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墳地冤魂

「爹，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柴二寶抱住軍哥的腿痛哭出聲。

趙鳳才也在一邊老眼圓睜。眼角流下渾濁的淚。床上摘下面具的人正是柴軍，雖然臉上有了駭人的疤痕，但還是可以認得出來。古麗不清楚幾人間的關係但聽柴二寶說過要替他爹娘報仇。可是他爹怎麼又活了呢？

夜半，柴二寶迷濛間感覺有一隻粗糙的大手在撫摸自己的頭。馬上睜開眼睛。一看，卻是父親柴軍無比愛憐的眼神。「爹，你醒了？」

柴軍捧住兒子的臉，老淚縱橫。父子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孩子，終於等到這一天啦。你受苦了。不是爹不想管你，實在是被逼無奈。你娘是被他們活活燒死的，俺必須得替她報仇。」

「爹，所以你就戴了面具在山中居住這麼多年？」柴二寶感覺心裡痛痛的，又很高興。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啦。

「唉！俺要是出現就查不到那些兇手啦，你也會有危險。你知道嗎？」柴軍流著淚說。

「爹，你放心吧，俺現在長大了，俺會查出那幫混蛋替娘報仇的。當年害你的人都有誰？他們是怎麼迫害你的，你都跟俺說說。」柴二寶充滿恨意地說。是他們害得他家破人亡，九年來受盡了苦難。

柴軍感覺著兒子強壯的手臂上所傳遞出來和力量與憤怒，心底十分欣慰。「兒子，爹沒白疼你。你真是個男子漢。你做的事俺都聽說了。」

「爹，這才是剛開始，你等著瞧俺一定會查清幕後兇手還你一個清白，還娘一個公道的。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呢？」柴二寶好奇地問。

柴軍的目光陷入回憶當中。嘆了口氣說：「當年王寶發金四福李大麻子還有柴福貴把俺勒昏了。他們以為俺死了。可是你娘她發現了俺還有氣。你娘找了她娘家的兄弟，一個盜墓的幫俺上演了一出好戲。他們把俺埋了，以為從此就沒俺這個人啦，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享用挖到的金磚。可是他們為絕後患連你娘都不放過，放火燒死了你娘。當初俺拼了命把你救來，卻沒辦法再救你娘。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活生生地燒死……嗚嗚……俺對不起她。」柴軍肩膀抽搐痛哭著。

柴二寶流著淚把著父親的肩膀，一擦眼淚一面說：「爹，他們為啥要害死你啊？」

「俺們一起在山中找到了二十塊金磚。俺說這是國家的財產，應該交給國家。他們不同意非要私吞了金磚。我們爭吵起來。他們就合起伙來把俺給勒昏了。娃，俺十八歲當兵，你爺爺是抗日的戰士，當年他被抓去埋金磚后被日本鬼子給炸斷了兩條腿。回來后告訴了俺這個秘密，要俺一定要找到這批金磚交還給國家。他不到一天就咽了氣。俺必須完成他的遺願。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完成了。也可以告慰你爺爺在天之靈啦。」

柴軍眼望著外面的天空，看著天邊的月亮緩緩地說。

柴二寶的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爹，俺不怪你，俺為有你這樣的爹而驕傲。」

柴二寶雙手握住父親的手，父子倆的心緊緊連到一起。

幾天後是柴二寶的娘的忌日。一大早二嬸就給柴二寶準備了一大批水果點心和紙錢。要他去拜祭他娘。「二叔，

二嬸，今年俺想讓你們陪俺一起去好嗎？俺想在她面前感謝你們。俺還給二叔準備了一份大禮。想要在娘的墳頭上給您。」

「二寶，有啥東西不能在家裡給啊？俺嫌墳地陰氣太重。不想去。要不你和你二嬸去吧。」柴福貴猶豫道。

「那可不行，這東西俺必須當著俺娘的面交給你。你要是不想要就算啦。」柴二寶拉下臉來。柴福貴最貪財。心想：這個二寶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發了大財，出手肯定大方。說不定會把自己的養老錢都一起給了呢。心頭便活絡起來。

「他叔，你就去一趟吧。你也該拜祭拜祭二寶他娘。」二嬸話說得很隱晦，但柴二寶心裡明白。她們是對自己的爹娘有愧疚。他們欠俺家的。

他的心冷酷起來。

「那好吧。」柴福貴終於同意了。三人上路。

半小時后三人來到墳地，二嬸麻利地幫著把貢品擺好，柴福貴將燒酒倒在爹的墳前，嘴裡叨咕著啥柴二寶也聽不清。

東西都準備妥當后，柴二寶跪在墳前，一面燒著紙錢，一面說：「娘，今天是你的忌日，俺和二叔二嬸來看你來啦。俺會多給你燒些錢，讓您老在陰間不受屈。您一定要好好的。兒子會孝敬您的。兒子現在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這話時柴福貴渾身相當不自在。柴二寶的餘光瞟見他不安地走動著。

心底冷笑。繼續說道：「爹娘，你們死得好慘。如果你們見到了害死你的人，一定不要放過他。變成鬼魂也要索命。看見他的腳就緊緊地拽住他吧。」

陰森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使人心頭不安。對於心中有鬼的更是有威懾力。此刻柴福貴感覺極不自在，不覺縮緊肩膀，耷拉著腦袋說：「二寶，還沒完事啊，你要給俺啥，傻愣的吧。叔，胃有點疼，想先回去了。」

二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柴二寶扭頭看了看他，冷笑著說：「好啊。就在那邊，你去拿吧。」他指了指不遠處爹的墳地說。

「咋放那疙瘩啦？好，俺去取。」柴福貴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顛顛地朝那跑去。

忽然從墳地里鑽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來。猛地出現在柴福貴的面前，他雙手朝前伸著，臉色嚴峻。「你還俺的命來……」柴福貴大驚，轉身想跑。腳卻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怎麼也動不了。「鬼，有鬼啊……救命……」

「福貴，啊……」二嬸驚叫了一聲嚇昏過去……