要叫你吃飯呢,快洗手去吧。我說:「好,我都餓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彎腰的時候感覺胃裡特別的不舒服,擦了把臉。趕快趴在馬桶上又吐了,吐的很厲害,吐到最後已經看到了血絲,不想讓母親擔心,漱了漱嘴出去了,母親已經把飯菜擺好了,我問:「爸不回來了?」媽說你爸有應酬,咱倆吃吧。我覺得頭暈的厲害,沒吃幾口就下桌了,回屋躺在炕上,覺得舒服了一點,母親問我昨天是不喝酒了,頭暈的厲害,應了聲。母親摸了摸我的頭。這麼燙,肯定感冒了,說著便起身要給我拿葯,我拉著她說:「不用了,我睡一會就好了,估計是炕太熱,不能感冒」。媽說感沒感冒我還能不知道,肯定是你穿的太少了,告訴你多穿點,你偏不聽,這回好了,感冒了,這自己找罪受呢。在電視下面的抽屜里找了幾片葯,拿了杯溫水過來,說快把葯吃了,明天要是不好就去醫院掛水吧。我強坐起來把葯吃了,又躺下,母親把被子幫我裹的嚴嚴實實,說早點睡吧,也許明天就好了,關了燈便出去了。我拿出電話打開一看,十幾條信息,除了吳妮一條信息外其餘的都是李林的,我一一開打看了看,都沒有回,覺得沒有必要了。給吳妮回了條:我光榮的生病了。很快吳妮回了:是不是感冒了?我回她說:是啊,昨天和朋友喝到很晚,今天早晨醒了就出去了,估計是著涼了,沒事,估計明天就好了。她說:那你趕快休息吧,明天要是不好就趕快去醫院。我說:睡不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他說:那怎麼辦,要不我明天去你家?我看到信息笑了下說:怎麼可能,你要是來了我會幸福的死掉。她催促我快點睡覺,感冒了就該多休息。關了電話,望著窗外的月光,覺得現在自己很孤獨,心裡很堵,想找個人傾訴,但卻覺得沒有人可以幫我。

閉上眼睛,滿腦想的都是張雨馨和李林,我始終都無法理解,更不明白,也許是我想錯了,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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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那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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