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
我一直沒有看到李林和張雨馨說話,李林坐在我旁邊,張雨馨和幾個女生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如果不是李林親口和我說她倆在一起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我一直不自然的看著張雨馨,過了會,可能是借著酒勁,鬼使神差的趴在李林耳朵上說:「你和張雨馨唱一個」。
李林看了我一眼搖搖頭。
鬼使神差的我又說:「那我找她唱了」。
李林靠在沙發上,想了想笑了下說好啊,我去幫你叫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一把拉住了他說:「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他說,是。
走到張雨馨那在那趴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張雨馨看了我一眼。李林走回來坐到沙發上,我問他:「和張雨馨說了什麼」。
李林說你不是要和她唱歌嗎?我和她說了,她說行,下一首你倆唱。
把我弄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說:「逗你玩呢,你倆唱吧,我聽著」。
李林說你真不唱了?我肯定的點點頭。李林說好,那我倆唱了啊,起身去坐在電腦的同學那點歌,上一個同學唱完以後李林把麥拿了過來說:我和張雨馨給大家唱一首《愛》。聽到這個字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李林知道,張雨馨知道,我的哥們們都知道。一個同學把麥遞給了張雨馨,她笑著接過麥站了起來,走到李林旁邊說:我和李林好多人也都知道我倆,多的就不說了,希望你們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會祝福我倆。幾個男生開始起鬨,拍著手,我笑了笑,也拍了拍手。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倆會選這首歌,曾經記得我和張雨馨好像也唱過吧。熟習的音樂,熟習的人,但是卻覺得是那樣的陌生。
唱完之後大家還在起鬨讓他們在來一個,張雨馨大方的說好,後來唱了什麼我已經不在乎,看這張雨馨幸福的表情,和李林大秀恩愛,我不知道她是在故意的偽裝給我看,還是她真的喜歡李林,李林表現的不是很自然,只是配合著她,也許根本也沒想過張雨馨會這樣吧。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大家興緻漸漸少了,有的人還在繼續的唱著,有的人躺在沙發上睡了,有的人還在嬉笑的說著什麼,我靠上沙發上,酒已經完全醒了,肚子在打鼓,我想一定是餓了,班長看起身說:咱們差不多撤了吧,下樓右走有個旅店,想睡覺的去那,我訂好房間了,還想接續玩的咱們去浴池,大家分成了兩伙,出了飯店門,月亮朦朧的照著,像是在偷偷的睡覺。李林問張雨馨去哪,張雨馨說我跟著你,李林又有問我,我說去浴池,我現在特別不想和他們兩個在一起,覺得自己在這很多餘,算是借口也好,逃避也罷。李林說那咱就浴池。我想了下又說:「我困了,想去睡覺吧」。李林說那咱就去睡覺吧,其實我困了。我笑了下問張雨馨:「你呢?」張雨馨說我和李林在一起,他去哪,我就跟到哪。到了旅店,三個人一個房間,我和郝輝說我跟你們一起住,郝輝說我們房間滿了啊。又問了幾個同學結果都是樣,可能是老天在存心和我開玩笑,只有李林和張雨馨的房間少個人,張雨馨看了看我說我那屋就我和李林,你過來吧!我很是驚,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而且會說的這樣平靜,如果換成我是張雨馨我做不到,一定做不到,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我發現我根本就不了解她。
我說:「不用,我看看誰那還少人」。
張雨馨說,其他房間都滿了,我都不在乎,你還忌諱什麼?
我笑了下說:「不是,就是覺得不方便」。
張雨馨說我覺得挺方便的,說完就進屋了。把我撂在那不知所措。
去了衛生間,看看鏡子里自己,怎麼會混到今天這樣,那個一向信心滿滿的林楓哪去了?想想又能怎樣,進屋以後尷尬的不是我一個人,死就死吧,又不是沒有死過。洗把臉精神了一下推開門進了屋。
李林和張雨馨在說著什麼,看到我進屋以後便停止了,我進屋就躺到了那張大床上對李林說:「我困了,睡覺了啊」。
張雨馨和李林相互對視了下,沒有說話,屋子裡安靜極了,聽著自己砰砰的心跳,我怎能睡去,幾分鐘后李林說:林楓,其實我覺得咱們三個應該坦誠不公的談談。
我哦了一聲,坐起來說:「行,那咱們三個好好談談吧,免得以後在見面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尷尬」。
李林說:咱倆是這麼多年的哥們了,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我以前沒有告訴你我和張雨馨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覺得特對不起哥們,他看了眼張雨馨說:但是我是真心喜歡她的,這輩子我只喜歡她一個人,我發誓。我看了看李林,又看了看張雨馨,她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低下了頭。
我說:「好,那我也坦誠的和你說,我現在是真心的祝福你倆,真的,我可以當著張雨馨的面和你說在一次,我現在只喜歡吳妮一個人,無論我和張雨馨以前的關係如何,從這一刻開始,我只把她當做朋友」。李林聊了很多,一直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倆才睡去,我一直覺得兄弟的情誼是最重要了,減輕氣盛的我把兄弟情看的比愛情更加重要。我躺在床上,旁邊是李林,然後是張雨馨,覺得有些彆扭,有些忐忑,有些迷惑......
張雨馨一直都在默默的聽我倆說,沒有插嘴,更沒有說她的想法,背著我們躺在床上,也許她哭了,也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我們三個蓋著一個被子,我起身看了看,覺得這叫什麼事呢,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們三個的事情也算有個結果,希望以後我們三個彼此見面不會弄的太尷尬。起身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出來頭看到張雨馨站在門口,我傻愣一下說:「早」。
張雨馨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說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進了衛生間,我以為她有話和我說便在門口等她一會,半天都沒見她出來,便先進屋了,李林也醒了,躺在那看著電視,自從知道了他了張雨馨的事情,我倆都覺得相互之間好像多了一層屏障,昨天晚上和他開誠布公的談完之後現在覺得好了很多,閑聊了幾句,張雨馨便進來了,李林起來說咱們去吃飯吧。
我說:「不去了,剛才我姐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好像有點事情」。找了個借口便先出來了。
出了旅店直接打車去了汽車站,一看錶才發現,來的太早了,半個小時后才有回家的車,怕在遇到他們兩個,便在汽車站附近找了個餐館吃個早餐,明知道東西很難吃,而且還會很貴,但是沒辦法,被逼到這了。喝了碗貌似豆漿的東西吃了籠素餡的包子,看到車進站了,便交了錢上車,找個了靠窗戶的位置,我告訴乘務員到XXX下,麻煩下車叫我下,我怕和上次一樣睡過站了。吃完那個「饅頭」喝完「水」,覺得身子還暖和了一點,靠在座位上一路顛簸便睡著了,到站真是乘務員叫我的,下了車覺得自己上車時候和乘務員說真是明智之舉,要不肯定又要過站。早晨出來還沒有風,就是乾乾的冷,下了車,颳起了風,吹到臉上,就和刀劃過一樣,我用手捂著臉朝著家的方向快步的走。到家開門進去,大姐二姐都在家。大姐問我玩的怎麼樣?高興不?
我說:「還行,就是挺累,我先進屋睡覺了,中午不用叫我吃飯,我在那吃完回來的」。說完便進屋了,躺在那,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夢到了吳妮和張雨馨,她倆都來我家找我,要像我問個清楚,後來不知怎麼了,吳妮哭了,我怎麼哄她都不行,在後來張雨馨也哭了,我又去哄她,張雨馨說:你欺騙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我要報復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醒來后滿頭都是汗,摸摸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外面已經能黑了,電話想了,接起來是張雨馨,我問他:「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有事?沒和李林在一起嗎?」
張雨馨說:沒什麼事,李林今天也回家了,我今天想了很多,我打這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對李林動心了,從今天你離開后開始,我的心裡只會容納他一個人,祝你和吳妮幸福,然後掛了電話。聽著電話的嘟嘟聲,我挺疑惑的,為什麼她打電話會和我說這事情,這應該和李林說啊,很是不解。在若干時間以後我知道了其中的答案。
掛了電話突然很想吳妮,非常的想,給她打了個電話,吳妮說正在陪家裡人打麻將,我笑笑說:「就想你了,那你玩吧,然後掛了電話」。儘力的想讓自己不要在想這些事情了,過去也就過去了,想只會給自己增加煩惱。苦笑了下,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